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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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皇帝-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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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年几岁?”娄沉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反应不像一个才三岁的孩子一样,难道帝王家的孩子都如此早熟?

    沈暖倒是没看到她冷冰冰探视般的眼神,低着头认真的掰着手指头,随后咧开小嘴露出白嫩的小脸上一边一个的小梨涡,对着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比出一个三,随后又伸出另一只手又掰出来一根,变成了四,奶声奶气的说道:“我生辰是大年初一,马上就四岁了。”

    他微微昂着小脑袋,有些得意般的抬起小下巴,仿佛四岁就已经不小了一样。

    娄沉在心底啧了一声,坐直身子用筷子夹了一个小馒头递到他面前说道:“多吃点,都四岁了还没我椅子高。”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恐怕是从小就只有先帝一个亲人,便懂事的早些,再加上前段时间先帝的离开才让她觉得有时候他懂事聪明的都不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沈暖的嘚瑟和他的话彻底被娄沉的比喻给鄙视了!

    沈暖挺直小身板,一牵扯到这件事他就较真起来,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还有好多天好多天才四岁呢!”一个多月呢,到时候说不定、说不定就长高了呢!

    ……娄沉无视他的话直接喝粥。

    沈暖郁闷的嘟起嘴唇,想瞪她又有些不敢,气愤的拿过她夹的馒头大口的咬了起来,恨不得这就是娄沉身上的一块肉一样。

    咬的太大口的结果就是被噎着了……

    沈暖小肉手赶紧拍着胸脯,一旁服侍的小侍急忙端来水给他喝,轻轻的抚着他的胸脯让他咽下去。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沈暖终于把馒头咽下去了。心有余悸的盯着面前还剩一半的馒头,吞了口唾沫,默默地伸出胖食指一边偷偷看着娄沉的脸色,一边把它往离自己远的方向戳了戳。

    她给的东西,不能吃啊。

    沈暖看她没什么反应,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小米粥喝了起来。

    娄沉昨天早上看他肉粥喝的那么香难得的引起了食欲,今日便特意吩咐御膳房给她准备肉粥,想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好吃。

    现在喝着碗里的肉粥娄沉倒是觉得也还行,对她来说并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也想不出来他怎么就能喝的那么香。

    娄沉抬头看了眼他碗里的粥,想看他粥里是不是比她多了什么,结果发现他今天因为发烧御膳房特意给他准备的粥是清淡的小米粥,就和她昨天喝的那碗一样。

    ……他却喝的比昨天还香。

    难道真的是别人碗里的饭更好吃?

    娄沉第一次在吃的方面沉思起来。

    沈暖看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碗里的粥,咬着勺子的动作瞬间顿住,疑惑的低头看自己碗里除了米就是米的白粥,再看看她碗里“内容”丰富的粥,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娄沉看中了他面前的粥,他是该跟她换呢还是该跟她换呢?

    最后沈暖想着早上她说自己踢过她的事,觉得自己得讨好她,便伸出小肉手将自己面前的碗朝她面前推了推,试探性的小声问道:“换着吃?”

    娄沉猛的回神,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给我吃完!别指望我替你吃你碗里的剩饭!”

    沈暖被训得委屈极了,又伸出小胖手把碗扒拉回来,扁着嘴,往嘴里塞着饭哼哧着说道:“明明是你想吃我碗里的饭。”

    他嘴里塞着饭,声音含糊不清,娄沉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以为他想挑食,又板着脸说道:“小孩子不能挑食!更不许剩饭!”

    “才没有!”沈暖憋屈的不行,红着眼眶冲她吼。自己老是被她凶,母皇都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凶他。

    他一嘴的米粥,这一吼全都喷到对面娄沉的衣服上以及波及到她面前的碗里……

    “我、我……”这种情况沈暖也没想到过,看着娄沉瞬间眯起的眼睛以及“吧嗒”一声掉在碗里碗勺碰撞发出的清脆声,本来就红了眼眶的他顿时吓得缩着肩膀哭了出来,伸手擦去嘴角的米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我、我没有挑食……”

