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的事情。她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是恩雅吧,她对你下了药。上次她就配置过可以易容的药物,只是这次,比上次高明许多。”我想起那天早上她让我喝下的汤药,似乎明白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恩雅,让她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不想做第二个恩雅。
“去渊皇子那里看看,她可能在那里。这几日她不都要去给渊皇子送药么,若她喜欢上渊皇子,这个药物定是不会断的。”我对寒若说,于是两人朝着渊皇子的住处飞去。
刚刚到门外,听见里面有些激烈的争吵。我与寒若化为光球,从窗户的缝隙向里看过去,刚一看,两人便愣住了。里面,赫然站了一个我,死死抱了渊皇子不放。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么,这不是在毁我的名誉。心里腾起无名火。
“虽然过一段时间我们便要成亲,但有些事情肯定得成亲之后才能做。我认识的水月不是这般,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渊皇子问还算是正直之人,我现在真想找个缝隙钻到地下。
“从前我对你那般冷淡,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我现在总算看到你的珍贵,只是想把一件事情提早做了,有何不可?”她想与他做什么,真做了什么违背道德的事情,渊皇子定以为是我做的,我在他心里,以后还如何有地位。
“水月。”渊皇子转身温柔的抱住她。“现在知道你的心意便可,但现在不行,成亲以后再说好吗?”我忽然心里有莫名的怒火,这样的温柔,本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虽然渊皇子认为他抱的人是我,但心里还是烦躁起来。这时更让我恼怒的事情这时发生了,那另一个我,竟解开了肩头的丝带,外面的衣衫瞬间滑落,露出圆润的肩。渊皇子神色一变,转身背对她。“把衣衫穿好。”他声音有些干涉,我看见他往下咽了几口唾液。而里面的那个我,竟又开始解腰带,我忍无可忍,显了形去敲门。
过了片刻门才打开,另个我站在门口,看到我时惊讶的脱口问:“你怎么这么快便醒来?”虽然比较讨厌她的做法,但她毕竟是未嫁的女子,此刻,我不想揭穿她。
“三公主,我是来诊脉的,看看渊皇子的病情,还需不需要再配那副汤药。”我撒了谎,看到寒若白了我一眼。“水月,白师父找你,等恩雅诊完脉,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寒若对着那个我说。渊皇子坐在床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真想上去给他两拳,让他今后再敢抱着别的女人。反正与楚尘学过诊脉,我就顺便帮他查看了下,看来恢复得很好,恩雅对他的照顾很有效,念在她对渊皇子的一片真情,若她态度好些,我便打算不计较了。
回到殿内,恩雅忽然跪到我面前。
“三公主,我只是借用您的相貌一会会。我真的,好喜欢渊皇子,刚才他把我当做你抱在怀里时,我真想就这么死掉。”
“啪!”寒若上前,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不知廉耻,那你用得着解衣衫吗?”
我拉住寒若,如果一切因为爱,有什么不可原谅呢。但恩雅似乎被这个耳光激怒。她站起身,阴冷的笑。
“水月,求你让他分给我一点爱,是给你几分薄面。你不是喜欢他吗,我不会让你得到他的,不要以为我得不到他,从今日开始,我会为成为他的女人不惜一切代价。像渊皇子这般负责任的男人,我看在他取了我的身体之后,你如何嫁给他。”于是自己进了屋内,没了声响。
“这个女人,明明是她对不起你,怎么反倒这般嚣张。”寒若替我抱不平,火冒三丈。
“她这样,你可得小心了,你的事情,切不可让她知道,否则她就有把柄握在手里了。”我劝寒若小心些为好。她点点头。
第二日,我醒来时便恢复了原样,连额头的灰色也消失。想起来,应该是恩雅的药效发挥出来才会导致了那块灰斑。恩雅的房间已经搬空了,寒若将她用过的东西一并搬到院子里,通知宫女来拿了去扔掉。“她人呢?”我问寒若。
“她自己申请到医者圣殿去住,王上已经批准她成为新一批的医者了。都是拜你所赐啊。”寒若似在讽刺我。不过能在医者圣殿居住,也算她有个落脚点,至少让楚尘知道的时候不会太责怪我。事态发展成这般,也不是我的初衷,情本就是变幻莫测的东西,要是她没有喜欢上渊皇子就好了。
寒若不放心,她说之前不管恩雅给我喝什么汤药我都喝下去。她怕还有什么别的留在我体内,一定要拉了我去师父那里诊脉。为了让她安心,我只好随了她一起去找师父。师父正在院内晾晒着画出的符文,寒若上前便对师父说了来龙去脉,师父停下手里的事情,抓了我的腕,他先没诊脉,忽然问了我一句:“丫头,谁动过你的翡翠梳?”怎么连师父也知道,我拿起梳子,左看右看,与先前是一摸一样的。
“怎么你与渊皇子都知道梳子被人动过?”
