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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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三国- 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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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第499章 一朵云袖

  第499章 一朵云袖

  温玉华道:“师妹。绝军师咬文嚼字你尚能听懂,道长的话深入浅出,你怎会不懂。莫非有什么隐情?”

  雷招弟忙道:“没有没有,怎么会有隐情。”

  雷再招解围道:“她俩太好强,又打不过我们,于是就只好学习兵法。”雷招弟接着附和道:“对,对。争强斗狠,是她俩一贯的德性。”

  温玉华道:“那么辛苦,是给谁看的呀?”

  雷再招道:“给爸爸看呀!爸爸总想生个儿子,我们就是要给他看看,闺女也不是好惹的。”

  “好了。”张道凌打断三人的闲扯:“现在大家都放松了。让我来回答温姑娘提出的问题。

  “温姑娘提出的问题有两个,两个问题的根源却在一处。也可以说,这本来就是同一个问题。军师之事,看起来是因为情海战役,实际上也是闭合堂及各司领头之人权力斗争的结果。

  “从道理上讲,五百人组成的闭合堂本来是能够代表万万民众的。但是五百人的筛选很成问题。时间一长,筛选的标准便趋于固定。标准固定,人员也随之固定。人员固定之后,慢慢地就有了特权。有了特权,他们就不能代表民众了。早些时候,贫道对此就有所察觉。只因为另无他法,也只得由它。

  “常执之会,一望可知乃是不详之物。它是闭合堂成员演化为权贵之后所产的怪婴。其实这也难怪,有这样的母亲,就会有这样的婴儿,就会有谋暗军师这样的举动。对这样的事情,你们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自然,这不是长久之计。就像洪水一样,这里堵住了,它又会从别的地方钻出。惟一的办法是疏导,也就是想出更好的治国之法,釜底抽薪,彻底改变现在的局面。然而贫道无能,却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妖魔横行天下。”

  “难道,”温玉华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张道凌道:“谈何容易。千百年来,多少人殚精竭虑,想要探寻真正的治国之法。贫道何能,自然也未能寻到。不过,天生两极,阴阳交替。乐极生悲,否极泰来,阴阳总是不断地进行着转化。也许就在无望之时,能盼来久旱之雨。”

  温玉华立即问道:“莫非道长新近又结识了什么奇人?”

  “你先别急。”张道凌道:“是有这么一个人。其实这人到底是否能行,贫道也只是猜测。”

  “那他定然风度高雅,谈吐不凡,曾经与道长讨论过治国之道了?”雷招弟问道。

  张道凌道:“他是来求我的。当时他卑躬屈膝。看不出应有的风度。他说他有治国的良方。是何良方,贫道却未加询问。”

  雷招弟道:“那,道长凭什么认为他的方法可能很高明呢?”

  “那是因为,他说他的方法能够保国九十年。”张道凌道:“贫道依稀记得,当初张永尚以为自己的方法能够保国千年。就凭他这点自知之明,贫道就猜测,他可能就是我们的希望。”

  “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加询问,就把他给撵走呢?”雷招弟道。

  “不经磨难,不成大器。我已给他设下难题,要考一考他。”张道凌道:“他如果经受住考验,方有长谈的必要。若经受不住,谈之无益。”

  雷再招道:“不知道长给他设下什么样的难题?说不定还难不住我呢。”

  “是吗?”张道凌道:“他要贫道以天师道的名义重新出山,我就要他去请尊师出任天师道的副教主。”

  请无玫出任天师道副教主,雷再招可万万不敢,当即吓得吐了吐舌头。

  温玉华道:“不过,师父与道长一向交好,万一我师父不加刁难,一下子就答应了呢?”

