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长生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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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长生不负卿-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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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丞相继续:“这些都不重要……没想到我还是没等到她亲手杀死我的那天,没想到……”
  霁柯打断他:“为何?”
  左丞相看着这个清冷而冷静异常的女子。“因为我爱她。”
  “哈哈哈……”沈寅的大笑声随后响起,他弯起腰来,笑得不可自抑。
  密室内一阵安静,只有他的笑声,那么嘲讽。
  沈寅待不笑,抬头眼神漫不经心地看着左相好笑着:“我想她听到后,定会比我笑得更大声。”
  左相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恨我。”他的视线转向霁柯:“我不管你们潜入相府的目的是什么,我恐大限将至,临行前我定要找到杀害她的真凶……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坟现女飘

  夜黑星稀,霁柯与沈寅告别了左丞相,二人走在夜晚冷清的左府小路上,阴风阵阵地令沈寅不自觉地朝霁柯靠了靠。
  “沈小寅,你怕黑?”
  “霁小柯,我不怕!”
  “那离我远点,热。”
  “……”
  霁柯看了嘴角抽的他一眼,挑了挑眉问:“你,不回府里去看看?”
  “去哪,我媳妇在这。”沈寅翘起嘴角,没好气看他。
  霁柯似已习惯他的不正经,继续她的疑问:“难道你不担心太君,还有胤如君?”
  沈寅摇着扇子,“呵”一声,“怕什么,府里有太君和那些人精家老在,胤皇如果没有失心疯,断不会来找沈家那群最难搞又瑕疵必报老奸商们的麻烦。”
  “如君呢。”
  “不有红尘,况且……”
  “且何?”
  “至于如君,更不用我们操心。自从他进了皇城,这城里有几位能撼动皇基的老臣都在好好盯着他呢,不然你以为你那风一吹就要倒的宅子还能好好的在那端着。除此,还有一位胤皇绝不敢轻举妄动的人,也在一直看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白兔”。”
  “那人是谁?”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沈寅凑过脸去,霁柯伸手拍开!
  “你……打我!”
  霁柯:“拍蚊子。”
  沈寅:“……”
  片刻,霁柯与怨念的沈寅分别回到各自房内去,霁柯点了灯的刹那,灯继而又灭了。
  风吹的门嗒嗒……黑暗的屋内,月光打在她的脸上,半明半暗。
  身后一个脚步声逐渐走过来,很轻,轻得无法听见。
  只见来人黑衣蒙面,左手还拿着一把匕首。一眨眼间,那把匕首已:抵在霁柯的背后,冷刺。
  “你是谁?”低沉的声音,来自身后,是个男人。
  剑眉下一双凌霸的眼睛,看着身前的女人,充满了生冷的理智与冷静。
  “你又是谁?”她一笑且淡地说,好似与老友,捉迷藏。
  身后的他皱了皱眉头,匕首便她肉身刺了刺,但未深入下去:“交出真正的藏图!我可放你一条生路。”
  霁柯眼眸朝后转了转,不急不缓地陈述:“我不会给你的。”
  身后那双鹰眸猛然一亮,他被杜云烟摆了一道后很震怒,而那女人竟然……以为那图又要费尽心力去花时间去寻,没想到利用那个女人的死,找出她的同伙。
  他伸手扼住住她的手腕,转过她的身子。
  没料到,她将他脸上的面罩一把扯掉。
  虽然光很弱,但霁柯看到这张熟悉而俊美面容,微微惊了惊:“是你?”不对,不是他,他们,是两个人。
  麒凌看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自己又几时见过她!
  虽然他不欺负女人,可是涉及到藏图,她便是与国的敌人。
  伸手,寒匕锋利地便朝霁柯刺过来。
  霁柯蹬着凳子一下子灵活地跳起,从他的头顶翻过去。
  麒凌转身,霁柯朝他邪魅地勾了勾唇。
  印着月光,她敏捷地翻过窗外。
  麒凌怔了一下,皱起眉头,赶忙跟着她也翻出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小哥打着哈欠说着,突见月光上两道“鬼影”飘过……立即他吓得双腿发软,扔了锣,大叫“鬼啊,鬼啊……!”地回荡。
  *
  这两人,你跑,我追。从华灯星火的城内,追跑到城外荒凉乱葬岗。
  夜风吹草动,清清幽幽呜。
  任凭一个大活人,走到这里,都有几分胆怯。麒凌脚步谨慎地走着,脸色倒是处惊不变,视线寻着黑暗中,方才那个轻功竟高他许多的神秘女子。原本以为她和杜云烟一样,只是个弱女子,可是他似乎远远低估了她!
