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花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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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花如诉-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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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不是玄幻。。。。。。

   若非冤家不聚头

四周的黑雾骤然水波一般的向两旁散开,丛林中顿时现出原貌,蝉鸣虫叫,星辉淡洒。

刚才追击而来的众人,左右一看,发现方才眼见着已经死去的同伴还站在身侧,都不由的心底暗惊。这个女子果真不是省油的灯,一场幻术,竟将他们吓得几欲败走。

“就这点本事,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么?”话音刚落,娜卓与云梃的身影便出现在二人面前,娜卓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倒在一旁的云榕,又转眼看着她,“你父亲只教了你这点本事,就敢在我面前卖弄。”

白洛大惊,狠心一咬舌尖,借此恢复神智,奋力的向云榕挪动身体,如今大势已去,她要如何保护他,如何保护自己。只怕这次再没有以往的好运气了。

云梃将她的举动神情看在眼里,胸口登时怒火中烧,弄得满身是伤,是为了哪般?此刻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要保护别人么?他压下心中怒意,在一旁冷冷的接话,“娘,此处离庄甚远,先将他们带回去再说。”

娜卓轻哼了一声,冷然道,“带走。”

霎时,话音未落,众人都感觉到头顶光芒四射,抬头看去,中天不知何时悬着一个巨大的火球,流光飞转,华艳夺目,照着林间晃如白昼,一草一木,一沙一土都辨得分明。奇*|*书^|^网如此奇景,众人皆看得出神,目不转睛。

娜卓心中一凛,大喝出口,“不要看。”

但已为时已晚,火球瞬间流金如注,光芒暴涨,刺目如盲。除了云梃迅速避过,众人都慢了半拍,只觉得眼前一亮复又一暗,眼前一阵火花纷扰便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此时两道黑影闪身而至,抱起云白二人,拔身飞离。

云梃和娜卓立即追去,截住来人的退路。

四人对面而立,抱着云榕之人先轻笑出声,指着云梃问旁边一人,“滕渊,这人便是榕儿之弟么?怎地带着面具,难道是长得奇丑,不敢见人?”

白洛此时略有清醒,适才看到异景还暗自高兴了一番,听得来人一句问话,心中的喜悦顿时被冲得四分五裂,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伸手抓了抓滕渊的衣襟,“滕渊,很热,别抱得太紧。”

滕渊听得些话,才突然意识到她是女子,差点失手丢她出去。连忙定了定神,只将她放下,松松的扶着。

云梃见那人面对他和娜卓竟然还敢随意调侃,眸中冷光乍现,也不管来人什么身份,伸手便向滕渊怀中抓去。

虽然云梃刚与云榕交过手,身上内伤不轻,但滕渊的武功本就不如他,又带着白洛,一交手便处在劣势。身旁那人也不插手,一边为云榕渡入真气,一边还不忘指点一二,“滕渊,左边……右边右边。哎,你怎么回事,前阵教你的东西一点记住。”

滕渊苦着脸应付着云梃疾风骤雨般的招式,“前辈,你不帮忙就算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损我。”

……

几人或打或说,闹成一团,都没注意这边娜卓一脸惨白的看着那人。修长高挑的身材却不见瘦弱,宽肩窄腰,体态风流,一身玄色束腰劲装硬是给他穿得意态悠闲。仍是那样沉而不冷,醇而不腻声音,仍是那样的身形体态,虽不似记忆中那个心怀天下,豪爽正气的少年,但却有同样令人心折的气度风姿。她上前一步要将他看个真切,可惜一层黑布挡住了大半的面容,只看到侧面高挺的鼻线,和依稀的长眉朗目。

云梃与滕渊缠斗不下,回头看见娜卓愣愣的看着身旁那人,心中一急,大喝一声,“娘,快动手。”

娜卓才惊觉自己神游天外,心中一醒,立即出手向那人面巾抓去。

不料那人身形更快,一晃眼已转至她的身后,将她一推,娜卓险些摔倒在地,立刻回身再要出招。

那人连连退后,向她摆手,“我不和女人打架的,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省省吧。”

娜卓听着来气,指着他怒道,“你,到底是谁?敢来我冠云山庄捣乱,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摇对笑道,“我为什么给你看脸,难道方便你日后派人来追杀我么?”

娜卓被他哽得一时接不上话,双眸微眯,手上掐起指诀,默念咒文。瞬间,一只泛着荧光的白虎从天而降,挥舞着利爪向那人扑去,那人连看也不看,手臂一挥,数道赤色的轻烟从指尖飘出,将白虎的身体分解成几块,烟波一般的消散在空中。

娜卓双眼圆睁,喝道,“你是谁,究竟是谁?”

