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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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顶之灾-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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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塞尔。法尔科引退了,文森特。曼奇诺辞职了,泰勒。温斯罗普出人意料地退出了。他们有联系吗?纯属巧合? 

 
第二十二章

 
 
  马特把达娜找去:“我昨晚听说了一件事,也许会成为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情的一个线索。”

  达娜感觉自己心跳加速。“是吗?”

  “有一个男人名叫———”他查阅了一下桌上的一张纸。“迪特尔。赞德,在杜塞尔多夫。他与泰勒。温斯罗普合作某种生意。”达娜急切地听着。

  “我不知道事情的完整经过,但很明显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件很糟糕的事。他们粗暴地分道扬镳,赞德发誓要杀死温斯罗普。听上去值得深究一番。”

  “当然值得。我马上就去查,马特。”

  他们又聊了几分钟后达娜离开了。

  我怎么才能挖掘到更多信息呢?她突然想起了杰克。斯通和联邦研究局。他也许了解一些情况。她找出他给她的私人号码并拨通电话。

  他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杰克。斯通。”“我是达娜。伊文斯。”

  “你好,伊文斯小姐。你有事吗?”

  “我想查查杜塞尔多夫一个名叫赞德的人的情况。”

  “迪特尔。赞德?”

  “是的。你认识他?”

  “我们都知道他是谁。”

  达娜注意到了这个我们。“你能告诉我他的一些情况吗?”

  “此事与泰勒。温斯罗普有关吗?”

  “是的。”

  “泰勒。温斯罗普和迪特尔。赞德是一笔生意中的合作伙伴。赞德因为操纵某些股票而被判入狱,当他在狱中服刑时,他的家被付之一炬,妻子和三个孩子被烧死。他把此事归咎于泰勒。温斯罗普。”

  泰勒。温斯罗普和他的妻子也死于火灾。达娜听着,分外震惊。“赞德不在狱中吗?”

  “不。我相信他去年出狱了。还有其他事吗?”

  “不。非常非常感谢你。”

  “这仅限于你我之间。”

  “我懂。”

  电话挂断了。

  现在有三种可能性,达娜想。

  杜塞尔多夫的迪特尔。赞德。

  罗马的文森特。曼奇诺。

  布鲁塞尔的马塞尔。法尔科。

  我首先去杜塞尔多夫。

  达娜在杜塞尔多夫找到她过去的朋友施特凡。米勒。

  “有人请我来看望他的一个朋友,施特凡。他的名字叫迪特尔。赞德。你听说过他吗?”

  施特凡。米勒点点头。“每个人都听说过他。他是个人物。他陷入了一桩大丑闻。他是个亿万富翁,但他愚蠢到了诈骗股东的地步,结果锒铛入狱。本来应当判他二十年,但他运用了一些关系,结果他们三年后就放他出狱了。他声称自己是无辜的。”

  达娜打量着他。“是吗?”

  “谁知道?在审判时他说泰勒。温斯罗普诬陷了他并偷走了几百万美元。那是一场有趣的审判。根据迪特尔。赞德的说法,泰勒。温斯罗普让他做据称价值数十亿的锌矿的合伙人。温斯罗普利用赞德做掩护,使赞德出售了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股票。但结果那座矿是伪装过的。”“伪装过的?”“那里没有锌。温斯罗普大赚一笔,赞德却惨遭垮台的命运。”“陪审团不相信赞德的说法?”

  “如果他指控的是其他任何人而不是温斯罗普,他们可能会相信。但是温斯罗普就像半神半人一样。”施特凡好奇地盯着她。

  施特凡把达娜送回旅馆后说:“你去见迪特尔。赞德时一定要小心。他看上去像只玩具熊,但他不是。他是只真正的熊。”

  赞德电子国际公司占据了杜塞尔多夫工业郊区的一幢庞大的建筑。达娜走向繁忙的大厅中的三位接待员中的一位。

  “我想见赞德先生。”“您有预约吗?”“是的。我是达娜。伊文斯。”“请稍等。”接待员对着电话讲了几句,然后抬头望着达娜。“小姐,您何时预约的?”“几天前。”达娜撒了谎。

