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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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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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湘菜?”他打了一圈方向盘,将车开出了公司的车库。

“最近牙齿疼,不能吃辣的。”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

聂正均转头看她,皱着眉头说:“小时候让你少吃点儿甜食跟要了你的命一样,现在好了吧,三

不五时的就得看牙医,该!”

林质搓了搓自己的脸蛋儿,说:“现在不吃了。”

聂正均冷笑一声,“看来是家里的芒果千层都吃完了。”

“你怎么知道?”林质捂着嘴,惊讶的看着他。

他冷哼一声,“下次再让我看到我直接就扔垃圾桶了,你记住。”

“哦。”她扭头,装作看外面的风景。

林质是一个别扭的丫头,虽然伪装成一个温和可亲的人,但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高冷的

家伙,起码在她的心有关普通人难以闯入的心门。

作为唯一拥有畅通行使权的聂正均先生,他对付林质别扭的毛病有多种手段,比如强制执行这一

种。

看着冰箱里的甜点都被清出来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林质觉得自己的心在受着烈火的煎熬。

“够了,没有了。”她站在卧室门前,一本正经的说。

聂正均伸手圈着她的脖子,一下子就把她绕到自己的身边,夹在胳膊下带了进去。拉开梳妆台的

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各色各样的包装精致的糖果。

林质语无伦次的解释:“这是藏品,不是用来吃的。”

来自各个国家的糖果,她非常爱惜的整理了一个抽屉专门存放。有时候坐在梳妆台面前她会拉开

抽屉,“宠幸”一颗,这样,她一天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很好。

“明天去看牙医,不准迟到不准不来。”他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挥手放过她一马。

但是。。。。。。。牙医?那是林质这辈子最讨厌的人种,没有之一。

“明天还要上班,等下班了医院也下班啦。”她背着手,很有理的说道。

聂正均拿出电话,预约了一个十分权威并且让林质从幼年时期都已经开始讨厌的老头子。

“中午休息的时候去,不去你知道后果。”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那一抽屉的色彩缤纷的糖果的所有权岌岌可危。

人生一大爱好被剥夺,就算是脾气还不错的质姑姑也生气了,一脸郁闷的盯着他,妄图用眼神使

他被人道毁灭。

“瞪着我也没用。”他摸了摸她的头顶,拉过来亲吻了一口。

像被放气的轮胎,她一下子松弛了下来,抱着他的腰埋头在他的胸膛,顺便蹭了两下。

“不准在心里骂我是老顽固。”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林质闷声闷气的开口,“聂正均同志,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像安抚一只小猫一样,他说:“丫头,我克服了无数心理障碍才走到了你身边,你不要让我泄气好不好?”

“唔,我在给你打气。”

“以什么方式?”

她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还有些胡茬的下巴,刺刺的,很性感。

相爱的两个人就像是连体婴一样,想把对方缩小塞在自己的口袋里带走,又想把她含在嘴里,时时刻刻都能接吻。

林质说:“我做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强吻你。”

聂正均挑眉,“哦,那我比你有出息多了。”

林质握着他的手腕,“怎么讲?”

“我第一次接受了一个女人的强吻,并且还心无芥蒂的爱着她。”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弧度慢慢的增大,直到眼角也飞扬了起来,她忍不住抱着他的脖子。

“我也爱你。”

“唔,林质小姐,你好不矜持。”他笑着打趣她。

“矜持?加上我偷偷暗恋你的时间我觉得简直像过了几亿光年。”她撅着嘴,难得有撒娇。

从十八岁成年开始,从懂得爱情开始,她的眼光就没有一刻能从他身上剥离。六年的时间,漫长到可以让宇宙飞船绕地球飞好多圈了,而她现在才走到终点。

他微微一笑,不承认自己心里的暗爽。

即使对于暗恋这件事,明显是他更熟门熟路经验丰富,可他就是不说,看她什么时候才能回过味儿来。

对于腹黑的猎人,通常都不会举着手枪明目张胆的对着猎物,这是技巧。

林质抱着他,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嘴角悄悄地扬起一个弧度。

第29章林质

总有恋爱中的诗人说,幸福就像流星划过天际,美妙且短暂。但林质却想,幸福就像恒星,只要我看到了,我将永远珍藏在心底。

只是天不遂人愿,才刚刚尝到两情相悦的美妙滋味,聂正均就因公事要飞往欧洲一个星期。

他来电话让林质住回别墅去,顺便照看横横。

“好啊。”

