《云鬓花颜:风华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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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风华医女-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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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欢颜再次软倒。
    所幸,萧寻身体在一阵紧绷后,终于也放松下来。
    他为她清洁了身子,披上小衣,才将她拢入怀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欢颜,我们终于……真的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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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寻白天便已十分辛苦,这夜夫妻做得更是既耗体力,也耗心力,疲乏之中,睡得也便极沉。
    朦胧间意识到自己正与谁同床而寝,唇边便不由地绽开笑意,侧身去拥抱妻子,却扑了个空。
    他忙将手往四处一摸,确信床上仅有他一人时,背脊立刻一层冷汗,慌忙睁眼看时,残烛虽灭,已有了朦胧的天光自窗外透入。
    不但床上没有欢颜,屋内也没有欢颜。
    他急忙披了衣,匆匆下楼问时,侍者因他们许久来第一次双双留宿这边,怕有急事召唤,正在楼梯边通宵值守着,见萧寻下来问,却也万分诧异:“回太子,并未见太子妃下楼!要不要我们上去帮找找?”
    萧寻静了静,答道:“不用了!”
    半夜三更,太子妃丢了,太子却不知道,这个脸似乎丢得有点大。
    匆忙又回房细看时,才觉欢颜外衣还搭在旁边架子上,连绣鞋都在下方踏板上。
    独独不见了欢颜人影……
    “欢颜!欢颜!”
    他连身唤着,把楼上其他房间一一打开查看时,却杳然无踪。
    到东首琴室看了依旧无人,他正觉心慌时,听到了小白猿应和般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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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区说啥的都有,于是我想了想,还是说说我的解释。
    欢颜向来仰视知言,爱得甚是卑微。她认定知言另有所爱,她再不可能回到他身边,心里早已绝望,只是绝不了对知言和孩子的思念。她的原意是忍耐着一个人默默走下去,但狐妈和萧寻联手,已经把她逼到目前不上不下的位置。
    在感情方面,她愧对萧寻。因为对从前那段感情的绝望,也因为自觉辜负了萧寻,她对于萧寻的感情是比较柔软的,甚至有些优柔寡断,于是萧寻逼近一步,她便退后一步;萧寻手段强硬,她便溃不成军。这种接受未必与爱有关,但肯定有感情的因素,并非纯粹的“人情债肉偿”,毕竟那么些年萧寻对他怎样,她不是瞎子,不是木头。难道真要她永远沉浸在一段绝望的爱情里守身如玉,连带让萧寻也跟着守身如玉?这不科学……
    如果你问我,欢颜是不是真的喜欢萧寻,我可以回答,的确有点喜欢;这样的优秀男子付你倾城之爱,换谁会毫不动心?
    如果你问我,欢颜现在爱的是谁,我只能回答,知言。
    内啥,最后再表白一句:其实我也爱知言!我也爱那样温润隐忍的男子!星星眼~~





     断梗无凭,岁华摇落又惊心(一)
     更新时间:2012…8…8 0:40:42 本章字数:4214

    到东首琴室看了依旧无人,他正觉心慌时,听到了小白猿应和般的叫声。
    它被关在外面,挠门无果后只得委委曲曲地睡在了外面吹冷风,但刚才他只顾寻欢颜,好像也没看到小白猿?
    他冲了出去,沿着外面的走廊循声过去寻找,终于弯向东面的回廊里看到了小白猿。
    然后,看到了散发赤脚穿着小衣坐在地上的欢颜。
    她面颊赤红,正失神地向东方微微的晨熙凝望,根本没注意到匆匆寻来的萧寻崴。
    萧寻微愠,问道:“你一大早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欢颜怔了怔,这才转过眸子,低声道:“没什么,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地上这么冷!孤”
    萧寻上前拉她,触手便觉不对。
    她的手冷得像冰,而双颊火赤,再去试她额头,竟是滚烫。
    萧寻又惊又怒,一边将她抱起往回走,一边问道:“你到底在那里坐多久了?你不要命了?”
