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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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妖宠-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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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走到窗前,猛地将窗帘全部拉开,明媚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里照射进来,在地毯上投下一大片光影。

“这样的天气真的不太适合待在室内,还是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比较好。”悠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好像闻到了天堂的味道,我出生的地方拥有全宇宙最灿烂的阳光,曾经我以为我是最幸福的小孩,可是后来有人告诉我,过于神圣的东西其实比魔鬼更加邪恶。那时我并不理解他的话,直到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想有时候我们都被那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束缚住了,比如名誉、权力、使命。外界赐予我们光辉的东西越多,其实是将你越来越深地拉入一个深渊。”

“不要太在乎那些东西,多给自己一点自由的空间,你会活得轻松些。”

很难想象这是悠说出来的话,伊风抬起头,看到他正托着下巴注视着自己,“悠,你自己不是也给使命束缚,你难道就不感觉到痛苦?”

悠摇了摇头,“天堂鸟的幸福是守护爱人,而我也为能够守护主人而感到幸福。”

听到“天堂鸟”三个字,伊风愣怔了下,她转过脸看向窗外,不知为何心又是一阵绞痛,“我这辈子欠的人实在太多,当时没有意识到,现在才觉得痛苦,每天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有时候想想,要是那时候没有走出浮云村,或许现在还和哥哥一起幸福地待在那里。”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颜遐的出现早已将她从井底拉起,注定要来到井外的天地。

“天堂鸟陛下是您曾经的爱人?”悠问道。

伊风看着窗外连绵起伏的山岚,“算是吧,直到最后一刻我才明白他对我的重要性,我总以为像他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会为一个人真心付出。”

“那么,你爱过他吗?”悠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我不知道,或许是来不及弄清楚了。”眼前浮现出悬崖边上他对自己带上项链的那一幕,最后他变成尘沙缓缓消失在眼前,没有任何预兆,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离开,他的玩笑话、疯言疯语还清晰地留在脑海里。

而今,看到颜遐身上插满白色的羽毛躺在血泊里,仿佛西伯利亚万年不化的冰雕融化了。

山崩地裂,天地旋转。

那些看似永远不会被摧毁的人一个一个倒在自己面前,有一双手在背后抓住了自己,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张冰一般的脸。

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悠微笑着地仰起头,“天堂鸟陛下听到了应该会高兴吧,他生前一直以为你把爱全部给了颜遐。至少……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伊风沉默着看向悠,他的侧脸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出奇的柔美,“悠,你可以回到天界吗?”

“当然可以。”

“我想去那里看看天堂鸟。”

悠望着她的笑颜,有种沐浴圣光的温暖感觉。

夜晚,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满眼都是缭乱的霓虹。

影院内人不多,一看周围的人,有几个面孔居然有些印象,好像刚来时驭澜渊介绍过,应该都是海界的贵族吧。伊风和悠在特等席上坐下,旁边早已有人了,刚一坐下,旁边的人就把帽子摘了下来,原来是驭澜渊。

他一脸笑容和他们打招呼,“你们来啦!”

伊风道:“你今天赢钱了?”

驭澜渊有些摸不着头脑,“赢什么钱?”

伊风道:“那你干嘛笑这么开心?”

驭澜渊道:“谁规定没事就不可以笑了?”

驭澜渊平时一副精打细算的老成样,很容易让人忽略年龄。今天难得看到他纯真的一面,伊风不免有些意外。

“还是这样好,一副棺材脸看着多难受。”驭澜渊说道。

伊风看到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今天的电影名字是什么?”

“一颗萌动的心。”驭澜渊说道。

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小孩手牵手去上学的画面,男孩把书包挂在前面,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女孩看上去很文静,她扯了扯男孩的衣袖,“哥哥,哥哥,前面的桥断了,我们走不过去了怎么办?”

