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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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天师-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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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啸风走进屋子里,房间里基本上还保持着数天前的模样,他随手关上门,先在大厅里转了一圈,结果还是除了那行血字外,便没有其它奇怪的地方。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股妖力的波动,然后地狼的脑袋从墙壁上伸出大半个头来,张望了半天后,才穿墙而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马啸风蹲到地上再细看起那行血字来,他头也不回地问。

“你不知道吗,每个人类的气味都是不一样的,只要我随便嗅上一嗅,只要你在这城里,我就能把你给找出来。”地狼跳到马啸风旁边说:“本来想找你去天上人间喝酒的,顺便给你说说一件有趣的事情,倒没想到你又来这破地方,干什么,对这案子有兴趣?”

“那倒不是。”还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马啸风干脆不看了:“我是受人之托办一件事情,但那件事情又和这案子有关系,才过来看一下的。”

地狼摇晃着脑袋:“真复杂,你们人类真是复杂,一件事可以牵扯到另一件事去,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的。”

马啸风不准备让地狼继续深讨人类和妖怪这两个种族之间的差异性,他打断地狼的话:“刚才不是说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一提到这件事,地狼的兴趣马上转移了过来,它附在马啸风耳边低声说:“最近建安市里又出现了新的妖怪,你知道是什么吗?”

马啸风没兴趣和它打哑迷,皱着眉头说:“你虽卖关子,说重点。”

罗迪耸了耸肩膀,说:“你真是一点也不风趣,人家问你问题的时候,你应该老实回答嘛,哪有揪着别人要答案的道理,算了,本大人不和你计较,最近建安市里来了一只僵尸,知道僵尸是什么吗?”

马啸风还未回答,罗迪已经伸平了双臂,然后伸长了舌头跳了起来:“像这样,不对,那是跳尸。”

伏到地板上,地狼作出艰难爬行的样子,扮着鬼脸说:“这样的叫爬尸。”

最后它跳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僵尸是由跳尸演变而来的,当人新死后,由于葬穴或者地气的关系会让尸体复活,但这时候的尸体因为四肢僵硬的关系,因此只能用跳来代替行走,这样的尸我们称之为跳尸。而当日子久了,跳尸吸取了日月精华后,四肢又变得柔软如常人,且拥有了一定的智力和法力后,这样的尸才能称之为僵尸。怎么样,快感谢我为你扫盲妖怪常识吧。”

马啸风摇着头,这只地狼实在太呱吵了,但它带来的消息确实有用,却不知道这只僵尸和张家公子这一系列的事件有没有关系。

“是谁发现那只僵尸的?”

地狼跳到沙发上,翘起二郞腿说:“不是我发现的,是别的妖怪最近在建安市里不时看到一个女子痴痴呆呆地在街道上徘徊,它身上带着妖气,却同时散发着死气,这种情况,只有僵尸这种妖怪才会这样,而且从它行动自如看来,还是一只修练了许久的僵尸,要不然外表不会那么像人类的。”

“那能够找得到它吗?”

“我不知道。”地狼很干脆的说:“那僵尸行踪隐秘,弱小的妖怪不愿意招惹僵尸这种比较异类的妖怪,而且它也没有对建安市的妖怪做出什么事情来,对于这样的妖怪,我们只是知道就算了,谁也没有心思去留意它的行踪。”

马啸风一脸无语地看着地狼,搞不明白它巴巴的大老远赶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但却不知道僵尸的下落,真不懂它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或许对于妖怪那么悠久的生命来说,这种事情唯一的意义大概是用来打发时间吧。

“喂,倒是你,有没有查出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来?”

地狼兴致勃勃地指了指这命案现场问道,马啸风微微一笑:“有是有,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别反过来吊我胃口。”罗迪恶狠狠地说。

“知道妖草‘葛’吧。”马啸风淡淡说道。

地狼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是说在死者体内的植物,是吸血妖草‘葛’?”