    他一哭起来就眼泪鼻涕一起流。他又自己扯着袖子胡乱的抹脸……

    瞬间那副花猫脸让娄沉看的什么气都没有了,只是默默地将冷着的脸嫌弃般的别过去。

    小陛下和摄政王杠上了。一干小侍也不敢上前说什么,甚至连靠近都不敢,只能心惊胆战的扑通一声齐齐的跪在地上,俯低身子也不敢抬头看。

    娄沉看没人去安慰他,也没人给他擦眼泪。皱着眉头从怀里摸出巾帕,递给他,声音冷硬的说道:“给,擦干净。”

    沈暖抽噎着从她手里接过巾帕,撸了鼻涕后又怯怯的看着她,之前吼她那句的勇气全都在嘴里米粥喷她一身的时候就没影了。

    看她脸色依旧冰冷,又揪着手指头抽噎着说道:“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娄沉低头看着粘在自己黑色外衫上分外明显的白米粒,嫌弃的将外衫脱下丢在空着的椅背上。

    沈暖小声道:“我、我赔你一件新的吧。”

    现在的局面因为一场意外从刚才他气她没事就凶他变成了现在他喷了她一身的米粥惹的她生气了。

    娄沉看他红着水润的眼睛不知所措的揪着手指头巴巴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汽,她本来就要脱口而出拒绝的话顿了顿,竟然鬼使神差的嗯了一声。

    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说道:“我赔你一件新的。”

    娄沉嗯了一声,看他不哭了又说道:“以后不许再哭了。”哭的真是太难看了,眼泪鼻涕一起,都用了她两条巾帕了……

    娄沉吩咐小侍收拾桌子再换一碗饭,捏着勺子搅拌着碗里的肉粥,看着又默默咬着包子的沈暖。想着是所有小孩子哭都是这样难看,还是就小肉团子哭是这样难看……

    沈暖似有所感的抬头看她,鼓着腮帮子瓮声瓮气的问道:“吃包子吗?”说着还探着小身子从碟子里拿了个包子伸着小胳膊递给她。

    尽管因为吃饭沈暖误会娄沉的意思多次,还哭了一顿,但依旧是没有心理阴影的继续误会着。

    娄沉看他努力的伸直小短胳膊想递给她,便伸出筷子将包子夹了过来,憋了半天才对着他那双满满期待之意的眼睛憋出生硬的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沈暖觉得自己终于讨好她一次了,心底满满的成就感,开心的多吃了一个肉包子。完全忘记了刚才生娄沉气的事了。

    两个人冰释前嫌般的面对面坐着一团和气的吃着饭,倒是让站的远的一干小侍看的摇头叹息。

    这小陛下年纪小不记仇脾气还好,日后指不定的要被这冷酷无情的摄政王欺负成什么样子呢,要是先帝知道又指不定的要多心疼呢。

第10章 你怎么还不走

  沈暖本来今天该去学子苑的,但是由于娄沉对外宣称他卧病在床,所以今明两天他都可以不用去。

    对于娄沉的安排他开心极了,当然,如果她现在不是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他就更开心了。

    沈暖咬着手指头坐在一旁的软塌上,小狗一样水汪汪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坐在他书案前的沈暖,以及听着她时不时对自己之前乱涂乱画的点评。

    ……当然,从她嘴里是听不到夸奖他的好话的。

    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娄沉便让人把奏折什么的都拿来了暖宫,自己也不回安辰宫。

    她既然说了小皇帝生病她留在暖宫里照顾,那她这两天就只能待在暖宫里,免得想见她的大臣堵在安辰宫门口,或者从哪里打听些什么消息。

    陈安从勤政殿回来后便告诉她左相听完这一连两日无法上朝之后,脸色铁青,最后拂袖而去,而右相却心情很好,最后一个走的,特意留下来问候小皇帝的身体状况。

    对于两位丞相的反应娄沉早就猜测到了。恐怕今日会有不少沉不住气的官员想动用一切在宫中的关系打探小皇帝的情况。

    为了防止被人看到昨晚高烧的肉包子今天已经活蹦乱跳起来了,娄沉选择最直接干脆的方法——将人放眼皮子底下看着。

    暖宫作为沈暖的寝宫,书房的配置倒是没有因为他年纪还小就打了折扣,反而多了些她书房里永远不会有的一些书画。

    娄沉让人把奏折放在了一旁,自己走到书案前看了看上面花着鬼画符的画。看了半天以她被太傅所称赞的天赋都没能看懂他画的是个什么。

    沈暖伸出手指头指着上面涂成红色的一团介绍道:“这是梅花,就是外面梅林里开的那种一朵一朵的红色的小花。”

