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连续的咆哮使小钟的心牵起惊涛骇浪，他从来未见过月夜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虽然他十分同情月夜，但是这时候却不是他退缩的时候。
“当然错了！就算是多麼痛苦，多麼的难受也应该挺起胸膛勇敢面对。不然你想这样逃一辈子吗！你这样会好受吗！”
“你这空口说白话的家伙又明白甚麼！”
“啊，对啊。我从未尝试过生离死别，但是你现在躲在这里就真的不会受伤了吗！我可是知道哦，这间屋是你和他的家吧…在SAO时的。”
没有错，这是在这三天中得知月夜是SAO生还者后，小钟便从A子口中尽量获得有关的情报，这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
在不知甚麼时候月夜已经开始抽泣，由系统生成的泪光效果出现在月夜的面上，甚至连泪水也生成出来。
“因为…忘不了…那个时候幸福的时光。”
听到这呜咽，让小钟停下来。他开始迟疑，到底应该不应该继续说下去，他担心会把这名看似坚强，但实际十分脆弱的少女击毁。
在两人对峙的这段期间，突然从远发出巨响。
“轰！”
小钟被这声吸引，停下原本的对峙望去远处。
发出巨响的方向是东边。
那边应该是圈内来的，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是有玩家对战吗？
小钟浮现出这疑问的同时在视野中出现一个黑点，由於距离太远的缘故未能见到黑点是甚麼，只能从外形看得出是精灵。
然后隔不久另一个更大的黑点出现在原本的黑点身后，但是那黑点却大的有点夸张，即便是体格最大的火精灵也比不上它，而且黑点的外形并不是人类。
虽然有著尾巴但头上没有猫耳，所以应该不是猫妖，更何况猫妖的体型没这麼大。
在小钟思索著那东西是甚麼来的时候，距离已经足以看清那两个黑点是甚麼。
飞在前的小黑点是一个戴著斗笠的暗精灵，而跟在后面的则是一只身长至少四米怪物。
那是一只龙型的怪物，虽然没有翅膀但是和西方龙族感觉十分相似。
“那是甚麼…”
小钟脑中完全没有眼前这怪物的资料，他转头望向月夜。
可惜的是月夜并没有特别注意，她还是正在低头抽泣
“砰砰！”
那只似龙的怪物甩著尾巴把周围的建筑物给砸碎，这景象令小钟整个人愣住。
那些建筑物应该是系统上限定不能破坏的物品才对，应该是没可能遭到破坏的。
“无视系统…无视系统…像龙一样的怪物…——龙人！？”
小钟想起三天在快餐店听到的那个传言，那个能够无视系统的龙人。
小钟立即牵起月夜的手，但是却受到月夜的挣扎。
“你干什麼！”
“快点逃，那边正在飞来的家伙可是能无视系统的怪物，被他击中痛楚可是平常的数倍。”
小钟把有关那龙人的事用简短的数句跟月夜解释，再加上月夜亲眼看到那「龙人」在追击那暗精灵的时候随手砸碎的屋子，很快月夜便得知现况。
“不行。”
“为什麼啊！你这时来闹脾气吗！”
“如果走了的话这屋要怎麼办！这是我余下不多的回忆了。”
月夜狼狼地向小钟怒吼，然后直飞至那怪物那里。
“可恶，那个白痴！”
看见发展成这样，小钟除了硬著头皮跟上去也别无他法。
５
十二月十四日七点四十九分，一群ALO的GM来浮游城艾恩葛朗特第十九层。
GM们在昨天开始便收到有关於ALO中有一只无视系统的龙人在肆虐，他们经过游戏程式修改员检查，发现到真的有一只这样的怪物正在破坏著程式。
他们已经立即开始维护希望能清除这只病毒，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所以他们开始从另一个方法去做。
根据工作人员的情报，这只怪物应该是能从内部攻陷的。因为这病毒是类似玩家一样的东西，所以工作人员推断出只要在ALO中将它击败使它死亡应该便能解决。
