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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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密探-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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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我们行踪已暴露,要不要换客栈?”
    “换了客栈说不定还有另一批‘竖山派’的人来闹,算了算了,叫小二打水上来,我可受不了了。”
    晓萍笑嘻嘻地下楼打洗澡水。



十一、狭路相逢

           “你不出去?”谢雨诗用手试了试水,热度刚好,正要宽衣,见晓萍没有出去的意思,便如此问道。
    晓萍道:“队长你忘了?在玉女峰上的时候都是由我来服侍你沐浴的?”
    “当然忘了,呵呵,你不要害羞才好。”
    “队长别害羞才是呢!”
    谢雨将换洗的衣服和左肩伤口的绷带递给晓萍,晓萍道:“下水不要太深,免得浸湿了伤口。”
    谢雨诗道:“没事的。”他稍微坐高一些,靠着大水桶露出肩膀,但是脚上和后腰都还有剑伤,放在热水里一泡便开始疼起来。
    谢雨诗道:“那个飞沙堂堂主倒也狠辣,我这脚上的一剑还在作痛,要是还魂在这里就好了,不出三日必定复原。”
    晓萍道:“这些皮外伤倒无所谓,主要是你中的毒。在体内积存得越久就越对身体不利,还是要尽快赶到南楼才行。”
    “我们有心去,却未必有船坐。我向掌柜打听过了,这几天战事紧急,皇太后一直在招兵买马,许多大型的客船都被征作军用,所以现在去南楼的船都是小船,而且两天一班;票价也是异常昂贵,不管男女老幼统统一人十两,这可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半年的收入。”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对,一早就出发!”
    谢雨诗低头思索了一番,道:“晓萍,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想法。”
    晓萍望着他的神情,忽然脸红了。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沐浴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很有可能就是你现在所想的那种想法。
    “不是你想的那个什么……我们在江湖上是夫妻,其实私底下却不是,不如……”
    晓萍打断他的话,道:“队长,你别说了,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怎么了?”谢雨诗不得其解,想要站起来。晓萍赶紧闭了眼睛,低着头,一言不发。
    谢雨诗也觉失礼,重新坐回水桶,道:“晓萍,我的命令你一定要听!”
    “是。”
    “不如,我们私底下结为兄妹吧?”
    待谢雨诗说了这一句,晓萍心底一宽,总算放心了,但又有一点点失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晓萍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向来视队长为首领、前辈,当我的大哥也未尝不可啊。好,大哥在上,请受妹子一拜!”
    谢雨诗大笑道:“好妹妹!”
    沐浴过后,晓萍又为谢雨诗化妆,让他变成凤九天。当晓萍取下头巾的时候发现谢雨诗的火焰刺青不见了。两人都很奇怪,但保险起见,最终还是带上头巾。装扮好了后,谢雨诗不禁叹道:“好不容易年轻一会儿,现在又老了。”
    晓萍也要更衣沐浴,谢雨诗不便呆在屋子里,告知她洗完了去楼下见,一起进晚膳。
    这小客栈既小且并无名号,牌匾写的就只有两个字,“客栈”;但因为许多要出海的人会在此停留,所以生意一直很好。谢雨诗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只有靠西墙的一张小台没有人。
    谢雨诗坐定,要了一壶酒,喝了一口,自言自语:“还是阴阳生死梦够味道。”
    酒不好喝已然扫兴,只是他忽然又见到了两个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那两个人见四处无位,便朝谢雨诗走来。其中一个黑衣男子道:“老伯,借光搭张台子如何?”
    “老伯?”谢雨诗心里偷笑,他差点儿也忘了自己是凤九天。他道:“没问题,坐吧。”
    那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便坐了下来。此二人正是黑龙与二月,他们额头上的火焰刺青已经隐形,谢雨诗这才知道这刺青是可隐可现的,但心中依然有团团疑问。
    黑龙叫了一些酒菜。二月小声道:“这次损失了一名术士,却无功而返,真是不甘心。”
    黑龙道:“一切待回去了再说。”他瞟了一眼谢雨诗,便埋头吃饭。
    谢雨诗知此二人眼光犀利,不便多留,起身叫掌柜送饭上楼。
    这一晚过得风平浪静。
    次日清晨,客栈门外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旁站着一名马夫,还有谢雨诗买来服侍晓萍的丫鬟。马夫和丫鬟扶着“九天凤凰”老夫妇上了马车,便挥鞭启程。
    马车十丈开外,有一男一女紧随其后。
    这黑龙和二月一直跟着马车,绕着衡山县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城隍庙门外停了下来。那马夫和丫鬟扶了“九天凤凰”下车,便赶着马车走了。
    黑龙和二月远远望着,等“九天凤凰”进去了,也跟着进去。他二人在外墙上望见那一对老夫妇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参拜。二月问道:“你确定?”
