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乡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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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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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要比这广告上说的严重得多他那东西不但不举。反而正在萎缩,于是,吴亮就把这张海报撕了。
徐青也是顺手揭下来的没打算让吴亮找江湖医生。吴亮得了病不是徐青的本意,所以他还是感到内疚。可惜海南没驴,徐青说,要不弄个那玩艺儿吃,保准灵,西医治不了这个。
吴亮问,你刚才说海南没驴是什么意思?
徐青说,买个驴灯笼吃。
吴亮不知道什么是驴灯笼,他是湖南人,湖南人不知道什么是驴灯笼。
徐青说,那东西一吃一个准儿,专治阳?痿,不怕你笑话,我爷爷就得过阳?痿,后来吃了两挂驴灯笼,才有了我爹。其实徐青是安慰吴亮,他爷爷年轻时挑货郎挑子,后来讨了个瘸腿老婆,瘸腿老婆给他爷爷生了五男四女,徐青的父亲为四,他的祖宗八代都没有阳?痿的毛病。
吴亮说,我也听说过这个偏方,但海南确实没驴,从来没见过,再说那东西不知怎么个用法,用不用配别的药?有没有药引子?
徐青说,不用,根本不用,我知道,那是好肉,你吃过猪拱嘴没有?
吴亮说,吃过,猪拱嘴好吃。
徐青说,驴灯笼跟猪拱嘴差不多,一个类型,洗干净了用佐料猛煮,软了捞出来切,片片有眼儿,好吃的很。徐青口惹悬河,好像他早就吃过。
吴亮不耐烦,说,你这都是屁话,没有那东西光说怎么吃有什么用?
徐青说,去山东,回我老家去,保证能找到驴灯笼,高密县,就是红高粱地里我奶奶骑毛驴的那地方,怎么会找不到驴灯笼?
吴亮不想听徐青胡说八道,他自从发现得了阳?痿之后,脾气很坏,动不动就发火。你快滚!他骂徐青,你再不滚老子割了你!老子要睡觉了,你他妈整天想这些事,早晚得报应了。
徐青不敢再啰嗦,很沮丧地走了。其实他真是为吴亮操心。因为在所有朋友当中,他和吴亮关系最近。
关于吃驴灯笼治阳委的理论只是空谈,即使海南有驴这种牲畜,驴灯笼也不是容易找到的,街上有江湖医生卖虎鞭鹿鞭,却从不见有一个卖驴灯笼的,可见驴灯笼比其他动物的鞭更珍贵。
吴亮不但脾气变坏,并且食不甘味,心中一块病去不了,一天天瘦弱下来。鲁震见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吴亮,怯怯地问了一声,你生病了吗?
鲁震的关心使吴亮很感动,但是他不该把自己得病的事告诉鲁震。我得病了,吴亮说。
鲁震问,什么病?肝炎?癌症?肯定是癌症,瞧你这样子,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代医学没有解决不了的。他的口气像江湖郎中,只有江湖郎中才说这样的话。
吴亮摇摇头,尴尬一笑,说,是见不得人的病。
哈哈哈哈,鲁震开怀大笑,见吴亮面色难看就不敢笑了,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说,是X病,没错,一定是X病!这种王八蛋病,他妈的怎么就传上你了!你一定是嫖妓了,干了几回?经常干是不?
吴亮说,没有,一次都没干成。
放屁,放屁,放屁,鲁震根本不信,他说,你骗傻子呢?不干怎么会得这种腻歪病?哥儿们不是医生,但我懂,你也是,怎么想起嫖妓了?
吴亮想说不是这么回事,但鲁震不容他打断?你别说,先听我说,我什么都知道,这个,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吴亮很无奈。说,你说吧。
吴亮后悔不该跟鲁震说这件事,他一时忽略了鲁震有一张破屁股嘴,越是隐秘的事他越传得快,用不了一个时辰,保准给你弄得满城风雨,吴亮暗骂自己昏了头。
鲁震不顾吴亮难堪,只管自己说得痛快,那就是软下疳,没错,肯定是软下疳!他问吴亮,是不是脖子上有黄斑?要不要给我瞧瞧?
吴亮终于无法忍受,破口骂道你没听明白就胡说八道,你懂个屁!
鲁震并不在意吴亮发火,他只是不明白X病除了说的这些还有什么,他问吴亮,我说的不对?那是什么病?不会是艾滋病吧?
