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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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清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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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明日就是他与他心爱的公主大婚之日了,心中遏制不住的疼。躺在床上的这几日也想了许久,想着师父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明日她要去他的婚礼之上问清楚一件事,待得到答案她便罢手,不再执着。
  
  喉间又涌起一阵腥甜,忙起身去梳妆台前将奁盒最下面的那一层打开摸出一支小药瓶,倒出数颗药丸吞了进去,这才觉得好一些。
  
  爬上了床榻睡去了,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午时,望秋守在一旁,见她醒来将药端了过来递给她,浅浅什么也没有说接过药碗扬首便喝尽了碗中的药汁。望秋为她揩拭了嘴角边残留的药汁想要服侍她躺下,浅浅抓着望秋的手巴巴的看着望秋:“姐姐,服侍我起身吧。”
  
  望秋不为所动的说:“午膳就快好了,属下会端到小姐的房中。小姐身子不适还是躺在床上的好。”
  
  抓着望秋的手紧了紧,眼中突然涌上了晶莹的液体却没有落下:“姐姐,若是有一日哥哥娶了旁的女人,你也能安心的躺在床上不去问个清楚么?”
  
  望秋听了一阵心酸,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只道:“楼主吩咐过,让属下看好小姐。”
  
  “姐姐,我要起身,我只想去问清楚。待我得到答案我便不再纠缠不休。”
  
  望秋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坚毅与执拗,许久之后才转身为她取来了大红色的织锦长裙。




☆、第二十四章  抢新郎

  服侍着她穿戴好,她便自己洗漱,脸色依旧是苍白的骇人,只是精神倒是略好了些。
  
  见望秋将菜食点心一一的从食盒中拿了出来,缓缓的走到身后举起手刀力度适中的落到了望秋的脖颈处,扶住望秋倒下的身子放到了床上,又为望秋盖上了锦被就离开了。
  
  就算是哥哥回来只会责备她一个人而不会连累望秋,更何况她并不想带着望秋一起去。
  
  云清公主与神医箫子朗的大婚自是热闹非凡,更何况云隐山庄的七公子是神医的师弟,因此江湖中的英雄豪杰自然也来参加神医的大婚。而朝野上下谁不知左相国是神医的至交好友,云清公主更是太后的掌上明珠,自然不敢不至。而往日的公主府也改成了驸马府,今日驸马府前鞭炮声喝彩声响彻了整个帝都。
  
  就在司仪高唱着:夫妻对拜。而箫子朗与新妇各被扶着准备弯下腰的时候。清脆的声音从吵吵嚷嚷的人群中传了过来:“等一等——”
  
  众人皆向后看去,只见门前站了一个红色裙衫的女子,那女子面色如纸,在大红的织锦裙衫的衬托下更显苍白,而那坚毅又倔强的神色让人们不自觉的为其让出一条道来。
  
  “师父——” 浅浅看着一袭喜服站在别的女子身旁的师父,悲痛的唤道。
  
  “浅浅休要胡闹。”箫子朗合上眼许久之后才猛然睁开。
  
  站在一旁的云清不自觉的握起了拳,喜帕下的脸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怒火有些扭曲。
  
  站在门边的浅浅嗜着一抹清浅的笑意:“师父,浅浅没有胡闹。”说着便一步一步朝着箫子朗走去,众人皆往后退了退。浅浅的眼中含着泪,唇微微的颤抖:“浅浅不要师父娶别的女人。”
  
  箫子朗喝道:“浅浅——”
  
  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身侧的手也不住的颤抖起来,走到师父跟前扬起脸牵起嘴角:“浅浅没有胡闹,浅浅要做师父的妻子,浅浅不要师父娶任何人。”
  
  人群中突然就炸了锅,一旁的云清也不再隐忍,扯掉了头上的喜帕扬首便给了浅浅一个耳光,怒道:“不知羞耻的贱人。”
  
  坐在一旁的逸清喜怒难辨,却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人注意到被他握在手中的杯子几乎被他捏碎。莫染神色一僵,看了看周围指指点点的人们,眉头不禁皱的更紧。
  
  凌澈从浅浅进来之时便愣了,再见浅浅却恍如隔世了。这是三年多来第一次相见,却不想在这种局面。一旁的莫染忙推着他:“小七快去阻止浅浅。”
  
  凌澈一直愣在那里直到见浅浅挨打忙闪身至前将浅浅拉到一旁,颤着声道:“浅浅,不要闹了!”
  
