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风舞,情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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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风舞,情一诺-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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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
  高轩叶轻咳一声,垂眸道,“说,曾经的三公子是天上的流云,现在的圣忆风却是危险的罂粟。”
  细眉愈扬愈高。
  “溪孟安,是一朵苍白的花,让人忍不住怜惜。”
  宽大的袖袍拂过石桌上,带起的风将桌上的落花翩翩扫落,他伸出指尖轻粘一朵在两指之间,“人们果然容易沉寂在虚假的世界中无法自拨。
  曾经的三公子,现在的溪孟安,都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凤眸抬起,觑向站着的高轩叶,“怜惜?知道这个形容溪孟安的词第一次是从谁那儿听到的么?”
  “少主也听过?”高轩叶有点不信圣忆风居然也亲自打探过的溪孟安。
  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的心腹在想写什么,“我没那么无聊。是舞儿,那丫头说,溪孟安让人怜惜。”
  圣忆风说话的时候,混着特殊好、慵懒的低柔声音带着一丝自已都没觉察的醋味,高轩叶听在心里,暗暗偷笑,表面却眉毛都没有挑动,神色也没有变换,“少主不必担心,绝舞姑娘对少主的心日月可鉴。”
  一句话直戳圣忆风最忧心的问题,凌厉的视线射来,高轩叶却仍眼观鼻,裴作不知道,继续说着,“听说,少主那天在醉满楼的行为,可算是昭告天下绝舞姑娘与您的关系了,这么强的占有欲,属下以为怕是无人敢挑战吧?”
  素白的手轻转,拈花为针,指尖的花瓣即刻飞离而出,轻响声划过高轩叶不懂声色的脸颊,撩起几缕黑发,射入身后朱红亭柱。
  “话题扯远了。”圣忆风嘴角微微勾勒起一点,“我是想问,既然你见过溪孟安,可曾觉得他,眼熟?”
  这个问赶,让高轩叶警觉起来,他没有回答圣忆风的问题,反问道,“少主确定除了柳曦,再无仇人?”
  圣忆风沉默了,许久许久以后,才缓缓道,“去帮我查日教前教主是否还有家眷存活。”
  “是。”难道跟日教前教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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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饰店里,老板看舞儿出手阔绰,一下手就买下好几款最新的上等品,急忙奉上笑脸小心招呼着。
  “姑娘,旁边可爱的小姑娘,是您的妹子?”
  老板阿谀奉承的笑脸看在舞儿眼里格外刺目,她挥挥手,不耐烦道,“你不用管跟着我们,怕我们偷东西不成!你这样跟着,我们怎么看?!”
  “好、好,那姑娘看,中意的告诉我。”
  舞儿拿起一朵精致的银花在影儿头上比试着,又试了好几个,最终还是选定第一次拿起的那朵银花,“就这朵好看,我们买这个。”
  影儿不好意思地推脱着,“舞姐姐,不用了!你都给我买了很多了,这么多我也戴不完的,你也给你自已买一点吧。”
  “我又不喜欢戴这些东西。”舞儿翻翻水眸,让店家将东西都包好,才满意的拎着东西,牵着影儿走出店。
  “舞姐姐,舞姐姐,我们真的不去看恩人了么?”影儿垂眸问着,眼底闪过不耐烦的神色。这个绝舞成日拉着她转悠,她根本无法接近圣忆风获取主人需要的消息。
  “……恩。”虽然有些遗憾,但她不想让溪孟安成为她和师父之间的问题。
  沉思的舞儿一不小心,被身旁走过的人一撞,身手一晃悠险些跌倒。
  “啊,对不起姑娘,人太多了,实在不好意思。”
  舞儿见那人非常礼貌,甜甜地笑笑,“没事。”
  “所以我跟你说,一定是圣忆风做的……”
  刚转回头,舞儿就听到方才撞他的人对同行的人说着,敏感地捕提到“圣忆风”三宇,舞儿停住脚步,转身跟在两人身后。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溪老板又没有惹到他。”另一个人不解地问着。
  “你不知道啊,咱们龙国最大的琼珠绸庄是魅门旗下的。”那人怕别人听到,音量降低了很多,“听说,最近几个月,追忆绸庄抢了很多琼珠绸庄的生意,我估计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事。”
  另一人啧啧两声,惋惜道,“溪老板可真够可怜的,被圣忆风盯住,哎——算他倒霉吧!”
