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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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帮帮忙-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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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密看了侧旁的吕仲明一眼,脸色不太好看,起身点点头,说:“那么三天后,某来为尉迟将军送行。”
  尉迟恭起身送客,吕仲明满嘴糕,正要起来,李密却拱手告辞了。
  李密走后,尉迟恭哭笑不得,说:“咱们在这边挖人的墙角,对方却开始挖咱们了。”
  吕仲明唔唔,看着尉迟恭,刹那间,他隐约感觉到了一点点——尉迟恭对李密的条件,也有点心动。
  “跟着他的人是谁?”吕仲明问。
  尉迟恭答道:“裴行俨。”
  “他许你什么?”吕仲明问。
  “许我取下洛阳后,便封我天下兵马大元帅。”尉迟恭道:“只是说,跟着唐王过日子没什么前途,翟让又想杀咱们,你觉得呢?”
  李密辈分甚高,若论资排辈,李密是当年杨素的门客,与杨玄感一起长大,而杨素乃是皇帝杨广的长辈,李渊则是杨广的表哥。也就是说,李密与李渊见面,互称兄弟,李世民见到李密也得客客气气叫一声叔。
  吕仲明道:“前来招揽,什么也不送,好歹也给点钱什么的……”
  尉迟恭:“喏,送的不就是那两盒花生酥,已被你吃掉一盒了。要不是他对咱们动手,说不定我还真的会考虑考虑。现在倒好,花生酥还不回去了,只能投靠他们了。”
  吕仲明咬牙切齿道:“要投靠你自己去!蟹蟹!我只是吃了你那盒,我自己那盒还可以还回去呢!”
  “你现在追上去还?”尉迟恭调侃道。
  吕仲明忽然灵机一动。
  “我跟着去听听看。”吕仲明小声道。
  “当心被发现了。”尉迟恭说。
  吕仲明摆手,吃着花生酥出去跟李密了。
  
  院外,李密转出来,裴行俨道:“二当家,尉迟敬德此人想必吃软不吃硬,待李渊吃了败仗后,再劝他不迟。”
  “待到那老小子铩羽而归。”李密站在院中,叹道:“再投我的尉迟恭,就不是我想要的尉迟恭了。”
  吕仲明轻手轻脚,跟到一墙之隔的院后,李密与裴行俨甚至整个瓦岗寨,对尉迟恭的警觉性都低得近乎没有,一个瞎子,带着个小少年,能做出什么事来?然而吕仲明偏偏就走出来偷听了。
  “倒是他身边那叫吕仲明的。”李密道:“一副贪吃好色的品相,不定可利用他下个反间,让他回去后朝李渊分说……”
  两人一边说一边远去。
  吕仲明听到这话时险些就咆哮着把墙推倒了,什么贪吃好色!你才贪吃好色!
  幸好李密与裴行俨走得快,否则多半就要被墙埋在下头了。
  
  当天黄昏,尉迟恭又问:“李密怎么说?”
  吕仲明答道:“我看上去就像个贪吃好色的样子吗?”
  尉迟恭一愕,继而大笑起来,说:“你是贪吃,不过我喜欢,我还想你再好色点。”
  吕仲明听到这话时不由得就窘了,尉迟恭蒙着眼,又笑道:“起初我还想过,你是不是不爱我这种,爱秦琼那样的?”
  吕仲明更窘,挠挠头说:“没有。其实我爱怎么样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尉迟恭道:“过来。”
  吕仲明爬到榻上去,搂着尉迟恭,尉迟恭要来吻,吕仲明却一脸抽搐的表情,既好笑,又无奈地避开他,解下他蒙着眼的布条,给他敷药。
  尉迟恭伸出手,在吕仲明身上摸来摸去,吕仲明抓狂道:“你这么搞我怎么敷药!糊你一熊脸啊!”
  尉迟恭笑了起来,吕仲明给他眼睛上好药,尉迟恭摸到他的手臂,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小腹上。
  吕仲明呼吸瞬间窒住了。
  “你好色么?”尉迟恭低声问,并以鼻梁亲昵地摩挲吕仲明的侧脸,拉着他的手朝自己小腹下摸,摸到腿中那物,已硬邦邦地直立起来,尉迟恭引着吕仲明来握,让他握住。
  吕仲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中确实有种奇异的感觉。尉迟恭那物已硬得渗水,雄壮而充满力量感,吕仲明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又感觉尉迟恭的手伸进自己衣服来,放肆地摸着他。
  “不能行房。”吕仲明忽然又想岔了,提醒道。
  “就摸摸。”尉迟恭简直就是头饥渴的狼,他的大手摸着吕仲明时,仿佛整个人都有种难以言喻的嚣张感,令吕仲明为之而颤栗。吕仲明握着尉迟恭的那个,僵硬地跪坐着,一动不动。
  