那人无奈的撇撇嘴角,“你问我就告诉你,很没面子呢。”

此时,东方的天际突然升起一道青白的光弹,隐隐传来刀剑嘶喊之声。

那人眼光一闪,绕过娜卓切进云梃和滕渊交手的圈子,翻掌一击云梃的前胸,转头对滕渊喝道,“练够了,走。”

滕渊如获大赦,搂着白洛便要跟上,突然后背一紧,一个黑衣人双手扣上二人的肩骨,反手出掌,结结实实的打上二人后背大穴。一股强大精纯的内力,由脊入体,震向经脉脏腑。那人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滕渊更是伏倒在地,晕死过去。云梃趁隙上前将白洛接下,那人借着云梃的阻挡,身形一晃将滕渊负于肩上,瞬间已如飞烟一般飘出数丈。

云梃正要指挥众下属去追,娜卓抬手一挡,看着那人已消失的方向,冷声道,“派出白虎密义暗中跟着。”

云梃应了一声,吩咐妥当之后,才想起方才救急的黑衣人,正要寻找,四下看去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

云梃抱着白洛走到云辛轩前,对身后跟随的众人清冷的道,“都下去吧,不用跟着了。”下人见他如此,都知此时他必定心中怒意大盛,皆不敢出声,只默默的退开去。

娜卓怒意十足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梃儿。”

云梃也不回头,目光直视前方,“娘,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用那种手段对付她。”

“你……”娜卓顿了一顿,顾及左右,怒极反笑,“那种手段?人家心心念念着别人,你若不耍手段,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投进别人的怀抱。”

云梃闻言,牙关一紧,低头看向怀中的白洛,她秀发流泻,双眸似闭微张,带着些迷离的看着他,娇态可人。

娜卓冷笑了几声,“她的药力似乎还没解呢。”说完,昂着头从云梃身边走过,向云菊园去了。

云梃待众人都离去,方才抬脚往云辛轩里走,怀中之人全身无力柔若无骨,靠在他怀中轻声呢喃,细细听去,竟是叫着云榕的名字。他眉目一寒,抱着她的手臂顿时骨节青白,隐隐暴着青筋,脚下的步子怎么也迈不出去。他眼底暗了又暗,最终深吸了口气,一转身抱着白洛向云棠园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下章有船;是真船;但不是他和她的船。

过节了;改成晚上9点更;隔日更。

   春风如水柳如醉

云梃将她放在床榻之上,握起她的一缕青丝,于指间把玩,□的感觉纠缠上来。帷帽掩映灯火,迷蒙的光影中,只见她乌发如云,轻泻枕畔,衬着面色妖娆若桃花,印象中她只以怒容相待,如此艳魅撩人之色却从未得见。眉如轻烟淡笼远山,星眸微露如柳含春,红唇微掀,宛转的线条深浅隐约,似在相邀同乐。

她有些烦闷的动了动身子,宽大的外袍滑落,衣襟微敞,冰肌玉颈,锁骨酥胸。他修长的手指抚过襟边绢绣的暗纹,指尖无意中滑过细致的肌肤。他下腹一紧,呼吸深沉,倾身压了上去。

却在咫尺间停住,猛的抽身站起,背对着床榻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将满身的□稍稍压下,才走出房门。命人将园后那处云昙冰泉里的水引至浴房,将白洛泡入水中。

云昙冰泉是南方少有的寒泉,一年四季泉水皆冰寒无比,因其特性,可助内力增长,可消外伤红肿,云梃自小就每日浸泡,功力确比常人进益得快,伤口也能加速愈合。冰火相击,正好能解白洛所中的媚药之毒。

白洛在冰寒的泉水中,顿时安静下来,靠在浴桶边上沉沉睡去。

云梃返回房中,既命一侍女奉茶。侍女入内,片刻便听到侍女低呼,茶杯落地碎裂。

云梃将侍女压在床上,衣帛撕裂,床榻震响。美肌嫩乳,幽丛密林,仿佛是方才那桃花带露的俏颜,魅惑勾魂的身子。他将侍女的双手制于头顶,粗暴的掠夺身下处子的娇嫩青涩,只当她便是她。

屋外夜色已沉,夜风中只听到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承欢的低泣。

……

这两日,日暖风轻,实属难得好的天气。

白洛自那夜醒来,便似换了个人,也不摆脸色,也不闹着要走。镇日里,好吃好睡,见这冠云山庄奇珍异草无数,亭台楼阁精美,竟日日去闲逛,回来必泼墨作画,画毕必请丫鬟侍女欣赏。

