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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尔雅也是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的接受可以说是对于小福临的信任。他们或许单纯，却不傻，尤其是上位者更不可能傻，就这样轻易毫无顾忌的接受我们两个‘外界’的陌生人，可不像妍媸大陆的风格。你想怎么做？”尔雅兴致缺缺道，一个接一个的隐秘轮番上演，她真的是完全没有了探究隐秘的心思。
“等吧。”凤翔也是心有戚戚焉，犯懒的两人给在心中定了期限之后，默契的决定了接下来好一阵的悠哉生活。
第六十九章 察觉
直到天色渐暗，那许多热情得过分的乡邻才好不容易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两人相视一眼，都是古怪笑意。这般单纯热情的人们，完全不顾她们的意愿，一门心思表达心中的欢迎，什么都写在脸上，总感觉怪怪的，真心有些不大习惯，也只是不大习惯而已，说实话，一点儿也不讨厌。
“小福临，怎么了，这样一幅苦瓜脸。”尔雅本来在跟凤翔在说些什么，见到来人这才转头，嬉笑道。
“没没什么。”磕碰了一下，刘福临很快恢复原貌，语气平常道没有一丝异处，道，“没曾想会到这时候才回来，可是饿了，”话将完才发觉自己是说了多可笑的话，于她们而言，一般的吃食原本有害无益，基本不会有什么‘饿’这种情况，有些尴尬的望过去，果见两人都是一脸戏谑笑意。
“小福临啊小福临。”尔雅只是笑着说道，“明日便去见见这炎氏的酋长到底是如何人物。”没有外人在，尔雅说话更是随意。
“二姨。”刘福临无奈，好像自从见到这两位之后，他叹气的次数都快赶上往年积累了，要知道这才不过一天而已，真怀疑今后这样的叹气次数只会是有增无减，而他，甘之如饴。刘福临展颜，看向尔雅的目光中全是淡淡的宠溺。却让尔雅有些心惊，对于这个孩子，相见的次数两只手指头都能够轻易的数出来，再加上他当初年纪那般小，难道血缘的羁绊真的如此强烈？可是说实话，就像现在的自己对于他，也不过是只因为小意的缘故，或者是对于曾经的缅怀罢了。
“就这样好了，小福临累了就先休息吧。不用管我和凤翔。”尔雅语速颇快，没有等刘福临的回答就直接拉着凤翔消失不见，唯留下刘福临一人满是错愕。
“你，有些狼狈呢？”凤翔却是没有揶揄，反而是有些艳羡的看向还没有掩去有些狼狈之色的尔雅，“相处越久，到时候你还能够旁观”
“闭嘴！”自欺欺人的不想去想其他，到底她们来到此处是为什么，真的没必要去想。靠之，尔雅心中窝火。压抑得紧却不得发泄什么的最难受了，“不好意思。”不知为何，即使在‘对不起’三字在他人看来极为稀松平常之事。她也很难说出口，在‘我爱你’泛滥成灾之时她也不过心中苦笑。即便是后来学会了说，却更多心中自嘲，一则说得少，二则。有几句出自真心实意。
话出口，两人都是一阵沉默，凤翔自知失言，只是也不能全怪她，她倒是不想这么多年之后，当初那个叫做刘福临的孩子会这样莫名的出现。然后理所当然的牵扯出尔雅的情绪。这要如何明说，若是刘福临在其中扮演了怎样角色，那将是如何可笑。
“很喜欢这里。”尔雅笑着说道。“虽然也有争斗也有了一定的等级之分。我们走了这么多地方，可有哪里能够给予这般安心的感觉？福临他很适合这里。”又是沉默了一会，尔雅忽而开口道，“凤翔，你可是还在执著。”执著着那笼罩的真相。执著着他们这些人到这异界的缘故，执著着那些窥视的人。执著着墨玉还有梦璃的身份。
“傻。”凤翔敲她的额头，“一开始不知，所以没有；后来因为一知半解，更加不甘；到现在，”凤翔放眼而望，手中红色墨色交缠的火焰，“何为新力，再不修金丹元婴，这是我们的命运所在，也是我们最为锋利的武器。”
尔雅看她，同样伸手，看着掌中玉石小剑，被银青二色藤蔓交互缠绕，这是属于她的，忽而笑开了来，“真是不管成败，这一笔我们注定是留下了，不枉此生。明儿个便会会那个酋长，这妍媸大陆可是有个很好的称谓呢。”
“神隐大陆么。”凤翔目光灼灼，“万变不离其中，最终归于初始元气鸿蒙，真美。”少女勾唇，不知是看向何种未知。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云雾缭绕之上，一浑身雪白的老者伸手拍自己的胸膛，刚刚那瞬间的异动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可是再探之下却是一无所觉。他想，这不该是错觉，“新力。”老者喃喃，或许他们的放任带来了了不起异数，不单单是人间界的颠覆，自己当是如何抉择？
