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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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情-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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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马东陵面含笑意,语气却不乏威慑,焚雪灵颦眉道:“我若是不想说,你纵有千般手段,又能怎样?”见他再度冷了面目,她又说道:“但我以为,叫你知道了也好。”
  
  前尘往事,因果机缘,他若是知道了,或许就能够堪破一些执念?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写h的人终于h了,哎~!看来还是伪的,貌似把俺最爱的灵澈陛下给写bt了,咬文嚼字了好几天,改了好几改,堪称写文到如今最用心的一章了,到底还是很不如意,但是就这么个水平了,掩面遁走。
附上一张情剑的图,随便找的,没字呢。
 
                  
 临阵倒戈
   凉风轻拂,落樱纷纷,风情照旧一副真容,端坐如钟,神态恭谨。
  
  见他竟能避过那高明之极的禁制之术,明明有能力阻拦,却任由那薛灵儿陷入困境,玄妙夫人惊诧莫名,也疑窦丛生,却不曾出言询问,也没有再度动手,而是径直坐到了上首,还笑着邀他品茗。
  
  她会如此,自然能叫人猜到几分缘由,既十分的想念那个孩子,虽不信他仍活在世间,见了一个同他极像的人,换做哪一位母亲也会感到亲切的很,纵然这人是与杀他的那人同来的。
  
  或许,她会如此失常,也正是出于母子连心的天性吧?风情倒宁愿是如此。
  
  “薛青,你这人的确很好,变化了这一副样貌来骗我,明明是居心叵测,又是与那人同来讨要东西的,却叫人半点也厌烦不起来,反倒喜欢的很。”
  
  “在下与夫人一样,同是修仙之人,您自然会觉得如此。”
  
  修仙二字被他加重了语气,玄妙夫人轻叹道:“我这五百年来蹉跎无限,蓦然回首却又觉得如弹指一瞬,伤人害命无数,想要重修仙道,只怕是很难了。”
  
  “道自在心中,您若是想,这世上便没有难事。”
  
  “旁的事情都无关要紧,我只是奇怪,你为何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你虽与那人同来,依照他的心性,不太可能告诉你这么多隐秘之事。”
  
  风情不答,却笑道:“夫人,说说那孩子吧。”
  
  “在此刻提他,我会更加的不肯给那件东西,你的行事已越来越背离你的目的了。”
  
  “在下只是想知道,您为何会那么想念他。”
  
  若不是被那血云阵遮住,天上本是有一轮明月的。
  
  慈爱的母亲,恭孝的孩子,虽不能表明身份,却是在对坐笑谈,时光便仿佛又回到了四百多年以前,也许再过不久,一切藏在她心底的美好记忆都会化作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仇恨,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听她多说几句亲切的话语。
  
  “既是入世历劫,便须经过玄叱之门,你竟不知母子连心的天性,莫非是个不孝之人?”
  
  “在下的生母是这世上最好的娘亲,只可惜。。。。。。”
  
  “可惜?”
  
  可惜造化弄人,虽有孝心也不堪怜惜,他神色黯然,似心中悲苦正在念及过往,玄妙夫人便不多问,沉思了片刻,果真说起往事来,简单的,繁琐的,一件一件,句句不离那孩子。
  
  每年有八九个时日,一共是二十三年,加在一起不过大半载,又已过了四百六十七年,她竟也能娓娓道来,想必平日里总在念及过往,说到动情处神态怔忪,眼波温柔慈爱,竟似真当风情是他。
  
  纵然听话的是个陌生之人,定也能被那些母子相处的点滴所感动,何况是个亲历之人?
  
  “你定然不知道,我为何要唤他小叮当。”
  
  “为何?”
  
  风情失神不已,默默的细听了半晌,并不插言半个字,此刻也不由面现疑惑了。
  
  “我年幼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修为太低,难以抵御那阴寒之气的侵蚀,每次都要旁人来帮忙,也便心思郁结,终日为此而烦忧伤神。十几岁的时候我遇到一个人,他的境遇居然比我还苦上许多,不但双腿有先天的残疾,还要被诡异的阴阳两气折磨,纵有人帮忙也会痛不欲生,这人便是我那胞兄了。”
  
  “在下。。。。。。听闻过。”
  
  “他虽身有顽疾,却是个心性无比坚毅之人,说了许多劝解的话给我,可惜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只当他是个好心的陌生之人,听了他的话心事疏解了不少,便当他是好友相处了几日,还带他去看了一树奇花。”
  
  “可是寒樱么?”
  
