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步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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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步生莲-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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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立子杀母,可是瞧着陛下的架势,根本不是要人命的样子,说不定能在昭仪这里开个头。毕竟这规矩说起来也有违人伦。
    “这会年轻看不出来,等到年纪大了,就会这里疼那里疼了。”秦女官道。
    “好吧,以后就不用那些冰了。”萧妙音点点头,以前她无所谓,如今都打算着要孩子了,那她也注意一点。
    她对孩子没有那么想要,也没有讨厌。反正到了年纪就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而且这会她也十八了,不是小女孩的身子,基本上也有这个条件。
    注意就注意一下吧。
    “陛下方才派人来说,今夜里还到昭仪这里来。”秦女官说这话的时候眉梢眼角都是一股的喜气。
    “他哪日不来了?”萧妙音想不起来哪天拓跋演是不来的,哪怕她来了月事,他都会过来看看,然后再依依不舍的回昭阳殿。
    想起以前两个为了太皇太后故意做出两三个月不来的事,结果太皇太后一外巡,两个就迅速黏在一起,到了后来,连样子都懒得做了。
    连喜欢哪个女人都要看别人的脸色,这皇帝做的未免也太可怜。
    到了如今拓跋演算得上是真没有忌讳了。
    “今晚昭仪要好好抓住机会。”说这话的时候,秦女官笑的面上的细纹都起来了,“那些医正算过了,今夜昭仪若是……容易受孕。”
    “……”萧妙音浑身一僵,她到如今才发现自己身边还真的是人才辈出,连这个都有人算的!
    这会她的月事也规律了,而且排卵期也有一定的生理反应,她觉察的出来。但是秦女官告诉她,连这个都有人算好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想要掩面,这种事明明就是自己的隐私,结果还有专门的人给她打理好了!
    “我知道了。”萧妙音听着秦女官的意思就是,她今夜里赶紧把拓跋演这块肥肉给吞下肚子?
    萧妙音将拓跋演想象成加了一块加了米米分大火蒸软了的肥肉,笑得就倒在隐囊上险些起不来。
    夜里,这块肥肉送上门了。

  ☆、112|莫负

刘琦在昭阳殿近身服侍了好一段时间,他那段时间里将拓跋演的喜好摸了个底朝天,一股脑的就向萧妙音交代了。萧妙音拿着拓跋演那些喜好哭笑不得,但是该来的肥肉也来了。
    拓跋演掐着点来的,正好是快将近夕食的时候。
    此刻和秦汉时候差不多,平民一日两餐,贵族三餐,天子四餐,萧妙音午间吃的不少,晚上就没胃口,干脆坐到拓跋演身边,自己把他当做小孩喂。
    拓跋演不但很配合,还伸手要求点菜,“那个,那个多一点。”
    萧妙音瞥了一眼拓跋演指着的烤羊肉,夹起一箸的菜蔬塞进他嘴里,“多吃蔬菜身体好。”
    喂他和喂小孩一样的,萧妙音觉得可能拓跋演自小就没有母亲有关,面上看不出来但心里还是缺母爱有机会就露出小孩脾性了,太皇太后说是抚养他,其实每天事那么多,怎么可能会亲自来照顾孩子。都是丢给乳母和中官了,拓跋演没有个甚么怪癖好,在萧妙音看来已经很难得了。
    拓跋演满脸笑的由萧妙音喂完一顿饭,他今日来这里可不是光让她投喂的。萧妙音抬手让人将面前的食案撤走,拓跋演洗漱完就从后背抱了过来,他长得很高,萧妙音整个的被抱在他怀里,拓跋演捉过她的手,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开口就是鸡舌香的味道。
    “白日里不见我,想我没有?”他低低问道,手捏了一把她的掌心。白日里他要上朝还要见那些大臣,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要不然他还真乐意来陪陪她。
    “才不想你。”萧妙音有心打击一下他,抬头就这么一句。拓跋演顿时就将她锁在怀里不放,“你这个狠心的女子——”
    刘琦见着拓跋演已经把人压在那里,抬头向四周的宫人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
    人在宫廷,哪里会这点眼色都没有?宫人们垂首退了出去。
    萧妙音今天想出了新花样,他一按住她,她就和被非礼的良家妇女一样的叫不要,拓跋演一开始吓了一跳,后来发现她是在闹着玩,干脆就拿出架势压了上去。
    萧妙音衣裳被褪了大半,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她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快意汹涌的如同潮水澎湃的时候,她就抱住他的脖子一声声的叫他的名字。
    最后事情一了,她也差不多化成了一滩水。
    掌心贴在她的腰上,火热的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萧妙音手指勾过他的一缕头发夹在手指间玩,他头发乌亮柔顺,比起女人来也不妨多让。
    拓跋演低头看她红潮未褪的脸,“等到你弟弟除了孝,就到中书学里面去吧。”
    中书学没有一定的选拔制度,几乎全是靠家中的阿爷或者是祖上留下来的士族身份。萧家是寒门,自然是没有甚么好姓氏可以依靠,但是有了皇帝这么一句话,那么檀奴的前途差不了。
    “陛下?!”萧妙音原本还在迷糊糊的还没有完全从余韵里清醒过来,听到拓跋演这么一句,吓得抬起头。
    她从檀奴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在打算让弟弟走这条路,但是檀奴在读书上面没有太多的天赋,连她这个亲姐姐都不抱什么希望了。结果拓跋演自己提出来要把檀奴送到中书学去?