  “还有呢,”那人脚步放缓,趴在另一人耳朵旁道,“还有人说,前段时间在醉满楼,圣忆风与溪孟安因一个女子起争执,而且圣忆风是抱着那红衣女子出去的!”
  那人贼兮兮一笑,“搞不好是怒发为红颜呢!”
  那人收回脑袋,结果猛不丁看到面前染满怒色的娇颜,一下子蹦出几尺外,“姑、姑娘你大白天怎么能这么吓人呢!”
  舞儿撇唇道,纤纤细指指着那人身边的人,“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走路,你要是不趴到他耳边说三道四,又怎么会被我吓到!”
  第二百一十七章
  那人一惊,想来这个姑娘应该听到他的话,急忙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但还来不及‘教训’,就听见舞儿转瞬间改了脸色,笑眯眯地说着,“大哥,你们都说些什么啊?说给我听听!”
  听舞儿叫他大哥,那人火气也浇了些,“你没听到?”
  舞儿眨了眨杏眸,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没有啊,你给我讲讲。”没听到才怪呢。
  “去、去、去。”那人挥挥手,拉着旁边的人朝前走去,“这不是你们姑娘家该听的。”
  舞儿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影儿拉拉舞儿的手,抬眸好奇地问,“舞姐姐,你真没听到么?”
  舞儿眨巴着大眼,一副无辜的样子,“怎么可能!那么大的声音,想不听到都难!”
  “那……”影儿看着舞儿,有些不敢开口,“那恩人的绸庄倒闭,是因为舞姐姐的师父么?”
  不理会影儿红通通的眼睛,舞儿拉着她转身朝前走,“谣言就是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传出来的就变质了。师父不是那样的人,我根本不相信那些话。”
  “可是、可是那天,舞姐姐的师父,对恩人真的很有敌意啊……”影儿锲而不舍始终诱导着舞儿。
  软软的手甩开,舞儿对影儿有些忍无可忍,“影儿,我知道你喜欢恩人不喜欢我师父,但是请你不要把什么罪名都往我师父头上扣,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了解!”
  气冲冲地说完,留下被训斥地红了眼的人儿,舞儿独自离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郊外的羊肠小道上,温柔地笼着一前一后的两人。
  舞儿的垂眸,数着自己的脚步,清嫩娇软的脸上没有太多怒色,也没有太多的悔意,有的只是,水盈盈的大眸里不太清晰的眼神,让她看起来有几分迷茫。
  她想着自己最后的那句话,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了解!
  脱口而出的话她并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来,她真的了解师父么?
  曾经她以为,师父是谪仙般的人;然实际上,谪仙是修罗。
  追忆绸庄之事真是师父做的么?如果是以前,她敢肯定的说,一定不是,可是现在,她犹豫了。
  圣音不会做这样的事,那圣忆风呢?
  在醉满楼那天她清楚地感受到师父对溪孟安的敌意,师父也亲口说过如果交朋友,决不能是溪孟安。
  会是师父做的么……
  舞儿急匆匆地回到尘家庄,却没有见到圣忆风的身影,自从那日在马车上的争执后,出门不再有颜奇跟着,可她也很少见到他。
  她原以为师父在生她的气,可是每当见面时,那张脸看着她还是温柔地挂着笑,丝毫没有生气的痕迹。
  想着想着,她看到尘无影,问了半晌尘无影才吱吱唔唔地告诉她,圣忆风与高轩叶去游湖了。尘无影的态度,让心里的怀疑再次加深。
  尘无影拉住舞儿,“快吃晚饭了,你就不要再往外处跑……”
  “我要去找师父嘛!”舞儿冲尘无影撒着娇,“一天没见了,很想诶!”