  “你也知道寒樱么?”
  
  风情道:“世间有一种奇花名唤作寒樱,开于九月初九,败于三月初三,花朵犹如倒挂的小金钟,开时皎如明月不惧冰霜,败时洁如白雪荡涤尘埃,仙凡六届极尽稀缺,若是被有缘人得到,以妙法相佐,便可达成心中所愿。”
  
  玄妙夫人道:“那寒樱虽美,却天生的诡异,若是在每年的花开时分将人活生生的埋到树下,周身的鲜血便会被它吸食殆尽,魂灵也会被它摄作已用,只要凑足了九百九十九人,这树便可以修成灵异之身,从而帮人达成心中所愿。”
  
  “为求私利而伤人损命,乃是妖魔之道。这本是句传闻,其功效根本就无从可考。”
  
  玄妙夫人轻叹道:“我也不知那树是从何而来,只记得某一日晨间起来,便见它袅袅娜娜的发出在窗外。传闻虽无从可考,我那时却十分的相信。虽信了,却恪守仙道,分毫也不敢动那伤人害命之心,谁知那人听了我的话,竟真埋了一个人到树下,我母亲知道后大发雷霆,这才说出了他的真正身份,而带他来的那人,便是。。。。。。日仙伏羲。”
  
  那日月双仙本是一对兄妹,受了情丝的干扰而生出不伦之恋,却自知难容于世,只得分居在东海与西海之上,日月两族远隔数万里,也只有那长桑君发病之时,两人才会聚在一起,风情自然听说过此事,而面前这位爱花人既是月仙一人所出,幼年时不认识那人也在情理之中。
  
  “后来又如何了?”
  
  “我母亲大发雷霆,一掌劈了那树,又撵了那父子二人离去,还让我立下重誓,今生今世定要与那人老死不相往来。那时候我还懵懂的很,不知她为何要如此决绝,如今想来,竟是别有深意的。”
  
  知道些内幕之人必定都能揣测明白,长桑君那时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却能为个初相识的小女孩做出那般狠绝的事情,果真是魔性天生孽障现世,月仙的举动的确别有深意,只可惜,她虽然在极力杜绝,竟仍没能逃脱世事的无常。
  
  情丝虽然扰人,天意又岂不弄人?
  
  风情轻叹道:“夫人,这些往事又与那一个诨号有何关联?”
  
  “那人临去之时,打发他的侍从送来一只金铃。虽有母亲的严命,我却觉得极其不舍他离去,便将那一只金铃戴在腰间,行走之时叮咚作响,声音清脆分外的悦耳,每每听了都会觉着胸怀舒畅的很。”
  
  当年的确见她腰间有只金铃,那铃铛是个特殊的人所赠,难怪她会一戴便是千载,而长桑君的身上也是有一只金铃的,自他杀子立誓之后便不见了踪影,想来这金铃便是件信物了,此刻在她身上并没有见到金铃的影子,莫非真有心要了断一切孽障么?
  
  风情道:“夫人,那小叮当三字与这枚铃铛儿有关么?”
  
  “我记得,当年那孩子第一次唤我娘亲时,嗓音清脆分外的动人,就如那只金铃儿一般,叫人觉着胸怀舒畅的很,只听他那一声轻唤,便似忘却了一切的烦忧,只看他一副飞扬跳脱的面容,便似敛齐了一切的幸福和甜蜜。”
  
  “你是个男子,定然不会明白这种感觉。那孩子在我的身体里面整整呆了三年,时时都同我血脉相连气息相关,纵然生下了他,也正是骨血的延续,为了他好,付出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想必世间的每一位母亲都会有如此的感觉罢?”
  
  风情怔怔道:“他真是个无比幸福的人。”
  
  “他很烦恼,很不喜欢小叮当三个字,觉得甚为可笑,屡屡出言反对,我却不管不顾,总是要如此唤他,直唤了二十多年,他已从一个稚嫩的孩童,渐渐长成了英伟的青年,我竟还要那般唤他,是不是做的很不对?”
  