师父将我拉到一旁,燃起桌上的烛光,将翡翠梳对着光,竟看到里面有很淡很淡的血色斑点。
“这是什么?”我问师父。
“凌阳国的开国翡翠,磨制出的物品都带有灵性。若是到了敌人手里,就会变色,呈现鲜艳的红色。因为紫雪国的公主有些特殊,她们不一定一直是善类,所以佩戴这样的装饰,若是向邪恶转变的时刻,人们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但你很显然没有变化,所以定是有敌人碰过你的梳子对么?”
原来是这样,难怪渊皇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幸好师父没有再细问下去,帮我诊了脉,并没有什么对我有害的药物在身体内,寒若这才放了心。
第048章 兽乱
离樊良逃走,已经数月。他的伤势一定好得差不多。之前有涟婆婆与他匹敌,我曾一直以为涟婆婆灵力的消散是可能在与樊良的打斗中受了伤。师父却给了我一个很奇怪的解释。
原来紫雪国是月神一手创立,而月神每年总有一段时间是毫无灵力的。所以与月神有关的人物也会这样。月神从创造了紫雪国之后就消失了,大家都猜测她可能以另外一种形态存活着,也可能把自己的灵魂分成几分,放到紫雪国历代公主身上。所以紫雪国的公主每年也有那么些时间,灵力会完全消散。就像银白的月,有阴晴圆缺般。
“那涟婆婆与此有何关系?”虽然知道了母后全无灵力的原委,但涟婆婆怎么也会有影响?而为何这对我没有半点影响,我也是紫雪国的公主呢。
“她的来历总没人能说得清楚,但她与月神,应该是有某种关系的。只不过这是紫雪国的秘密,不能流传让魔蛊国的人知道。他们若在这个薄弱的时刻进攻紫雪国,我们可就惨了。”的确如此,不管如何,涟婆婆在紫雪国里确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若现在樊良再来进攻,真不知道还有谁能挡得住他。
正思及此,西门传来一阵骚乱声。不详的感觉浮上心头。
“灵兽进攻了,灵兽又来了。”我听见有宫女喊叫着,惊慌失措。师父一把抓了我往西门飞去,发现这次的阵容比上次大了许多,并且经过了特别的组织,很有序的排列在城门外。第一排是皮糙肉厚的牛灵兽,额头上还附了厚厚的盔甲,稍微中间是能释放魔法的犬灵兽,它们体型较小,但释放的魔法却十分强大,再后面,就是身型巨大的蛇灵兽,双头飞龙数量众多,在天空盘旋嘶叫着。师父看得频频称奇,说樊良真是个天才。只是这样一个能够控制那么多凶猛灵兽的人,为何非要攻下紫雪国,对他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好处。
一阵飞刮过,双头飞龙停到父王跟前。我们才看到,樊良坐在双头飞龙背上,他比之前消瘦了,所以看上去给人邪恶的感觉。
“冷冽,看来今日你的皇宫将不保,为何不直接拱手让我,这样你可以少去很多伤亡。”他冷冷说,看来他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但涟婆婆此时已经没有灵力,现在进攻对他真是很有利。
“要皇宫,得凭本事抢。孤怎可能这样便将紫雪国的百姓让予你。只是孤不明白,你要了这皇宫合用?”父王问了我也想知道的问题。
“还不都怪那个老怪物,他与世无争,我就是要让他看看,等我统一天下,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的时候,我有多风光。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我比他能成事,看我是如何对我最心爱的女人的。”樊良说完后仰天长笑,可怜的二姐,被魇折磨了这么久,竟是因为一颗不健全的心。
“你恨他吧。”我对樊良说,他收住笑声。
“你恨他是因为他因了一个女人,没有让你得到你该得到的父爱。”樊良的眼神带了凶恶,这是一种被刺到痛处的表情。
“你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想让他知道他对你做的一切都错了,为了这你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你最爱的女人。”樊良的手握紧缰绳,指节发白。
