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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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养妖-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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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婷瞥他一眼,似乎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搭理他,第一让不太高兴地转过了身去。
  黄绮回建议道:“去问问司徒家的人?司徒嫣不在,能见到司徒长琴吗?”
  “这个难说,我给小嫣打个电话,看她能不能帮我们安排一下。”
  唐小棠给司徒嫣挂了电话,然后等了一会儿,司徒长琴命令自己的助理打了过来。
  助理在电话那头说:“长琴夫人说一定是温婷姑娘看错了,徒手画符的本事虽司徒家以外的人也有一些会的,但普通人是看不见这样的符咒的。”
  四周很安静,助理的声音清楚地传出手机,温婷马上大声反驳:“不可能!我连字都看清楚了,怎么可能是看错?”
  助理被她吓一跳,小声对唐小棠说了句什么,唐小棠嗯嗯点头,然后把电话挂了。温婷郁闷地问:“她最后跟你说什么?我看见了就是看见了,什么叫看错了,解释不出来说不知道不就完了,干嘛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
  “不要生气嘛,你就当是老人家面子上挂不住,包容一下呗,”唐小棠赶紧搂过她的肩膀,“我们相信你没看错不就行了?”
  花也献了,纸也烧了,四人又结伴乘车回码头,这回温婷没有坚持打的,而是和他们一起挤公交,算是小小妥协了一下,不过今天是中元,从公墓开出的车人满为患,即使开着空调也热得不行。
  温婷和他们隔着一点距离,手抓着吊环烦躁地随着车子转弯而晃来晃去,夏天穿的少,胳膊一碰到身边的肥胖中年大叔就让她起鸡皮疙瘩,可又不好表现在脸上,只能竭力缩小自己占的空间,和周围的人保持距离。
  汗珠顺着背往下流,痒得她很想抓一下,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一只热乎乎汗津津的手不怀好意地摸到了自己腰上!
  温婷心一提,忙朝一旁躲开,可那只手却没打算放过她,而是继续色迷迷地摸向她的屁股,温婷一下子慌了,正要奋力挤开空隙逃走,身后狭窄的空间里突然又伸来一只手,只听一声“唉哟”的惨叫,咸猪手离开了她的后腰,一个半秃的小个子中年男人被拧着手腕提了起来。
  “敢扒我包,活的不耐烦了吧!”第一让人高力大,几乎把人体的两脚离地,两眼冒火地回头冲司机喊:“下一站停车!”
  那中年猥琐男吓得差点尿裤子,一叠声地叫冤枉,可第一让狡猾得很,抓他的同时就把自己的钱包塞他手里了,这会儿他右手高举着,手里捏着个钱包,说没扒窃,谁信他?
  不论那人怎么哭冤枉,第一让就是不撒手,车子刚一停稳,周围人马上让出路来,第一让将人搡下了车,唐小棠三人自然也马上跟着挤下来。
  “我没有扒您的包啊,我没有那个胆量啊!”中年猥琐男骨瘦如柴,知道自己绝对挨不了面前这小伙子一下,只得拼了命的求饶叫冤。
  第一让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钱包塞回口袋里,冷哼道:“没胆量扒我的包,却有胆量摸我女朋友?”
  中年猥琐男见事情败露,只好耷拉下了头,温婷气得冲过来对着他就是一脚,要不是唐小棠及时拉住,她还得用高跟鞋细跟再补上两下。
  “对不起!对不起几位,是我有眼无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中年猥琐男捂着被踹疼的大腿外侧直跳脚,哭丧着脸哀求。
  第一让将他拖着往站台广告板后面走去:“你们在这等,别过来。”
  唐小棠大惊失色:“喂,你别乱来啊!”
  黄绮回咩哈哈奸笑,竖起手指晃了晃:“放心,对待这种人就应该用传说中的分~筋错骨手,咔咔咔,把他五根手指都拆脱臼,哼哼!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广告版背后果然传来杀猪一般的惨叫,不少路过的人都惊恐地看过来,只见一个高大的青年抓着一个瘦弱中年的手腕,对着他手指拗了几下,中年男跟过了电一样浑身抽搐,扯着嗓子尖叫饶命。
  “这只是点小教训,以后再敢在公车上猥亵女孩子,被我逮到,拆得你全身散架,记住没有!”第一让气势汹汹地问。
  那中年猥琐男抓着自己手腕,痛得飙泪:“记住了记住了,再也不会了!”