“师尊！”五个同样一席雪白长袍的少年男女恭敬的端坐于老者面前，离着几步之遥，老者依旧是不答。
等了良久，大弟子昊苍忍不住开口道，“师尊可是因为下界灵力异变所烦？不是已经确定没什么奇异之处了么，当初黄帝不是还因为有些介意特别派人下界研究，确定没什么可忌惮的。”
“哼！”听到这老者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当年最为不耻的便是这种行为，最后确定为所谓新力不过是一种新的修炼方式而已，便也没多大在意，人间界的道统在数万年的时光变迁之下几度流转，修炼方式千差万别，到底是万变不离其中。大概也是因为如此，不知从何时形成的规矩，即便是人界为本，人间界的争斗，上届之人，任谁都不可插手。所以黄帝的行为到底是为人所不耻，只是事情牵扯甚广，导致所知之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而已。
昊苍感受到师尊的不满，心中一惊，忽而想到师尊向来不会做那毫无意义的猜测，更是恨自己一时多言。
果然三弟子昊谦一脸似笑非笑模样开口道，“师尊何必生气，大师兄向来是心直口快。师尊向来是言说凡事讲求天道自然，此番却是将我们五人唤来。守护神兽，神隐，甚至是传说中的神，新力的牵扯越来越广，尤其是起源之人，想来这天界用不了多久也要被浸透了吧。”不顾另外四人的诧异神色，昊谦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只是九天之上，三十三天之外的他们似乎乐见其成？”
“昊谦！”语气虽有些不好，可是老者看向少年的的神色全满是赞赏，要说起来，他自己收的弟子虽然不多，但是这些弟子再收的弟子，这些枝枝叶叶算下来可是不少，只这么多人当中，最为满意的也就是这五个他自己承认的亲传弟子了，其中又以三徒弟昊谦的个性最合自己的胃口。到底是偏心了些。
“明哲保身，暗中相助。”老者相当没有节操的说道，昊苍有些不太赞同的皱皱眉。却在对上老者的眼神后闭嘴无法再说什么，而昊谦虽然没有出声，那笑容却是越发越发张扬。
“坐坐坐。”炎涛一脸红光满面模样，看着两人的目光倒像是对待喜爱的小辈一般，直让尔雅凤翔两人面面相觑。这里的人事总是颠覆她们的想象来着。
“炎赐！”炎涛忽而飚的一起，像抓小鸡仔一般提着比自己还高一些的炎赐，但见少年鼻青脸肿的眼中却是明亮异常，只是怎么都挣不脱炎涛的手，更是呲牙咧嘴骂骂咧咧，那场面有些怪异。
“不好意思。小儿不懂事，”对着两人咧嘴而笑，然后转头看向有些狼狈的炎赐又是一脸凶相。“我先带小儿下去洗漱一番，这样子着实有些失礼。”然后在两人笑意的目光中拖拉着骂骂咧咧的男子往里屋而去。
“看什么看。”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从那面部着实不太好确认，少年对着两人不客气道，“啪。”一巴掌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重下。“你小子欠揍了是吧。”
“倒是性情中人。”尔雅评价，“难怪小福临喜欢呆在这里。”
“嗯。”刘福临点头。眸中些许暖意，“他们都是好人。虽然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若是没有他们，我早就死了。二姨，凤姨，”刘福临有些犹豫道，“我很高兴能够再见到你们，真的。我不知道你们为何会突然出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认定在此等待，我在这里呆了近百年，炎赐他，也是我看着出生，看着一点点成长得。”
“你想说什么，福临，”尔雅却不介意，“我不会，凤翔也不会。说实话，却不是为了你，或者说不仅仅为了你。”
“哈哈哈”炎涛摸着头笑着走出，“抱歉，抱歉，炎赐你小子还不给我滚出来。”说着把炎赐一把拽出，倒是恢复的快，唯有嘴角还有些青紫，其他的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
“有什么了不起的。”炎赐用大概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抱怨道，对于女人尔雅和凤翔二人更是吝啬给予一个眼神，躲过炎涛的继续摧残，少年一屁股坐到刘福临身边，两人倒是相谈甚欢模样。炎涛见此恨恨的给个眼神之后却也是不好再说什么，“炎赐他就是这么个死犟死犟的性子，心地却是极好的。两位前辈，”
