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顺治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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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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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鄂妃,又作栋鄂妃。她的来历有三说:
  一说是《清史稿·后妃传》的记载:“孝献皇后栋鄂氏,内大臣鄂硕女,年十八入侍。上眷之特厚,宠冠后宫。”
  二说是董鄂妃为秦淮名口口董小宛。董小宛原为江南名士冒辟疆之妾。江南名口口知书多艺,倾慕东林,如李香君与侯方域、柳如是与钱谦益、卞玉京与吴伟业、顾眉生与龚鼎孳,都是佳人配才子。持此说者认为,清军南下,董小宛被掳到北京,先留在王府,后被太后要了去。顺治看了喜欢,就从孝庄太后那里要到自己身边,用满洲姓董鄂氏。其实,只要用一些史料排比看一看,就知道这个说法站不住脚。
  根据冒辟疆《影梅庵忆语》记载,冒辟疆初识董小宛在崇德四年(1639年),那一年董小宛16岁,顺治帝才2岁。而顺治娶董鄂妃时是19岁,董鄂妃18岁。如果董鄂妃就是董小宛,那么此时她应当是33岁了,显然年岁不合。同时,《影梅庵忆语》对董、冒二人从相识、完婚、蒙难到董小宛病死,都有比较详尽的记录。大致的情形是:
  崇德四年(1639年),董小宛16岁。冒辟疆初遇董小宛。
  崇德六年(1641年),冒辟疆又邂逅陈圆圆,称其“令人欲仙欲死”,于是疏远了董小宛。
  崇德七年(1642年),陈圆圆被周奎购京师,冒辟疆重逢董小宛。
  崇德八年(1643年),董小宛20岁,入冒辟疆家,为其妾。董小宛“却管弦,洗尽铅华,精学女红”,一心一意做良家妇女。
  顺治二年(1645年),董小宛22岁。清豫亲王多铎率军渡江,破南京。冒辟疆在逃难中患病,“此百五十日,姬仅卷一破席,横陈榻旁。寒则拥抱,热则披拂,痛则抚摸,或枕其身,或卫其足,或欠身起伏,为之左右翼”。董小宛辛苦侍疾,无微不至。
  顺治四年(1647年),董小宛24岁。冒辟疆再病,“勺水不入口者二十余日”。“姬当大火烁金时,不挥汗,不驱蚊,昼夜坐药炉旁,密伺余于枕边足畔六十昼夜”。董小宛二度侍疾。
  顺治六年(1649年),董小宛26岁。冒辟疆患病,董小宛三度侍疾。
  顺治八年(1651年),董小宛28岁,病死。这不仅有冒辟疆的笔记,还有当时不少文人学士的悼念诗词,均可证明当时董小宛确实死在冒府。
  董小宛比顺治大14岁,同冒辟疆结婚9年未生育,并于顺治八年已病死,所以董小宛即董鄂氏之说实属望风捕影,不能成立。
  三说是董鄂妃原为顺治的弟弟、襄亲王博穆博果尔的妻子。这种说法主要来自于《汤若望传》的记述:“顺治皇帝对于一位满籍军人之夫人,起了一种火热爱恋,当这一位军人因此申斥他的夫人时,他竟被对于他这申斥有所闻知的天子,亲手打了一个极怪异的耳刮。这位军人于是乃因怨愤致死,或许竟是自杀而死。皇帝遂即将这位军人底未亡人收入宫中,封为贵妃。”根据陈垣先生的靠诳邝,她似乎就是顺治夺十一弟襄亲王博穆博果尔之爱,但有学者提出不同意见。
  董鄂妃,这位神秘的女子,让那么多文人墨客梦绕魂牵,赋诗寄情;又让那么多历史学家费尽心思,苦心靠诳邝。但直到今天,她的身世依然是个待解之谜。
  同洋人的关系
  顺治在明清两代28位皇帝中,是一位尊崇耶稣会士、笃信佛教的皇帝。大体说来,顺治亲政后,前7年间汤若望耶稣会士势力影响较大些,后4年间佛教和尚势力影响较大些。
  顺治帝尊崇耶稣会士,是受汤若望的影响。汤若望(JoannesAdamSchallvonBell),耶稣会士,德国人,明崇祯年间被征参与天文推算,设馆于现在的北京宣武门内南堂。明亡清兴,北京内城原居住民要迁往外城。汤若望以馆内藏经、像为由,上书请求缓迁。他意外地得到谕准的满文谕告,贴在堂门,得以免迁。顺治元年(1644年),受命修正历法。新历
