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格格闹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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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格格闹京华-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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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小姐。过两天我收拾屋子的时候,会给你找找。”醒儿瞧见玉宁疲累的很,也没再说什么。走出房间之后还贴心地把房门给关稳了。

“哎……”玉宁一声叹气,心中空荡荡。空得好比此刻的房间一般。她想不通,这古玉到底能去哪里。难道是自己几天之前忙于生意,将之随手丢进了哪个角落却不自知?

不,不可能。

玉宁暗自摇了摇头。

曾几何时,这古玉早已经成了玉宁那个护身符的替代品。儿时,只有母亲的儿歌与那护身符才能够哄其入睡。现在母亲远在别院,不问尘事,而那个护身符也早因为要摆脱追兵给丢了。玉宁实在不忍心让母亲再给自己绣一个,怕让母亲伤怀,更怕触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道伤。这块古玉的出现,仿佛是冥冥中注定一般,替代了那个护身符的位置。

她不可能会随手扔到哪里去,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会随手扔掉。

玉宁就这么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想了良久。只觉得夜深了,只觉得身上的衣物有些单薄。她才准备吹灯安歇。

正在她转身之际,却听到一个声音。

“我以为,你不会知道它已经丢了。”

玉宁吃惊地一转头,却发现是无月。

正文 第十三章 无双会(完结)

“无月?你怎么会……”玉宁瞧着近在眼前的真人,确实感到很吃惊。

“我在你的屋顶上坐了大半夜了。瞧你找东西找得凶,后来又有人来了,便一直没下来。”无月用剑柄指指顶上,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这……真是对不住,我把那玉,给弄丢了。”玉宁听罢,明白这件事情已经藏不住了。只好坦白相告,以求得这个并不熟悉的好友原谅。

“不打紧,我知道玉丢了。”无月瞧着玉宁低垂的头颅,笑意更深了。

玉宁听到这句话,只得愣愣地瞧着无月坐在一边,却怎么也答不上话来。

“我想知道,你怎么发现它丢了?”

“准备睡下前,我都要看看那玉佩,这几日却一直找不着了。本来还不甚在意,以为自己忘性丢在了哪里却不知道。可是眼下,连续找了几天,发现真是丢了。”玉宁越说越觉得沮丧,最后她索性坐在了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无月,你是来取回它的么?是不是……那东西对你很重要?”

“我……”无月刚想说,自己不是来取的,而是来给的。瞧见玉宁眼神里头的愧疚,一时却说不上话来。心里隐隐觉得自己有些不义,怀揣着玉佩看着玉宁找了这么久,现在才现身,如若要玉宁知道了,还会认他这个朋友?

“无月?”玉宁瞧见无月分神了,于是又叫唤了一句。

“哦,我不是来取的,你放心吧。”头一次,无月心中有了胆怯,他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只觉得怀中的这枚古玉而今隐隐发烫,烧灼着他的灵魂与身体。

“……即便你要来取,也取不到了。”玉宁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手指无目的地划过每个她走过的家具,突然便在梳妆台前停住了。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在首饰盒内细细翻找着。坐在一旁的无月瞧着玉宁的侧脸,一丝和煦的微笑爬上了他的脸。熟悉无月的人,任谁都会被这笑给吓到。这微笑,居然是在一个嗜血罗刹的脸上浮现出来。这微笑,足以洗刷掉他身上所有的血腥与狂暴,此时的无月,大概谁也不曾瞧过,就连玉宁都未曾瞧过。可是,这样的无月,却只是属于玉宁一个人。

“找到了!”随着玉宁一声欢快的呼声,那笑瞬间便隐去了。玉宁满是笑的眼里,瞧见的又是无月那个冷静的模样:“这个给你好了,就当是我的补偿。”玉宁说着,便递出了一个海棠形状的簪子。那簪子小巧可爱,簪头饰有粉色的海棠,却是用一整颗粉水晶雕制的。

“这是?”无月的手掌之中,放着这么一个小巧的发簪,不免让他感到一阵疑惑。

“一物换一物,当日你赠我古玉,我没好好保存它。现今我将这最重要的发簪赠与你。就当是补偿了。”玉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怕,没有你那块玉贵重。”