“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婉月是一个多美好的女人,你第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忘记她第一对你笑时嘴角的笑涡,你是如何想从此沉醉在里面。后来你害她哭害她备受折磨,你心里也痛吧。其实你才是最孤独的,你身边只有这些不会说话的灵兽,所以你不停的想着痛着,以此来告诉自己还活着。”鞭子迎空飞来,师父撑起光盾挡在我头顶,顺便喝斥了一句:“丫头,住嘴。”鞭子抽在盾上,发出一声巨响。
“你更恨那个女人对吗?恨她生下你,扔掉你。仙陌是她的替身,虽然她待你如同己出,给了她所有她能给的关爱,但你还是杀害了她。当每日每夜对着天对着地,想起仙陌想起婉月,你有没有想用刀子割开自己的身体,将灵魂拽出来看看你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水月,闭嘴。”师父加重了语气,樊良的身体僵硬片刻,忽然抖了缰绳飞上天空。
“三公主,生得如此聪慧,今日丧生于此真是可惜了啊。”樊良的声音尖利传来,我知道那是一道道气剑,带了愤怒的力量。于是撑起光盾,挡住了他的攻击。也许樊良并不知道他父王的力量都被我尽数吸走,融合之后变成了自己的。
“呵呵,才几日不见,灵力是大有长进了。如今我就先结果了你,再拿了紫雪国的皇宫。我会让你的臣民们,都过上畜生不如的生活。”樊良手中开始聚集强大的光球,这一击,我知道自己挡不住。父王做了个手势,飞在半空的白袍法师们开始凝结法阵。
“樊良,住手吧,别错下去了。”忽然空中出现一人,她身旁的结界若圆球包围着。樊良在看到她时,手中的光球黯淡下去。
二姐!这让我捏了一把冷汗,她竟毫无畏惧的向着樊良飞去,双头飞龙嘴里出现蜿蜒的火蛇,这太危险了。我正想飞上去将二姐拉下来,师父抓住了我。“让她试一试吧,若成功打开樊良的心结,她也能释放她自己。”这点我不敢认同,父王也未动,或许他们的想法与他们的阅历一般,都比我成熟。
“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你做这些,都是因为你缺少爱。但我可以给你。”
樊良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二姐,不带一丝温度。二姐的结界不是做出来保护自己的,而是因为她没有力气飞到空中,一定是央求了哪个白袍法师做了这个结界带她飞上去。
“魇的滋味不错吧?”樊良看着二姐问,他显然看到她额上的蜘蛛,怔了怔。
“想不到紫雪国的人为了救你,竟然肯跟自己的敌人打交道。真是伟大的亲情啊。”这句话是嘲笑,是得不到的酸痛。但二姐是不知道此事的,她依然单纯的看着樊良。
“三礼已经行过,我是你的妻子了。从此之后,我会把你当家人看待,只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别人伤害自己。”二姐说得十分煽情,樊良却不为所动。他缓缓伸出手,白色的烟从二姐的额角飞进他手里,二姐疼得弯下了腰,呻吟起来。从前冥澈在为二姐治疗的时刻,烟是飞进二姐身体的,难道,樊良在取出二姐体内抑制魇的东西?我无法再等,迅速飞上去撞开了樊良。但似乎一切已经晚了,二姐涣散的眼神看了前方,忽然惊叫:“放开他们,放开他们,不要杀他们。”与刚中魇的时候无异。
“樊良,我发过誓,不会让人再伤害我的姐姐。”他是一个恶魔,没有人性。
他忽然念了一段咒语,天空开始变色,灵兽们进攻了。一霎间,人与兽战成一团。
“没有人来救你的,他们都被缠住了。”他邪恶的笑了看我,奋力一战也好,未必会输。至少,不要束手就擒。他手上的光球迅速聚集,奋力朝我头上盖过来。我迅速用尽全力做了银白色结界,当光球撞击到结界上时,强烈的光线忽然朝四面散开,战斗中的人们看来是无暇顾及此,全数奋战着。不得不承认,挡住了这一攻击,耗尽了我所有的灵力,但樊良手中光球再次聚集,我想我可能就得命丧于此了,忽然一把蓝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