男孩看了看前方,桥上的木板断了好几根,而且看上去摇摇欲坠,他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说:“不用担心,哥哥背你过去。”(未完待续)

第111章 观影

屏幕上的男孩满脸雨水,头发贴着脸颊,他的背上是女孩小小的身子。脚下的路泥泞又崎岖,男孩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

“哥哥,放我下来吧,我能淌过去的。”小女孩趴在他的肩头哭泣。男孩把女孩向上送了送,脚步却没有听,他抬手抹一把脸,脸上变得脏兮兮的,但是他一双眼睛坚定地望着前方,眼中迸射出执着的光。

伊风最怕看到三种表情,初生婴儿的微笑,少年倔强的脸,老人平静地望向远方。

之所以害怕看到少年的倔强,是因为他们表面装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内心却脆弱的好似肥皂泡,一戳即破。他们时常怀揣着不切实际的梦,让你看了不忍心打击他们,因为你也曾经年少过。他们常常执着到近乎固执,一旦确定目标就绝不罢手,哪怕付出的代价远远超过这件事情本身。

“哎,这种电影最无聊了,最后的结局要么成功要么就是死。”驭澜渊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道。

伊风道:“王子殿下还在叛逆期,自然不会理解那份感动,或许若干年后你再看这片子就会是另一种滋味。”

“啧啧啧,又开始说教了,不会是小姨那个老女人上身了吧。”驭澜渊很没教养地把一双长腿架到了前面的座位上,身子往伊风旁边挪了挪,伊风闻到他身上有股烟草的味道,不由皱了皱眉头。

驭澜渊道:“你不喜欢烟的味道?”

伊风道:“我不排斥别人抽烟,但是我不喜欢未成年人抽,像你这样一天好几包的再过几年牙齿就黄掉了,多难看。”

“你倒是挺为我着想,不过你放心,就算我牙齿全部黄掉也照样有美女倒贴上来,倒是伊风陛下你再不嫁人可就要加入剩女行列了。”

伊风笑,“执政的哪有在乎年龄的。谁规定传宗接代是女人天生的使命?”搞不懂驭澜渊,大他两岁的蕾纱是老女人,比蕾纱大两岁的自己是剩女,在他眼里是不是小学就该恋爱。中学就该结婚。

视线回到荧屏上,过河的场景已经放过去了,两张青春洋溢的脸背着书包有说有笑地走出校门。

“哥,下周六的学校三十周年庆典,我要表演民族舞蹈,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看哦!”女孩眼睛弯了弯。后脑勺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用一根粉色的皮筋高高竖起,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看上去清爽大方。

男孩憨憨地挠了挠头,有些愧疚地说:“不好意思。下周六我还要去给一个孩子补习语言课程,所以你的演出就不去了,你好好加油,哥哥永远支持你。”

女孩赌气地扭过头去,“哼,你干嘛这样老实,听到这个消息好歹也为我高兴一下嘛。”

男孩一怔,立刻说道:“高兴,我怎么会不为你高兴。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夕阳下,取而代之的是男孩在给孩子补课的场景。明媚的朝阳从窗户洒进屋子,里面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好像是天界朝圣的歌曲,唱出来应该会更有效果。

而此时,另一个地方欢歌热舞正在进行时。

女孩穿着极具民俗风情的服饰,和一群年轻的女孩出现在舞台中央。他们扭动着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台下掌声一阵阵响起。

男孩补完课,一路飞奔到学校,他气喘吁吁地走进礼堂,庆典已经结束,礼堂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走来走去忙碌。

“你是三年一班的田清同学吧。你妹妹让我转告你,她晚上不回去了,你不必等她。”田清转过身。看到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镜片折射着夕阳的光线。

“你是?”田清愕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

男人从肩上把书包拿下来交给田清,“这是你妹妹让我转交给你的。”

田清接过书包,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道:“那么,就此别过吧。”

落日已经西沉,天渐渐黑了下来。篮球场上有个身影在动,篮框下一左一右摆放着两只书包。

和一群贵族一起看文艺片,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静下心来看,周围很少有人出声。不过驭澜渊算是个例外,他的嘴巴从开场到现在都没停过,一会儿抽烟一会儿说话,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哪里跑来的暴发户。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装纯,这种事情也只有小姨做得出来。”驭澜渊吐了口烟说道。伊风盯着屏幕,难怪会觉得那个女孩有些眼熟,经他这么一提醒,果然是蕾纱。

蕾纱年纪不大,看到她那几次都是浓妆艳抹的,根本看不出一点清纯的气息,她和驭澜渊还有点相似,两个都是少年老成。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小姨的,我觉得蕾纱演的还不错嘛,悠你觉得呢?”伊风把头转向一直沉默的悠,叫了一声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两遍,悠总算转过头。“主人需要什么吗?”