  “他纵使活到五百岁,于您看来也是个孩子,您无论唤他什么,都是宠溺。”
  
  “我本该时刻陪他才是,却将他送在一个魔性极深之人的身边,每年不过能有八九日的时间相聚,不教诗书,不传功法,不管衣衫冷暖,所做的不过是些琐事,何来半点宠溺之举?”
  
  风情道:“能得您那般对待,他已是何其有幸。”
  
  玄妙夫人轻叹道:“细细数来,他会死在那人的手下,我也是难辞其咎的!”
  
  “或许,他前世欠了您的债,生在您的膝下,只为了还债来的。”
  
  “你定然没听说过,世间的孩子都是来讨债的,而世间的父母都是那欠债的。我欠了债,还没来得及还,他竟。。。。。。也许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他随在那人的身边。”
  
  玄妙夫人面有悔意,竟似失神起来。
  
  风情怔怔的望着她的面容,半晌才道:“夫人,您真就不管那人了么?”
  
  “说不管他也真是句气话,若是任由他沉沦魔道,那孩子岂非白死了?我虽怜他的境遇之苦,却又恨他的绝情狠戾,心事难平,神思不稳,这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您可还想将他留在此山么?”
  
  “依你看来,我该不该将他留下?”
  
  她的目光坦诚的很,似乎真在征求意见,风情道:“您若是想,在下或许可以帮忙。”
  
  “你待怎样?”
  
  他忽然间倒戈,玄妙夫人竟半点也不惊诧,定然是猜到了几分端倪。
  
  “那人既入了魔道,已功力大增,又炼制了些诡异的丹药相佐,非是五百年前可比,而那阴阳两气诀端的厉害,夫人已失了仙体,如今只怕真留他不住,在下这里却偏有那克制的法宝。”
  
  “你的意思是?”
  
  “在下可先与他斗法,待他力竭之时,夫人便以仙霞兜拿人,岂不是甚好?”
  
  玄妙夫人奇道:“你竟连我有那一件法宝都知道么?”
  
  “仙霞兜,乃是一位太古仙人的先天袋,内中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条岔路,人被摄入其中,便似进入了一个极难破解的迷宫,他既然法力衰竭,那袋中又不能汲取到半点的灵气,自然就被夫人给困住了。”
  
  “你果然有些本事,方才我若是用它来拿你,你可有能力逃脱?”
  
  风情笑道:“在下既知您有这件法宝,自然会多加防备着,夫人心有疑虑,若是将在下罩入那其中,又找谁来为您解惑?更何况,您方才那几指留情了不少,定也有心劝在下如此吧?”
  
  既是个绝顶聪明之人,见识了那阴阳两气诀的厉害,自知不是那人的对手,更别提他与那同行之人联手,她自然该想别的办法应付,而巧言离间便是个极好的方法,风情正是投其所好,不待她出言劝解,倒自己先说了个明白。
  
  “你倒是聪明的很,既猜中了我的心思,还是先说你为何要任由那薛灵儿陷入困境?”
  
  风情轻叹道:“在下既有心帮您留人,自然要做些什么表示一下诚意。”
  
  玄妙夫人颦眉道:“我原本还有些摇摆,你的言行倒真帮我拿定了主意。那薛灵儿失了无量尺,又喝了一壶好酒,到此刻已有大半个时辰,她只怕早与人风流快活够了,无论她心系的是谁,若真的因此而误了终生,我有罪责,你定也难辞其咎!”
  
  “那人若要怪罪,在下自会一人承担。”
  
  那人知道了定要长笑三声,又岂会怪罪半分?风情面有笑意,心下却是如遭火焚。
  
  幻灵香,樱花酿,定力不足的女子,别有企图的男子,共处一室,若不发生些事情,只怕很难,然而,明明算计到会发生某些事情,为保那女子的周全,也为了能与她有个极好的将来,他却是不得不如此。
  
  “你再说说,与那人究竟有什么纠葛,为何也想让他留在此山?”
  
  风情道:“夫人虽然恨意难平,却是一心想要他脱离魔道,而在下虽与他纠葛极深,也于他有愧,却因修的乃是仙道,也便与夫人抱有同样的想法。至于其中的纠葛,待他少时出来,您自会明白一切的。”
  
  玄妙夫人冷哼道:“结界之术虽与五行阵法有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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