  “滚!”
  恶惩了猥琐男后,第一让又回到站台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和他们一起等公车。
  “不要板着脸啦,嗯?去和他说句话呗,”唐小棠推了推温婷,小声在她耳边说,“好歹道声谢啊。”
  温婷一脸别扭,不愿意去,唐小棠又说:“人家可英雄救美了,怎么着也该表扬一下不是吗?婷婷,你要再这样,我可转去支持苏昕仪了哦。”
  温婷还在犹豫不决,唐小棠手机响了,于是顾不得再劝她,转过头去接通:“喂?”
  “喂,是唐小姐吗?我是长琴夫人的助理,能请您立刻过来一趟吗?”电话那头的女声正是在公墓的时候代司徒长琴打电话过来的女助理,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女助理显得慌慌张张的,手机里传来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出了什么事?”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啊,什么事能急着这个时候请她过去。
  女助理哽咽了一下,说:“长琴夫人失踪了!”
  若论神州大地上千百年来传承不息的几大家族各有什么专长,圈内的人都能如数家珍,例如巴蜀唐家惯于召唤式神供驱使,岭南司徒家则以符咒誉满神州,安阳苏家通晓天命,汉中第一家精于医术,徽州黄家维系阴阳两界的平衡,是唯一能够不借助伏羲琴之力便能与亡魂沟通的人……
  在这些闻名全国的大家族之外,还有一个千多年前就没落了的、极不起眼的家族,复姓龙珏,龙珏家的子孙没有唐家司徒家能征善战,也不像另外三家有傲人的特长,他们唯一的资本,就是上古传下来的、力量仅次于十件神器的司南!
  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亲朋好友,只要你想找,司南就能指引你去向,因而龙珏家也被称为追踪师。
  只可惜龙珏家的司南十分吝啬,一个人一生只能向他求一件东西,而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所以龙珏家远不如其他几家那么吃香,在汉末就已经彻底衰落,唯一的继承人也隐居深山中,仅有那么极少的一些人知道她的下落,会去向她征询意见。
  而在龙井山一晤后,龙珏家最后一位血裔燕如让出了祖传的司南,时隔近两千年,龙珏家的传人,变成了一个外姓的小姑娘,而这个小姑娘,曾经是被唐家唾弃的无用之才。
  “……我明白了,”坐在司徒家的会客室里,唐小棠耐心听女助理讲完了司徒长琴失踪的前后经过,在一大票或老或少的司徒家后裔们不信任的目光中,镇定自若地说,“长琴大人对我有恩在前,我一定会尽力的。”
  司徒长琴活了千多岁,一直都是当家做主的女强人,这会儿突然失踪了,家里连个说话管事儿的人也排不出来,急得掉泪的也只有女助理一个,她紧紧握着唐小棠的手:“唐小姐,长琴夫人的安危可就全靠你了!”
  唐小棠坚定地点点头:“放心吧,先带我去她的书房好吗?”
  女助理擦着眼泪起身带路,围在会客室里的司徒家人互相窃窃私语,唐小棠听到只言片语,都是怀疑她能力、怀疑她企图的不好听话,等进了司徒长琴的书房——也就是她失踪的地方,女助理关上了门,唐小棠才问:“司徒家的人怎么看上去也不太着急的样子?”
  “唉,他们那些人,一个个都盼着长琴夫人早点死,好自己当家呢,谁会真的着急啊?”女助理也年近四十,鬓角微微抽了几根白发,不无叹息地说,“这个家里除了大小姐,别人都把长琴夫人当怪物看呢。不过可不是吗,一般人谁能活那么久,就算是自家祖先,看在眼里也不过是个老怪物了。”
  唐小棠点点头,普通人修仙,延年益寿的很多,可像司徒长琴和燕如那样修成金仙之体,长生不老的,实在是太少了。
  司徒长琴的书房她以前来过,面积很大,除了书架和书桌外,还有一张很大的根雕桌,摆着全套茶具——司徒长琴就是这么一个崇尚中国古典文化的人。
  书桌背对着一扇西班牙风格的大窗户,窗玻璃已经全碎了,落得满地都是,桌子上也有不少,有几根窗棂也断了,看折断的方向,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内撞击的结果。
  “当时你在哪里?”唐小棠问。
  女助理老实回答:“我在走廊上给你打电话,刚挂电话就听到书房里轰的一声响,吓得我……还以为长琴夫人撞到了什么东西,结果打开门冲进去一看,夫人已经不见了。”
  现状看起来还是挺直白的,就是有人撞破窗户闯进来,把司徒长琴给劫走了。
  不过要说是谁做的、谁能做得到,唐小棠不禁要在心里打个问号了,司徒长琴是有一千八百多岁的得道金仙,谁能这么光明正大地闯进来,把她掳走?

