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光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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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光同行-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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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会白白受苦,使我痛苦者,必使我强大。等女主熬过这一大段人生最苦痛的阶段,就是强大与新生。
    所以,这篇文写的不止是故事,更是命运。
    命运于她,百炼成钢。

  ☆、第110章 Chapter110 找寻

淅淅沥沥的梅子雨下了十来天,Y市阴沉沉的天气,一如盛唐大厦里压抑的气氛。
    大厦里的盛唐员工这阵子都噤若寒蝉,自从近一个月前樊歆,哦不,是老板娘失踪了后,慕BOSS便阴晴不定暴戾无常,几乎每天都有员工被他炒鱿鱼。
    是的,樊歆失踪了,如人间蒸发一般,无论慕春寅如何天上地下寻,就是一无所获。
    当然,找她的不止慕春寅,还有荣光的少董。
    双方为了找她差点就大打出手,慕春寅坚定称樊歆是自己太太,而荣光少董则反击此说法压根子虚乌有。
    除了与盛唐的矛盾不断升级外,荣光内部的矛盾也越发尖锐。众所周知,温少董除了是位艺术家外,更是一个集团的准掌舵人。至于这“准”字,各路媒体提及时态度都很微妙。据说封建保守又重男轻女的温家,在前任董事长离世时,只留了极小财产给长女温雅,而最要紧的股权则给了唯一的男丁温浅,只不过那时温浅年幼,便由温雅代为持股,说穿了温雅是以摄政王的身份掌控温氏。
    照理说,当真正的继承者温浅长大成人后,温雅应将权力还回,可温雅及集团内阁却以温浅尚过年轻,历练不足等理由,迟迟不放权。而温浅大抵是感激长姐的养育之恩,也从未开口催促,任由长姐君临天下。
    媒体们原以为温氏少董会一直这么放任下去,谁知自订婚乌龙事件后他一改从前的态度,开始活跃在董事会的各大场合,参与各种重要决策……相较从前的低调着实反常。有明眼人看了出来,荣光少董这似乎在为□□做准备呢。
    这猜测没错,成年后隐忍十余年的温浅开始了自己的政变,而且谁都未曾料到,那个端坐于高雅殿堂、有着修长十指清隽容颜,永远从容不迫抚琴作曲的男人,一入商海,会这样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当然,这是后话。眼下局势只是刚刚拉开序幕,众人难测结果,注意力还诧异在他的动机之上,他隐忍了这些年,从未流露出对权力的渴望,这番扭转实在怪异。
    对此商圈里流传着两种说法,一是他不满家族打压已久。他自成年后参入温氏决策层起,就与长姐及元老在集团发展战略上意见南辕北辙,董事会固守着过去陈旧的模式不肯变更,而温浅的目光则投向新技术的改革与开发。元老们恐慌温浅的变革会导致温氏动荡,一直想方设法阻碍打压,而作为温浅唯一嫡亲胞姐的荣光最高管理者温雅,对此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打太极的方式将制衡之术使到极致……元老的阻碍及长姐的牵制,压抑着温浅的才华与抱负,只不过他生性深藏不露,饶是内心波澜激荡,仍是不动声色布棋设局,只待一有机会便冲破包围绝地反击。
    第一个原因有模有样,第二个则更让人遐想翩翩。据说这位看似清高孤傲的温氏少董,入了商海让人刮目相看,入了情海更是痴心绝对。因着家族极力反对他与知名女歌手樊歆的恋情,更曾上演“被订婚”闹剧,导致樊歆误会之下伤心远走,如今音讯全无……为了挽回心爱女人,也为了给自己的恋情铲除障碍,他只有用强有力的方式取得荣光决策权,才能掌控个人幸福。
    而提到樊歆,好事者则更多,她莫名失踪不仅让盛唐荣光两大集团齐齐寻找,更惹得两大集团的核心人物隔空对呛,荣光少董当着媒体的面说樊歆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恋人,更毫不遮掩用了深爱一词来形容……旋即盛唐总裁便召开记者会,他的话直接坦白又锋芒毕露,他说樊歆是他慕家的养女,从小就被当做儿媳妇看待,早就是顺理成章的慕太了,由不得什么阿猫阿狗来深爱。
    对此温浅只是嗤笑:“慕太太?结婚证呢?婚礼呢?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慕太?还有,谁规定收养了小孩,就能剥夺她的人权包办她的婚姻?”
    盛唐拿不出证据,却更□□裸的呛声荣光,“少董先生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一个早就分手的过气前任,瞎蹦跶什么!”
