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作者:要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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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 作者:要问问-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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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或趁机抽回了胳膊,为防备三眼儿再抓他,就立马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道:“还想再宰我一顿,没门!”
  三眼儿上前,赔笑道:“嘿嘿,邹或,别这么小气,你看你在我这放了这么多钱,我这半个多月穷的都吃不上肉,可都忍住了没动分毫啊!”
  “……”这一刻,邹或突然觉得钱放在三眼儿这才是最不安全的。
  最终,还是吃了顿午饭才把三眼儿打发掉……
  周一中午,邹或和班里同学在附近的餐厅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李绪然和霍阳。
  两人在邹或他们之前到的到餐厅,一进门就点了包厢,临上楼时恰巧瞅见了刚进门的邹或。
  邹或也瞅见了他们,只是眼角一扫,就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那神情就仿佛再瞅陌生人似的。
  而李绪然和霍阳的神情要复杂的多,两人站楼梯口,都怔住了,后来还是经服务员的提醒,才都回过神来,继续上楼。
  李绪然他们才上去,邹或和同学也相继上了楼。
  吃饭前,邹或去了卫生间,回包厢的路上愣是又和李绪然撞见了。这回邹或没再装作不认识,他礼节性的点了下头,然后就打算这么从李绪然身边越过去,谁知擦肩的时候竟被李绪然扣住了胳膊。
  邹或并没急着抽回胳膊,而是侧头对李绪杰道:“我以为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李绪然脸色一下子难堪了,瞅着邹或,不松手,也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不到一分钟,突然就听有人喊了声,“李绪然。”说话的人声音透着些许沙哑,邹或还不待转头去看,就猜出了是霍阳。
  霍阳是在包厢等得无聊,见李绪然半天没回来,才出来寻的,只是才迈出包厢门口,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李绪然回头看了眼霍阳,过了一秒,才放开邹或的手臂。
  邹或一被松开,就抬脚越过了李绪然,路过霍阳的时候,淡淡的瞥了眼。当他又走出两步后,霍阳突然喊住了他。
  “邹或。”
  “……”他脚下顿住了,回头,挑眉瞅向了霍阳。
  霍阳扯了个假笑,瞅了眼不远处的李绪然,才又看邹或,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邹或闻言,神情一下子轻蔑了,乜着霍阳,道:“你是谁啊?我有什么必要认识你?”
  “……”霍阳的表情瞬间比李绪然的更难堪了。
  邹或说完,瞅了眼霍阳就转身走了……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邹或他们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邹或看去,一见是李绪然,脸色顿时沉了。
  李绪然瞄到了邹或后,就上前几步,把人从座位上拽了起来,道:“出来下,我有事跟你说。”
  桌上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邹或自然不好跟李绪然在这当众僵持,所以只得起身,顺从的被他拽出了包厢。
  一出包厢,邹或就把李绪然的手甩掉了,然后自顾自的往走廊尽头的窗户走了去。
  李绪然跟在他身后,半截腰自己掏了根烟出来,叼嘴里,右手拿着打火机滑了三次滑轮,才打着火。
  邹或看他抽烟,脸上露出了些嫌恶,随即就把窗户拉开了。
  冷风往里一灌,李绪然顿时被吹得打了个颤栗,脖子缩了缩,伸手把嘴里的烟拿了出来,吐出烟雾,瞪着邹或,道:“你有病啊!大冷天开什么窗户!”
  邹或穿的也不多,他往墙边站了站,避开了风口,眼神轻蔑,但脸上已经失了耐性,那神情明显是不准备搭理李绪然这句废话。
  李绪然的烟火头被风吹得一明一灭,没一会儿,就短了一大截。他被风吹着,也没了抽烟的兴致,干脆直接在窗台上捻灭了。
  烟雾很快散尽,邹或把窗户关上了,催促道:“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李绪然双手插进裤兜,就这么瞅着邹或,以往他经常被邹或这种不耐烦的口气给激怒,但这回儿不禁没有任何怒气,眼里反而还多了些许莫名的怜惜之意,过了会儿,才缓缓说道:“你的电话可能是被监视了……”
  邹或一听,神色立马变了,第一反应不是质疑真伪,而是警惕道:“你怎么会知道?”
