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长生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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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长生不负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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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他当然不会傻到满大街地去找……就在他换衣服前,几乎在长安他能动用的势力与渠道都动用的,相信很快,他们就会再见。
  但他一瞥惊心……未想到,竟是,如此快地,又见。
  约5米拼的长桌两旁,不知何时围了一大批黑压压的人头。他们分左右两边站着,左边是压大的,右边是压小的。卷着袖子的男人们,激动泛红着神情,不停捶着桌子,口中叫喊,恨不得要将这桌子给锤碎,这楼给叫塌才罢!
  唯一安静的是,那扎眼的布衣女子站在小方其中,修长的身形,姣好的面容,平静却复杂的神情,凝固着,就好似是一幅亘长而谜样的静止画作般,不知她在想什么地。
  “小!”
  “哈哈……赢了!又赢了!姑娘真是活菩萨啊!”
  “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把都小,太邪门了!”
  那抽老千的骰侍,一双眼睛在众人喧闹中撑大老大……他揉了揉眼睛,确定明明方才在里面做了手脚,为何,为何……还是小!
  “赌中女神啊!”把把赢的小方不由要跪下拜她为赌神,大方人群临阵倒戈,小方阵营越来越大。
  此时的小桃子用他那小胳膊都捞不过来满载的钱,开心地嘴巴都咧到耳根后头。
  “姐姐,我们要发财了,不是!是我们发财了!哈哈……”用小布衣兜着,小桃子高兴地给霁柯看,就好似他赢来的:“姐姐看,赢了好多,我所有的梦想都要实现了!”
  她眼中温温地,浸润一丝淡淡笑意,像是春晨照进梨花丛间的斑影,明丽,温暖。谁不经意瞥见,都有一瞬失神地沉沦在那片静美的梨华里。
  她伸手摸了摸桃子的头:“你娘要担心了,我们回去。”
  小桃子点点头,“嗯嗯好!”转身他利落地干脆把外套脱下,包着那碎银子,打包成小包袱,就跨在肩上,跑去她那。
  她:“重不重?”
  小桃子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重不重。”
  霁柯待他喜滋滋地打包完,说了句:“如此开心?”
  小桃子:“恩!”
  霁柯伸出手,小桃子放在她手心,霁柯握住小手。
  小桃子瞬间感觉心里很踏实,虽然姐姐不爱说话,也记不得自己是谁,可是她好像神仙一样啊,总能帮他解决一切似乎不可能解决的难题!以前爹娘都没给过他的踏实感,很幸福。
  他的小手不由抓紧霁柯,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又担心……担心有一日,她的家人会来接她走。
  “不赌了?”众人见这位实打实的女老千要走!先不干的便是这赌坊的人。骰侍头头一个眼神,几个强壮的男人站成一排成墙,手拿棍棒,挡住她与小桃子的去路。
  这赌坊里的人脑子还算清醒,立马感觉情势不对,不由地都退后。
  她挑了挑眉,缓缓,翘起一抹似笑非笑,微嘲着语气:“怎么,输不起?”
  身后的赌徒也小声跟着嘀咕。
  骰侍嗤之以鼻,几步上前,打算把她弄到后堂解决。
  只听身后一句:“何方美人来作客,二爷我又怎么会输不起呢?”
  周裕走下来,见那前面窈窕背影,应是个美人不假……这年头女老千可是少见,倒有些熟悉的紧,正要好好会会。
  只是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他的衣服!周裕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大的出奇的力道……把他猛地往后一拽,他毫无逾期地被拽到后面。
  还惊了一些冷汗,哪来的高手偷袭!待看前人,竟是自家兄弟沈寅,摇着骨扇子,气定神闲地站在前面!
  周裕:他……竟然拿出真本事?
  “霁,柯。”沈寅看着她,微微含着一寸寸笑意,待一字一字,顿念出她的名字。
  周裕太阳穴忍不住一抽……怎么,又是这个女人!
  霁柯清澈的双目,微微上抬。
  像是一汪春水印梨花,沈寅被她看得,暖洋洋的,笑意也不觉地深了深。
  他还不知她失忆了,只是等她应他,让自己确定这真不是一个梦。
  “霁柯……”她呢喃地念了声,问他,“你在叫谁?”