为了不再让ALO出现丑闻，而导致游戏惨遭倒闭的关系GM们打算速战速决。
GM找出五人，用GM特权暂时生成出一些光环去把它战翻。众人也被给予无敌的光环，HP是不会被扣减至零的，甚至连伤害也不会受到。
只是他们算漏一点，就是那家伙无视系统的能力。
原本五人追踪到它在第十九层那一股兴奋感，在与它战斗的两秒后便消失。
在那里的是地狱般的光景。
五人的所有GM特权也没效，甚麼无敌光环的也完全没有用。
那怪物举手投足也能给我们伤害，而其痛楚应该是痛楚限制的第四级。如果被斩首、吃掉头部绝对会因为痛楚导致昏迷更严重的便会休克。
可怕的是这怪物连环境数据也能利用，一开始选择在森林中开战的GM躲在树木后打算展开突袭。
可是却被它看穿，甚麼将树木扯下当作大棍挥舞将他们击晕。
在第一被击晕的瞬间，这场战斗便结束了。
胜利早已在那怪物身上，当第四人也被怪物击晕的瞬间。
最后一名GM永远的消失（下以简称消失）逃跑了。
消失以最高的速度飞去圈内，希望能用那里的传送点离开。
只是那只怪物却穷追不舍，以诧异的身法追赶著她。
“可恶！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不断拍打双翼的消失终於也成功和“它”拉远一点距离，始终也是拥有飞行能打的消失更快…原本是这样的。
在进入到主要街道后便立即受到系统效果保护，但是消失绝对再也不会相信系统的保护能生效。
所以她还不是不断地飞，希望能够再早一点摆脱身后那怪物。
但是很快便“它”超前，“它”就像被消失前面的屋子吸过去一样来到消除的面前。
“畜生！”
这场美女与野兽的追逐战演变得更激烈，因为被“它”阻挡在前往传送点的位置消失只好挠路过去。
但是“它”在有建筑物的地方比起刚刚灵活很多，消除即使怎麼走也会被“它”挡在前面。
“有没有人啊…”
已经被“它”所逼疯感到绝望的消失开始希望有奇迹的出现，不过可惜今天因为TheBarrettofBullets的关系，导致没有人留意到在这边的事。
消失一时的分神便被“它”捉到，突然消失感到背部被甚麼拉扯。
然后身边的风景都在快速倒退，最终被甩到某间屋子的墙上。
消失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高高举起左手的“它”，“它”的左手上出现一柄淡紫色的单手剑。
剑身闪烁著不明的效果光，消失看到剑的同时条件反射地把在腰际的剑横举在头上。
“锵！”
在消失举剑的瞬间“它”的剑也一同挥下，这斩击的力度十分大使消失的剑脱手而出。
“它”完全不给消失有喘气的机会，下一剑又再次袭来。
——完结了…
“锵！”
消失预期当中的剧痛没有到来，一柄太刀为她挡下这一剑。
消失顺著刀望上去，看到的是一名银发少女。
“吼…”
“它”也在看著那少女，“它”在看到少女的时候鲜红的眼瞳闪过一丝光芒。
“喝！”
少女在“它”分神的时候猛力一挑把“它”的长剑挑起，再给“它”的胸口一记突刺。
“噢！！”
少女在刺中的同时向前推进，将这怪物硬生生地推离消除。
“真是的，就这样便冲出去也太乱来吧。”
随著少女推开怪物一名火精灵少年来到消失的旁边，他当然便是小钟，而刚刚救下消失的当然便是月夜。
“太好了…”
消失看到希望的出现放下心头大石，但是情况绝对不是她看的这麼乐观。
“砰！”
那只怪物蹬地飞跳，目标却不是月夜也不是消失和小钟等人。
“想逃跑？”
小钟刚浮现这想法月夜便随著那怪物飞去。
“为什麼！”
只见月夜突然喊叫令小钟不解，但当他顺著那怪物的著陆点看去便明白。
“可恶，这也太巧吧！”
小钟也赶飞过去，留下消失一头雾水待在原地。
“火绳！”
小钟急忙地施法，发出一条由火造成两米的绳子。
绳子成功套在「龙人」的尾巴，小钟反手一拉想把“它”拉停。
只是小钟完全拉不动“它”，即使全力向反方向飞也只能将“它”一度拉停，但不久“它”突然伸出手突然再次在空中再加速。