“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他微笑着翻过一页纸。

林质走到玻璃墙那里,努力压下的唇角盖不住她的满面春风,“嗯,我想横横了,有大半个月都没见到他了。”

聂正均一笑,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他说:“那正好给你个机会去跟他沟通感情。”

“我会好好把握的。”她笑眯眯的说。

聂正均拧上笔盖,说:“只是有一点,别又睡到一张床上去了,他已经长大了。”

“咳咳。。。。。。。”林质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全卡在嗓子眼儿了。

“听到没有。”

“额,听到了。”她满脸涨得通红,端着水杯的手有些微颤。

嘱咐了几句,他挂了电话。都是不怎么擅长言语的人,所以两人的交流通常是简明扼要,旁观者根本想象不出对面是他心爱的人。

只是林质她自己知道,心跳的速度已经超出常规了,她快要不能呼吸。

而这边,聂正坤没有大张旗鼓的揪出内奸让他滚蛋,而是给他下了一个套,以工作不力的缘由辞掉了他。风口浪尖上的ag,绝对不可以在此时让外界看到他们管理疏漏的一面,为了维护良好的

形象,他甚至亲自签了一笔解约赔偿金。

林质是个通透的人,聂正坤对公司内部的人三缄其口,她见到这样的反应就更不会有丝毫泄露了。只是不知道易诚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哦,他肯定会生气。林质喝了一口咖啡,嘴角上扬。

奉大家长的命林质暂且又搬回了别墅,最高兴的莫过于聂绍珩少爷了。

“小姑姑,我中期考试进步了一大截,哈哈哈哈!”他叉着腰坐在她行李箱上,像只要翘尾巴的孔雀。

林质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拖鞋换上,笑着说:“真棒,小姑姑替你骄傲。”

“没什么奖励吗?”他伸长了脖子。

林质撸起袖子,说:“嗯,我亲自下厨犒赏你一下怎么样?”

“那我要吃红烧排骨、基围虾、麻辣兔丁和酸汤牛肉!”他一口气点了四个荤菜,一点儿都不带

结巴的。

“好,都做给你吃。”林质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仆人笑着让小少爷起身,将林质的行李送到她卧

室去了。

李婶儿从厨房走出来,制止道:“质小姐,您可不能将就小少爷呀,他最近就不爱吃素菜,这可

不行!”

“李婶儿,你拆我台做什么!”横横一溜烟儿的跑过来,挑着眉毛不满的说。

“小少爷,不是我要当这个坏人,先生可说了,你的饮食要荤素结合才行。”李婶儿认真的说。

林质伸手搭在横横的肩膀上,“既然这样,你选两个吧。”

他不乐意的撇了一下嘴,林质的话他通常都不会呛声,只说:“那你选两个做吧。”

林质摸了摸他硬硬的短头发,语带笑意的说:“明天做另外两个,别不开心。”

“哦。”

“来,帮我剥蒜。”

他坐在矮凳上,一板一眼的剥蒜,认真极了。

“横横,最近你那个许老师还来吗?”林质捞起过了水的排骨,随口问道。

“来呀。”横横用手肘揉了揉鼻子,大蒜有些呛人,他说,“她每次来得可高兴了,怪不得读着

名牌大学,讲题的时候简直是眉飞色舞。”

李婶儿在旁边给林质打着下手,插了一句:“不过她好像很关心先生,经常问他在不在家。”

林质的眉毛不经意上下动了一下,她低头浅笑。在这个别墅里的仆人都不是些爱传话打听主顾事

情的人,李婶儿说的话状似无意实则却透露了不少消息。

“哦?她要跟大哥交流横横学习的事情吗?”

李婶儿摇头,“不像是,倒像是很关心先生的动向。”

林质点头,李婶儿看了她一眼,低声问:“小姐,您觉得这个许老师怎么样?”