    “没错。高飞的易容术固然高明,我完全认不出,不过他的眼神背叛了他,这种眼神绝对不像活了近百岁的人所应该有的;还有他的右手,虽然布满皱纹,但我肯定是假的,其小指指节突出,只有高飞的右手才有这样的特征。”
    二月道:“指节突出并无稀奇啊,你为何如此肯定?”
    “他当日轻松接过我飞出的虎皮,我又怎么会忘了呢?”黑龙又望了一眼正在参拜的凤凰夫妇,道:“高飞夫妇二人演技极好,无论身形、样貌都像足了老人,武功也掩饰得很好,似乎根本不会武功,为什么今天有所异样?”
    二月仔细一看,也道:“没错,那个老太婆一看其身形,就知道是个身材苗条的少女。为什么昨天没看出任何破绽呢?”
    “不好,中计了!”
    二月想了想,道:“对,按道理主人在庙里参拜,下人应该在门外等候,而刚才那马夫和丫鬟却扬长而去!”二月立刻转身要追,黑龙阻止道:“慢着,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计中计。其实城隍庙里面的是真正的高飞夫妇,先弄清楚再说!”
    马夫一边赶车一边大笑:“哈哈,哈哈!”
    旁边的丫鬟道:“大哥,有什么好笑的?”
    那马夫打扮的谢雨诗道:“一笑我这身装扮,一下子又年轻了,却变成了一个马车夫;二笑我们两个内功全失竟然戏弄了光明邪教的两大纳贤使。妙极!”
    晓萍担心道:“以他二人的轻功要追上我们也不是不可能啊?”
    “不对,不对。我想他们二人肯定已经察觉城隍庙里面的夫妇是假的,但又不敢确定,要回追马车不行,要进庙堂直问又忌惮我们的武功,正是左右为难,不知进退。当他们鼓起勇气进城隍庙的时候,我们早就出海了。”
    “那个马夫和丫鬟一点儿也不会武功,他们应该一看就看出来啊?”
    “你也应该知道做戏就要做全套的。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是在掩饰武功,而我们内力全失,又何须刻意掩饰什么?那城隍庙里面的‘我们’就根本不会武功,就更不用掩饰了。我试想着那黑龙苦思冥想的表情,心里就忍不住要笑。哈哈,哈哈!”
    晓萍也跟着一起笑,道:“假扮普通百姓确实要比扮江湖人士安全一些,更何况是九天凤凰这等高人前辈呢?那到时冰神剑如何藏起来呢?”
    “我都想好了。这一带的人向来有带私货去大城镇倒卖的习惯,我买了一大盒香料,已经将冰神剑放入这大木盒中了,你看。”谢雨诗从背后抽出一个约长五尺半、宽二尺的香料木盒。
    二人虽然带着黑龙、二月转了大半时辰,但到码头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次是直奔目的地自然比瞎转要快许多。二人弃了马车,见客船已经出航,现在只求躲避黑龙、二月的追杀,无论是坐什么船都可以。
    谢雨诗见一架豪华的大商船停泊在岸边,工人们正在往上面装货。谢雨诗背着大香料盒,走到工头面前问道:“这位大哥,不知道这艘商船是去哪里的呢?”
    工头厉声道:“去南楼,怎么了!?”
    谢雨诗心里一喜,这船刚好是去南楼,道:“不知可否让我和我妹妹搭个船呢?我家老母亲病重在床,就快不行了!今日又没赶上客船,这可……”
    工头道:“没赶上就后天走!我们这里不接待船客!”
    谢雨诗道:“实在不行啊,大哥,我们真的是十万火急啊。你看,这里有四十两,您先拿着,我们也不白坐船,既然不接待船客就当我是搬运工好了。我妹妹呢就去厨房或者是洗涤间帮忙,您说好吗?”
