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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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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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想太多!他的心早就遗留在另外一名女子身上,不可能会为其他姑娘心动。
  “你到底在画什么?”
  唐釉雪不语,继续手边的动作。
  他好奇,凑上前去瞧,只见她在画纸上勾勒出轮廓,笔触看似草率,但十分有劲道,慢慢地一个人像浮现。
  “这是我?”他越看越眼熟,讶异出声。
  “看不出来吗?”她停下笔,挑眉问道。
  秦波深立刻拿起画纸,他对画中的人物再熟悉不过。才一下子,她就勾勒出他的模样,不仅画得一模一样……仿佛是照镜子,活灵活现。
  他的胸口一热,对她的才能感到佩服,深知只有她才能完整画出他思念的人儿。
  “现在愿意听我说完交易内容吗?”她偏头,满意他惊愕的神情。
  “好,我也很好奇你想拿我的身体做什么。”他扬起嘴角。
  她开心不已,急忙拿着秘女书,随意翻开几页,“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这本书,内容实在太有趣了!怎么有这么多怪异的姿势?”
  他轻咳几声,“是、是啊!”
  她大方谈论男女之间的闺房乐趣,若他表现出惊慌,不是显得他没男子气慨吗?思及此,他用力点头。
  “然后呢?”他的语气正经。
  “看书竟然也会让人心跳加速、脸颊发烫,这真是件神奇的事情。”她一边说,一边摸着红热的脸,不由得害羞起来,“总之,我太佩服这画者了!”
  他笑出声,挑起眉,“需要我拍掌助兴吗?”她一副激昂的模样,犹如将此画者当成心目中的偶像。
  “当然。”她立刻激动拍掌,“我多希望我的画也可以达到这种效果!他是我仿效的对象。”
  京城第一画师竟对滢书画者深感佩服?这话传出去会令多少人吓到心疾暴毙啊?
  “秦公子,我也想尝试画这种画。”她说完,拉住他的手,“可是清姨不让我接近男人,根本没办法取材嘛,若想完成春宫图,只有你能帮我了。”
  秦波深对她的想法逐渐了解大概,忐忑不安地说:“你是想要我当你取材的对象?要我提供身体让你研究男人?”
  她瞬眼,笑逐颜开,“哇,真聪明,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看来她也不需要迂回好几圈嘛!
  秦波深的头瞬间发晕,脑袋一度空白。这是一个姑娘该说的话吗?他叹气,确认她非常人!
  “拿我的身体换你的画,会不会太牺牲了?”他喃喃自语,双手不由自主护着胸膛,俊颜陰沉。
  “这条件很困难吗?”唐釉雪急着凑上前,盯着他为难的表情,不解地问道。
  她只是想完成春宫图,恰好他出现,才会提出这要求……
  “好吧!”她一副扼腕的样子,握着拳头。
  “你又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害怕她又会冒出乱七八糟的话——他的心很难负荷啊!
  “只要上半身,下半身……没关系。”她认真地说,瞧见他惊骇的眼神以及铁青的脸色后,默默地闭上嘴。
  怎么?他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
  她突然瞪大眼,兴冲冲地开口:“还是你连下半身都想贡献给我?”
  秦波深一手抚额,无奈地声吟出声,“拜托别用这么无邪的眼神逼我献身好不好?”
  他是男人,而她是美得像仙子的女人,就算心不动,但身体可就难控制啦……
  要命!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误入陷阱的小白兔,正一步步被伪装天真的大野狼吃下肚?
  “到底愿不愿意答应?”她不懂他的挣扎,急着问。
  “你……那我问你,下半身怎么解决?”
  “嗯……我看秘女书里面也没有画得很清楚,很多都是男女黏在一起的画。”
  里头那些男女交缠的图,关于下身都是几笔带过,所以她也可以这么画嘛!
  “咳、咳。”这话听起来真令人害羞。秦波深大手拍着胸口,差点被口水呛到,“既然这样,你就凭着自己的想像,还有秘女书的男体画就行了,何必要我呢?”
  “不行。我想把人体的线条精准的表现出来,画馆没半个男子,我连男子的身形都很模糊,这样要怎么画好春宫图?”