  张道凌道:“这个倒不用担心。那人刚走,你师父就来了。原来你师父早就在暗中得知了他的一举一动,已经知道了此事。肯定不会轻易答应的。那人昨日刚去,你们现在上山,应该还能碰上。”

  “我可要仔细瞧瞧这人长的什么模样。”雷招弟道。

  张道凌又道:“说起这人,你师父还知道他的家底。他就是峨嵋派掌门渡元禅师,也就是曾经化名李舜,聚众造反,后来被王济恩打败的那位。”

  “哦?”温玉华想道,原来只是败军之将。不过又想,能战者如雷又招、雷绝招却不能治世,能治世如张永却不能打仗。看来天生万物,各有所长,也不能轻易否定。于是说道:“此人曾经聚众谋反,劣根难除。倘若他纠集一帮人马,硬逼道长答应,可不好办。”

  “此事不同彼事,姑娘不必担心。他既不是谋财,又不是害命,他是要贫道领头做事,这是没法硬来的。他的确有一帮随从,想必是峨嵋派的僧人。其中一人,武功十分高强。尊师说,就那人的武功看来,定然是容高作、元信、言寿风、席大猷其中之一。”

  容高作已经作古,言寿风正在军营,元信是僧人,就只剩下席大猷了。但席大猷在大理爵封显德公,也不大可能。

  雷再招惊叫道:“遭了!是谁都不要紧。但如果他们与焦任、闭合堂联手就不好办了。”

  “那,我们快走吧。”雷招弟亦站起身来。

  温玉华尚在考虑就这样匆匆地走是否有些失礼,张道凌站起身来。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寿佛。贫道不送。”

  赶到“又一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由于再往后道路崎岖难行,温玉华等人只好选择住下。

  次日,天刚蒙蒙亮,众人便上了路。因为没有任何一户人家有能力照看这么多的马匹,所以还留下了三十名骑兵。

  白云洞、幽谷飞泉、双泉水帘洞……沿途的景色在温玉华等人眼中视若无物,就连原名为玉华池的yu女池,也没有驻足留连。

  一路急行,终于看到了静栖观。不知焦任及闭合堂一干人与峨嵋派渡元联手没有,故此还不能松劲。

  尚未走近,即听到从村头传来的说话之声。温玉华当即下令慢行,仔细倾听。

  听一个声音说道:“你们看,这‘拨开日月才露星’,不正是老夫的字号吗?”

  有人反驳道:“安知不是先有对联,然后才有你的名字?”

  先前那个声音说道:“就依你所说之言。但这上联之中隐藏着仙姑的名讳却是不争的事实。下联之中,若不是老夫的字号,却又是谁?总不能说,静栖观的对联不够工整吧。”

  听到这里,温玉华收了神功,不再往下继续听了。转头说道:“有人正在争执。不管是什么,只要没有联起手来,就是好事。”

  雷招弟道:“一大帮武夫怎么在讨论什么对联?”

  “走过去。就知道了。”温玉华道。

  村口近百人分作两起。人数较多的一边是焦任等一伙啄木鸟。另一帮身着道装之人全不认识,可能是想打天师道旗号的峨嵋派门徒。大内侍卫均不在这里,多半正守在皇帝身边,防止敌人调虎离山。

  此时,在啄木鸟和峨嵋派两帮人的后面,均有人跌坐在地,手足缠布,已经受伤。这说明两帮人已然交过手了。

  见到温玉华三人和七十名官兵过来,两帮人都住了口,都想先分清温玉华这帮人的立场。

  虚惊了。温玉华松了一口气,心道:瞧这架式。闭合堂对自己只准备了啄木鸟。他们不知道三焦经脉的局限,还以为仅靠啄木鸟就能胜过师父、自己、两位师妹和大内侍卫呢。看来今日就是啄木鸟消亡之日了。

  想到这里,温玉华提气问了一声:“师父,你在吗?”

  “我老婆子还没死呢。”无玫的声音旋即响起:“玉华,这些啄木鸟没用。你快快替我把那个自称天心的人赶走吧。”

  “谨遵师命。”温玉华应了一声,然后缓步走到两帮人中间的位置,道:“焦任,你且退下。”

  焦任抱拳躬身道:“是。不过,这些天师道的人十分狡诈,姑娘可得小心,切勿中了他们的奸计。”焦任说完,却只退了三步,站在侧后方,为温玉华掠阵。

  温玉华转过身来,并不抱拳,问道:“谁是天心?”

  来人前排之中,一位满脸大胡子的人上前一步,朗声道:“便是老夫。”

  “到此何事?”

  “老夫到此,欲求见尊师无玫仙姑,有事相商。”天心又道:“既然有幸见着温姑娘,我还另有一事要与姑娘商议。以免他日老夫寻你不易。”

  “呵,逮着谁就是谁啊?”温玉华笑道:“大叔与啄木鸟有没有要事相商呢?”

