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坏男人启示录 2-情在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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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坏男人启示录 2-情在不能醒-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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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渤沉吟了一会儿,看了妹妹和符扬一下。

 「我们兄妹俩从小就是让符伯伯照顾到大,现在您既然需要我,成渤哪有拒
绝的道理?」想通了几点关节,他毅然决然道:「而且符伯伯和伯母愿意花心
思栽培我,说来还是我的荣幸,我便和符扬一起去英国吧!」

 「那就好。」符去耘像解决了一件重要任务,松了口气地站起来。「好了,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房睡觉吧。出国的事情,这两天我让人开始张罗,最晚
下个月就该动身了。」

     

 符扬与成渤成行的日子眼看就要到来。

 前天一晚上,夤夜悄悄,虫鸣杳杳。

 成萸在静暗无人的长廊上躇踌片刻,终于停在哥哥门前,举手轻敲。

 「请进。」

 「哥。」她推门而入。

 「小萸,怎么还没睡?你的身体不能熬夜的。」正坐在桌前整理原文书的成
渤抬起头来,对她温和一笑。

 成萸在哥哥的床沿坐下,摸了摸他的被子,停了片刻才说话。

 「哥,我知道现在问好像太迟了,不过,你真的想去英国吗?」

 「不是明天就要走了,你怎么会这么问?」万籁俱寂中,兄妹两人的说话声
都显得低缓。

 成萸又沉默片刻,提起另一个问题,「你去英国的事是怎么跟荔帆姊提?她
同意吗?」

 孙荔帆是小成渤两届的学妹,也是他的现任女友,两个人已经交往一年。他
们俩有几次出门约会是找成萸一起去的,所以她和孙荔帆感情也极为亲密。

 感觉上孙荔帆就是成萸一直想有的大姊姊:开朗,乐观,自信,又懂得照顾
人。

 「我原本的计画是大学毕业之后服两年兵役,服完役正好荔帆也毕业,可以
一起出社会。」成渤微微一笑。「不过那天和荔帆聊起未来,她也提到,将来
毕业有可能去美国留学,既然我本来就不可能跟她一起去,现在转到英国,也
没什么不好。」

 「那你们两个人就这样分开了吗?」

 成渤笑了,「这年头电话和e…mail都很方便的。至于未来,谁能料到以后会
发生什么事。」

 听哥哥的意思,和孙荔帆的感情好像随时会生变,成萸不禁有些懊悔。半个
月前在美术教室里,她为什么不打消符扬的念头呢?

 希望哥哥能够得到好的发展是她的期盼,却不见得是成渤自己的计画。早知
道就先跟哥哥提示一下,让哥哥先有个准备。

 可是转念一想,符家对他们有大恩,如果出言要求成渤去英国「伴读」,他
们能回绝吗?何况名义上是连成渤一起栽培的,一个处理不好,便落下不识好
歹的名。

 成萸垮着俏颜,心思千回百转。

 一只大手揉揉她的头顶。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能够出国念书,本来就是一件好事。未来的变数何其
多,也没人规定相隔两地,恋爱就谈不下去。」成渤逗她道:「我就算不出国,
还有「兵变」那一关呢!」

 「荔帆姊才不会背叛你呢!」她闷闷地说。

 听见她天真的言论,成渤不禁失笑。

 「你不必为我担心,好好照顾自己比较要紧。」成渤又揉揉她的头发。「我
出国之后,剩你一个人在台湾,别给符伯伯他们添麻烦,知道吗?」

 「嗯。」

 无论以往多么困厄,他们两人从未分离过,而今,唯一的亲人即将离她远行。

 无论兄妹俩感情再好,终究免不了各分东西,踏上属于自己的人生旅程。

 她的鼻头感到酸酸的,心中积满了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离开了哥哥房间,又在走廊发了一会儿呆,才转身回房。

 黑暗中,耐心的猎人正静静等待,像张好网的蜘蛛,退到一旁去,等着虫儿
飞进它的网里。

 房门终于打开,轻盈的身影走了进来。她没有立刻开灯,只是前额垂抵着门,
怔怔出了一会儿神。

 「你在想什么?」

 纤细的身影明显吓震了一下。

 「符扬?你怎么还不睡?」

 成萸想伸手按开墙上的电灯开灯,一股热气漫天袭地的掩来,将她围困在坚
硬的肉体和门板之间。

 他的五官全隐在夜色里,一双精光灿烂的眸炯炯生辉。

 「为什么听起来闷闷不乐的,你最关心的哥哥就要出国深造了,你还有什么
好不满足的?」

 她的吐纳之间都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发肤上都是他灼人的体热,突然感到
呼吸不顺畅,率先移开了眼光。