“不错,我刚去军医院的解剖室里看过,我不会看错的。”

罗迪沉默了起来,片刻之后,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往墙壁扑去,顿时穿墙而走,马啸风挠了挠脑袋,实在不知道地狼在发什么神经,来得忽然,去得更忽然,他摇摇头,决定不去理会妖怪的事情,何况僵尸的能力是制造干旱,应该和现在这宗案子无关。

马啸风走向大厅外的一个房间。

推开房门,里面是一个简单的居室,老式的睡床上吊着一对老夫妇的像片,大概这间房间是郑长刚父母的寝室,马啸风转了一圈,同样没有发现异常的事情,他不甘心,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又推开寝室对面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很小,大概只有十平方左右,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这应该是郑长刚的居室。

马啸风打开电灯走了进去,房间里几乎没有装饰的东西,灰白的墙上只简单地贴着一张明星海报作为装饰,马啸风转了一圈,同样没感觉到什么异常的东西,他干脆坐到郑长风的床上,按道理说,郑长刚只是一个普通警察,应该没有机会招惹会使用妖草夺人性命的妖怪才对,反而像张嘉洋那样的富家公子平日里不注重自己的言行,以仗着家大业大,比起郑长刚一个小小的警察更容易招惹到一些他惹不起的主。

那么,从案件的表面关系来看也好,从自己的直觉推断也好,郑长刚应该和张嘉洋之间存在着某些关联,马啸风不相信郑长刚会那么“干净”,还有一点,郑长风死时留下的血字也是一个疑点,那个“王林”究竟又是谁,虽然这个人名他一早已经看过,却不方便和万局长一见面就提出这个疑问,否则人家一定会怀疑他在此之前已经来过现场,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大可光明正大地去咨询这事,只是现在这案子看起来,张嘉洋、郑长刚和“王林”都脱不了关系。

马啸风就坐在郑长刚的床上深思,他的对面便是一面灰白的墙壁,马啸风无意识地看来看去,突然眼角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他凝神打量了一阵,最后在墙下的地砖上发现四块灰白的痕迹。

他走了过去,蹲在了墙边,用手指在地上一抹,手指头上全是厚厚的灰尘,而那四块呈长方形模样的灰白痕迹,则是因为灰尘较少而和地面其它地方形成明暗的对比,马啸风看了看,然后望向床后边的衣柜,这四块灰白痕迹,倒和衣柜的四个柜脚极为相似。

马啸风又走到了衣柜前,度量了一番,果然柜脚之间的距离和灰白痕迹之间的距离完全一致,也就是说这衣柜本来是放在墙边的,是后来才移到床后边的,那么,郑长刚为什么要移动衣柜,莫非,他要用衣柜挡住什么东西?

第十章 步步紧逼

费了好大的力气,马啸风才把这看起来挺单薄,搬起来却很重的衣柜移了开去,只见衣柜后依旧是一面灰白的墙壁,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在墙根下,有一处墙面上的白漆颜色比较新鲜,看上去像是刚油不久的,马啸风屈起手指,朝那墙面上一弹,墙壁里传来空洞的回响。

有隔层?

马啸风双手按在墙面上一阵摸索,却摸不到开关之类的东西,他干脆屈起手肘,一肘撞在那墙面上,“啪”的一声响,只有薄薄几条砖条砌成的墙壁立时向里面塌下,马啸风用手扇着被撞得飞起来的灰尘,另一只手伸进隔层里,手指马上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一把抓住,然后拉了出来,却是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皮袋。

黑袋很重,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马啸风把袋子提到床边上,他一屁股坐到床上,再把皮袋上的拉链拉了开来。

皮袋一打开,马啸风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那里面竟然全部是红色的百元大钞,马啸风把皮袋提了起来,然后把里面的钱全倒到了床上,床上马上堆起一座小钱山,这一万一捆的百元大钞至少有六七十捆,也就是说,在郑长刚这个暗格里,至少收藏了六七十万人民币。

马啸风看着这一笔数目不小的钞票,嘴角牵出了一抹笑容。

这郑长刚果然有猫腻啊,一个小小的警察,竟然收有巨额金钱,这床上的数目大概郑长刚做一世的警察也就赚得了这一些,但这郑长刚现在也就三十不到的岁数,马啸风打死也不相信这笔钱会是他从正当渠道赚到的。

那么,这个小警察是贪污?还是敲榨了什么人,才招来杀身之祸?