看着他微醺的眼,伊风有些无语,“没事,你继续睡。”

“是,主人。”悠当真埋下头继续睡去了。

驭澜渊捂着肚子笑到不行,“看吧看吧,你的管家真是太可爱了!”

悠是很理性的人,没多少感情,估计看这种片子也不会有太大触动。伊风继续盯着屏幕看,此时的女孩已经完全变成蕾纱的样子,她的脸上抹着浓厚的烟熏妆,一身黑色丝质抹胸长裙,脚上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头发盘成发髻别在脑后。

她躺在贵族的摇椅上,指间夹着一支烟,身边有两个仆人装的女子在为她捶腿、打伞。

“夫人,这是您要的咖啡。”一位黄发少女端着托盘跪倒在地上,蕾纱随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噗”地喷在了侍女脸上,“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喝,真是废物,连被咖啡都做不好!”

“很抱歉,夫人,我马上就我去去重做。”侍女慌张地道。

蕾纱转过脸,细细的眉拧成一团,“一个卑贱的奴才竟敢自称‘我’,你那双眼睛有什么资格直视我!”她扬起手给了侍女一巴掌,侍女被打偏过头去,捂着红肿的脸连声道歉。

蕾纱却仍不依不饶地用尖酸刻薄的话骂她。她伸出食指戳进侍女的左眼,侍女叫了一声,蕾纱扬起唇毫不在意地将尖尖的红指甲更深地戳了进去。鲜血从眼睛里流出,沿着脸颊淌落下来,滴在了草坪上。

再次出现时,那个侍女的眼睛上已经缠了绷带,而蕾纱则奄奄一息地躺在凌乱的床上,口中叼着烟,喃喃地道:“有半个月没去学校了,哥哥没有来找过我,他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少女的纯情,也没有贵妇的气质,有的只是深深的绝望与无助。

镜头转换到了另一个地方,空空的教室里,靠窗的位置有一个人,大家都走了,他还望着窗外发呆。他的手里捏着一封皱巴巴的信。

花开花谢,潮涨潮落,事物轮回,却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样子。

回到家,床上躺着的人是他的妹妹,她叼着烟一脸颓废,“哥,回来了。”

“嗯。”他默默地走进厨房去烧菜。

他的妹妹半个月前突然失踪,回来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她说她离不开一种烟,可是这种烟很贵。

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问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不想看到最爱的妹妹受伤。

周末。他按着信的地址来到一座庄园。

戴上面具,混入人群。

“化妆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请先欣赏一段钢琴独奏。”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子热情地宣布。

田清一直注视着沙发上的男人,他被一群女人左拥右簇。田清握紧了拳,他就是那个害妹妹生不如死的男人……

男人拨开周围的女人向田清走了过来,优雅地伸出手,“美丽的先生,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田清看着眼前的白手套,干净不染一丝尘埃,他扬了扬嘴角,把手交给了他“当然。”

两个男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这样的画面似乎不太好看,但是这两人,一个是修长英俊的男子,一个是俊美中带着点骄傲的青年,他们搂在一起跳舞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上流贵族女人玩腻了就开始玩男人,真是恶趣味。”驭澜渊对此嗤之以鼻,伊风的脑海中浮现出九月的身影,过了会儿,那张脸又变了哥哥紫琪。

舞跳到一半时,殿内的灯火灭了。黑暗中有人拿着话筒说道:“跳闸了,一会儿就好,大家稍安勿躁!”

田清的袖中露出一个银灿灿的东西,正要抽出来却被一只手止住了,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任他挣扎都不放开。

伊风感觉到影院内有些小小的躁动。正统剧中很少有不正统的因素,多数放给贵族看的影片都带有浓郁的歌功颂德的色彩,许多人看了会昏昏欲睡。这部影片还真是意外,就连那些不宜镜头也未删减就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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