而他争取的那麼一点时并不是没用的，至少让月夜给追上去。
月夜全速的突刺将“它”撞开跌落到湖上，她慢慢降落在原本「龙人」前进路线中。
在月夜身后的便是她家，那个和「夜」充满回忆的家。
“这家伙有点奇怪，为什麼会把我们都抛下去袭击你的家啊。”
喘著气的小钟降到月夜的旁边，而听见他的话月夜也皱起眉。
“破坏…破坏…破坏…”
湖下的「龙人」断断续续的发出这声音，“它”抬头看到月夜和小钟后眼睛的红光突然亮起来。
月夜和小钟马上提高警觉，她们也十分清楚眼前这「龙人」那无视系统的特性。
“你们两人要小心点！被那怪物击中可是等同在痛楚限制等级降至四级时的受到攻击，随便的一击也会令人昏倒的。”
离月夜她们远处的消失跟她们说，而「龙人」则是看准她完话的那一刹那攻击。
“它”伸出没有握剑的右手，然后小钟便感觉到一股吸力正吸自己过去。
——这是！
小钟连两秒也支持不到，便被“它”给吸过去。
“切！”
月夜看到这样也跟著飞过去，小钟在观察这是甚麼能力的时候也在吟唱咒文发动魔法。
而在小钟被吸到去「龙人」身前之前月夜先一步来到，月夜从上而下的挥刀目标是「龙人」的脖子。
银色的刀轨与淡紫的剑轨相交，「铿锵！」月夜的刀被「龙人」的长剑挡下。
剑与刀的摩擦产生出火花的效果，小钟的魔法在这时也成形。
火焰造成的旋涡直卷「龙人」，「龙人」将月夜推开然后跳开。
火旋涡击在湖上，但是火焰烧乾湖水的现象并没有发生，因为那湖水只是环境数据小钟根本烧不了。
在「龙人」跳开的那一刻小钟便在那吸力中脱出，而月夜则是缠上去与「龙人」展开空战。
月夜这次用上了SAO时期的剑「绯剑」，由左上往右下斩下去，再立即反手将刀往对角线斩上去，呈「X」字型的两连击剑技。
这两刀也成功在「龙人」铠甲上刻下刀痕，当月夜想再补上一击时一道淡紫色的光芒出现在眼角。
月夜在看到剑芒的一刹那便把头往后倾，同时拍翼向后飞。
淡紫色的剑刃在自己的鼻尖擦过，银白的浏海被砍下数根。
然而「龙人」的剑还没有停下，他的剑就像刚刚月夜的「绯剑」一样反手挥上来。
月夜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空间，在SAO时当中的战斗本能使她举刀挡下这一击。
“锵！”
一股强劲的冲力撞上月夜的刀使她险些把刀放开，当月夜认为这已经结束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淡紫色的长剑，她整个视野也被剑所盖过。
——完了…
一瞬间这两字盖过所以的东西出现在脑海中，现在她的脑海除了这以外甚麼也没有。
“轰！”
剑并没有成功击中月夜，原本淡紫色的剑刃被一抹火红盖过。那是小钟的火球在千钧一发的瞬间救下月夜。
「龙人」被火球击中掉落在主要街道的大道上，“它”摇著头望向月夜。
“怎麼了…”
来到月夜旁边的小钟问呆若木鸡的月夜。
“…谢了。”
月夜轻声地道谢，但是由於声音太小的关系小钟完全听不到。
“那家伙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撤吧。”小钟看见「龙人」实力后跟月夜说
“你是要我眼睁睁地看著重要的东西被人破坏吗？”
“那你难道要跟它打吗？你也看到的吧，那「龙人」不止防御力强的惊人，就算是我们刚刚那些攻击合共起来也扣不了它两成的HP，而且它连剑术也比你好。你难道还以为有胜算吗！”
“至少我也要尽力去守护。”
“即使你会尝到被它生吞或被斩首的滋味？”
“没错。”
月夜那不容退缩的语气令小钟完全没话可说，他只能像之前在十七层时一样重重的叹气。
“那麼有对策吗？”
“没有。”
“果然…”
小钟对这个一味向前冲完全不充分考虑前因后果的少女完全没撤，至少小钟是理智派的。
“如果有剑技的话…”月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