  尘无影有些无奈地翻了翻眼,“你可真是……哎,去吧去吧,赶天黑前回来。”说完,转向一直沉默不语还红着眼的影儿蹙了蹙眉,随即又展开笑容,“影儿,你就不要去了,一会儿就吃饭了,让她一个人去。”
  尘无影不由分说地拉着影儿离开,影儿一步三回头地望着舞儿,舞儿只是看着她,像是在想什么,随后转身离开。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她到了城西,远远的,看到一道牌楼,写着月亭。
  再沿着小道往里走了约么一盏荼的时间,触目可见的是一座湖便是月湖,宽阔的湖面澄蓝清澈,布满了翠绿的荷叶和袅袅婷婷的荷花,湖上静静地泛着十来只船,湖面筝音缭绕,在岸边就可听到船内传出的欢声笑语。
  舞儿沿着湖畔,一只一只船的搜寻,终于找到一只最清雅最安静的船,眸光闪了闪,在码头划了一只小船,朝目标悠悠划去。
  “少主今天实在奇怪,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心情来赏景。”高轩叶提起酒壶,在对面的酒杯与自己的酒杯中注满酒。
  圣忆风只是靠着窗,飒飒清风拂开柔顺长发,露出如玉般的俊美面庞。然而这张脸上,却没有往日的悠扬的笑容,他懒懒地睁着眸,睫毛偶尔会煽动覆住墨黑的瞳眸,却遮掩不住他不自觉流露出的疲惫。
  高轩叶端起酒杯,一手将纱帘掀起挂在白玉弯钩上,一边饮酒一边赏着翩翩起舞的荷叶,“少主出来是纯粹的散心,还是怕商量的事情让绝舞姑娘听到?”
  提到舞儿,那双黑眸终于闪了闪,他收回视线,端起酒杯一口饮下杯中酒,懒懒地回答,“不知道……也许都有吧……”他的语气,鲜有的流露出疲倦。
  高轩叶垂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玉笛,“少主担心溪孟安?”
  他抬起如深海般的眸,淡然乏味地问高轩叶,“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说完,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分不清是笑意还是苦涩。
  “全写在脸上了。”高轩叶微笑,“少主既然不生气,何必这两日躲着绝舞姑娘,你要知道,这可正是某人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圣忆风轻笑,朝高轩叶手中的玉笛伸过手去,指尖碰触玉笛一端的同时灌注内力,在高轩叶完全没反应过来时,轻而易举地夺过的玉笛,轻轻在手心拍打,“轩叶,真怀疑你这样低的警觉性,是怎么发现我和丫头这两日的变化。”
  高轩叶正要开口,他又适时的抢过话,“让你查的事呢?已经过了两天了,我没太多耐性。”
  “少主,你可太强人所难了。”高轩叶抢过心爱的玉笛,“独孤翊那边可是才查到皮毛,我这边就已经有眉目,进展已经很快了。”
  “独孤翊也在查?”
  “嗯。他最近的注意力好像都放在溪孟安身上,不曾再找过舞儿。”高轩叶很自然地将话题引到圣忆风最担忧的问题上。
  淡然的勾起唇角,修长的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听舞儿说,绝姒告诉她,独孤翊已经改过自新,想让舞儿原谅他。”
  “少主相信?”
  圣忆风淡笑着摇头,“我甚至不相信独孤翊会放过背叛他的绝姒。”
  绝姒背叛独孤翊可是因为他,而他是独孤翊最憎恨的人,被最信赖的亲人背叛,是什么滋味,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绝对不相信,独孤翊会轻易放过绝姒,也许,这只是暂时的风平浪静而已。
  “既然他暂时不会有动静,我们还能轻松些。”高轩叶沉静的黑眸与圣忆风含笑凤眸对视,“根据目前查出的资料,溪孟安确实与日教有一定的联系,跟柳曦也有来往,但是,似乎柳曦是受他钳制。”
  圣忆风垂眸沉默平晌,抬起头唇边的笑淡定从容,“我记得丫头跟我说过,她第一次去追忆山庄,潜入溪孟安的卧室,虽没看清人,但与她交手的人不但能站起来而且武功很高。”
  “少主的意思?”
  “如果那傻丫头找错房间,就另当别论。但如果对了,现在的溪孟安,只怕比我想像的还要难对付。”
  他的话,悠悠地在船舱内飘着,如迷音幻影,让高轩叶也跟着警觉起来。
  “少主有没有想过,也许……”高轩叶莫测地望着圣忆风,”溪孟安是前日教主的遗孤。”
  高轩叶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前日教主的忠臣都已死去,子孙都早已远离江湖,而最有可能为日教主报仇的,只有日教主当年唯一没有找到尸首的儿子。
  “为父报仇么?”圣忆风向后靠去,冷冷笑道,“那我魅门上上下下近百条人命如何报?”
  高轩叶垂眸不语,许久才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当年确实是柳曦连同前日教主害死了魅门近百个兄弟,但走,前日教主的儿子与妻子,有什么错?
  没想到前日教主居然还留下一个孩子,真是孽缘啊。
  从小舟上一跃而起,舞儿以极轻极轻的动作宛如蝴蝶般落在圣忆风所乘船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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