  天心断然道:“没有。老夫只找姑娘和尊师。老夫为人随和,经常说笑。但如此大事,却半点不能玩笑。”

  温玉华心中盘算,这位天心到底是不是张永所说之人,于是问道:“不知天心大叔有没有说过‘九十年’的狂语?”

  “啊,原来温姑娘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天心不禁露出紧张之色:“不知姑娘……不知姑娘……肯不肯让老夫见你的师父?”

  “肯,怎么能不肯呢?”知道天心就是张永所说之人后,温玉华喜出望外,当即含笑道:“我姓温,只会比天心大叔更为温和。我不知大叔要找我商议何事,但我可以预先向您表示,无论什么事都好商量。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思。下面,是师父的意思:我要驱逐大叔您下山。”

  “姑娘说来说去,还是要打呀?”天心的脸上掩不住心头的失望。

  温玉华道:“没有办法。师父之命,我不好公然不听。”

  天心身后一位四五十岁的人上前一步。向天心抱拳道:“主公且退。这温玉华武功高强,单打独斗,或许只有属下才能应付。”

  天心原地站了一阵,才道:“好吧。不过最好不要伤了和气。”

  中年人道:“主公请放心。属下绝不会重伤温姑娘。”

  天心点了点头,向自己的人群走去。中年人转过身来,一抱拳,道:“温姑娘,请!”

  这一亮相,温玉华才感觉这人丰姿卓立,气吞山岳。一抱拳,身形纹丝不动,道袍却微起涟漪,显然内功已臻化境。雷招弟在远处见了,大声喊道:“师姐,我与元信交过手,他不是。”

  元信何人,乃是少林派的掌门,其武功绝不在言寿风之下。与元信交过手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却是位怎样的少女?听了雷招弟之言,众人都禁不住好奇,所有的目光都齐唰唰地望了过来。

  雷招弟见众人望向自己,不明所以,继而被瞧得不好意思,一扭身,转了过去,背对着众人。旁边雷再招见了,大为担心,生怕雷招弟遭人暗算,瞪圆一对警惕的大眼,虎视眈眈地扫视着众人。

  “嗤”的一声轻笑,众人的眼光才回到场地中央。温玉华还继续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抱拳说道:“显德公安好。尊重曾经用计与显德公两败俱伤。今日显德公有备而战,而我的武功也强于尊重,拼斗的结果说不定还会重演。不如您劝劝天心大叔,今日下去,明日再来。到时候我就不在这儿了。”

  席大猷适才提气鼓劲,却被雷招弟一搅,劲松气泄,冲淡了斗志。而且从温玉华身上,席大猷感觉不到丝毫的杀气。要重新提起精神,十分困难。这种情形,与“伸手不打笑脸人”近似。

  但是,另一个原因却在催促席大猷出手。

  席大猷素来对武功之道如饥似渴,痴迷异常。加之天姿聪颖,又善于融会贯通,故此武功一日千里,提高相当迅速。然而,当席大猷的武功达到极高境界之后,由于所遇之敌武功均远逊于自己,就难以再进一步了。故此,席大猷的心中,常常祈盼能与高手过招。而与元信、言寿风、容高作等高手过招,却又有战败之后英名毁之一旦的危险。相比之下,

  第二卷 第500章 浪溅荷心

  第500章 浪溅荷心

  温玉华则十分理想。温玉华的武功名声虽不响亮。但席大猷深知江湖人对官府中人贬低的心态。从人们的只言片语,席大猷判断出温玉华乃是后辈之中武功最高之人。由于温玉华年轻,打出娘胎算起,内功亦只修炼了二十来年,席大猷又多了几分取胜的把握。因此,与温玉华过招,才真正是席大猷梦寐以求的事情。故此,席大猷踌躇半晌,还是狠狠地一咬牙齿,抱拳说道:“不战而退,不是为人属下之道。温姑娘请先出招。”

  席大猷摆了个请手式,等待温玉华发招。旁观众人,眼见一场龙凤之斗即将展开,生怕劲风伤人,立即再退了丈许。

  同门之中以辈份论尊卑,不同门派则以年纪论辈份。从年纪上看,温玉华明显属于后辈。而按照一般武林规矩,则应该由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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