    莫非她根本就没睡,待他睡着了便跑出来了?已入八月,白天还很和暖,但夜间已着实冷了。云雨之后再这样单薄地坐在地上一整晚,不生病才怪。
    他忽然顿了顿身,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太阳升起的地方。
    东方,吴都,许知言。
    他和她成了夫妻没有用,他占了她的身子没有用,他带给她成夜欢愉没有用,他让她说喜欢他同样没有用。
    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他,只有远方那个优雅淡漠的绝世男子。
    只有许知言。
    他忽然间异常沮丧。
    并且,异常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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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大亮后,欢颜便被搬回了凤仪楼。
    萧寻没有给她传大夫,只向她道:“三天后我会准时出发去吴国。如果你到时病没好,就在这府里呆着吧,哪里也不许去!”
    那位小美人阿紫即刻退送回去,让赏些银子,嫁娶由她父母自便。
    又令人收拾他在凤仪楼的常用之物,全搬回猫眼楼去,“太子妃要养病,不宜打扰,我住别处去吧!”
    然后一连几天,再也不曾踏足凤仪楼一步。
    夏轻凰看出其中不妥,过来看护欢颜,并令雪团、绣球先把欢颜东行需要预备的行李打点好。
    欢颜在第二日晚上便退了烧,只是人还是没什么精神。
    夏轻凰悄问道:“欢颜,你和太子怎么了?”
    欢颜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欢颜沮丧道,“明明是他欺负了我,为什么他好像是我欺负了他一样?我都没放毒虫咬他呢……”
    床第间那些微妙的事儿自然没法跟至今未成亲的夏轻凰讲,讲了她也未必懂。
    于是,夏轻凰再也问不出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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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欢颜准时上了出使吴国的马车。
    欢颜所乘的马车是为太子和太子妃预备的,外观虽不是很挑眼,其间陈设却豪华舒适。然而太子喜欢自在欣赏民情风景,便令夏轻凰在车内陪着太子妃,自己骑着马走。
    各处驿馆住宿时,太子也令夏轻凰陪着太子妃,“太子妃正伤着风,别把病气传给我……”、
    等到了吴蜀边境,开始弃车登船时,萧寻再用同样的理由和夏轻凰说时,夏轻凰终于爆发。
    “太子爷,太子妃是伤风,不是伤寒!即便是伤寒,这么些天熬下来,不是死了,就是好了,没那么严重吧?真的处处嫌弃太子妃时,属下给你找个麻袋来,趁着夜间无人注意,把她套上扔江里淹死可好?到时就说太子妃自己熬不过病痛跳江了!”
    萧寻便不再言语,和欢颜上了同一条大船,住入同一个船舱。
    萧寻在船头看了半天风景,又在前舱喝了半天茶,至夜间也只得回船舱去。
    夏轻凰刚从她房间出来,见了他纳闷道:“这丫头居然晕船呢,吃了药睡了一天,这会儿刚好些,估计一晚上不用睡了!”
    萧寻道:“那我还能睡么?看她半夜吐我一身……”
    夏轻凰道:“吐你一身总比吐我一身好。我还是到过去和那几个侍女们挤几晚吧!”
    她扬长而去。
    萧寻更觉自己长一张给人欺负的脸,磨了磨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船再大,舱再大,也没法和府里相比。
    欢颜面里卧在床上,黑鸦鸦的发铺了一枕,露出一点腻白的侧脸和脖颈。
    他心头一荡,顿有旖念散开,急忙敛了心神,四下打量时,别说软榻,就连大点的椅子都没有。床侧有个矮几,下面铺着两张茵席,可以仿古人跪坐饮茶;但要跪坐着睡一晚,估计他明天可以趴在地上不用起来了。
    正想着要不要冒着被人嘲笑的风险也跑去和护卫们挤一晚时,那边欢颜侧着头,好像嘀咕了一句什么。
    萧寻不由地走上前,问道:“你说什么?”
    欢颜大半的脸庞藏在被子里,又说了一遍:“我又没放毒虫子咬你……”
    萧寻忽然间便挪不开脚步,一晃身坐到了床榻上。
    从前欢颜不知说过多少次,若他进她的房间,她放毒虫子咬他;若他欺负她,她放毒虫子咬他……
    但他重伤时,她仔仔细细地照顾他,给他明里暗里占了多少便宜去;册太子妃后,两人一直共处一室,他更是找到机会便百般挑。逗;再到那一晚,她虽哭得那样,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可她的确没放什么毒虫子咬人。
    她的蛊虫虽不致命,可也挺凶猛。当年成说等那样的高手,不留神着了她的道儿,还不是当即便昏迷过去,六个时辰后才自行苏醒?