  “非常抱歉。他的秘书没有记录。”她又对着电话讲了几句,然后放回话筒。“没有预约不可能见赞德先生。”接待员转向桌前的一个送信人。一群雇员走进门来。达娜离开服务台,加入他们的行列朝中间走去。他们走进电梯。当它开始上升时,达娜说,“哦,天哪,我忘了赞德先生在哪一层楼了。”一位女士说:“四楼。”“谢谢。”达娜说。她在四楼下了电梯,朝后面坐着一位年轻女士的办公桌走去。“我来见迪特尔。赞德。我是达娜。伊文斯。”

  那女人皱起双眉。“但是您没有预约,小姐。”

  达娜凑过去,悄悄地说:“你告诉赞德先生,如果他拒绝与我谈话,我将在美国全国范围内播放一个关于他和他全家的电视节目,因此现在同我谈话符合他的利益。”秘书仔细观察着她。迷惑不解。“请稍等。”一分钟后秘书出来了。“赞德先生要见你。但他只有几分钟时间。”迪特尔。赞德坐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他是一个年过六旬的大胖子,长着一张厚道的脸和一双温和的棕色眼睛。真像玩具熊。 

 
第二十三章

 
 
  达娜打电话给马特。贝克。“马特,我在杜塞尔多夫。你是对的。我可能发现了有利可图的矿藏。迪特尔。赞德曾与泰勒。温斯罗普进行过一项商业合作。他声称温斯罗普诬陷了他并使他入狱。当他在狱中服刑时,赞德的妻子和孩子们在一场火灾中殒命。”

  文森特。曼奇诺的办公室既小又不起眼,达娜一走进他的办公室,曼奇诺就说:“你为泰勒。温斯罗普的事儿来的?”他的声音烦躁而浑厚。

  “是。我想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小姐。我把你们的美国朋友泰勒。温斯罗普带进了我的家。他和我们一起进餐。我把他介绍给我的朋友们。你知道他怎么回报我的吗?他使我那美丽而且还是处女的女儿怀孕了。她当时十六岁。她不敢告诉我,因为她知道我会杀了他,因此她……她做了流产。”他像诅咒一样蹦出了这个词。“温斯罗普害怕此事曝光,所以他没有送皮娅去看医生。没有。他……他送她去看一个屠夫。”他泪水盈眶。“那个屠夫扯出了她的子宫。我那十六岁的女儿,小姐……”他的声音哽咽了。“泰勒。温斯罗普不仅毁灭了我的女儿,而且谋杀了我的外孙子女以及他们的孩子和孙子们。他毁灭了曼奇诺家族的未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他和他全家为他可怕的罪恶付出了代价。”

  达娜默默地坐着,无言以对。

  “我的女儿在一家修道院里,小姐。我再也不会见她了。是的,我和泰勒。温斯罗普达成过一项协议。”他冷漠的铁灰色眼睛狠狠地盯着达娜。“但它是一项与魔鬼的协议。”

  这么一来有两个人了,达娜想。而且还要去见马塞尔。法尔科。

  马特被召到了艾略特。克伦威尔的办公室。

  达娜有了一份从华盛顿发给她的简历。安东尼奥。佩尔西科,泰勒。温斯罗普大使的一名私人司机,在加布里埃尔。法尔科,法国驻联合国大使的儿子,被一汽车撞死并逃逸一案中承认有罪并于今天被一比利时法庭判决终身监禁。

  圣吉尔监狱在布鲁塞尔市中心附近,达娜事先打过电话,并得到允许与安东尼奥。佩尔西科交谈。

  “我来和你谈加布里埃尔。法尔科死亡的情况。”

  佩尔西科提高了音量。“我与此无关。我是无辜的。一个周五晚上,温斯罗普先生孤单一人。他去了比利时一个叫昔日的夜总会。温斯罗普先生回家很晚,醉得很厉害。他告诉我一个小男孩跑到了汽车前面。他———他把他撞倒了。温斯罗普先生不想造成丑闻,所以他接着开车。之后他开始害怕有人会目睹了车祸并把车牌号码告诉了警方,他们就会来抓他。虽然他有外交豁免权,但他说如果走漏了消息,那将会毁掉俄罗斯计划。”

  达娜皱起眉头。“俄罗斯计划?”

  “是的。他就这么说的。”

  达娜全神贯注地听着每一个词。“佩尔西科先生,你为什么要承担事故的罪名呢?”