  法称《时宪历》,修成颁行。他因此得了太常寺少卿衔,成了清朝的命官,开创了西洋传教士掌管钦天监的先例。
  顺治帝亲政后,汤若望不仅给皇太后治好了病,还给顺治的未婚皇后博尔济吉特氏治好了病。孝庄皇太后非常感谢他,请他参加顺治皇帝的大婚典礼。皇太后尊汤若望为义父,顺治尊称他为“玛法”(满语“爷爷”的意思)。皇太后还将汤若望赠给她的十字圣牌挂在胸前。此后,顺治一方面向汤若望请教天文、历法、宗教等学问,另一方面向他请教治国之策。在顺治十三、十四年间,顺治曾24次亲访汤若望的馆舍,长时间晤谈。汤若望也没有辜负太后和皇帝的信任,“睹时政之得失,必手疏以秘陈”,先后向顺治呈递了300多件奏帖,陈述自己的建议和见解,其中许多谏言被顺治帝采纳。顺治很喜欢汤若望平易近人的作风,语言慈祥的奏疏。他对朝廷大晨诳诘,汤若望对国君的爱是真诚的,不像有的大臣讨好国君是为了得到功名利禄。
  顺治同汤若望的交往日益密切,以至超出君臣关系。顺治允许汤若望随时进入内廷,他也常到宣武门内汤若望的住所研讨学问,参观书房,游览花园,共进便餐。顺治19岁的生日,是在汤若望的家里度过的。他们欢洽之情,如同家人父子。顺治因为宠信汤若望,给他封了许多职爵:先加太仆寺卿,不久改太常寺卿。顺治十一年(1654年)赐号“通玄教师”。后又加封通政使,晋光禄大夫,升正一品。
  汤若望想使顺治皈依天主教,但因他已信佛教,而没有受洗。顺治帝病危时,议立嗣君。顺治因皇子年龄太小(长子牛钮已殇、次子福全9岁、三子玄烨8岁),想立皇弟;皇太后想立皇三子玄烨,征询汤若望的意见。汤若望以玄烨出过天花(可终生免疫),支持皇太后的意见。顺治帝便一言而定玄烨继承皇位。史书说汤若望“直陈万世之大计”。陈垣先生评价说:“吾尝谓汤若望之于清世祖,犹魏征之于唐太宗。”
  但在顺治帝死后,汤若望被杨光先诬告而下狱。康熙帝亲政后,给汤若望平反。因原封号“通玄教师”的“玄”字为康熙帝名讳,而改封为“通微教师”。关于这件事,将在下文详述。汤若望的墓在今北京市车公庄大街6号院内。
  同僧人的关系
  顺治成为一位笃信佛教的皇帝,有他生活环境的影响。早在他的祖父努尔哈赤时,藏传佛教已传到赫图阿拉。努尔哈赤常手持念珠,并在赫图阿拉建立佛寺。到皇太极时,盛京(沈阳)兴建实胜寺,藏传佛教在后金已产生很大影响。顺治的生母是蒙古族人,自幼受到佛教的熏陶,又年轻寡居,以信佛解脱内心的孤独与苦闷。再加上太监们的怂恿,顺治帝稍长便信奉起佛教来。
  顺治十四年(1657年),在太监的精心安排下,20岁的顺治在京师海会寺同憨璞(pú)聪和尚见面,两人相谈甚欢。顺治帝欣赏憨璞聪的佛法智慧、言谈举止,便将他召入宫中。十月,顺治帝又在皇城西苑中海的万善殿,召见憨璞聪和尚,向他请教佛法,并赐以“明觉禅师”封号。他对佛教愈信愈虔,愈修愈诚。顺治还召见玉林琇、木陈忞(mín)、(áng)溪森等和尚,让他们在宫里论经说法。顺治请玉林琇为他起法名,“要用丑些字样”,他自己选择了“痴”字,于是取法名“行痴”、法号“痴道人”。玉林琇称赞顺治是“佛心天子”,顺治在这些和尚面前则自称弟子。
  顺治总有剃度出家的念头。有一次他对木陈忞说,朕想前身一定是僧人,所以一到佛寺,见僧家窗明几净,就不愿意再回到宫里。要不是怕皇太后罣(guà)念,那我就要出家了!在爱妃董鄂氏死后,他更是万念俱灰,决心遁入空门。有记载统计,他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先后38次到高僧馆舍,相访论禅,彻夜交谈,完全沉迷于佛的世界。顺治命溪森为他净发,要放弃皇位,身披袈裟,孑身修道。溪森开始劝阻,他不听,最后就剃成和尚头了。这一下皇太后可着急了,火速叫人把溪森的师傅玉林琇召回京城。玉林琇到北京后非常恼火,当时命人架起柴堆,要烧死弟子溪森。顺治无奈,只好让步。溪森得免一死。后来溪森临终时作偈(jì)语说:“大清国里度天子,金銮殿上说禅道!”就是说的他同顺治的特殊关系。
  这件事过去不久,顺治又听从玉林琇的建议,命选僧1500人,在阜成门外八里庄慈寿寺从玉林琇受菩萨戒,并加封他为“大觉普济能仁国师”。有一次,顺治和玉林琇在万善殿见面时,因为一个是光头皇帝(新发尚未长出),另一个是光头和尚,所以相视而笑。