    “……”她当然知道外面梅林里的梅花长的是个什么样子。

    娄沉想着他还小,便斟酌了一下才评价道:“狗从雪地上跑过,都比你画的好看。”

    “……”

    沈暖一下子就听出来她说他画的还不如狗跑的,顿时不满的低声哼唧着将所有画都卷了起来,抱着放在一边,就不再理她,甚至看都不看她,耷拉着脑袋坐在软塌上。

    小孩子说两句还闹脾气了?

    娄沉倒是意外了一下,从这些天的相处让她感觉小肉团子脾气还是挺好的。

    “进了学子苑后让太傅好好教你学作画,回头拿给我看看,总会有进步的。”娄沉边翻开奏折边跟他说道:“你还小,不会画很正常。”

    这回说他小沈暖心底就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感觉,反而觉得他明明就是小嘛,不会很正常呀。一想通又高兴起来,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谁说小孩子没脸没皮没有自尊心的。沈暖性子随和有些马虎自尊心虽然没那么强,但好歹还是有点的。娄沉觉得,他毕竟是将来大沈的皇帝,她还是要尊重一下他幼小的自尊心。

    在自己的书房内,沈暖很快便轻车熟路的翻出一堆可以玩的东西,自己坐在软塌上,将那些小玩意在面前一一摆好,就开始一人分饰几个角色玩起了过家家。

    鉴于上次被扔出书房的经验,他知道不能出声打扰娄沉。便光张嘴从嗓子里发出声音。

    这种声音娄沉依旧能听的见,甚至听的她直皱眉头。她从小玩的都是琴棋书画骑马射箭,从来不知道别的小孩子小时候玩的都是这般幼稚无趣。

    说好了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她自然不能像上次一样把他提着衣领提溜出去,只能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将心思全放在面前的奏折上。

    这些折子都是今早新送过来的,围绕的话题除了沈晟就没有别的了。左相那边的一个劲的跟她说沈晟绝无异心,甚至恨不得要将自己百余口的身家性命都用来担保,求让沈晟入京。而右相那边的又陈列出沈晟种种不对不合礼法的地方,咬住她提前离开岭山封地,带军队来京城这两件事,求下旨捉拿沈晟。

    两派所陈之词各有各的理由。光从这奏折上迫切的言辞就可以想象出如果今日上朝,那将又是一场激烈的口舌之争。

    这种奏折千篇一律,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看的。娄沉略微翻看了几个便懒得提起朱笔依次批阅了。

    明天,最迟后天,这些在奏折上为沈晟压上身家性命的大臣,估计会哭着骂沈晟有异心,枉费了她们的一心信任,辜负的先帝的情义。

    这种善变的嘴脸,她看的太多了。

    既然这种东西没有看的必要,娄沉便让人将它们重新装回竹娄里,让人放在一旁扣下来,而不是下午给她们再送回去。

    沈晟被蒙跃带的禁军困在京城外面,再加上最近两日一直在下的大雪,沈晟一定会急躁起来,尤其是长途跋涉而来,她必然没有多余的粮食和衣物给她供给她带着那一千多兵马安心守在城外跟她耗。

    最近京城内一直在传不利于她的流言,企图引起民愤。老百姓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对于这种突然散布起来的流言本来无感,奈何城内有心机之人利用不许进出城这一件事大作文章,让百姓忧虑即将过年所需的物资年货进不了城,自己的东西也运不出去开始躁动。被人鼓动着去京城各大城门口去闹。

    天子脚下百姓暴动可非好事。禁军现在全都调在城门口,一边看着沈晟以防她有可乘之机一边还要安抚百姓。

    这种情况下蒙跃也知道,越镇压她们就会越反抗,还不如说着软话,留她们抱怨啰嗦两句散了得了。

    没有沈晟的亲自指导,她留在京中的那些人在城内煽动的火烧的太小,远远达不到她想要的那种燎原大火烧死娄沉的地步,再加上京内任何消息都传不出来。她的消息也传不进去。心里不由得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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