    荣光则借记者的口对呛:“我与歆歆从未分手,我们都视对方为世上不可替代的存在,虽然历经误会,但从未想过要分开。”记者还留意到少董的手机主屏背景是与樊歆的合影,照片上两人穿着米□□侣毛衫,拿着奶茶贴脸相拥,甜蜜极了。而少董在采访完毕后,低头看了手机良久,最后轻轻伸出手去,摩挲着屏幕上那张娇俏的笑脸。
    ……
    Y市那边两男争一女的局势越演越烈,几乎有大动干戈的兆头,而千里之外的云南,五月底的大理却一派安详和睦。
    与Y市阴雨霏霏不同,云南晴空万里,春光盎然,姹紫嫣红的花点缀着这偏僻的小镇,一派生机勃勃。
    天空湛蓝如洗,静谧的湖畔绵延出茵茵草地,一个年轻的长发女子正踮脚旋转,绯色裙角翻飞在阳光下,像盛开的花。
    不远旁的草地上,另一个女子懒洋洋坐在地上,明净的湖水倒映出她的模样,与舞蹈的那柔美女子相反,坐着的这个五官英挺,短发利落,穿着朋克风的外套与板鞋,只是左手上包着层厚厚的绷带,似乎受过伤,动作有些不便。
    须臾她用没受伤的手朝跳舞的女子丢瓶水过去,“停停,跳了这么久,歇会歇会!”
    跳舞女子的舞姿终于停了下来,说:“回去吧,你的手该上药了。”
    “好。”坐着的女人站了起来,两个女人并肩沿着湖畔往前走。清风飒飒中,两人身影渐渐隐去。
    ——这两人便是失踪已久的樊歆与终于寻到她的莫婉婉。
    作者有话要说:  1,尽力了妹纸们,昨晚手机只更了这么多,下周争取多更点。
    2,婉婉出来了,别惊讶,容我剖析一下她,你们就会觉得,其实这个角色也是可爱的。
    3,下周我尽量提前更新,最好周二就能更,大家关注微博哦。

  ☆、第111章 Chapter111 云南

须臾她用没受伤的手朝跳舞的女子丢瓶水过去,“停停,跳了这么久,歇会歇会!”
    跳舞女子的舞姿终于停了下来,说:“回去吧,你的手该上药了。”
    “好。”坐着的女人站了起来,两个女人并肩沿着湖畔往前走。清风飒飒中,两人身影渐渐隐去。
    ——这两人便是失踪已久的樊歆与终于寻到她的莫婉婉。
    近一个月前,慕春寅追着大巴北上而樊歆一路南下。她酝酿数天的逃跑计划比想象中更加顺利。影院地点是她选的,去年她在那参加过活动,知道洗手间后面有个专供清洁工出入的小门,她顺着门从安全通道狂奔而去,奔出商场监控看不到的马路上。
    雨天替她争取了便利,熙攘的人流举着伞,她在伞下挤来挤去,街道摄像头未必照得出她,而她迅速脱掉紫色外套——她里面还偷穿了件黑色小外套,因为够薄,长风衣一遮看不出来。即便用监控追踪她,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中,摄像头无法清除捕捉人脸,也只能从穿着判断,而她不再是那个穿紫衣的女人,搜捕人员的注意力必然大大降低。
    但她身上还有一条定位的项链,她想了一个障眼法,她狂奔到车站第一件事便是搜寻穿紫衣的女人,运气很好,来往的人流中有个紫衣女人正拖着包上一辆去天津的车,她借着混乱冲进去,将项链塞进女人包外没有拉链的夹层里。
    此后项链跟着这个女人,带着慕春寅的定位系统一路北上天津。而她飞快搭上了一辆南下的汽车。
    她没有搭汽车站的车,汽车站有监控,而没有监控的车站左后区域,鱼龙混杂地有许多非法载客的黑车,这种车游离于车站管理之外,人员来自天南海北,许多车还是□□,想要查找,一时半会不容易。
    她瞅准这一点,毫不犹豫上了一辆即将出发的黑巴。
    黑巴将她带到隔壁的H市,车费五十五,她身上有两百——这是前几天她趁慕春寅不注意在他皮夹里摸的,她不敢多拿,怕他发现,只抽了两张,此后便偷偷藏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被囚禁的日子,她的房间慕春寅会不定时翻查,为了藏这钱,她脑袋都想破了。
    到了H市车站,她如法炮制,又上了另一辆去隔壁D市的黑巴。到了D市,她再次登上不远G市的车。黑巴难查,查一辆就费时费力,而她辗转数趟黑车,难度更大。
    马不停蹄到了G市她稍微松了一口气,此时兜里只剩二十块钱。她在车站外花十块钱买了条廉价围巾,搭在脸上做掩饰,随后坐三轮车到最近的金店。
    逃亡的路费不够了,她需要钱,看电影前蓄意买的镯子派上了用场——她才不会傻到把钻戒卖掉,那种稀罕的鸽子蛋异形钻,到哪都会引起轰动,百分百会把慕春寅招来。