“……谢谢。”无月听罢,便将簪子藏入怀中。簪子与古玉相碰,发出轻微的叮当响声:“夜已深了,无月不便久留,沈姑娘,早些安歇吧。莫再挂念玉的事情了。”无月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那好吧,咱们后会有期。”玉宁笑了笑,也回了一个礼。

只见无月一个闪身便不见了。

玉宁瞧着那残影,喃喃说了一句话。

无月,我也希望你,能够早日摆脱那血腥。

于是,玉宁便在房内吹灭了蜡烛。

房外,屋檐挂风铃处,却也多了一样东西。那是无月留下的,在黑暗里随着微风发出好听的叮铃声。

无月瞧着那在风中摇曳的玉佩,嘴角勾出一抹笑,不自觉地抓紧了怀中那香囊与放置其中的小簪子,立马消失在了月色中。

第二日,睡醒的玉宁想起昨日与无月一叙,也算是解开了心结,心中一阵舒畅,却也觉得像在做梦,半梦半醒间她推开窗户,却见玉佩正挂在风铃处,玉宁矗立了良久,方才露出会心一笑。

那不是梦,无月,他来过。

正文 第十四章 是敌是友(1)

自从凤翔与灵华绣庄合作以来,默契与日俱增。但是共享绣样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定下来。毕竟白鸿只不过是凤翔的少主,有许多事情如果没有得到他娘亲的首肯,他是不敢贸然做决定的。即便是这样,凤翔与灵华的合作也很是愉快。白鸿觉得,灵华绣庄的绣娘们颇具灵性,且总会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意见与改良的建议,这一直是白鸿梦寐以求的工作状态,而今却在与之大大八字不合的京城给实现了。但是,作为合作伙伴,却也有互相提防的时候。比如交予绣娘做绣样之时,从凤翔绣庄出来的绣娘总会把持住绣样的关键,也就是说,虽然她们只需要绣上寥寥数笔,却是绣样能不能成型的重要步骤。反之,灵华却少有的大方,仿佛那些绣样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其中很大一部分,也确实给了白鸿许多灵感。

说到底,凤翔不像灵华。是圣上钦点的绣庄,很多绣样都是为了内城里那些达官贵人的喜好制成的,多少都具有些局限性。这让生性开朗的白鸿觉得有些死气沉沉,可是灵华的绣样却不同,毕竟是流传于民间,想画什么,信手拈来。上至天上神仙,下至人间趣事,只要有绣样,灵华便能出来。看的白鸿心中振奋不已。觉得与灵华合作,是这辈子做的最好的决定。

可是,近日来,一直都是凤翔从灵华那吸取经验,之于灵华,凤翔却什么都捂得死死的,一点缝隙都不给。这让白鸿每日见得笑盈盈的玉宁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可是母亲却一直回信曰:此事尚在考虑之中。怎么能让他不搓火?也无怪乎凤翔跟过来的人员均说,少爷这几天水土不服,脾气特别大。

无奈之下,白鸿只好选择了尽量少到绣庄转悠,省的把那里的新老员工都给得罪完了。

几日下来,绣庄又渐渐变成玉宁挑起了大梁。柔弱的身子在众人中间穿梭忙碌,看的谁都心疼。就连白杨都看不过去了。

“少主,你都不去绣庄转转?”白杨好意提醒道。

“转转?又发一顿火跑回来?”白鸿哼了一声,满脸的表情都在说,你这个真是馊主意。

“可是……凝心小姐,可真的是累坏了。”白杨说完,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不想去帮忙,只不过这几天火大,你也看到了。我怕还给她添乱。”白鸿听到白杨的一席话,声音都小了不少。

“少主可以不去接触绣娘,只是管理账目等便可。”

“白杨,你说,为什么母亲不肯共享绣样?”白鸿趴在椅背上心中万分不解。

“奴才不明白,夫人的心思,奴才怎么会猜得透?”白杨笑笑,并没有说出心中的答案。

“得了吧,这里又没人,别跟我来这一套。叫你说就说。”白鸿烦躁地瞟了他一眼:“人我都撤干净了。”

“……少主,你知道为何夫人总是打发少主您出远门做生意么?”白杨瞧见白鸿孩子心性又上来了,不禁又笑问道。

“大概是觉得我还稚嫩了,想让我早点成熟起来。”白鸿像背书一般说出一句理由。

“不尽然。少主当年尚未及弱冠,便能独当一面,此等才能一般人是不会有的。其实,夫人是为了少主好,少主,您太相信别人了。”白杨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好比凝心小姐,虽然经过这一年多的接触,凝心小姐的为人咱们有目共睹,但是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凝心小姐的过去以及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都不清楚,少主,您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白鸿听罢,并没有做声,良久才说道:“那你的意思是,凝心她城府极深?不易交往?还是别的什么?”