 「没有。」

 符扬的鼻端埋进她的发心,闻着属于她独有的香软气息。

 深深地吸,轻轻地吐……鼻尖努着、拱着,滑过她发丝,滑过她耳后,滑过
她脸颊,滑到她唇畔。搭在她玉躯双侧的铁臂缩拢。

 「明天就要分别了,你会想念我吗?」喑痖的低语呼进她的唇内。

 她的身躯微微抖颤。

 「我……」

 封住。

 灵巧的舌钻进樱红唇内,撷取她的甘甜芳美。

 他的鼻间全是少女的香气,双手与身体感受着她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柔软,吻
从细细密密,变得重实充满占有欲,直到最后的狂涛骇浪。

 吻越来越深,拥抱越来越紧,紧到最后她不得不踮起脚尖。

 他粗嘎地在她耳畔呢喃着些什么,成萸只觉头重脚轻,全身都沾染了他的味
道,心魂仿佛飞到遥远的地方。

 一阵天旋地转,她突然发现自己被放平了,背下是柔软的枕褥,身上是坚实
的男体。

 「符扬……」她在密吻的空档间,微弱嘤咛。

 「说啊,你会想我吗?」他紧紧将她压进床垫里,吸附的吻如影随形。

 「你别……」

 手每一推碰,都是他热到会烫人的皮肤,她只觉得头很昏,什么都看不真切
……

 「每个学期末的假我都会回来,你在台湾乖乖等我,别以为我不在国内,鞭
长莫及,就想乱来,知道吗?」符扬恩威并施地嘱咐着。

 语气底下的霸道朦朦胧胧穿透情障,让她从小对他压迫人的反感流回心田。
成萸纠蹙着柳眉,避开他的唇,想问他「乱来」是什么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有一截火炭穿进宽松的衣襬,煨烧着她的胸腹嫩肌。她轻
喘一声,再顾不得反不反感的事,娇颜发红,死命想按住他乱窜的手。

 火炭往上游移,揉捏她娇柔的贲起,与顶心的红蕾。

 「符扬……不要……」她轻喘一声,及时在他的另一只手往腿间钻之前,将
他按住。

 「要。」他压抑地低语,壮健长躯写满清楚的亢奋。

 「不行……你不能……」虽然强按住他的手,让他不能下溜,可是却也让那
只手紧贴在敏感的小腹下缘。

 那只手越发不安分,轻轻拂弄属于她女性阴柔部位的鬈软毛发。成萸的脑中
轰然爆发,何曾承受过这种极度亲昵的折磨?

 她细喘吁吁,几乎快昏眩过去。

 「嘘,我不会伤到你……只要好好感受就好……」

 「不……符扬……」她惊喘一声。

 当粗糙的指碰触上她最敏感、女性的部位时,成萸螓首难耐地辗转着,只觉
自己无际无边地向上攀升,整个宇宙在她四周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魂魄终于回归本位,额上是一层薄薄的细汗。

 那双动物般的野性目光仍然在她脸前,眼底充满隐忍,额角的汗比她还多。

 「我说过我不会伤到你……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沙哑地轻笑一声,眷恋地
啄吻她的唇角。

 成萸朦朦胧胧,情思昏昧,连想都无法去想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羞人事情
……

 全身软瘫中,她感觉他碰触自己的那只手伸了出来。原以为一切已经结束,
他却未从她身上翻起来。

 她模模糊糊地等着,似乎随时会睡去,却又无比清醒。

 符扬额头抵住她的额,咬着牙,一种不熟悉的动静在两人交迭的躯体间震荡
着。他的脸埋进她发际,半晌,突然粗吼一声,身体重重一震,最后瘫跌在她
身上。

 成萸忽尔明白了。他在……他用方才碰触她的手,在……抚触他自己。

 她羞涩欲死,柔媚明眸紧紧合着,害臊到无法张开眼看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为什么?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做,却也什么都
做过了……

 两副躯体紧紧迭在一起许久,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平息,鼻翼间充斥着彼
此动情的粘蜜气息。