这日日闲逛的收获之一就是她遇到了一个人——云瑜,冠云山庄的老庄主,云榕和云梃的父亲,一个因爱妻去逝而深受打击变得痴傻疯癫的人。

这位冠云山庄曾经的主人,年少之时便以武功、财富、俊美名冠天下,世人美其名曰:“三绝公子”。白洛见到他的时候,刚下过一场大雨,他衣衫发带零乱,蹭得一身泥泞脏水,正瘸着腿往一棵大树上爬,树下一大堆仆人大呼小叫的围着,生怕他再掉下树来摔断腿。几个身材高挑的冒险上前拉住他的腿,阻止他继续往上爬。他哭喊着踢开那些人,“我要到树上去等小婉回来,你们别拉我,让我上去,我要上去。”眼泪鼻涕一大把,流得满脸都是,再不见曾经的温雅俊美,绝代风华。

白洛站在碧蓝的天空下,远远的看着众人终于将他拖下来,他便呆呆的坐在地上,抬头凝视着远方,似是在寻找什么,等待什么。即使是深秋明丽的日光,照在他身上,都似乎照不进他内心的那片天地。白洛心中唏嘘一片,他必是不能承受心爱之人已死的事实,宁愿活在等待的谎言里。

另一个收获,便是去了西林小婉的云丹水榭,那是云榕生长的地方。夕阳洒金,精巧的楼榭临水,晚风抚过若有若无的惆怅,一切的摆设物件都未改变,只是佳人已逝,物似人非。

今日午后,白洛闲逛了一圈回来,又作了一副画,画的是冠云山庄北角的一处景致,笑着侧身对随身侍候的丫鬟燕尾笑道,“燕尾姐姐,你看今日这副如何?”

燕尾跟了白洛几日,也知她宽待下人,对她又以姐妹相称,心里自然更用心的侍候,当下将手中的茶碗递给白洛,“姑娘这副画比原先几副要更细腻许多,不知画的是庄北的云荟楼否?”

白洛接过茶碗,点点头,“正是。”

燕尾俯身细细的看去,过了会儿便笑道,“画得不错,只不过这云荟楼虽然临着半壁悬崖,但却不似姑娘画的这般靠外。楼与悬崖之间还有条小道。”

白洛颇为惊奇,指着画中楼身一旁,“是在这么?”

燕尾笑着摇头,指向另一侧,“在这,小道从这往东,一直走能走到山脚下佃户的村子里去。”

白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在那儿坐了许久,竟没发现。”

燕尾正要再说,却听到外间有人冷声问道,“没发现什么?”燕尾一听,立即迎出去行礼。

白洛一惊,扯过一张白纸将画作盖好,跟着燕尾步出外间,脸上带起笑,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有空到我这来?”

燕尾见两人说话,便退下奉茶去了。

云梃负手立在屏风前,看着白洛盈盈的笑意,心里一暖,“你们方才说的什么,也让我看看。”说着便往里走去。

白洛在他面前一挡,脸上似有红云,垂眼道,“女儿家的东西,你看了做什么?今日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云荷亭坐坐。”

云梃不以为意的“哦”了一声,“女儿家的东西,更是稀奇了。”说着绕过白洛往内间走去。

白洛跟在他身后,心里有些慌乱,面上却保持笑容,“就是些胭脂水粉的,你稀奇什么,又用不上。”看着云梃离书案越来越近,她的心也揪到了半空之中。

云梃在书案前站定,扫了一眼案上的文房四宝,砚中新墨正酽,笔尖墨色未干,再抬眼看了看白洛,唇边逸出冷笑,“我看不是什么胭脂水粉吧?”说着便伸手去揭那画上的白纸。

白洛心中打鼓,却不敢暴露分毫,正想着如何说辞,门外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跪在地上,“梃,梃少爷,夫,夫人让你立刻去见她。”

云梃闻言,仔细一看,竟是娜卓身边新换的一个小丫头,目中冷光迸射,伸到一半的手缓缓的收了回来。他走到白洛面前,垂眸睨着她,“晚饭,我在这里吃。”说完,广袖一甩,步出房门。

白洛心道,好险好险,若被他看到那画,她能逃出去的希望就变得很渺茫了。挥手让屋内人都下去,她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未及转身,便被一双手臂紧搂在怀里,她大惊之下惊呓出口,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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