    若她真的不乐意,弄点手段也让他倒上三两个时辰,包管是神不知鬼不觉,他也将有苦说不出……
    于是……
    他心中的怨恚之意不觉间消散无踪,伸臂轻轻抱起她,揽到怀中。
    欢颜默默依在他怀里,眼角湿润,眸光却甚是宁静,丝缎般的黑发柔顺地垂落,握于掌心时异常舒适。
    “小白狐……”他无奈叹息,“我又想欺负你了,你不乐意便放毒虫子咬我。”他低头亲上她。
    从额际,到鼻尖,到淡红的唇。
    齿关撬开,他绵绵地品尝她的清甜。
    她静默地承受,眸光低垂,略显苍白的面容泛起微微的红晕。
    柔软而乖巧,毫无放只毒虫咬他的意思。
    萧寻揉着肩,低低笑道:“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
    欢颜垂着头,没有说话。
    萧寻叹道:“有点喜欢我,只是更喜欢许知言?跟我在一起了,觉得对不住许知言?”
    欢颜终于说话了:“我没有对不住他。”
    萧寻垂眸,仔细看着她的神情。
    欢颜霎着眼睫,声音有些空落:“能给的我都给了。哪怕是我的命,若他说一声,也顷刻间可以拿去。可他没要。那时,我想了好久,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忍心把我和孩子一起舍弃……想得多了,我整晚睡不着,前面的路再也没有勇气走下去……我和我娘的体质差不多,去南疆的一路我都在出血,几次差点小产,亏得沉修师父在旁救护。好容易熬到生他的时候,我差点死去,就什么也不敢再去想,只想着还他一双眼睛……”
    萧寻身躯僵硬,好久才低沉问道:“其实,你一直最计较的,不是四年分离,而是……他的舍弃?”
    欢颜黯然地笑了笑,“娘亲比我幸福。她知道父亲心里始终有她,所以安然地等了两年,又满怀希望地寻找了近二十年……可我呢?治好他的眼睛后,我用什么信念去支撑那段只剩了我自己的感情?我原想着自己去给他治眼疾,然后看看他,看看他在有了自己的家室后,还保有多少对我的感情……也许娘亲是对的。他在四年前便已决定舍弃我;他正幸福着。如果我治好了他的眼睛,他也许会留下我……可那不是原来的情了吧?”
    夹杂了恩情的恋情,于他是弥补,是施舍,于她是索报,是乞讨。





     断梗无凭,岁华摇落又惊心(二)
     更新时间:2012…8…9 0:49:03 本章字数:3981

    欢颜颤着唇,亲了亲萧寻,低声道:“我知道你对我更好。也许你也会为了保全我把我交给别人保护,可至少,你绝不会在那样的状况下把我推开,由着我一个人流落天涯,是不是?”
    萧寻道:“是!”
    欢颜吸吸鼻子,将脸庞靠在他的胸前,哽咽道:“阿寻,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完全断掉念想。我想,我真的是喜欢你的。那天我只是没准备好,没准备好从之前那个我和他的世界里走出来。其实……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只是不肯去想,我只是在骗我自己。他便是偶尔会想我,也再不可能娶我。他……他早已舍弃了我!”
    她在哭,泪水极烫。
    萧寻仿若不能呼吸崴。
    他低了眸,凝视着他心爱的女子,腕间忽一用力,已将她放倒床榻上,亲去她的泪,亲住他的唇,近乎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带。
    欢颜有些慌乱,但很快柔软了身体,由着他的手掌滑入她衣衫内,肆意地游走抚摩。
    冲撞到她体内时,他的力量仿佛克制不住般,大得出奇孤。
    她承受不住地呜咽,鼻尖渗着汗珠,却依然如温顺的猫咪,由着主人翻滚拨弄,在自己愉悦的同时带给她强烈的快意。
    船外,萍花渐老,江枫渐红,水流一声接一声地啪于船舷,已是凄凉秋景;而舱内,颠凤倒凰,浓情蜜爱,女子婉转娇啼之际,已是鬟低钗落,琼浆濡漓,正值春意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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