 符扬撑起上半身,她仍然羞得不敢张开眼睛。微颤的长睫漾出柔弱娇怜的气
息,几乎让人想再犯罪一下。

 他轻笑一声,复又叹了口气,简单地清理一下两人,又眷恋不舍的吻了她许
久。

 离别在即,他只能暂时满足于这种间接的欢合。

 暂时。

 「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 第六章  「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打了一天的电话都没开机?」

 符扬大步走向黑衣修士桥的方向,行动电话在他黝黑的大掌中显得袖珍无比。

 听他那副不悦的口气,过路人错身而过时,不禁担心那支电话的寿命,会不
会因主人一个不爽便终结在泰晤士河里。

 一如以往,符扬向来不管旁人的眼光,二十岁的他仍然维持着和高中时期一
样长度的短发,嘴唇削薄,鼻梁挺直,锐利的眼神如鹰,高大昂藏的模样让经
过的女人都为之侧目。

 「啊!他就是那个符扬!」果然在美术馆附近,比较容易被参观者认出来。

 「哪个符扬?」

 「就是跟安东尼。葛伦一起在泰特现代美术馆举行联展的那个东方雕刻家符
扬,拜托你也关心一下最新的艺文盛事好不好?」

 「啊啊啊,想起来了,最近伦敦到处都是他们的海报和新闻,没想到他本人
这么年轻。」

 「好帅哦!我以前一直觉得东方男人的五官很平板,没想到他长得这么帅。
走,我们去问问看可不可以合照。」

 三、四个年轻妩媚的英国女孩转头追上来。

 「您好,符先生,请问我们可不可以跟你……」

 符扬不耐烦地回头。

 「我在讲电话!」冷冷说完,扭头继续走。

 他妈的!早知道跟师父开这什么鬼联展会把自己的脸孔搞得人尽皆知,他说
什么也不干!一下子媒体、经纪圈、艺术圈、同学、朋友、邻居,连以前送过
披萨的小弟都一口气粘过来,麻烦得要命!

 「去图书馆?你不会调成震动?现在已经是台湾时间的晚上十点了,为什么
图书馆待到那么晚?」他不悦地扭着黑眉,话筒仍贴在耳边。「……谁接你回
家的?自己?家附近都是山路,你竟然给我走夜路回家,怎么不叫车去接你?
……废话,付钱雇司机就是要他负责接送的,还怕什么麻不麻烦!」

 符扬一扬头,好死不死一栋高楼外层正挂着一幅巨形海报,和他的本人正好
互相辉映,好几个路人顿时狐疑地慢下脚步。

 他低咒一声,招了辆计程车,跳上去飞快离开。

 「好啦好啦,我只是要告诉你,这个星期日回台湾,记得来机场接我。」他
坐在后座上继续说。「……我当然知道那天是你十八岁生日,不然我赶在那天
回去做什么?」

 听了半晌。「庆生?是谁说联考快到了,你还有心情跟同学出去吃饭庆生?
我不管,总之我那天下午三点抵达中正国际机场,你要是让我见不到人,给我
试试看。」他蛮横地挂断电话。

 目的地抵达,他会了钞,跨出车外,大步走向高级公寓大楼的玄关。

 门房替他拉开大门,礼数周到地问候一声:「符先生,欢迎回来。」

 「嗯。」他点一下头,直接进去。

 走了几步,又反头折回来,从飞行夹克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一寸见方、三寸长
的水晶雕印。印身是一龙一凤,印底是颜体的「天作之合」四字,递进门房手
里。

 「恭喜,祝你女儿早生贵子。」

 「啊!符先生,这怎么好意思!」门房受宠若惊。他们两人偶尔在错身而过
时会闲聊几句,没想到符扬竟记住了他最近要嫁女儿的事,还准备了礼物。他
自然知道符扬是谁,也深知这个礼物会有多珍贵。

 符扬点了点头,走到大厅柜台领邮件,意外遇到刚进门的成渤。

 「符扬,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成渤微微一笑。

 「走到哪里都被烦得要死,干脆回来找点事做。」他边翻看邮件,边走向电
梯,心不在焉地问:「你呢?学校的课都结束了?」

 「差不多了,下个星期可以领毕业证书,不过我答应金融学的教授,帮他整
理完研究资料再回台湾。」成渤按下电梯向上键。

 「嗯。」

 电梯镜门映出两个男人的身影,高度一般高,但一白晰一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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