  “泰勒。温斯罗普说如果我承认自己是开车的人,他将付给我一百万美元并在我服刑时照料我的家庭。他说他会安排一个短刑期。”他咬牙切齿。“我就像个傻瓜似的说了行。”他咬着嘴唇。“现在他死了,我则将在这里面度过余生。”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绝望。

  达娜立在原地,刚才听到的话令她震惊不已。最后,她问:“你把这件事告诉过谁吗?”

  佩尔西科悔恨地说:“当然。我一听说泰勒。温斯罗普死了,马上就把我俩的交易告诉了警方。”

  “然后?”

  “他们嘲笑我。”

  “佩尔西科先生,我要问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回答之前要考虑清楚。你告诉过马塞尔。法尔科是泰勒。温斯罗普杀死了他的儿子吗?”

  “当然。我以为他会帮助我。”

  “你告诉他以后,马塞尔。法尔科怎么说的?”

  “他说的确切的话是‘但愿他家里的其他人和他一起下地狱。’”

  达娜想,我的上帝!现在有三个了。

  我得找巴黎的马塞尔。法尔科谈谈。 

 
第二十四章

 
 
  达娜花了一天时间才敲定与马塞尔。法尔科的约会。

  “我想问你儿子的事情。那个撞倒他的男人———”

  “那个司机。”

  达娜震惊地盯着他。马塞尔。法尔科表现得仿佛他对事实一无所知。

  “法尔科先生,当你在北约时,泰勒。温斯罗普也在那里。”达娜观察着法尔科的脸,寻找着表情上哪怕最细微的变化。一点都没有。

  “是的。我们见过。”他的语调很随意。

  就这样?达娜纳闷。是的。我们见过。他在隐藏什么?

  “法尔科先生,我想同您的夫人谈话,如果———”

  “我很遗憾她出去度假了。”

  她神经失常了,她在戛纳的一个疗养院。

  马塞尔。法尔科要么是在全盘否认,要么是为了一个更加险恶的用心假装无知。

  达娜打电话给罗杰。哈得森。

  “罗杰,我即将前往莫斯科,而且我想与爱德华。哈迪谈话,他是驻那里的美国大使。我想你可能认识他。”

  “事实上我的确认识。”

  “我正在巴黎。如果你能传真一份介绍信给我,我将不胜感激。”

  “我能做得更好。我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等着你去。”

  “谢谢你,罗杰。非常感激。”

  使达娜惊讶的是,俄罗斯的国际机场舍列梅季耶夫二号机场里面挤满了旅游者。为什么一个理智的人会在冬天游览俄罗斯?达娜纳闷。

  当达娜来到行李传送带前时,附近站着的一个男人正在鬼鬼祟祟地盯着她。达娜心里“格登”一下。他们知道我到这儿来了,她想。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达娜的笔掉到了水泥地上。达娜弯腰去捡它。吸水管已经摔裂了。

  我希望能找人把它修好,达娜想。接着,她更加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通过裂缝可以看见一根细金属线。疑惑之中,她轻轻地把它抽出来。线上连接着一部微型发射机。达娜不敢相信地瞪着它。它就是他们总是知道我在哪里的原因!但是谁把它放进去的呢?为什么?她回忆起了随它而来的那张卡片。

  亲爱的达娜,祝你旅途顺利。同伙。

  盛怒之下,达娜扯出金属线扔到地上,接着用脚跟把它碾得粉碎。

  在一间隔离的实验室里,一张地图上的信号标志突然消失了。

  “哦,该死的!”

  博伊尔斯基俱乐部摩登而舒适,配有皮椅和皮沙发。华盛顿论坛电视台驻莫斯科记者蒂姆。德鲁正在靠窗的一张椅子里等她。

  “蒂姆,我想和与泰勒。温斯罗普打过交道的一些俄国人谈谈。”

  “官衔稍低一些的某个人,”蒂姆。德鲁冷淡地说,“我敢说所有与他打交道的人中,他可能与萨沙。沙达诺夫最为亲密。”

  “谁是萨沙。沙达诺夫?”

  “他是国际经济发展局的局长。我相信温斯罗普除了官方场合之外在社交场合也常与他会面。”他紧紧地盯着达娜。“你在找什么,达娜?”

  “我不敢肯定,”她老老实实地说,“我不敢肯定。”

  经过了三天的等待,达娜才见到了沙达诺夫局长。可是她依然一无所获,只好返回华盛顿。

  下午三点钟,达娜应帕梅拉。哈得森之约去喝下午茶。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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