吴亮见他越说越悬乎,无奈之下只好说了徐青约他和女人打麻将的事,但他还是有一点保留,他没说他的病已超过了阳而不举而是已经朝着缩阳症方面发展了。
鲁震对徐青始终耿耿于怀,他听了吴亮的话就骂起来,你老跟这个王八蛋搅在一起,不出乱子才怪,这狗日的整天除了追着女人闻骚味儿就是坑骗人,就没听说他干过什么有面子的事,他早晚得给人家收拾了。
吴亮倒不过份怨及徐青,他说,这事只怪我耳软心活,可我当时并没有骇怕,只是看着她浑身纹着花纹,像个大蟒蛇一样,有点恶心。
鲁震彻底明白了,说,闹了半天是阳委,这算什么病,又不痛不痒,也不影响食欲。
吴亮辩白说,这不算病吗?一个男人这个样子,还算什么男人?再说,翠枝还等着我回去结婚呢。说着又显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鲁震想了想觉得也是。但他仍然采取安慰的态度,说,这病是可以治的,你别大惊小怪的。
吴亮说,怎么治?没听说哪家医院有这种科目,不知道该怎么办?
鲁震说,这得找老中医,肯定有秘方,啊,对了,吃虎鞭,鹿鞭也行。
吴亮就想起徐青说的吃驴灯笼的事。说,到哪儿去找虎鞭?动物园的老虎都成人装的了。别说是虎鞭江湖郎中卖的全都是猪鞭羊鞭,能买吗?
鲁震给吴亮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认为二大爷要是在跟前的话肯定对这种病有个说法,鲁震总是在困难的时候想起他的二大爷,他甚至想写封信回去问一问二大爷有没有治阳委的偏方。
吴亮把得阳委的事告诉鲁震并不奢望他能想出治疗的办法来,但是鲁震却把这件极不光彩的事告诉了于小辉,这使吴亮很烦恼。在一次闲聚的时候,于小辉问吴亮是不是有那码事,吴亮无言以对,既不好说有,也不好说没有。
于小辉说,其实你是心理上有障碍,纹身是一种古老的习俗,海南最早的部落都有纹面的习俗,脸刻花纹,涂以颜色,耳佩环饰,环大而垂,后衍为黎,《汉书?地理志》上有这种记载,那个胖壮女人也不一定就是黑社会的,她也许是觉得好玩才纹身的。
吴亮说,像大蟒蛇一样,我一见到女人就往那方面想,我害怕蛇。
于小辉说,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好,你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再说也可以治嘛。
吴亮说,我从小就听人家说这病是治不好的,纯粹是疑难杂症。
于小辉说,难是难了点,但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你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鲁震这时插嘴说,问题是他老母亲早就催他回去跟那个漂亮的小寡妇结婚呢,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不是要命嘛,嫂子她们医院能不能治?
吴亮立刻说,我不去医院。
于小辉说,这病到医院去也治不了,这得找老中医,开个祖传秘方什么的,最好去中医院看看。
鲁震说,去X病诊所看看也行,说不定能治。
说起X病诊所。于小辉忽然想起了吴天叫医生。我有个朋友在一家专治X病的医院当主任。于小辉说,他那儿有一台进口的阳委治疗仪。好多人去治,我可以试一下。
于小辉的提议得到了鲁震的支持,吴亮无奈之中也决定去试一试。这样,有关阳委的风波暂时平息了。
                  去海边游泳
175。去海边游泳
宋云飞找吴亮的时候,吴亮正在街上吃宵夜,他喝了两小瓶威力神壮阳酒,带着几分醉意回到招待所,看见宋云飞正守在他门口抽烟。
到哪儿去了?半夜才回来,我腿都站酸了,有事找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宋云飞说。
吴亮开了门让宋云飞进屋,问,究竟有啥子急事吗?这么晚了还等我回来。吴亮说话的时候口里喷出一股酒气。
宋云飞说,有事干了,这回可是真的。他这么说表明以前有许多事是空口说白话的,在海南这种事司空见惯。
吴亮问,到底是什么事?
宋云飞说,一个香港老板,想急着注册个公司,要弄一张二千万美元的银行资信证明。
吴亮说,又是这种悬乎事,既然是港商,把钱转过来就行了,还用得着开假资信证明?准是个骗子。
宋云飞说,这不管我们的事,我们只管给他弄出资信证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答应给二十万,人民币。
吴亮想了想说,我倒是认识一个银行的人。可这事不违法吗?
宋云飞说,现在都这样,有好多公司都是从朋友的公司转资金过来,开了证明又转回来银行的账号上是空的。
吴亮说,那不一样,毕竟有这么一个过程,我们从哪儿弄二千万美元转到银行开资信证明呀?一个月光利息是多少!你算过没有?