  他叹气,想了一下又问:“你应该不会要我摆出那些奇怪的……咳,奇怪的姿势吧?”光想,他的耳根子都发红了。
  唐釉雪终究是个姑娘,听到这话,脑中浮现教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脸颊顿时暴红。
  “这个、这个不用啦,我没有这么大胆。”她猛摇头,语气结巴。
  他挑眉。没这么大胆?呵,她不大胆,还有谁大胆?
  不过瞧她羞怯的模样,害他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深吸口气,企图压下鼓噪的心跳。
  “如果只是让你看上半身,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他喃喃自语。山贼嘛,时常袒胸露背……没什么大不了,“好,这场交易成交。”
  “真的?你让我取材,我也会用心帮你画画。”她高兴地拍掌,而后好奇地问:“那你想画什么呢?”
  “一个女人。”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他垂首,掩饰伤痛的情绪,低哑的嗓音显得冷清,“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无法对着唐釉雪说出那女人的事情……怎么回事?他不就是为了“她”才来的吗?
  也许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向外人道出那段悲惨的爱情吧!
  “也好。”唐釉雪没有看出他的不对劲,烦恼地说:“那我们要在哪里作画?
  可不能在这里,万一被清姨发现就完了。”
  “深山如何?”
  她的眼睛一亮,“深山?”
  “我住在深山里,不用怕被人打扰,你可以尽情作画。不过那里很偏远,山路又崎岖,去的话肯定会受苦,你不怕吗?”
  “不怕不怕。”她摇头,暗想:太好了!老早就想流浪天涯,却苦无机会逃出画馆,现在老天爷派来秦波深,不就是要完成我的心愿吗?
  “对了,你的武功好不好?轻功呢?”她得问清楚他的武功底子,免得被清姨发现跑不了。
  他微笑,“你以为我是怎么闯进来的?”
  “对喔!”她伸手敲着脑袋,“那好,咱们走吧!”
  唐釉雪急忙收拾包袱,又找张纸随意写下几句向清姨交代之后,立刻拉住他的衣袖,笑嘻嘻地说:“走,逃亡去。”
  她还真的什么都不怕!该说她单纯抑或大胆?他又好气又好笑,被一脸兴奋的她拖着走。
  “小声点。”
  “是。”她吐一吐舌头,压低音量。
  秦波深一手搂住她的腰,施展轻功将她带离地面跃上屋檐,脚步轻盈地踏在砖瓦上,来去自如。
  “哇,原来这就是轻功。”他们居然一瞬间就爬上屋檐,还可以飞檐走壁,简直太厉害了!
  微风吹乱她的长发,小脸掩饰不住惊喜,唐釉雪低头看着底下的画馆,小手不禁搂紧他的腰,深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脸颊贴入他的胸膛,仿佛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怦哆、怦哆……抬起脸,瞧见他俊朗的容颜,她顿时看痴了。
  柔和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在她看来,异常耀眼。
  糟糕,她的心跳又失控了。
  这是为什么呢?她皱起眉,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感到困扰。
  ***
  夏日艳阳炙热,但在深山中因有大片树林遮住阳光,没有想像中热。
  秦波深走着崎岖的山路,不时停下来,转头看着身后蹦嘣跳跳的女子,眉头紧皱。
  唐釉雪笑得很开心,即便连续三日都走在蜿蜒陡峭的山路上,依然没有失去笑容,甚至精力旺盛的跑跳,欣赏沿路的风景。
  照理而言,眼前这画面应该是赏心悦目……唉!秦波深盯着跑到面前的女子,俊颜写满无奈。
  她依旧穿着雪白绸缎衣衫,衬托出她清透的肌肤以及清灵的气质……可惜一头披散的长发减去大半神秘感,而原本该系在腰间的带子松垮垮的垂在腰上,因裙摆过长,拖曳在地上沾满泥土……
  总之,本来该是在天上自在飞翔的仙子,如今像被老天爷踹入凡间,变得凄惨落魄。
  “刚才我不是帮你整理好仪容了,为什么又变成这样?”惨不忍睹、惨不忍睹!秦波深努力压下怒火,咬牙迸出话。
  为了他们之间的交易,他带着她逃出画馆,几天下来,他发现了一个事实——
  她不是因为专心在画画上才弄脏仪容,而是她无时无刻都在毁掉自己的形象!