  看着眼前依旧美的如画中走出来的七哥哥,泪竟朦胧了双眼,只是呐呐的唤了声‘七哥哥……’
  
  “浅浅不要胡闹了,今日是你师父的大婚可莫要再调皮。”凌澈拉着浅浅的手,皱着眉说。当着天下人的面,他只说浅浅是调皮。
  
  浅浅没有在意被凌澈紧握的手只是紧紧的盯着师父的眼睛,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也不顾宾客的指指点点,幽幽的说:“七哥哥我没有胡闹,我说的都是真的。今日我只是想问师父一句话,得到我要的答案我自会离去。”睁着眼睛丝毫不敢眨一眨的看着师父:“我只问你,除了这天下,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她问‘除了这天下’却没有问‘除了云清’,她无论是浅浅还是玉染颜都是骄傲的,不愿拿自己与云清相比,更不愿承认师父是真心要做驸马的。当初正是因为掌管着这天下的天子病了他才会出茗山,想来这天下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箫子朗撇过头不敢看着执拗的徒儿,只道:“从不曾有过。”当着云清的面,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当着这么多的大臣他怎能承认他心中竟住着这个徒儿?只有站在一旁的云清清楚的知道身旁的男人身侧的手颤抖了,仿佛是有什么隐疾,那中指不停的抽动。
  
  浅浅睁着迷茫的双眼看着喜气盈盈的喜堂,表情极其疲惫,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从不曾有过’只这一句便将她打入了万丈深渊。胸中一痛,又吐出了一口血来,站在一旁的凌澈忙伸手扶住她,焦急的问道:“浅浅你怎么了。”
  
  箫子朗也忍不住动了情绪,身侧的手动了动却被一旁的云清拉住了。浅浅靠在凌澈怀中,只觉得身子虚软无力,幽幽的说:“七哥哥,我已经得到了答案,能不能劳烦七哥哥扶我出去?”
  
  凌澈忙点着头,打横抱起浅浅又看了看神色漠然却一身喜庆的师兄,周围噪杂的声音他似乎都听不到了,抱着浅浅朝着喜堂外走去。而后浅浅只听见身后传来左相国莫染的声音,宾客又相继嬉闹起来,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可那声‘夫妻对拜’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不肯散去。
  
  浅浅靠在凌澈的胸前渐渐的失去了意识,今日她是靠着心中那放不下的心念才撑到现在,如今终于得到了答案,紧绷的弦突然断了而她再也支撑不住昏死在凌澈的怀中。
  
  凌澈抱着怀中的浅浅一路狂奔到凌宅,将浅浅放在自己的卧床上忙遣人去请大夫,大夫诊了脉凌澈又亲自去抓了药,服侍着浅浅喝完药已经是四更了。坐在床前看着面色苍白睡得极不安稳的浅浅心中一阵阵揪的疼,伸手将贴在她面颊上的发丝拨到一旁,不住的抚着她的眉眼。
  
  三年了,三年没有见过她的模样,而她在他的脑海中已然模糊了,此刻见到她安静的躺在这里才慢慢的记起她的模样。
  
  “浅浅……浅浅……”抚着她的眉眼,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的名字。若是可以回到三年前,他宁愿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她的平安无事。想到方才在喜堂的一幕,心又紧紧的揪了起来。
  
  “浅浅,你竟是那般的爱师兄么?不惜在天下人面前表决心?”低首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咧着嘴笑了笑:“浅浅,你可知你痛的时候七哥哥也在痛,你难过的时候七哥哥比你更难过。为何你就不愿回过头看看我呢?无论你走多远……我都只是站在原处,等着你有一天会回过头来看看我。”
  
  他是云隐山庄的七公子,云隐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而他也因为云隐山庄七公子的身份受江湖中人的崇敬。他本可留在云隐山庄悠闲的做着他的七公子,没事的时候养养鸟,喝喝茶,练练功。可是为了能时常见到这个躺在床上的小人儿不惜做了天子的走卒。
  
  时常借着天子的名义去茗山蹭吃蹭喝,戏弄戏弄这个让他动了心的师侄。不知哪一天起,他看她的眼神变了,变得迷恋起来,迷恋她天真的笑颜,纯净的眼神,还有她做的并不怎么美味的菜肴。
  