    “瞧,又见外了。”拓跋演就不喜欢听她喊陛下,外面的人不喊那是御前失仪,但她不喊,他就只是觉得窝心。说起来也相当的奇怪,宫中美人甚多,他偏偏就喜欢她。
    她到底有甚么好?仔细想来他想不出甚么,但偏偏就是她。
    “来,应该叫甚么?”他笑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问。
    “……阿演。”萧妙音听到他问,只好开口软软的唤了一声。
    他垂下头,吻住那张嫣红的樱唇,卷了她的舌头吮吸,手臂紧紧的圈住她的腰,腰肢柔软,被他一勒就显的不堪一握。
    拓跋演向萧妙音索取着回应,她呼吸落到他的面上都带了一股甘甜。他想要的回应不仅仅是她这样婉转承欢,他想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也有这样的心情。
    “嗯,阿演,阿演。”她腿被抬起来,察觉到有股火热缓缓的侵入,她抓紧了身上人的肩膀,意识模糊中两人的位置对换,“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萧妙音照着自己喜欢的节奏动了动,她俯下头,在他耳边叠着声唤。
    拓跋演呼吸一窒,心口处酥酥麻麻,不知道是什么慢慢的膨胀起来。他似是飞到云端之上,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我不负你。”
    萧妙音迷迷糊糊听得这么一句,她点点头,“嗯,我也不负你。”
    第二日清晨,萧妙音在被窝里打了个哈欠,伸手往身边一摸,果然是空的,不过还带着热气,她有些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发现拓跋演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榻前看着她。
    平常拓跋演起来就直接整理好衣冠离去,最多让人带个话给她。如今怎么还没走?
    拓跋演见着萧妙音睁开眼睛还带着些许迷蒙的睡意看着他,他面上出现了稍许少年似的羞敛,“我吵醒你了?”