  麒凌身后百米后,霁柯站在不远处,看了看他那谨慎的身影,转身朝后走去。
  她脚步依旧不急不躁地,走着走着,来到一处坟头。
  那坟头不高地连桩木都倾斜地寒碜,前醉卧着一个人,蓬头垢面,蓝衣污浊。
  霁柯是不用睡觉的,他这师兄自也是,他们长生门中的人,大多数情况是无法入睡的,也不允许。
  前些日子夜深,放心不下他,城内城外,她几乎掘地三尺地去寻,终于在前两日寻到了。只不过她未告诉任何人。
  因为他是师兄,是家人,是她对师傅,对长生门的责任,是她今后百年千年甚至万年都会一起长世的手足。
  蹲下身,霁柯的手指轻轻地剥开他的发,叹一声,化在风中。
  一双眼睛,将他原本的清澈美好,紧紧闭着,皆因一个爱仇恨甚过爱他许多的女子。
  她唤了声:“二师兄……”
  回应她的是无声,她自顾自地说着,知道他听得到:“逃避,只会让痛苦更痛苦,苦涩更苦涩。”
  她淡淡地叙述着:”杜云烟已经死了,你起来吧,结束了。”
  他的眼睛一下睁开,通红地紧紧地盯着她。
  她看着他,不动地清静。
  看着他眼底涌动的复杂,看着那麻木后的波涛汹涌,看着他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用她所未见过陌生的眼神,仇人般地看她,颤抖:“你说什么!”
  “我说,她死了。”
  蓝子期一把将霁柯推开,“你胡说什么!滚!立马给我滚!”
  霁柯被推不恼,爬起来,看着把她当陌生人看的“手足”。
  站起来,她有些嘲笑,不知是对自己,还是他:“子期师兄,你在我的记忆里,曾是个让人仰望的仙人,但如今为了一段感情,我有些不认得你,你又可还记得自己?”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
  “也许我没资格,但从一段感情外去看另一段感情,我还是比你看得且清些。即使失了些记忆,但不会丢了心如此不作为地活着。”
  霁柯的眼睛里,慢慢地呈现一团火。
  蓝子期眸一阵颤动,他了解她不是一个会拿他开玩笑的人。
  “她……死了?”
  “死了。”
  脚步踉跄几步,蓝子期大脑一片空白,转身匆匆欲离。走了几步,他转身蓝霁柯:“带我见她。”
  “我烧了。”
  “什么?”
  “我,烧,了,她!”
  霁柯一字一顿地看着蓝子期眼睛说完,蓝子期顿觉得他整个世界黑塌。
  *
  次日,黎明破晓的晨光一缕缕洒在这片葬地上,走了一夜,仿若被迷君住的麒凌从一座坟前醒来。
  迷蒙中,他好像见到一个飘着的身影,一瞬间惊醒。
  当他看到自己所在地时,有点惊吓这尸骸和乱坟间荒凉。
  麒凌起身欲离开这让他寒毛竖起的地方,但他的视线却依然没有停止搜寻一切可疑的人,以及想他为何在此……直到他看到许多破碎的酒坛子,走过去。
  一堆破碎的酒坛子间有着几块撕碎的蓝布和裙衫……关于昨夜他夜刺左府的事,回到他的记忆里,他猛然望向身后方才那“女飘”离去的地方,目光顿深了深。
  一大早起来,用黄纸包着酥油茶饼,哼着小曲去找霁柯吃早饭的沈寅,正见她从门外走到洗衣房。
  霁柯刚进门,就被一只手挡住,转身见是沈寅。
  “去哪了?什么时辰了?出去也不知给我报备一下?!”
  霁柯看了看他伸出来的爪子,接过他手里散发着香味的酥油茶饼,“你每天不用去干活的?”
  “你不要每次都这么若无其事地转移我的话题,我也是有脾气的!”