而那个“王林”又在这事件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马啸风突然觉得,或许这一切事件的突破口,就在郑长刚这个小警察身上,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万局长,万局长像是在等着他电话似的,手机一接听,便听得他在手机那头说。

“马先生,事情查得如何啊?”

听着,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马啸风瞄了床上的钱一眼,决定先不把这事情说出来。

“查不到什么,不过,万局长,我看大厅里有一行血字应该是死者留下来的,里面提及一个人名,叫王林的,你们可有查过这人的资料。”

万局长沉默了一会,随后相当沮丧似的说:“别提了,我们当时就把这个人名作为重要的突破口,但一查之下,建安市叫王林的大概有数千号人,现在还一个一个正在排查中,不过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来,郑长刚和叫王林的并没有多大关系。”

没有多大关系?那郑长刚临时还写下这个人名有什么意义,还是王林不是人名,而是某一种暗示?

马啸风挠了挠脑袋,下一刻他决定先放弃王林,改而从了解郑长刚的日常生活入手,如果郑长刚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么他的日常生活里一定会透露某一些信息,于是马啸风问道。

“万局长,那你可知道郑长刚一家在建安市有什么亲戚朋友没有,我想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亲戚倒是没有。”万局长很干脆地说:“他们老家在山东,我们调查过死者的背景资料,郑长刚是因为三年前警校分配他到建安市工作,他的父母才一起跟过来的,所以在市里并没有他家的亲戚,至于朋友嘛,他和一帮同事倒是相处得不错,听说他遇害了,那分局里几个平时和他挺铁的哥们还叫嚷着要给郑长刚捉到凶手呢。”

哥们?马啸风笑了,是哥们的话,是比较容易搞定,男人是冲动的生物,要从他们嘴中套到郑长刚平时的日常情况,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那,万局长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我想和郑长刚这几位朋友见个面?”

“没问题,你明天早上来局里吧,我把他们也约过来。”

“那就拜托了。”

合上电话,马啸风把床上的钱又弄回袋子里去,再把皮袋和衣柜都回复原状,接着便离开了郑家,今天忙活了一天,总算弄到许多有价值的信息,也算是对得起口袋里张标开出来的那张巨额支票。

马啸风离开郑家,开着车回自己公寓的时候,位于南领路的张家大宅,却发生了一些事情。

灯光通明的豪宅里,宽敞的大厅里却只有古董大王张标和几个仆人,张标正拿着电话不知道和什么正在通话,几个仆人正打扫着大厅,保持着豪宅的干净。

“……那就这样吧。”张标哈哈一笑挂断了电话,但电话一挂,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儿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一付神经质的模样,让他怎么高兴得起来,张标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雪茄抽了起来,心里真不是滋味。

但愿那姓马的男人能够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吧。

张标叹了口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响了起来,一个负责大宅保安的人员急忙跑了进来,张标皱起了眉头,说:“阿全,怎么勿勿忙忙的,出了什么事了?”

名叫阿全的保安神色紧张,满头大汗地跑到张标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老爷,怪事,出怪事了,少爷从德国买来的那两条猎犬,全死了!”

“什么?”张标手一抖,雪茄就掉到地上:“阿全,你可别胡说,我吃完晚饭到后花园散步的时候,还看它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我也觉得好生奇怪。”阿全摸着自己的光头脑袋说:“我喂完它们吃晚餐后就走开了,刚才听到它们低声叫了几句,声音像是很害怕,老爷你知道的,那两条猎犬凶得狠,连我这经常喂它们吃饭的人还要小心翼翼地接近它们,我就奇怪了,有谁能够让它们害怕的,于是便去查看一番,谁知道,我去到的时候,它们已经倒在地上了,而且,而且……”

看着阿全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标不由恼怒地说道:“而且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阿全吞了一下口水说:“而且死得很恐怖啊,我看到它们的身体里都长出了树枝一样的东西,那些树枝刺破了它们的身体,血都流了一地啊。”

张标打了一个冷颤,这样的死法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走,带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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