听到这样的称呼，尔雅一口酒水差点喷出来，幸好是忍住了，凤翔也是一挑眉，倒是没介意这样的称呼。
“我只希望两位前辈能够在我炎氏多呆些时刻，当然，有绝对的自由。很抱歉你们想要知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大祭司言还不到时候。”
炎赐难得见到自家老头子这般在他看来甚至是有些唯唯诺诺模样，看向二人的表情微变，甚至是有些敌视，奇怪的是炎涛虽则发现却是不管，只话说完之后又恢复一向爽朗性子，“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干嘛，不是我夸，你们真该在我炎氏四处走走看看，外界之人总说我们排斥他们，那是因为大多小家子气的紧，让人欢喜不来，像是刘福临这样的，现在可不是成为众多追逐的对象。我虽然才见到你们，就觉得对胃口，俗话说得好相逢即是缘”炎涛杂七杂八说了乱七八糟一大堆的话，无外乎是，“好久没有能够酣畅淋漓的打过了，”炎涛摩拳擦掌，“两位前辈若是不介意，我们便来对上一对。”
尔雅默默的看着满桌美食，这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她可不可以看戏就好，“凤翔，你上，教训教训这老小子。”
“好啊！”凤翔凤眸微眯，送上门来的沙包干嘛不要。
第七十章 论道
炎涛完全是力量的打法，一拳一脚都充满爆发力，便是凤翔亲眼见识到其造成的破坏力之后也不太愿意尝试，基本上属于闪避状态。只最让人无奈的是，炎涛满身怪力，却不是不讲究的全然野蛮的打法，尔雅也是注意到他并没有尽全力，有所保留，而且出势极快，隐有金铁锐势，无论怎番动作，都是有一脚为重心，随时可调换方向，怎样都没办法逃离，且是随着时间的延长，所能动作的空间越来越小，像是守望一般。
凤翔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处于单纯的防御躲避状态，感受到周遭越发绵密的空气，不由心中赞叹。
“好！”却是炎赐总算舒展了眉眼，大声叫道。他虽然极喜与自家老子作对，叫往东，偏生往西，心底到底还是敬佩的，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想要证明自己能够比父亲强而已。所以当看到炎涛的拳头终究是打在了凤翔身上，凤翔控制不住倒退好几米远的时候，比起少年完全无法理解的所谓怜香惜玉，更多的是终于出了一口气的感觉。
尔雅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仰首一脸骄傲模样，示意刘福临无需担心，便是站都懒得站了，斜靠在刘福临身上，心思却不知去了哪，全没注意到刘福临的微微尴尬以及炎赐的鄙视，相信便是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不错。”凤翔开口，喉咙一阵腥味到底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身体即便是遭受火焰的无数次吹残，与着这里近乎巫族的修炼方式修炼的人的身体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既然已经确定自己所想要知道的，凤翔也就没有再继续被动的打斗。
“炎赐。”在凤翔气势正变得同时，尔雅眼神一亮，传音道，“仔细看着，若你想成为真正的炎氏第一人。若你想破除禁锢的话，她可是为了你而使的。”
炎赐心惊，他不相信凤翔，亦不相信尔雅，可是尔雅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另她不自觉的想要臣服。尔雅见着少年进入感悟状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周围逐渐增加了不少人，都是抵达一定境界者，这样的比试对他们而言也是机缘。看来都是若有所悟。这场比试是为了炎赐，至于能够得到多少全看个人。
炎涛不傻，若开始的时候还觉得不过胜负之数。几招下来也大抵明白这不该是下界之人所能够拥有的力量，注意到周围感悟之人倒是在预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