  158、谁是叛徒
  望着面前被打晕尚未醒来的女人,他恍惚有种不真实感。
  自己真的把她掳回来了?阔别这么多年,重逢的方式竟然不是笑着打个招呼,而是一记掌刀将对方敲晕,然后扛着就跑——这是他当年想都没想过的事。
  把她带回来……做什么呢?心里竟然一点计划都没有。
  看了看舷窗外,靛蓝色的海洋与墨蓝色的天空在远处融为了一体,导航的灯塔旋转着发出明亮的光束,汽笛伴随着浓重的油味,从甲板上渗透下来。
  这是一艘旧船,从厚厚的灰尘上不难看出已经搁置了很久没有使用,他将人带回来以后,还特意脱下了一层外衫铺在椅子上,然后才把人放上去躺着。
  面前的女人比起分别时几乎每什么变化,修成金仙之体的人类也可以长生不老,千余年的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然而,她毕竟不再是当年伶俐活泼的少女,茶色的眼影和暗红的唇彩,都是上了年纪的女性才喜爱的颜色,果然人还是跳脱不出有限寿命的束缚,即使肉体不会衰老,心也会衰老。
  “这么多年了,我都没刻意地找过你,这一次算是机缘巧合吧,”他十指交叉,托着下巴,眼中波澜不惊,注视着对面座椅上斜躺着的人,“既然醒了就别装睡,好歹起来向自己的师兄问声好吧?”
  司徒长琴知道瞒不住了,便顺从地睁开了眼,从带着一股霉味的椅子上坐起来。
  她望着黑暗的船舱中,坐在自己对面的灰衣男子,淡定地问:“‘师兄’把我抓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灰衣男子微笑:“不做什么,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司徒长琴毫不留情地揭穿:“你是想逼问我神农鼎的下落吧?”
  灰衣男子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司徒长琴冷漠地道:“神农鼎是伊耆死前托付给师父的,师父既然不传给你,你就不该想。”
  灰衣男子嗤笑起来,说:“你别忘了师父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司徒长琴眉头一动,不予置评,男子又道,“师父活着的时候,神农鼎就放在琅琊台上,师父一死东西就没了,长琴,我只问你一次,东西是不是被你拿走了,你把神农鼎藏到哪里去了?”
  司徒长琴冷冷一哼,抄起胳膊,不屑地回答:“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你这个师门叛徒。”
  “谁是叛徒你我心里清楚,”灰衣男子同样毫不示弱,用更加不不懈的语气说道,“师父他吃过女娲草,早就位列三皇,除了饕餮,谁也伤不了他——就连这唯一的弱点,也只有伏羲大帝和女娲娘娘知道,你是怎么会知道的,又是谁让你把师父引到饕餮面前去的?”
  司徒长琴摹地就笑了:“我把师父引过去的?‘师兄’啊,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会遇见饕餮,难道不是因为你故意把师父打算送我的笔扔在了林子里?我不过想去把笔找回来,怎么就会遇见饕餮了呢?琅琊山是燧人氏的领地,饕餮是怎么进来的,师兄应该更清楚吧。”
  二人针尖对麦芒,眼看就要上演同门相残的戏码,几公里外的司徒家宅邸里,唐小棠正盘腿坐在地上,两手捧着司南。
  书房的门虽然关着,但门外走廊上的争吵声仍不断传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会眼看着长琴大人被人伤害吗?我这也是为了司徒家好啊!”
  “为了司徒家好?呵呵,姑妈你拦着不让报警,是想拖延时间,让长琴大人回不来吧?”
  “不能报警,能将长琴大人绑架的绝不是普通人,如果报警,警察一查就会发现问题,到时候我们都会被当成邪教组织抓起来的。”
  “你们全都闭嘴,这个家里除了长琴大人就是我最大,我说了算。”
  “你算哪根葱,谁说了算得看本事,没本事的人还是趁早一边凉快去吧!”
  “就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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