  “呵呵……”沈寅低头清和一笑,便向她走过去,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她闪烁。
  霁柯看着对面的人,竟觉得有些熟悉,突而脑海一闪……闪现些,成串红笼印在江水中漂漾,一个轮廓也在有些混乱的视线里晃荡,好似他的模样。
  那人与他声音,唤了她声相似:“霁柯……”
  霁柯的内心投下一颗小石子,她虽这半年来一点未表现出她对自己身世的在意,可是不代表她不好奇,不想知道。
  只是每回午夜梦醒,她都心如刀绞般刺痛,脸颊也会有几滴冰凉的泪珠……醒来的时候,被巨大的黑暗所淹没那种空虚与乏力,让她对过往持留着一丝丝,迟迟不愿揭开的犹豫与回避。
  不若,以她发现自己惊人的内力后,离开小桃子所在的梨花村出外谋生,倒是轻而易举。
  是因为他吗,他和我又是什么关系……我,是叫霁柯?
  沈寅以为她在怪自己在她跳崖之前,为何不早点找到她?
  她在怪自己,为何不为她报仇?
  她在怪自己只想着长生,不顾及她深藏心里那无人诉说的痛苦感受。
  沈寅走了过去,做了一件这半年,他最想做,又让大家都目瞪口呆的事。
  他伸手扣住霁柯的背,压着她身子,靠向自己。微微低头,他在她的额头,闭眸印下一个温柔而怜惜的吻。
  小桃子‘啊!’叫了声。
  沈寅抓住霁柯抬起的手,一下握紧,抽身,他对大伙笑得颇高调而得以:“方才我做了人生中一个很重大的决定,那便是,我要娶她。”
  *
  熙熙攘攘的长安矜闹,量好婚衣的陈玉应柳络之愿,两人在街上闲游。一对璧人成景,惹来不少飞目。
  走着走着,陈玉突闻一声叫喊:“大家快去长乐赌坊啊,沈大少要赌娶位不知名的布衣女为妻!大家快去看啊……”
  因颜好多金,又是大胤首富,身来含着聚宝盆出身的沈寅在长安便是无人不知。这些年来,只闻他纨绔成名,又听闻他不喜欢女子,与那周家美得和女人似的二爷有一腿。本来大家都对他这黄金单身汉不抱希望了,这回一时爆炸性地他要娶妻,沸腾地一个个去看热闹了。
  陈玉护着柳络在一旁,以防他被这些激动地连摊位都不要的百姓碰撞。
  旁边的小丫头有些嫌恶:“公子如此地乱,不若我们带小姐回府!”
  陈玉点了点头,却被柳络拉住。
  “梅香要回去你回去。”
  柳络少女般纯真的模样,温柔中又透着些调皮地撒娇:“玉哥,难得今日出来你有空陪我,我可不想如此回去……这半年来总处处找我二人麻烦的沈少也要娶妻,倒是个稀罕的好事,不如我们去看看热闹,冲冲喜气。”
  陈玉素来不喜欢沈寅,更也不想去,看了看那推闹的人群,皱眉道:“我看今日还是算了,……”目露些歉疚,因他最近刚被皇上重任御史,忙得没空见她,“明日我应你,再陪你一日。”
  柳络摇头:“你呀……就会骗我。”她露出些小女孩的任性,一把抓起陈玉,就往人群那边跑去:“快走玉哥,今日的快乐,何须要等到明日呢……”
  陈玉怔了一下,心不知为何,紧了紧。
  身后的丫鬟焦急叫道:“小姐,小姐……”与侍卫追上,却只是一眨眼,柳络将陈玉不知牵跑到何处。
  *
  长乐赌坊,人越涌越多,楼上楼下,溢满四处。
  依旧那张约5米的长台,四周空出一块,前后只站着两人。
  一人,微微含笑,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那双勾人的俊目中,带着些少见认真的沈少。
  一人,便是她。她看着沈寅,慢慢将视线……转到他身后被绑起来,塞住嘴,眼泪汪汪地担心地看着她的,小桃子。
  骰侍回房给沈大少拿了他闲得无事,曾用千年白玉,麒麟心血,铸化成的六枚精巧无比的麒麟血红骰。
  沈寅接过来,将那六枚麒麟血红骰散落在龙泉碧窑的碗中,琳琅的麒麟玉骰敲得碧窑琳琅叮当……好听如乐。
  他看向霁柯道:“今日你若输了,便签字画押地与我定亲,择日完婚;若是你赢了……”微微一晒笑,“想必,你也赢不了我的。”
  大家一声声起哄声!“嫁给他,嫁给他……”
  恰时,陈玉与柳络在这一声声,”嫁给他,嫁给他……”声进来。
  待陈玉为柳络拨开人群,触目,他见一张熟悉地让他心瞬间被刺入寒剑的熟悉容颜时,他的手毫无意识地放开柳络。站在原地,他像是被冰冻住了。
  许是闲太吵,霁柯一掌把身前那五米长桌拍断,尘烟满布地惊煞看客。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参赌

