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冰柜里有个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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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冰柜里有个女神-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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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一个冰箱,菜、肉都不能保存。虽然和他提过几次,但是总被他拒绝。我也就放弃了。

  我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副医用的塑胶手套,拆开包装闻了闻,没有橡胶的那种味道,很薄,戴上之后基本没有太多感觉。这手套多半是医生检查病人喉部或者菊花的时候戴的。对于医生来说,人体的这两个洞除了一个进货、一个出货之外,真的没有多大区别。

  接着掏出了鼓鼓囊囊的包裹,里面一个雨衣,很厚的那种。还有一包口罩。蓝色的,上面有皱褶。我把口罩、雨衣和手套一起放在沙发扶手上。

  然后是两个LED手电,功率很强。都打开试了试,效果不错,关上放在一旁。

  塑料袋的最下面,是一个浴帽,一根铅笔,一把钳子和三把掏耳勺,柄很细,但是材料很结实。

  把东西取出来之后,想想没有什么其他需要的了,我便拿起水果刀,开始削铅笔。接着用钳子给挖耳勺整了整容,找了把剪子,把雨衣剪了两个窟窿。

  做完这一切,我站在窗台,深呼吸几口,收拾东西,下了楼。

  当我到胸科医院的时候,天色还早,这里还没有下班。

  这个医院不大,普通的社区医院和小规模的医院,可能没有太平间——看看治不了就把病人送到大医院去了。但要论治疗胸腔里面的东西,胸科医院却是上海排得上名号、响当当的名医院。胸腔里,除了心脏就是肺。都是重要的玩意。一个不好,就要人命。

  有名,来的人就多。要命,死的人也多。

  所以,这里一定有太平间,而且不难找。太平间一般都在医院大楼的地下室或者旁边孤立的平房里。我绕着大楼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奇怪的平房,于是断定地下室是唯一的可能。

  走进大厅,我找了个角落里的座位坐下,装作漫不经心地巡视了一番,认准了摄像头的位置,然后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避免被摄像头连续地拍到。

  找了两个安全通道的楼梯,都退回来了。当找到第三个楼梯时,我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因为这个楼梯里,泛上来的消毒水味道特别重。太平间多半就在这下面。

  很显然,这个楼道很少有人走,灯没有开,一走进去就觉得阴气凝重,让人鸡皮疙瘩直冒。但我有必须走楼梯的理由。因为一般来说,抢救室或者病房里死了人,就会直接用运尸体的床拉到电梯,直接运到地下室的太平间。但是没有人乐意和尸体搭同一部电梯,所以搬运尸体的电梯是独立的。如果我这个非工作人员去乘那部电梯,一定会引起注意,被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来——大楼的电梯里都是有摄像头的,而安全通道基本没有。

  但是,太平间也是可能起火的。一旦发生火灾,电梯就不能用了。要救火就必须从安全通道走,也就是我现在走的这个地方。

  没有灯,刚往下走了几步,就伸手不见五指了。我从口袋里摸出手电,摸索着继续向下走去。

  滴答、滴答……随着我向下推进,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滴水声响了起来。

  我告诫自己不要怕。这个声音,是消毒水发出来的。太平间里有着严格的消毒要求,为了保证消毒质量,很多医院都是弄几个水槽,上方架着装满消毒水的罐子,接上输液管,设置好流量。这样消毒水就能不间断地滴进水槽里,净化太平间里一直弥漫着的尸体腐败的气息。

  但是,无论我怎么安慰自己,这单调的声音都让我的神经绷得死死的。

  我读本科的学校,人送外号“疗养院”。课程不紧,考试不算太难,想毕业不难,不想毕业很难。所以学生们很闲。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略感兴趣的我,还真的处于好奇,学过开锁这档子事。

  楼梯拐了一个弯,继续向下。拐弯处的下方,安全通道指示的长明灯发出幽幽的绿光。很淡。光刚刚脱离灯罩,就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这漆黑之中的一点绿,让我不禁头皮发麻,浑身冒汗。