白杨叹了一口气,明显地听出了那几句疑问中的不悦与迷茫:“并不是,只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夫人只不过希望少主能够学会这一点。商场如战场,错信一个人,错走一步,都会满盘皆输。这是少主你一直都拒绝见到的一面,残酷的一面。”

“白杨,你今天话可真多。”白鸿冷哼了一声:“去,罚你去抓鸟。”

“抓鸟?”白杨确实被这句话给弄愣了,为什么是抓鸟。只见白鸿懒洋洋地抬起手臂向前一指,白杨心领神会,上前便抓住了那只白鸽。

“念,那上面写的什么。”白鸿也懒得打开了,抓起一边的谷子就准备喂那飞得疲累的信鸽。因为这几日,他收到的都是同样的一句话:尚在考虑。

“……夫人说,不允。”

此话一出,白鸿抛食的手猛地就停住了。

正文 第十四章 是敌是友(2)

“什么?!不允?!”过了半晌,白鸿才有所反应,他几乎是从椅子上跳将起来一把抢过白杨手中的字条,惊得一旁吃食的白鸽也飞得老远。还惊魂未定的在远处瞧他瞧了好一会。

“是的,不允。”白杨拱手行礼道。

“……怎么会是不允?”白鸿不相信地转头看着白杨:“我都说的很明白了,凤翔现今已经开始欠了灵华的人情债了,这样下去不还不行。”

“是的,所以夫人说,准备再让利一成与灵华。”白杨指着字条说道。

“这,这。人情债怎么可以用金钱算?娘亲这是怎么了?”白鸿觉得心中有些愤怒,一想到玉宁,便觉得无颜相见。

“……少主,也不是不可。那些人情债,有些人看不到便不是债,而今少主难能可贵看到了,并且还让利补偿,我想凝心小姐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会明白的。”白杨低头答道,明知道这样抚平不了白鸿心中的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不,我还得去信与母亲。定要说清楚!”说着,白鸿便冲进了房间。

白杨跟随其后,只是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将白鸽抱起。

白鸽啊白鸽,看来又要劳烦你飞了这一趟了。

江浙忆园内

“曼君,你这是怎么了?”白云帆瞧见爱妻到了晚上,依然扶额于案头,知道她的头疼病怕是又犯了。

“我们那个乖儿子,又和我牟上了。”曼君叹了一口气,便将信纸递给了自己的夫君:“你瞧瞧,他都怎么说的。”

白云帆看了数眼,却笑开了:“哟,小子火气还挺大。”

“是啊,可是对他亲生娘发火呢。”曼君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有些不满他现在嬉皮笑脸的态度。

“娘子莫气,我看儿子说的也有些道理。”白云帆一笑,将那信纸捧于手中:“你看,这灵华绣庄的老板可不简单,不仅共享绣样,更是共享绣娘的手艺。我看一般的商贾可是做不出此等决定的。”

“所以我才不答应共享咱们的绣样,夫君你不明白?”曼君将那信纸拿开,双手抓着白云帆的手掌问道。

“不明白,夫君愚钝,娘子指教一二?”白云帆一笑,问道。

“这灵华绣庄的老板如此做,不是心胸开阔之人,便是城府极深之人。让与之合作的同僚不自觉就背上个大大的人情债,咱们都清楚,人情债最难还。你说,如果是后者,这样城府之深,可不可怕?”

“嗯,这么说来,是挺可怕。”

“况且,鸿儿与那灵华绣庄的老板相识不过一年多,便如此帮衬那人,我总觉得,没有一点底牌在手,鸿儿不是那人的对手。”

“嗯,夫人所言极是。可是这些,你对鸿儿讲了么?”

“……并没有。”

“既然如此,鸿儿性格耿直,会对你发脾气,也是理所应当。你也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你不和他说清楚,他怎么能明白?”说到这里,白云帆温柔地抱住了妻子。

“我就是让他自己悟,可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就冲我发脾气。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曼君皱了皱眉头,却也无可奈何:“我现在反倒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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