  李绪然听完,立马回过味,诧异道:“你自己知道?”
  “……”
  李绪然蹙眉,难以置信,道:“你竟然知道!”
  邹或没回答,而是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哥说的……”
  “李绪杰?他怎么知道?”
  之后,李绪然简略的把那天李绪杰的猜测给邹或说了一遍。
  邹或听完,才意识到,李绪然说的监视并不是指电话里的追踪器,而是通话记录。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如果是真的,那这几个月以来,他和秦画联系密切这事,时戟是早已经知道了!
  李绪然见他不说话,就又问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问题,他为什么会查你的通话记录?这么做明显代表了他不信任你!”
  邹或现在哪有心思搭理他,“……”
  李绪然咬咬牙,强忍着没再说出什么跌份的话。他心里虽有些恨邹或,但一想到这状况,就又实在忍不住想提醒邹或,说是提醒却又有些存心,存了心的想搅合一下邹或和时戟之间的关系。
  他以为邹或之所以和时戟一起,是有些感情的,哪里会知道这两人之间维系关系的从来就不是感情……
  两人静默了会儿,谁的神情都不大好。
  片刻,李绪然转移了话题,又突然问道:“霍阳嗓子沙哑是因为你掐的?”
  邹或听了这话,思绪才从刚才那事里跳脱出来,瞅着李绪然,毫不愧色道:“他自作自受,活该!”
  李绪然听后,并没露出丝毫要为霍阳出头,或者指责邹或的意思,而是翘起嘴角,扯起了闲话,“没想到你打起架倒是挺狠的!”
  邹或浅浅的哼了声,或许是出于对李绪然的提醒的回报,他的态度多少有了些改善,道:“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况人……”
  李绪然又笑了下,瞅着他,突然问道:“之前,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是因为知道电话被监视吗?”
  邹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不是。”
  李绪然闻言,自嘲的一笑,生硬道:“我在你这得的难堪已经够够的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邹或:“……”
  李绪然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再见”,就转身走了。
  自此,李绪然再没纠缠过邹或,之后,就算在校园里遇到,也只是互相点下头,两人间甚至连句打招呼的话都没再说过。
  还是很多年后,成熟了,释怀了,才彼此问候了下……
  邹或回到包厢的时候,他同学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问他怎么认识设计学院的李绪杰?
  邹或也没再吃,穿好外套,随意解释了句一个高中毕业的就把人搪塞了过去。
  傍晚,时钺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接,而是用同学的手机发了个短信过去,问他什么事?
  时钺说想请他周末一起去看画展,是他朋友办的。
  邹或犹豫了下,拒绝了,说周末有事。
  之后过了很久,时钺才回信息,说,那有机会再约。
  邹或回了个,好。
  ……


  69、心思

  周末,邹或自己出去买了部手机,之后又寻了处代售电话卡的地方买了张卡,装好,拿出以前的手机,把秦画,时钺的号码都存进了新手机里,然后各发了条短信,说,以后请联系这个新号码。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时钺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邹或拿着新手机,一时还有些手生,直到铃声想到了第三声才接起来,“喂。”
  “事情办完了吗?”
  邹或随手把装手机的盒子扔进了垃圾筒里,翘着嘴角,道:“刚办好。”
  “既然办好了,要来吗?”
  “你朋友的画展?”
  “嗯哼。”
  “地址?”
  时钺一声轻笑,道:“地址还真说不好,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邹或客套,道:“不用,如果方便的话,等一会儿出门接我一下就好。”
  “好吧,在xx路这边,你到附近后告诉我,我出门迎接你。”
  电话一挂断,邹或就走到路边扬手拦了辆出租车,然后报了地址名,问师傅大概多久能到?
  出租车师傅说,就在前边不远,十多分钟就能到。
  邹或听完给时钺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十多分钟后差不多可以到。
  时钺回,好,等下接你。
  师傅说是十几分钟到,只是到了那条街的路口,邹或下车,又往里走了一会儿功夫才看到时钺。
  时钺穿了身灰色风衣,手上戴了副黑色皮手套,远远看来,衣装笔挺的,颇有点像电影里的出现的特工。
  两人迎着面走近后,邹或打量了眼时钺那身讲究的衣着,问:“我这身是不是不大合适?”