林质抬了一下下巴,指向了旁边小凳子上的横横。李婶儿了然,低头摘菜不再说这个话题。

横横笑了一声,把一小碗蒜摆在林质的面前,撑着流理台,他说:“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就是

许老师对我爸有意思呗?”

林质闷笑,李婶儿转过头去。

横横摸了摸下巴,分析道:“这个许老师长得还可以,合我心意。但性情嘛。。。。。。。”他砸吧了

一下嘴,接着说道,“就不敢恭维了,坐不住镇,摆平不了外面那些觊觎我爸的女人。”

他上下扫了林质几眼,说:“你还行,除了太闷以外。”

“太闷?”林质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看他。

横横大为得意,他抱胸说道:“我爸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情调的人,如果再配上一个像你这样一本正经的女人,啧啧啧。。。。。。难保以后不会见异思迁。”

林质错愕的盯着他,表情震惊。

李婶儿躲出去笑去了,拆了自己老爸的台的聂绍珩少爷浑然不觉,伸手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儿雪糕,晃悠着往客厅去了。

“你还没帮完呢。。。。。。。”林质回过神来,向外面喊道。

他脚步走得更快了,简直像一阵风刮上了楼。

“臭小子,就为了逃避干活儿这样说自己爸爸。。。。。。。。”林质低头小声说着,嘴角含笑。

晚上洗完澡出来,床上的电话恰好响起来。

“喂?”她用毛巾包上头发,还来不及看来电显示。

“才洗完澡?”

林质一把抓起电话,“你怎么知道?”

那边一声低沉的轻笑,他说:“对你,我了如指掌。”

林质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说:“你不会在我房间里按了摄像头吧?”

他顿了几秒,想象着出水芙蓉的样子,呼吸紊乱,他忍住气息,说道:“这个可以有。”

“喂!”林质抗议。

他笑着问:“户主没有在家,一切都住得习惯吗?”

“本来还可以的,但现在被你一提,好像是缺点儿什么。”林质抿唇笑着回答。

电话那边传来沙沙的纸张翻动的声音,想到他那么忙还要跟自己打电话,她不免有些心疼。外人都看到他多么的成功有威望,但只有身边的人才知道,他真的很辛苦。

“你忙吧,我看会儿书去。”林质擦了擦头发,放下毛巾。

那边传来他和谁低声说话的声音,过了半分钟之后,他才说道:“我想听你的声音,你要看书就看去吧。”

林质想到在美国的那些时日,她忙着学业忙着实习,偶尔看到街上和他身形相仿的男人她还是会驻足失神,那个时候,她无比的落寞。有时候从国内打来的越洋电话,她满怀欣喜的接起,却大多数落空。

爱上一个人的心情就是起起伏伏,只是这样的煎熬,对于她而言是幸福,因为此刻她所有的伤心孤寂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终于得到了回应。

她挂着耳机躺在床上看书,耳边是他低沉的和人交谈的声音。她翻过一页书,偶尔听到他一声轻笑。

“在看什么书?”

林质翻了一下封面,念到:“《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

他伸手将文件递给秘书,反问道:“你这是在叮嘱我吗?”

“我这是在说书名。”无声的笑意让她弯起了眼角,她说,“况且你后面跟着那么大的一群人,

怎么可能一个人吃饭。”

“没有你,吃饭对于我来说就是规定完成的任务,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林质想像不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样子,她努力在脑海里勾画,但没有一个她熟悉的“大哥”是这样的。

“唔,我确定你在向我撒娇。”她合上书,已经看不下去了。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书房里,外面高高大大的法国梧桐笔直的站着,树荫斑斑点点的影子落在窗台上,他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我在向你寻求安慰,那你能不能让我如愿以偿呢?”

聂绍珩少爷的判词出现了重大的偏差,纵然他老爸表现得不善言辞不屑于表达情感,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你永远难以估量他的潜力,简直是深不可测。

她一晚上的好梦,就枕着这样的甜蜜,心里有朵花在悄然盛开。

第二天上班,贺胜因为一个工作失误被主管痛批了半个小时,整个办公间都悄然无声,唯有主管破天的大嗓门儿在怒吼。

文件被砸在地上的声音,众人一致缩了缩脖子。

最近和那家外企竞争得如火如荼,整个公司都提升到了一级警备状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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