    相反,那种随处可见的普通镯子金店每天都会收好些个,根本引不起什么注意,所以她早上买了两个,卖的钱够她用一阵子了。
    拿着金子换来的钱,她去旁边小店买了套衣服换上,故意挑的俗气款式,极富乡土气息的蓝底红花上衣,肥大的黑裤子,脖子上围着花围巾——怎么看都是乡村妇女。
    乔装打扮后她随便买了点吃的,在夜色中再次登上下一辆黑巴。
    这次黑巴行驶的目的,不再是隔壁城市,而是遥远的云南。
    通往云南需要十几个小时,中巴行驶在望不到头的马路上,夜色深如墨,除了微弱的星光,什么都看不到。
    在这条离慕春寅越来越远的道路上,樊歆百感交集,茫然、沉重、又如释重负,简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在湖心岛的那夜,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慕春寅,将这二十年情分彻底斩断。
    慕春寅对她是真心,也对她好过,但他暴戾多疑的性格她无法再忍受,他的爱更应称之为非正常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让他一次次以爱为名伤害她。除了离开,她别无选择。
    ……
    奔波辗转一日一夜,她这才止住脚步,来到云南某个边陲乡村里,这是个少数民族集聚地,位置偏僻,交通不便,有着世外桃源的美丽,却更有跟不上时代的落后,外人想找进来,一时半会很难。
    樊歆以旅游的名义宿在某个农户家,农户是对慈眉善目的老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懂什么明星,也不了解外面的花花世界,朴实又热情地招待着她。住在农家小院的日子,樊歆知道外人有很多人在找她,但她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找到她的,居然是莫婉婉。
    当莫婉婉风尘仆仆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吓了一跳,因为莫婉婉手上包着厚厚的绷带,显然受伤严重,樊歆脱口而出,“你手怎么了?”
    莫婉婉咧嘴对她笑,“当初我老头不是把我关在家不让我出来吗?我急着去找你,从二楼跳窗,结果一个不小心手摔折了……医生说得吊着绷带两个月。”
    那一刻曾有的隔阂芥蒂抛到了九霄云外,樊歆瞅着莫婉婉的手急道:“你怎么这么浑!还要不要命了?”又道:“给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被她碰到了手,莫婉婉疼得龇牙咧嘴,一面喊痛一边嚷:“老娘还不是担心你,怕你被人贩子拐了!赶着英雄救美啊!”
    两人就此和好如初。
    此后莫婉婉就在云南住下了,但她的到来并未改变樊歆的状态,尽管樊歆在莫婉婉面前掩饰着情绪,但她的内心仍如惊弓之鸟,害怕被盛唐的人发现,不敢随便出门。直到很久后她发现这里几乎与世隔绝,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过往的阴影让她仍然低落,她厌弃这样消极的自己,于是强迫自己背上包,拉着莫婉婉在附近的风景区走走看看。
    白日她穿过花田,踏过溪流,沐浴着日出或晚霞,那密林的清风,湖泊的净水,婉转的鸟鸣……那些痛苦的过往,渐渐被斑斓的风景强压下来。
    白日尚能过去,夜里却是她最难熬的时候,她跟莫婉婉分了两间房睡,她失眠得厉害,常一闭眼便梦到湖心岛那一幕,她溺在无边无际的浴缸里,挣扎着哭喊着,但无法得到救赎。醒来后她不愿沉浸在往昔的伤害中,便换了事打发时间,或听音乐,或跳舞,或谱曲作词……她用曾经所喜爱的,去抵消那些伤害。
    ……
    这晚她又趴在桌前沐浴在月光下写歌,直到东方天际启明星升起,黑暗渐渐落幕,她才睡去。
    早饭时她被莫婉婉拖起来,两人吃的是农家简朴的家常面,莫婉婉刷着手机向她播报最新新闻,“你又上头条了!”
    樊歆继续吃面条,没太大兴趣,反正都是两男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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