  时钺笑:“没事。”说着就转身引邹或往回路上走,边走边道:“只是个画展而已,穿什么都无所谓。”
  这话邹或自然不信,要真无所谓,时钺又何必穿这么讲究……
  路上,时钺给他介绍了一下这次画展的信息和资料,是英籍华人,风格是后现代油画,今天是他在国内的第一次开展的首天,因为早上要有个开展的仪式,所以他才穿的稍微正式了些。
  邹或个人是比较偏爱后现代主义油画的,所以听时钺介绍完,便更有兴致了。
  两人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才到,门口摆放了很多花篮,地上还有些鞭炮过后留下的红色纸屑,邹或踩着纸屑,眼不经意的一扫,正巧瞅见了最外围的花篮上的署名,是用黄彩写的楷书,一眼便能清晰的认出是,‘时钺’这两个字。
  他看到那个姓,心中不禁一紧,侧头问时钺,“这是你的名字?”说着指向了那个花篮。
  时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点头,“对啊,这名字听有些像女生,其实yue是这个钺,很多人都以为是喜悦的那个悦。”
  邹或收回了手,扯了下嘴角,没说话,这会儿他有些心不在焉,原本他以为时钺姓shi,不见得就是时戟的这个姓……
  时钺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儿,虽有些闹不懂,但并没追问,而是直接转了个话题,道:“外面冷,进去吧!”
  “嗯。”
  进门,接待的人递给了邹或一张简介,邹或随手翻了翻,就被时钺引着进了里边。
  这处举办画展的空间不小,里面是个大厅,大厅前方还有一段走廊,走廊里又是一个大厅。
  两人是从最外围开始看,没看多久儿就有人走过来跟时钺打招呼了。邹或瞅了一眼,没言声,就自己去看下一幅了。
  等到他看到好几副之后,时钺才来找他,手里端了两杯红酒,递给了他一杯。
  邹或接过,道了声谢,但端在手里并没喝。
  时钺问他,不喜欢喝红酒?
  邹或摇头,说只是现在不想喝而已。
  时钺转身,又去给他端了杯香槟。
  邹或把酒杯搁在了大厅中央的长桌上,接过了时钺递来的香槟,道了声,“谢谢。”
  时钺笑了下,拍上了邹或的肩膀,道:“男孩,这里的气氛还是不错的,别这么拘谨!”
  邹或喝香槟的动作一顿,过了一秒才恢复常态,道:“我没有拘谨。”
  时钺摇头,轻泯了口酒,瞅着邹或的眼神突然深了,缓缓道:“你自己没发现吗?你的神经一直都是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邹或被杯里的香槟酒喝净了,并没反驳他这话,而是理所当然道:“人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不熟悉的人都会这样,很正常。”
  时钺挑眉,“不熟悉的人?我吗?”
  邹或把空杯子搁一旁,垂下眼,有些尴尬,过了两秒镇定下来,才道:“才见过几面而已,难道算熟悉?”
  时钺低笑一声,没过过较真,道:“那过会儿一起用午餐,彼此增加一下了解。”
  邹或没应声,而是岔开了话题,道:“你朋友的画,色彩很干净,跟你的画风也很相近。”
  时钺没说话,而是挑眉笑了,笑中带着揶揄。
  邹或没搭理他,转身往下一幅走了去。
  午餐是在附近的餐厅吃的,吃饭的时候,邹或接到了时戟的电话,他对时钺道了声抱歉,就拿着手机走到了角落才接起来。
  “喂。”
  时戟有些沙哑,不显喜怒,道:“哪呢?”
  邹或没敢撒谎,道:“在外面吃饭。”
  “……”
  邹或见他没声音了,忙解释道:“上午刚看完画展,饿了,就在附近吃了。”
  时戟咳了下,再说话,声音里的沙哑减缓了,语气却不好了,“……我回来了。”
  邹或紧接着道:“那我这就回去。”
  听了这话,时戟的语气才缓和了些,“我派司机去接你。”
  “嗯。”
  电话挂断后,邹或就回了座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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