  如果这时候再响起一阵呜呜的鬼叫声,我肯定当场尿裤子。

  继续向下摸索,终于来到一个铁门前。上面挂着一把古老的锁。

  和预想的一样。

  我从背包里摸出浴帽和手套,统统戴上。如此,便不会留下任何指纹和毛发,成为指认我的证据。然后摸出口袋里的三根掏耳勺,托起锁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不受那滴水声的干扰,开始鼓捣起来。




第四章 干尸黑猫接连现

  其实只要了解了锁的结构,开锁并不是什么难事。说白了,无论什么样式、什么型号的锁,只要是由锁身与锁芯构成的,其锁芯都必须是圆形物体。这一原理哪怕再过几十年、几百年,也不会改变。现在有了锡纸开锁法,就更容易了。但是开锁的锡纸是特制的,一般人买不到。

  我嘴巴里叼着手电筒,先用一根底部弯了的掏耳勺勾住锁芯下缘,接着把另一根被我用钳子捏扁了勺子部分的掏耳勺塞进锁芯,找到里面的第一个弹子,勾弄几下之后,把它压到锁芯弹子孔口与锁身弹子孔口的接触面上,接着依葫芦画瓢,再搞定第二个、第三个弹子。一边搞,一边用第一根掏耳勺转动锁芯,以确保已经搞定的弹子被卡住,不会被后面的弹簧顶出来——没有一把锁的内部是严丝合缝的,只要有误差,就能被利用。

  如此反复,经过无比漫长的15分钟努力,终于搞定了锁芯里的所有的弹子。不敢稍有怠慢,右手里的掏耳勺死死勾住已经转动了不少的锁芯外口,左手摸出一个小纸包,把里面装着削铅笔后留下的石墨末,悉数倒进锁孔里,接着拿出第三根掏耳勺,插进锁孔做了几下活塞运动,等石墨末已经起了润滑作用,便和第一根掏耳勺一起卡住锁芯,用力转动。

  咔哒一声,在这漆黑环境里回荡几下,格外刺耳。

  锁开了。

  真不知是该舒口气,还是应该把神经继续绷着——这扇几乎就是通向地狱或是幽府的大门,已经被我打开了。好吧,轻轻地取下这把大锁,放在旁边的地上。我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把铁门拉开了一条缝。

  这扇门是向我这一侧开的。门后透着光,说明里面是开着灯的。

  为免里面有工作人员恰巧走过,我猫着腰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我不由自主地向上面望去……

  我的手,猛地捂在自己的嘴巴上。

  一具面色灰白,形貌枯槁的尸体,就站在我的面前!

  灯光是从它背后照过来的,因此它面部背光,那深深陷进去的眼窝,萎缩的嘴唇露出几颗焦黄的牙齿,向外呲翻暴露着。所有的这些都裹在背光的阴影之中,显得异常诡异阴森……

  我紧紧地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如果叫了,定然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当人处于极度恐惧的时候,一定要喊一声才能纾解。

  我硬生生地把叫喊的欲望压了下来。

  换了别人,恐怕肯定会猛力把门关上。但我却是把门轻轻带上。

  人与人的区别,就是要看在极端的情况下,还能不能保持冷静。我自认是一个自控能力算是比较强的人。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我开始思考,这TM是什么情况?

  尸体怎么会站起来?诈尸么?难道是……难道是盗墓小说里写的那种“粽子”?

  但是,我没有感到门上传来推力——无论这个诡异的尸体是什么情况,似乎它都对我没什么兴趣。

  没过半分钟,一个声音从门后传来。

  “踢踏、踢踏……”

  是脚步声。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还真TM诈尸了?都TM会走路了?尸体不都是僵硬的么?最多不就是跳来跳去的么?怎么还有会走路这么凶残的技能啊?这TM是学习了哪种天赋之后增加的技能啊?

