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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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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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链子是谁的?”杜拓言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樱蔓怯懦的开口,紧紧抱着双臂,低声回答道,“是娘亲留给我的!”'网罗电子书:。WRbook。'

眼兮星光闪烁,嘴角噙着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那你愿意离开这里吗?”

樱蔓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这个陌生却一脸微笑的男人,他,云淡风轻,他,温柔一笑,他就这般让她为之一动。

回首,望向府中,里面的热闹喧哗声不绝于耳,她坚定的点点头,反问道,“你能带我离开这吗?”

黑衣男子,扯唇一笑,像似这天下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一般,他说,“可以,但是,这辈子你将听命于我。”

樱蔓懵懂的看着他,一辈子?一辈子有多久?她只知道她不想在卑躬屈膝的伺候那个女人,更不想一辈子就这般低三下四的困在府中当一个落魄小姐,义不容辞的点点头,无知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将会带她步入一场怎样的血雨深渊。也许,一开始她就错了,“樱蔓听你的!”

眉头轻佻,他问,“你不后悔?”

稚嫩的声音,却透着无比的坚定。“绝不后悔!”

黑衣男子紧盯着她手中的紫色手链,他神色一黯,说道,“不过,你得把你那串链子给我!”

 链子?樱蔓踌躇不定,下意识的紧握了几分,因为温妈妈说那是娘亲给她留下的唯一东西,若是给了他,她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念想了,因为这串小小的链子几乎承载着她所有的回忆,虽然这些回忆多数都是伤痛的,可是,毕竟,那是娘亲的,既然是她把她带于人世间,那么,她给的孤寂也好,伤痛也罢,她都要一一笑纳。

然而,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现在的她,没有自我;现在的她,孤僻成性;现在的她,是个可怜的孤儿。娘亲,您也希望我能快乐一点,不是吗?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身黑衣飞扬的男子,或许,他能带给她快乐。

樱蔓恋恋不舍的递给了他,手中蓦地一松,才发现紧握的拳头里满是汗水,心中虽是万分不舍,但是一想到可以离开这里也就情愿了几分。眼睛望着那喧哗热闹的大宅子,透出满满的坚定和些许的不舍,她可以离开了,只是,她娘亲的孤魂,还有温妈妈的尸骨还在这里,想着,神色一凛,冷声说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杜拓言抱着双臂,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促狭的语调似嘲讽一般,“小小年纪,竟然就懂得谈判!” 

“茹菓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樱蔓低下头,似赌气一般,作势不再离他,心里却十分的怕,怕他真的就弃她而去。

“说吧!”轻快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帮我安葬两个人!”她娘亲的墓地杂草丛生,潦倒不堪,能将她迁于一处好地方,是她一直的心愿,而温妈妈死了,她就更要好好的安葬于她。

“没问题!”

樱蔓抬起头,不依不饶的说道,眼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最好的棺材,最好的墓地!”是的,她要给她们一个温暖的家,活着的时候没能享受,那么,死了,就让樱蔓来孝敬你们吧。

杜拓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蕴悠长,终是一声轻笑,他说,“成交!”

 

第006章 淡淡的暧昧

三天后

柳絮纷飞,小河潺潺,细长的柳叶垂落在溪水边沿,远远看去竟有些像年轻的姑娘在水中洗她那头乌黑青丝一般,山水环绕,空气宜人,步入这里,脚步不禁也放轻了,生怕把这唯美的画面打破,樱蔓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一身黑衣的他,“为何带我来这里?”一路上,他凌波微步,略展轻功,翻过重重高山,携着她如同飞行。

杜拓言抱着双臂,淡淡一笑,随手一指,“去吧,她们在等你呢!”

她们?等?眉头轻皱,不解的看着他,这世间能够等她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以后,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樱蔓。

心生好奇,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终是了然于心,他是兑现他的承诺来了。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稚气的眼中氤氲着热气,紧咬着嘴唇,默默的告诉自己,樱蔓不哭,樱蔓不哭……

可以从质地看出,这个男人遵守了诺言,最好的墓地,最美的景色,她的娘亲和温妈妈终于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她俯身跪在地下,烧着纸钱,沉默不语。而他,亦是一言不发的立于身后。

静,极度的安静,只有那河水潺潺,柳絮纷飞,静的似乎并没有他们的存在,宁静而肃穆的感觉,仿佛二人皆是画中人。

不知过了多久,樱蔓终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毅然起身。回首之间,对上一双泪眼朦胧的眼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眼角湿湿的,似有泪水滑落。

樱蔓微微一愣,她娘亲的墓地,他为何哭泣?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吧。眼中写满了疑问,欲要启口,却被他迅速的打断,他低下头,像似在掩藏着什么,“走吧!”