  看着她与云清争宠,看着她讨好般的对师兄,心竟闷闷的疼。即便是看着她怀中抱着的天离也会觉得不舒服,是,他羡慕天离,羡慕师兄。他时常想着若是当初留在师父身边的是他,那么他便是浅浅的师父,若是他是浅浅的师父,他一定将浅浅捧在掌心中疼爱。
  
  人生就是这般不如人意,你爱的未必爱你,你不爱的偏要想法设法的住进你的心里。
  
  再次醒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就连身在何处也想不起来,想坐起身来可是身子乏得很,想动也动不了。眼前人影绰绰,浅浅意识模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恍惚间竟看到了师父的模样。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力不从心,凌澈见状忙做到她的身旁问道:“浅浅,你想要什么?”
  
  伸手拉着凌澈的手,可怜兮兮的乞求着:“师父……浅浅很乖,再也不胡闹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凌澈身子一震,愣愣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才轻叹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浅浅就那么喜欢你师父吗?”
  
  糊涂的脑袋闪现过红彤彤的衣衫,突然觉得委屈起来,挣扎着坐了起来抱着身旁的男人就哭了出来。凌澈只是一手抚着她的长发任由她抱着,他知道此时她心里很难过,也知道她已经恍惚了。
  
  师兄对这个徒儿确实太过残忍,无论做什么都没有考虑过浅浅的感受,落崖那次他先救起的是云清而放弃了不会武功的徒儿;自知道浅浅未死后依旧为了天子卖命,将魅影楼逼上绝处,他明知魅影楼楼主是浅浅唯一的亲人却还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而这一次更是在天下人面前伤了她。
  
  浅浅越哭越难过,哽咽着问:“师父……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凌澈无奈的长叹,想将怀中的浅浅拉开,而浅浅却越抱越紧,凌澈闭着眼无奈的说:“浅浅看清楚,我不是你师父,我是凌澈。”




☆、第二十五章  意乱情迷

  她在凌澈怀中一直摇着头,带着哭腔说:“不……你是师父,是师父。”
  
  凌澈突生悲凉,一把推开怀中的浅浅大声说:“浅浅,你看清楚,我不是他箫子朗!”
  
  浅浅泪眼朦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抬手使劲的擦脸上的泪,此时她早已认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她只知自己看到的是师父的模样。凌澈终归不忍心,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在茗山每当她任性的哭泣的时候师父都会很耐心的为她擦泪水,从没有凶过她。虽然师父总是面无表情,总是冷冰冰的,可是还是忍不住爱上了他。爱上了那个淡然而又风清俊朗的师父,浅浅抬首吻上了为她擦泪水的男人。
  
  凌澈震住了,想要推开她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是紧紧的闭着唇。浅浅却又哭了,看着他埋怨着:“师父……师父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浅浅了?”
  
  凌澈心中的怒火被点了起来,大声吼道:“你看清楚,我不是箫子朗,不是你师父!”
  
  浅浅胡乱的摇着头:“不……你是师父,是师父……”
  
  凌澈心中顿时起了一把无名大火,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压上去吻住了她。他的吻很霸道,带着怒气落在她的唇上。浅浅青涩的回应着,伸手去扯凌澈身上的衣衫,凌澈闷哼着没有反抗。她的手伸进了他的长衫中,抚上了他的胸膛,他用力的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浅浅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挣脱他的束缚,继续在他的身上胡乱摸索。凌澈深情的看着她,很久之后叹了一口气拉开了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手,点了她的睡穴见她沉沉的睡了过去才起了身离去。他一刻也不敢停留的逃了,深怕慢了一些就做出连他自己都不齿的事情。
  
  他无法忍受她的心中只有师兄一个人,无法忍受即便站在她面前的是他凌澈却还是透过他看到了箫子朗。
  
  浅浅烧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凌澈就亲自去厨房煎了药端了过来,浅浅依旧迷糊的认不清人,凌澈喂了药以后点了她的睡穴就坐在一旁守着。
  
  且说浅浅打晕望秋,莫初就站在暗处看着妹妹做的这一切,也没有出面去阻止。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大闹喜堂,看着萧子朗一字一顿的说出伤她至深的话,他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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