  顺治是个既任性又脆弱、既多情又哀愁的人。他接连受到情感上的打击——爱子夭折、宠妃死亡、出家不成,他极度忧伤的精神垮了,他骨瘦如柴的身体也垮了!董鄂妃死后刚过百天,“痴情天子”顺治,因患天花,终因医治无效,崩于养心殿。
  有人说,顺治并没有死,而是出家了。这不符合事实。从现有材料来看,顺治还是死了。顺治帝患天花有历史记载,清廷还曾禁止民间炒豆。还有更直接的证据。顺治病危时,翰林院清孝陵掌院学士王熙起草《遗诏》。《王熙自定年谱》记载了这件事情:正月初二日,顺治帝突然病倒,病情严重。第二天,召王熙到养心殿。初六日子夜,又召王熙到养心殿,说:“朕患痘,势将不起。尔可详听朕言,速撰诏书。”王熙退到乾清门下西围屏内,根据顺治的意思撰写《遗诏》,写完一条,立即呈送。一天一夜,三次进览,三蒙钦定。《遗诏》到初七日傍晚撰写与修改完毕。当夜,顺治就去世了。顺治临终前说:“祖制火浴,朕今留心禅理,须得秉炬法语……”顺治帝死后被火化,由溪森和尚主持。四月十七日,溪森和尚在景山寿王殿为顺治遗体秉炬火化。溪森死后,他的门人编辑他的语录《敕赐圆照溪森禅师语录》记载了这件事。所以,顺治帝确是死了,而不是出家了。


第一卷 眼花缭乱的世界 第一章 他乡客
  林志斌一直在噩梦里挣扎。
  一会儿恍若是身在大海,右腿突然抽筋,剧痛之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往水下沉啊沉,想要呼救,一张嘴却是身不由已喝进数口腥咸的海水。
  一会儿恍若被抛进了火炉,深身热的难受,从骨子里泛出的燥热让人忍无可忍,偏又动弹不得。
  一会儿又好似光着身子躺在冰天雪地里……
  竟不等他搞清楚己身缘何如此,朦胧的意识便滑向更深的混沌。
  如此反反复复,间或耳边传来忽远忽近的声音,耳朵嗡嗡作响,只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身上偶尔会有被擦试的模糊触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志斌终于摆脱不良状态,清醒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
  稍等一会儿,待眼睛习惯黑暗,才发现自己仰面躺在一张床上,身上厚厚的被子盖到了下巴颌处,手也规规矩矩被放到被子里紧紧裹住。
  他试着想把被子往下拉拉,竟发现单是抬起手臂如此简单的动作,此时做来,都透着十分的吃力。
  林志斌放弃努力,开始琢磨起来。
  嗯,适逢假日,约了朋友一起去海边游泳。然后呢?对了,他的腿突然抽筋,好像溺水了……
  依目前情形来看,应该是获救了吧?可这里好像不是医院啊,而且,为什么不开灯呢?留一盏台灯哪怕是璧灯也好啊,黑灯瞎火的,这样对待病人不妥吧?
  嘴巴里发干,也发苦。
  林志斌歇了一歇,双肘一用劲,勉力撑起了身子。
  未及坐起,只觉得身上发软,不由自主倒回枕上。倒下时略偏了些身子,只半边头挨到枕上,身体与床板接触,发出“噗”的一声,不响,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听来,却甚是清晰。
  几步远的距离外,另外一个更脆一些的声响传来,伴随着一声“哎呀”的小小痛呼。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略带急切的走过来,一个女性的温婉声音道:“小少爷,您醒了?”
  林志斌在女人的帮助下坐起身体,有些怔疑——小少爷?他没听错吧,这是哪门子称呼?
  女人又回去桌边,须臾,灯亮了。
  林志斌眼睛都要直了。
  忍不住揉揉眼睛,那、那分明就是一盏油灯,已经被淘汰的油灯,如今就是想在旧货市场淘换都不容易啦。
  “夫人守了小少爷好几天,身子有些支持不住,打昨个儿晚上起,老爷不准夫人再熬夜。今晚奴婢守着,刚才打了个盹……白天老爷给少爷把脉时就说了,少爷已经不烧了,这一两天内必醒。”
  再次走过来的女人、准确点来说是女孩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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