如果说刚才是眼花了,那么,此时此刻,她断然不会听错,因为他的声音里透着沙哑,透着凝重,他哭了,他一定是哭了,可是他为何会哭?对她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也不在乎,她只知道,从此,她的生活将是崭新的,没有薄情的爹爹,没有折磨她的夏弯弯。

想起刚才来时翻过的重重高山,樱蔓这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不会轻功,根本无法轻而易举的来这里,“以后我怎么来这里?”

他一声轻笑,像似料到她要这么问一般,“我怎么来,你便怎么来!”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看来他的情绪已经调整好了,樱蔓微微颔首,从他简短的言语间隐隐猜出,他是要收她为徒,心下了然,却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只是掉转头,迎着风,微风拂面。

杜拓言眉头轻佻,漫步走在她的面前,直直的对着她盈盈如水的眼兮,像似想要一眼看穿她的内心,他说,“你很聪明!”

樱蔓唇畔轻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蔓延嘴角,大胆的回视着他的眼兮,眼对眼,像似挑战一般。

他嘴角一勾,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容浮上脸颊,蓦地,将她抱在怀中,一双撩人的桃花眼对着稚嫩却略显沧桑的眼,高挺的鼻子顶着玲珑有致的娇俏鼻梁,微微上扬的唇对着她冰凉沁入心扉的唇,他微微喘气,口中淡淡的气息萦绕而来,他说,“从此以后你就叫裴奴!”

她问,“为什么?”眼睛下意识的望向娘亲的墓碑,透过眼兮,里面除了懵懂无知,还有一片茫然。

他说,“你只要记得你叫裴奴便是!”说着,眼光同时望向紫萱的墓碑,唇畔轻掀,只是那笑未达眼兮,而那扬起的唇角似乎是在挑衅,在宣告着什么。

冷漠的语调,不容置疑的口气,他的呼吸如数喷洒在她的鼻尖,一身战栗,樱蔓低下头来,呢喃着,裴奴,裴奴,一个可怜却不可悲的名字。她不明白,他为何给自己起名裴奴?只是心中疑问,却终是没有问出口。

“你叫什么?”樱蔓微微侧首,被他抱在怀中,双腿离地,些许的不适应,让她无所适从。

“杜拓言。”

樱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果然人如其名,话很少,总是淡淡的,云淡风轻的样子。

@奇@回首,樱蔓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杜拓言,这个即将改变她命运的男人,心中忽然生出许多的期盼。

@书@这一年,她6岁,他21岁。

也从这一刻起,她便不再是樱蔓,她叫裴奴。 

嗜煞山庄,江湖中传言,又名阎王殿,是人们闻风丧胆的地方。茹菓你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人性命,那么,就来这里。这里花钱买命,这里花钱盗物,却从未有过失手,要命,必会血剑当场,要物,必会手到擒来。

朝廷想要抓之,怎奈,却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嗜煞山庄逍遥法外,人们俱之,亦敬之。

来到嗜煞山庄的时候,樱蔓心中一紧,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杜拓言邪邪的笑着,眼中闪烁着诡计得逞般的笑意,他问,“你怕了?”

樱蔓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怕!”她是真的不怕,因为,她从小被人欺侮,低三下四的伺候别人,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弱者,可是,她最讨厌的便是弱者,所以,此时,对她而言,其实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掌控别人生死,亦成为强者的机会。

杜拓言双肩一耸,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说,“很好,这是你的选择!”