  不对,绝对不对。这脚步声是皮鞋发出的。太平间的尸体,不管穿什么衣服还是赤裸,都一定是光着脚的。

  穿着鞋的,应该不是太平间里跑出来的东西。多半是工作人员。

  果然,一个吱吱悠悠的声音响起,听上去让人牙酸。

  我想起,太平间里有一种架子,可以把尸体的两腋挂在上面。这种声音大概就是这种架子下面的轱辘发出的。之所以要把尸体挂起来,不是因为有残缺需要接肢,就是需要进行特殊的尸检。从那个尸体的干瘪程度来看,这个尸体恐怕是在一个防腐干燥的环境里放置了很久,说不定是哪个古墓里挖出来的干尸,放在这个医院里进行一些研究的。

  我把耳朵贴在铁门上仔细听着,推着架子的工作人员已经走远了,于是重新打开门,看看左右无人。连忙又退了回来,拿出背包里的雨衣和口罩,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穿上这些东西之后,摄像头上的你,是胖是瘦是俊是丑就很难分辨了。

  也许有人会奇怪,为什么我先打开门看一看,然后才穿这些东西?岂不是浪费时间么?很简单,如果我穿了雨衣戴了口罩,万一开门时正好被人发现,回头逃跑,根本来不及脱掉。一旦跑出安全通道出口进了大厅……你能想象一个在医院大厅里穿着雨衣的人轻松逃脱么?我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确认无人之后,我才敢套上雨衣,两只手伸进已经剪好的两个窟窿里。方便手臂活动——你知道的,雨衣一般是没有袖子的,当然,为了手臂活动方便,就算有袖子,我也会把它剪掉。

  准备停当,不再犹豫,迅速进入。

  这是一个20米的长廊,就像是酒店的客房走廊,顶上亮着昏暗的灯光,两边都是门。

  还好,没有摄像头。这个走廊没有拐弯,没有遮挡物,如果有人过来,我就彻底暴露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迅速找到我的女神萧璐琪所在的房间,赶紧闪进去。

  我选择了向左走。因为刚刚推着架子的那位工作人员是向右的。如果那个干尸是用来研究的,一定很珍贵,一般是保存在太平间的最深处。反向推理,保存最新的死者的房间应该是在另一端。

  我没有猜错。每个房间门上面用日期和AM、PM标了号。没走两步,我看到贴着5月24日AM—5月25日PM的房间,心下一阵激动,连忙推门进去。

  幸好,这个房间的门没有上锁,只要轻轻一压把手,门便开了。

  这里面和我想的一样,纵深的房间,一侧是墙,另一侧是一格一格的柜子,很像是商场里的储物箱。每一个箱子里都装着一具曾经鲜活的躯体,一副曾经喜怒哀乐过的皮囊。现在,油尽灯枯,灵魂归天,留下这等皮肉等着被送入高炉。

  当然,在这消毒水和尸体腐败的味道混合的鬼地方,绝对不适合发感慨。事不宜迟,我连忙抄着手电,一个个柜子找过去,眼睛飞快搜索。尸体安放的顺序是按照死亡时间,从下向上、从左向右。大概是因为5月24日0时到5月25日24时这段时间死的人不多,这里的柜子没有装满,约摸只装了大半。但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找到萧璐琪这个名字。

  这怎么可能?难道她转院急救了?

  重新找了一遍,仍然没有。

  难道,因为太匆忙,工作人员忘了贴标签?我看着最后一个贴着标签的柜子。

  我抱着一丝希望,抽出了它上面的那个柜子。

  我差一点就叫喊出来。

  这里面不是人的尸体,也并非空空如也——

  这里面,是一只黑猫的尸体……

  它的眼睛是张开的,绿油油的颜色,即使死了也仍然在手电的照射下发出诡异的光芒。全身僵直的它,在我注视了5秒钟之后,竟然似乎抽搐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我肯定是眼睛花了,手电抖了……

  但是,为什么这个只装死人的地方,会有一只死猫呢?

  我不由得想起历史上那个著名的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事实上,在很多诡异的墓穴里,都会有死猫的身影,其中,以黑猫出现的几率最大,例如,死海古卷出土的山洞里、埃及法老的金字塔墓穴里……甚至在乞力马扎罗山顶,冰雪覆盖的地方,竟然也发现了一只裹着黑猫的冰块。

  正这么想着,那只黑猫尸体似乎又抽搐了一下。我的神经实在受不了了,啪的一下关上了柜子。

  仍不死心,又拉开了上一层的抽屉。

  空空如也。

  这时候,突然脚步声响起,听声音,似乎正在朝着我这个房间走来。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老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刚刚竟然被一只死猫吓得发出了动静,引来了人!

  果然,这个人是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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