  可恨的是,依照她所言,她并非故意……
  “咦?怎么又变这样了?”唐釉雪低头看着自己松垮垮的衣衫,一脸无辜地说。
  她天生好动,而且性子率真洒脱,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仪容装扮,更不认为自己的天生貌美有什么值得羡慕。
  当翠儿老是嚷着气质气质,要她有姑娘家的模样,她都会感到无奈。
  对她来说,活得自在最重要,有必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吗?
  “这句话该问我吗?”他叹气。
  “你也和翠儿一样,以为我要装出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问,期盼听到他的答案。
  这几天和他相处之后,她发现他温柔又亲切,而且是唯一不会因她的长相而讨好她的人。
  她喜欢这样的他。
  可是如果他也和其他人一样要她变成有礼贤慧的姑娘,她恐怕会对他失望,一颗芳心也许会受伤。
  “大家闺秀?”秦波深扬眉,伸出大手柔乱她的发丝,“装成大家闺秀有什么好处?拘束这么多,一点也不有趣。”
  “那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只是希望你把衣服穿好,跟大家闺秀有什么关系?”他一边说,一边替她整理衣衫,“平常你在画馆,怎么穿顶多只有丫头看到,但这里可是外头,一路上这么多人……”
  想起其他男子对她露出惊艳的目光,他的眼神瞬间陰沉。
  “总之,在外头得把衣服穿好。”他的情绪烦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她的男人缘而生气。
  当他发现她常常衣衫不整就出现在众人面前,意识到男人们对她投射色咪咪的眼神,就不自觉想将她护在怀里,杜绝那些男人的坏念头,双手更是主动替她拉拢衣服……
  第一次察觉自己的行为和心态时,他觉得荒谬,可当这情形三天两头上演,他的手竟然默默爬到她的身上,自动做起善后。
  他……一个威风凛凛的山贼头子,居然沦落到帮姑娘整理妆容?
  这、这传出去,他还能当老大吗?肯定被小弟唾弃,被对手笑死!
  “原来是怕我被占便宜啊!”唐釉雪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心房暖呼呼。
  他果然是好人!
  “对,所以把衣服穿好。”他心情恶劣,替她重新系好腰上的带子,“现在可不比在画馆,没有丫头在身边伺候,随时都要自己照顾自己,懂吗?”
  她虽然画工了得,但十分迷糊,且性子单纯、率真,难怪画馆的人如此保护她。
  她啊,可是绝色怪人,不好好看紧,绝对会到处闯祸。
  “是。”她先是乖乖点头,随即又笑出声,“波深,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帮我上课的老夫子喔!”
  “老夫子?”
  “对啊,他总是摸着胡子,瞪大眼睛对着我说教,喊着:唐釉雪!不可以这么说话,坐姿端正,仪容整理好!”她假装摸着胡子,模样夫子碎碎念的样子。
  秦波深的额面青筋暴跳,嘴角怞搐。老夫子和他?
  “你说教的样子跟夫子一模一样。”她没注意他的俊颜铁青、双手颤抖,不时四处张望风景,还哼起歌,模样天真无邪。
  秦波深一手抚额,深吸口气,说不出半句话。他可是人称风流倜傥的俊帅山寨大王秦波深!为什么一碰上唐釉雪,竟变成只会啰唆的老头子?这转变未免太大,大到他欲哭无泪。
  他的处境变得好可悲。
  如果想恢复形象,他必须立刻撒手,对她的一切视若无睹,可……他发现自己实在无法不管她!
  上一刻才提醒自己别像个娘时时刻刻盯着她,下一刻手就无法控制的伸过去,默默当起娘。
  这是什么怪异的现象?他暗自哀号,哀悼自己崩塌的形象。
  “呵,那你肯定觉得有亲切感罗?”他苦笑。
  “嗯!”
  他瞪大眼。唐釉雪点头?竟然真的点头!?
  他气得心好痛,用力甩头。
  别暴怒、别计较,干嘛和孩子生气?他在心底不断劝自己,马上转头继续走着崎岖的山路。
  “接下来的路途要特别小心,有许多陷阱,别误踩了。”
  “陷阱?”唐釉雪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嗯!”
  这里是波浪寨的势力范围,为了方便抢路过的肥羊,还有不让敌对的山贼跑来捣乱,他才会设下陷阱。
  “快看。”他随手拾起地上的石子,往旁边的石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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