  沈寅很快叫来人,侍从们拿新桌子重新拼好赌桌。
  他对她道:“若你今天不赌这一场,日后,我会找尽你的麻烦。若你今日赢了我,日后,我不会再烦你。”
  她抬眼看他,众人看不清她那简单又复杂的神色。
  沈寅将手中的龙泉窑碗轻推准确到她身前,她未伸手接住,那碗恰好不偏不倚地停在她身前。
  看客们一声声叫‘好’声鼎沸,一个个看好戏的势头……不知她会同意,还会拒绝。
  直到她终是伸手,将那龙泉窑中骰子一颗颗拿到手中,看了眼那骰子,抬眼对他道:“开始吧。”
  沈寅低头一笑,那俊雅中的风流清和,酥酥地惹得不少妙龄女子心花怒发地喊‘沈少……“
  他:“你先。”
  她抄起龙泉窑盖与底座,先是慢摇,再是变化着方向上下左右前后,熟练地变幻方向……只听那一声骰骨撞到窑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声音越来越快,奇怪地也越来越单一。懂得玩骰子的高手若周裕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老千,是老手,而且是骰骨中的高级玩家。
  众人凝神听着,好似她在作一首乐般,虽然只有一个音节,但是音色却是变幻丰富!……当她越来越变幻的摇动的手法让人看不清晰时,她已闭上眼,清静地听骰声。
  众人看着她不敢眨眼,怕错过什么。她好似一个在赌场混迹多年的赌徒,从容而高技地玩弄着那手里的骰子,那般游刃有余,风姿错约!
  骰定,她慢慢睁开那双清澈的眼睛,全场屏住呼吸。
  她问他:“大,还是小。”
  沈寅看着她,忽闪着一双凤目。
  霁柯又耐心问:“大,还是小?”
  沈寅眼神一眨,闪过一丝什么。缓缓地,他低头,再抬头,露出抹漫不经心地笑,摇着他那把骚包的扇子:“你方才……同我说话了?”
  霁柯:“……”
  好心心提醒喊着:“沈少!你未来娘子问你开大还是开小呢!”
  “哈哈……”众人一声哄笑。
  周裕抹额:“完了,该喂他药了。”
  大伙笑他,他倒也不恼,用扇子拍了拍后脑勺,对霁柯随意着一种势在必赢的自信颜色:“你方才一直买小得赢,第一回局,我便让让未来娘子,我,买大。”
  “好!“众人叫。
  说着,大伙见他又从腰上取下一块青玉,扔于桌子上:“没赌注可没有意思,我的赌注便是这块‘帝王壁’了,听我爷爷说,这壁是春秋时秦王棺木枕边唯一的玉葬,太上皇赏给他最贵重的一件器物,我从小带在身上辟邪用的。你若赢了我,这块玉,便是你的。”
  众人哗然!
  “这是不是赌太大了……”
  “帝王壁又是什么……”
  “沈少这聘礼,太土豪了……人家喜欢!”
  虽大家不知‘帝王壁’是什么,可桌子上那块青色明净如镜,晶莹剔透着一汪湖泽光华的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啊。
  霁柯:“我没有什么可下注的。”
  沈寅:“那可未必……”他指了指她头上那段红绳,“我看你那绳子倒是顺眼,就那个吧。”
  说罢他打了枚骰子,那红绳从她头上落下,一头青丝铺泻下来……众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缘于那一头漂亮的青丝,丝丝分明,齐腰散开些许凌乱与盛美,再加上她身上那股奇妙而冷煞静谧的高挑气质,冷艳得让人觉得她很远,不似凡间罢。
  霁柯嘴角一抽,看着对面那货正弯着嘴角,对他笑得有些顽劣不共……一瞬,她觉得,他在玩自己。
  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她安静低头,打开那龙泉窑碗。
  骰侍一叫:“小!”
  “好,好,好!”方才站在她那边赢了不少钱的赌徒们,似还没从刚才的阵营缓过来,为她呐喊。
  而在‘大’一直输得那方则是叹息、纳闷、感慨着。
  “唔唔唔……”小桃子可高兴了,可是他被坏蛋们绑了,不能给姐姐加油!
  “到你了。”霁柯把盘局推给他,在沈寅前也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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