宋云飞说,你找那个银行的朋友想办法,先干起来,成不成让上帝说。
凡是不花本钱挣钱的事,吴亮都想干。反正是空手套白狼,挣不来钱也只赔嘴皮子和鞋底子,这两样他都赔得起。吴亮说,行,算他一份就行了。
宋云飞说,这边还有一个中间人,一共四个,每人五万。
吴亮说,那就干呗,谁嫌钱扎手哇?
宋云飞说,这事要快,别犯那种秀才造反的毛病。
吴亮说,行,我明天就跑这事,有消息就给你打手机。
于小辉跟着毕涛的剧组住在琼州宾馆,刚把那本子弄出了一些眉目,夏荷就找过来了。于小辉很吃惊,问她家里有什么事?
夏荷说,没事我就不能过来瞧瞧?
于小辉就放心了,对她说,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我有正事,这些天都不能回去。
夏荷不理于小辉,她在床沿上坐下,环顾一下房间,东瞅西望的不知怎么就从床头抓起一根长头发来满脸鄙视地望着于小辉问,这床只有你一个人睡?
夏荷一声冷笑说你也真是忙啊。连头发都顾不上剪,都长这么长了?
于小辉仔细看她手上那根长长的发丝,兀自没有反应过来,说,这不是我的,我哪有这么长的头发。
夏荷说,总不会是我的吧?你们这剧组也真是好招待,连女人都供应。
于小辉突然明白了,后悔这两天没让服务员换床单,他想起和齐婉珠在床上翻上倒下地折腾,这根头发毫无疑问就是她的。但是于小辉很镇静,几乎没有思考就说,这又不是我的私房,就是我们家不是还有朋友亲戚来往吗?我哪儿知道这头发是谁的?你要不信就去问毕涛。
夏荷看于小辉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知道再说下去也弄不出所以然来,就把那根头发丝丢了,说,我才懒得管你的事,你随便,别弄一身杨梅疮来。
于小辉很厌恶夏荷这种说话的口吻和神态,就坐在椅子上自顾大口大口地吸烟,一句话不说,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不想说。
因为于小辉不说话,夏荷就不想说别的了,她到宾馆来不是为了检查于小辉的私生活,她心里想起他们之间的冷淡,眼圈儿红了。她说,家里来信了,妈身体不好,住院花了一千多块,我们是不是寄回点钱去?
于小辉说,他们不是早就不认你了吗?怎么着,要钱的时候就又想起你来了。
夏荷很委屈,说,怎么着她是我妈,你舍不得拉倒,我寄自己的钱,好像你不是母亲生的。
于小辉自觉话说得过份了,说,我又没说不寄,你这不是找气生吗?
夏荷说,信来了十来天了,你又不回去我只有找你来呗。这意思表明她仍然承认于小辉是一家之主的。
于小辉于是表现得很大度,说,存折上不是还有三千块钱吗?先支两千寄回去,这事还需要问我吗?
夏荷说,那我明天就支两千块寄回去?
于小辉说,我实在忙不过来,你自己去把这事办了,提防小偷和烂仔,别让他们给偷了。
正说着话,毕涛来喊于小辉去餐厅吃饭,见夏荷在,立刻热情地打招呼,嫂子,你怎么过来了?一定是想于哥了,过两天我放于哥回去,让你们好好团圆一下。
都老夫老妻了,哪有那份雅兴,我来找他说点事,夏荷半开玩笑地说,你这大导演,戏拍得怎么样了?
毕涛说,别提这个,这不是请大作家帮我的忙吗,嫂子你别走,跟剧组的人一起用餐吧,中午我让餐厅加两个菜,清蒸白鳝和基围虾,好吃。
夏荷说,不,我得回去,家里还等我呢,下次再吃罢。说了就要走。
毕涛没拦住夏荷,觉得挺抱歉,对于小辉说你该说句话让嫂子吃了饭走。
于小辉说,走就走吧,家里也确实不能没有她。
吃了午饭,于小辉就犯迷糊,想靠在床上睡一会,刚合了眼皮电话就响了,梁云约他下午五点钟到海边去游泳,他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于小辉心里想着游泳的事,躺在那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一睡竟是二三个小时没醒。这些天,于小辉不分黑夜白天地伏在案上写,总算熬出来三集,毕涛了了草草地分了一下镜头,就接着拍上了,可见质量已是难以保证,好在于小辉已无心顾及这些,但求挣了这笔钱了事。
于小辉一觉醒来,见一个女人的背影低着头看他的剧本,他以为是齐婉珠,正想开口埋怨她不该私自跑进房间来,恰好那女人一转身,于小辉认出她是梁云。
你睡好啦?梁云冲他灿然一笑。
于小辉赶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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