  “呵……”霁柯低头笑了。
  沈寅看她身上的衣物间残破中还有泥土,一看就是背着他干什么勾当去,本火已上来!可被她这么一笑,火奇怪地消了一大半。
  她抬头对着日光眯了眯眼,继而弯了一抹澈美的浅笑,日光在她的脸上流连,整个人不知道是在光圈住了她,让她那么耀眼,还是,她本身就是那晨光。
  沈寅看得出神,若有笔墨,很想画下这幅画来。
  她一声道:“阿寅,走,我们去骑马。”
  听出来,她今日心情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解忧煞言

  霁柯与沈寅来到城郊有一处造得异常壮阔的马场。
  这里都是些长安皇族之人去的地方,沈寅因他娘是皇族中曾极为有声与权誉的皇凤,拥有这里来去自如的权利。
  此时正马场里,一群身份尊贵,皇亲国戚们的官二,三代公子小姐,正热闹地赌着马。马场栅栏是两个英俊的公子,一蓝衣一玄衣,不相上下地互相逐马,很是激烈地在进行着最后决赛。
  沈寅看到不少熟脸,想着如何避开。再转身看了看霁柯,他见她微微挑眉,心领神会道:“放心,我们不跟他们玩,后郊还有处马场,那没人很清静。”
  说着沈寅伸手去拉霁柯,霁柯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拉拐到离那群人背离的方向。
  只是他们二人离去的身影还是被其中与沈寅经常吃喝玩乐,这阵子却总不见他,寂寞非常的另一位纨绔公子看见。
  “哎,刚才那是不是沈少!”
  “哪呢哪呢?”
  “我分明有看见他,就是他!好啊还带了个美人!嘿,我们找他玩去!”
  说罢这公子一脸见了组织,满脸红光地拉着三男二女,就去寻沈寅。
  待他们走后,那栏观上,正坐在椅子上撑着头,昏昏欲睡的公子,煽动了下他那黑长的睫毛,睁开那双芳华美玉的眼睛。
  他这美人初醒的模样,惹得一群偷看他的花痴小姐,垂涎三尺地一阵尖叫。
  这如玉公子旁边另一位锦衣公子见小姐们这般反应,好笑着看那不当回事的第一公子:“玉哥,难得出来嫂子没有跟来,你不如也去赌一场,赢了抱个娇滴滴的贵美,今夜就不回去了。”
  他笑了笑。
  一瞬,连对坐的男子都看得有些呆,心跳了跳。直觉得他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夫人,当真都敌不过他那芳华绝代的气质。
  “我去……上个茅房。”
  对坐男子震惊:“玉哥哪里学来的不雅措辞?茅房又言西阁,西间,毛司,解忧……我们是贵族,言行必十分考究,才能显示出我们和外边那些贱民的鸿沟。”
  陈玉起身懒洋洋着:“前妻教的。”
  “前,前妻……”这公子又一脸震惊打击状,这完美无缺的绝世人儿何时有个粗俗的前妻了!
  待有几个小姐还想跟着陈玉去茅房,但被陈玉不知哪冒出来的随身冰块侍卫给拦住,才作罢。
  *
  “茅房在哪?”来到后郊,果然如沈寅所言,很清静。
  霁柯看着几百亩的远郊马场里,只有几匹远视瘦弱的马在吃草,真觉得这些贵族子弟,很浪费领土。
  沈寅正在认真挑马,他对马十分考究,不像霁柯走过来,逗马玩似地随便牵了匹就定了,简直对马不尊重。他扇子指了指不远处西边的位置:“那边房子后面西面一个叫“解忧阁”的地方便是了。”
  “解忧阁?”霁柯笑了笑。
  沈寅:“你别笑,贵族就这么“高雅”,你与那人……”沈寅打住:“快去快回,我都忍不住要和你赛马了。”
  霁柯收敛笑意,朝沈寅说的地方走过去。
  这丽阳晒的沙胶,浮尘。
  霁柯走过的地方,还有几个比箭的,拿着钢圈追跑着玩游戏的,都是些小厮和侍卫。
  看着,看着,这里的一切,她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来过。
  可到底也只是感觉的熟悉,记忆的陌生。她依旧不想回忆起从前,一点不想。
  来到这高翘四角,写着“解忧阁”的豪华亭楼,霁柯微微仰头,眼角抽搐不止。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茅房,他们能把它造成长安城内顶级酒楼的模样,难怪大胤贫富差距和阶级矛盾如此让国情前途堪忧。
  “霁柯……”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忽道,霁柯的身体微微轻震,好似对他声音的某种本能反应。该死的是他,她的心发酵出一种,苦涩的味道。
  她转身,她微笑,她若无其事地寻常一声:“陈公子。”
  陈玉只觉得一把刀子刺进他胸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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