第007章 蝴蝶夜罗花

樱蔓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云淡风轻,温柔似水,永远都是一副不羁洒脱的模样,实在很难把他与地狱使者的外号联系起来。

是的,正如他所说的,这是她的选择,不管是上天堂,亦是下地狱,这都是她的选择,她不后悔,也没有理由后悔。

这夜,樱蔓住在了嗜煞山庄的轩婀屋,里面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不知名的味道,却极度好闻,屋间,整齐的摆设,干净亦清爽,虽然不大,却十分温馨,对她而言,这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待遇了,唇畔轻掀,淡淡一笑。

樱蔓斜靠在窗边,一轮弯月悬挂在空中,苍穹之上点缀着密密麻麻的星星,如花瓣一般,逸散开来,习习的凉风拂面,一丝清爽注入屋间。

脑中,蓦地响起杜拓言的问话,他说,“跪在你娘亲的墓前,为何不哭?”她抬起头,对他妩媚一笑,装作不知,淡然自若的望向别处。

为何不哭?她为何不哭?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哭?其实,她的泪水早把心尖浸湿,只是,她不会在你的面前落泪,不会!因为她的脆弱只有在温妈妈面前展现过,而她不在了,那么,从此,她便是无坚不摧的樱蔓,亦是裴奴。

~~~~~

早晨,春光惬意,悠然宜人,樱蔓坐于铜镜前,一下一下的轻抚她那头乌黑的长发,长发及腰,如最好的缎子一般,光滑顺直。

屋外,杜拓言一声轻呼,“起来了吗?”

“恩!”樱蔓迅速的将头发挽起,不施粉黛,随意而飘逸。

打开门,门外站着杜拓言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眼中微露疑惑。

他说,那个女子叫云洛,他的师妹,以后她便是她的师傅。杜拓言介绍她的时候,她自始至终都是微笑着的,只是,那笑,却未达眼兮。

杜拓言走后,樱蔓与她相对而站,她的个子很高,亭亭玉立,还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妩媚而勾人心魂的感觉。

“躺下,褪去衣衫!”

这是云洛师傅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没想到却是这般的直接。樱蔓乖巧的躺下,褪去衣衫,只留下那粉红色的刺绣肚兜,不知羞耻,更不闻不问。

躺下以后,她拿出银针在她的蝴蝶谷间一针针的刺着什么,痛,那是锥心刺骨般的痛,像是千万只蜜蜂在蛰咬,樱蔓很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可是,却紧咬着牙关,依旧不闻不问,她知道她不会伤害她,亦知道,不管她问不问,她都要承受这种痛,因为,这是她的选择,她不后悔。

那屋间的香味越发浓郁起来,随着一针针的痛楚,那味道便会更深入鼻尖,虽痛,却在这一刻,让她深深的迷恋上了这种摄人心魂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云洛终于放下手中的银针,随后,那种锥心的疼痛便渐渐散去,徒留一股淡淡的香气,樱蔓微微闭眼,像似解脱一般,额间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凌乱的发丝不再飘逸,变得些许的粘稠。

云洛嘴角上扬,像似对她的隐忍十分满意,她说,“这叫夜罗花,是我们嗜煞山庄的标志。”眼神一黯,也是嗜煞魔女的标志。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地位,她高不可攀的身份,山庄成立百年,只出了三位嗜煞魔女,第一位是第一任庄主的夫人,第二位已经失踪多年,生死未卜,这第三位却是眼前这个倔强而坚忍的女孩了。

樱蔓低下头,向锁骨之间看去,可是,肤白细腻的锁骨上没有一丝的印记,仿佛刚才所承受的痛,只是梦境一般,樱蔓诧异的看着她,眼中写满了不解。

云洛看出了她的疑问,只是悠悠一笑,自顾说道,“只有见了水,才会显现出夜罗花!”

心生好奇,樱蔓迅速起身,走向桌边,把杯中的水倒洒在锁骨之间,可是,那本该有的印记依旧没有显现。回首,眼中的疑惑加深了几分,云洛只是淡淡的笑着,樱蔓一瞬不瞬的捕捉着她眼里的笑意,想要看出她是戏弄于她,还是只是想让她尝尝锥心的痛楚?

云洛敛去笑意,手一扬,一个淡绿色的瓶子便落在了樱蔓的手中,她说,“这是夜罗花的露水!”

露水?樱蔓轻轻打开,凑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花香瞬时便萦绕在四周,她走到镜前,将那瓶中的露水涂抹在锁骨之间,顷刻间,锁骨似乎变成了松软的土地,那夜罗花像是到了开放的季节,瞬时活灵活现的绽放开来,花瓣是幽然的紫色,深紫色的边缘,越靠花心颜色便越淡,花蓓是淡淡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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