    “不是。”萧妙音伸手捂住被子坐起来,她还是困,浑身上下懒得恨不得在床榻上继续打几个滚。
    拓跋演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了回去,柔声道,“你好好睡,我已经下令让你母亲进宫来看看你。”
    “嗯?”萧妙音原本还睡意浓厚,听到拓跋演的这句话,原本差点黏在一块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你很久都没有见过你母亲了,让她进来和你说说话也好。”拓跋演道。
    萧妙音眨了眨眼,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就吧唧的亲了一口。
    常氏出身低微,要入宫还真的只有拓跋演开金口。她顿时抱住被子,感动的快热泪盈眶了,她人在宫里,见不到生母,有消息那也递不出去,至于派中官回去说,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是太拉仇恨了,她不干这事。
    “……呵。”拓跋演一笑,吐息间鸡舌香混了麝香的芬芳从唇齿溢出。“好好睡,我到时候再来看你。”
    “嗯。”萧妙音点了点头,闷头又睡了过去。此刻外面天都还是黑的,宫殿中宫灯明亮,拓跋演见着萧妙音又躺了回去,给她将被子整理好转身看到那边明亮的宫灯。
    “将灯调暗了。”拓跋演吩咐道。
    宫人上前将筒灯的手柄拉过来,将灯光遮住。
    **
    御史台已经将萧吉和萧闵兄弟大不孝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连同之前兄弟俩目无王法犯夜禁的事一同交到了皇帝的案前。
    照着御史台的意思,是要严惩以儆效尤,而皇帝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免了死罪,但活罪难逃,两兄弟身上的王爵被褫夺贬为庶人,萧吉已经身死,只能以庶人之礼下葬,而活着的萧闵就很惨了,不禁被废为庶人,而且发往老家长乐囚禁起来,终身不得自由。
    皇帝将这个判决一说出来,李平拿着笏版,全身觉得无比轻松。这么多年,这两子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刺,头上的刀,不知道甚么时候,这把刀就掉下来,砍了他的脑袋。当初听到这两兄弟出事的那刻,他还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废为庶人,永囚禁于长乐,有生之年,萧闵都没有办法踏入京畿半步。除非那些死了的宫人中官活过来,不然永远都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李平站在那里,其他的大臣时不时拿着眼神瞥着他,朝中许多人都是后党,太皇太后出事之后,天子和两汉那样大肆打压太后留下来的党羽不同,不但没动,反而全盘接受。这让那些后党在看到太皇太后康复无望的情况下,转投向天子。
    如今李平封荥阳侯,封邑八百户,为廷尉卿。比起侍奉太皇太后之时更加风光。
    李平比起其他的后党,是受过太皇太后恩惠最重的人,如今太皇太后两个侄子一死一废,李平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为萧闵说上那么一句好话?
    结果李平不动如山,没有半点为萧闵说情的意思。到了下朝,有人走上来,“荥阳侯为何不替萧闵说上那么一句好话呢?”
    平常受了太皇太后那么多的好处,这个时候,虽然已经转投到天子哪里,但是太皇太后如今安在,至少面上也装那么一下吧?
    李平听后一笑,他转过头来,“说好话?如何说?此两子犯国法在前,大不孝在后,所作所为早就不为国法家法所容,为他说情不但不利于法理,就人情上也说不过去啊。”
    他说着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曾经教导过他们,如今这样我难道就不心痛?但是私情焉能越过国法去?”
    这么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听得旁人连连点头。
    李平长叹一声,宽大的袍袖里灌满了风,他快步而去。
    只是离得远了,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来。
    判决到了燕王府上,萧斌也没有话说了,他的权力原本就是依附太皇太后,身上虽说挂着个太傅的名头,但是这会他哪里敢对天子说三道四?
    门下省早就将这道判决通过了,到了燕王府这里,只是押解人上路罢了。
    萧斌到底是心有不忍,吩咐家人给萧闵准备了些许些许衣物,又给负责押送的人送了财物。
    名义上是自己的儿子,其实却是自己的外甥。他受太皇太后所托,结果事情成了这样,他已经无力回天,能做的只能是让仅存的萧闵在残生好过一些。
    萧闵一双腿已经废了,需要家人抬出来。他听到这个判决的时候,就在房中大哭,说在宫廷的那些日子害了他,要是东宫对他和萧吉那么放纵,只要他们小时候做错的事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们那是不对的,惩罚他们一下,也绝对不会至于这样。
    他痛哭了一会,被人抬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不太对劲了。毕竟这次被迁回长乐就是在那里被囚禁一辈子,到死也不能出来了。
    他被抬上车,负责押送的军士得了萧斌送的好处,对萧闵自然也是客客气气,“四郎君可坐好了。”他见着里头的萧闵哭的涕泪满面笑道,而后就命令上路。
    萧斌听说萧闵已经走了,他终于从房屋中走出伫立在门口望着长长的街道摇头叹息,太皇太后一生就这么两个孩子,因为也只有这么两个孩子,所以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都给他们,结果太皇太后在政事上果决,可是在怎么教育孩子上栽了个大跟头。
    “哎,溺子如杀子啊。”萧斌叹息。这话当初他一直想说给太皇太后听,但从来不敢,如今说出来,太皇太后已经听不到,而两个孩子一死一废说了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萧佻走出来,扶住萧斌,“阿爷,三郎和四郎到如今这模样,是他们咎由自取。”如果三郎和四郎肯老老实实不惹祸也就罢了,偏偏有着这样的身世,还嚣张跋扈,比宗室诸王还要得意。长此以往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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