    工头一本正经,趁身边的工人不注意,将四十两银子塞进怀里,道:“既然如此,看你非常孝顺就答应你了。不过你也知道,这可不是客船,你们两个就和船工一起睡吧。”工头望着晓萍又道:“可不要说什么男女有别哦?”他眼神猥亵,嘴角淫笑,过了一会儿又一本正经指挥人干活儿,他吼道:“罗子儿!把他们带到下舱,男的和你们一起干活,女的叫厨娘拿去帮忙!”其实晓萍已将美貌遮掩,并不容易让人见色起意,但这工头天生淫邪,不管美丑,不管身材,只要年轻就样样通杀,可谓淫中之圣人也。
    谢雨诗道:“不知大哥高姓大名呢?”
    “罗嗦什么!?我姓尹,别人都叫我尹工头!快下去吧!”
    谢雨诗暗笑一声,便携晓萍一同去船舱放行李。
    当日谢雨诗帮着装运货物至傍晚,众人在下舱就餐时船已出航,他和船工们说说笑笑,非常开心,因为接触的都是毫无心计的人。
    晚上就寝时,晓萍过了来,她看见木板床上两排男人们睡得鼾声如雷,不禁也有了睡意。谢雨诗挪出一些位子,叫晓萍睡在板床外围免得被男人两面夹击。谢雨诗始终不能熟睡,忽然听到晓萍断断续续地说:“大哥,大哥……”谢雨诗睁开眼睛,为她将被子拉上来些许。



十二、上错了船

           一阵脚步声传入谢雨诗的耳中。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靠近木板床,那人在晓萍塌前停了下来,忽然凑上晓萍的脸。晓萍虽然睡得香,但如此动静已然让密探出身的她立刻惊醒。那人一把按住晓萍的嘴道:“别出声!否则我宰了你!”
    谢雨诗借助淡淡星光看见那人已将一把小刀挥舞在晓萍面前,再一仔细看,那人竟然是尹工头。或许应该说,果然是他。
    尹工头小声道:“好妹妹你随我来,大哥不会伤害你的。要不然我把你扔到海里去!”他正要将脸凑上晓萍的酥胸时,腰部一麻,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小刀“叮当”落地,好在其他船工睡得沉,倒没有惊醒他们。
    晓萍气道:“这个死淫贼。”
    谢雨诗早料到这不会武功的尹工头必定碰刺,道:“只能说义妹你的容貌绝世无双,连易容之后都遮掩不住!”
    晓萍道:“你还笑得出来呀。这淫贼一晕倒,明日醒来定会发现不妥,说不定还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谢雨诗道:“这种淫贼不用对他客气,我想了一个好办法。”
    太阳在海平线上缓缓升起,商船下舱的甲板边上,一个女子哭天喊地地叫道:“哥哥!哥哥!你去哪里了!哥哥!哥哥……”
    几个船工被惊醒了,见晓萍哭得伤心欲绝,都连忙劝解,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晓萍道:“我哥哥他昨晚说出来小解,但今早我醒来去和厨娘做饭时却发现他不在床上,找遍了下舱也找不到……呜呜……还在甲板找到他的,他的一只鞋子……”
    尹工头从船工背后大骂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吵!你们几个不去睡觉干什么!?等下干活儿累了别叫苦!”随后色迷迷地对晓萍道:“我说你哥哥肯定是昨晚小解一不小心,哎哟不妙掉进海里去喽!我看你呀,以后就跟着我这个哥哥吧!哈哈,哈哈!”
    尹工头双手一抄,将晓萍抱入怀中。这情况船工似乎见惯了,都只摇了摇头,各自解散,趁着天全亮之前再小睡一会儿。
    晓萍又哭又闹,在尹工头怀中死命挣扎,尹工头动作迅速,片刻便将晓萍抱回了房间。他的房间也在下舱,不过和船工们的大寝房隔离开来。尹工头将晓萍重重摔在床上。晓萍哭了几下,再也忍不住嘻嘻笑起来。尹工头也笑着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谢雨诗俊俏的脸庞。
    谢雨诗道:“这下可发财了,才做了一天工便由船工升为工头,哈哈,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晓萍道:“我做的人皮面具戴得还舒服吧?”
    谢雨诗道:“确实惟妙惟肖!我刚才训斥他们的语气如何?像不像那个淫贼?”
    晓萍道:“要不是我们昨晚亲手将他丢入大海,我还以为他没死呢!”
    谢雨诗道:“说真的,你昨晚做人皮面具的过程实在恐怖之极,实在比杀人要恐怖百万倍。”
    晓萍道:“呵呵,这主意还不是你自己想的,还怪我?昨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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