39、第三十八回:解围 
 
  尉迟恭下面翘了翘,大笑起来,笑容里带着调戏的味道,伸手去摸吕仲明身下,说:“哟,你也不小。”
  吕仲明只觉得好笑,心里又有点小快感,那是两人彼此赤着相见,全无阻隔的快感。
  “别……别摸了。”吕仲明的气息粗重起来,感觉自己被摸得有点痛,还不是粗糙的皮肉痛,而是下面很难受。
  尉迟恭小声问:“痛?”
  “有一点。”吕仲明伏在尉迟恭肩头,尉迟恭道:“那不摸了,睡吧。”
  尉迟恭出乎意料的温柔,吕仲明反而不太自在,一晚上蹭来蹭去,感觉像是没吃饱没吃爽的样子。
  
  这天起,吕仲明每天给尉迟恭换药,打理他的双眼,但着急也没有用,至少要十天才能好转,他忽然间觉得尉迟恭暂时性的失明也是好事。至少迄今为止,不会有人来安排他们做什么事。
  唐王派出来的使者,一个是瞎子,一个是傻子,一个是反骨仔。想必大家也觉得这个小分队不靠谱,战斗力更是平平,自然没人给他们任何期待。
  数日过去,尉迟恭倒也乐得与吕仲明悠闲自在地过,直到翟让派人前来通知他们调防的那天,李密亲自来送这队人出城。尉迟恭双眼还未好,骑着马在城外,李靖已整军在此处等待。
  “近日颇为忙乱。”李密道:“待我先平了王世充,再与敬德好好谈谈。”
  尉迟恭点头,抱拳道:“这就去了。”
  
  军队开拔,这次所有人都骑着马,刚转过平原,进入北邙山腹地时,尉迟恭便道:“下令全军扎营。”
  吕仲明驻马高处,观测地形,古有生在苏杭,死在北邙一说,此处乃是千年来龙穴首选之地,风水极盛。叫来李靖,三人开了个会,猜测王世充与李密双方的行军路线,末了尉迟恭扔了树枝,说:“大家守株待兔罢。”
  李靖道:“蒲山公没招揽你们?”
  尉迟恭摇头,无奈笑了笑,吕仲明道:“那天他说了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尉迟恭道:“让我捅了药师,跟唐王决裂,这可太能想了。”
  李靖淡淡道:“若对尉迟兄有用,李靖人头自该送上。”
  
  李靖径自去排兵布阵,力求不被任何人发现,埋伏在北邙山中,这座山极大,只要有心藏匿,不被人发现是很简单的事,一连数日,吕仲明担起了侦查之责,每天监视黄河边的动向。果然数日后,洛阳守军大举渡河,而洛口处的瓦岗军也开始集队,分作多路,开向北邙山中。
  双方预备在山下一战,各自安营扎寨,吕仲明坐在一个陡坡上的参天松树顶端,远远望去,遥远的天地尽头,黄河犹如咆哮的巨龙,滚滚向东。
  
  李靖在树下喊道:“河东的信来了!”
  吕仲明马上下去,李靖手里拿着一封信,内里是关于李渊与屈突通僵持不下,在河东对垒的军情,李世民力谏绕开河东郡,直取长安。毕竟此刻王世充正在与李密作战,无法抽身,函谷关下守军又不能抽调。
  尉迟恭道:“唐王别的都好,就是容易拿不定主意。”
  吕仲明也知李渊此人优柔寡断,但临走前他已经下了最重的猛药,不仅留下锦囊,又提醒李世民,不可在河东拉锯,如果这都无法让李渊下决心,那别的地方也都不用打了,回家去罢。
  
  三人正在参详军情时,远处突然传来鼓声。
  “打起来了!”李靖道。
  “快快快!”吕仲明道:“我最喜欢观战了!一起去!”
  李靖道:“你们去罢,我留守。”
  吕仲明果断骑上马,带着尉迟恭,抄小路前往高地,隔岸观火吕仲明是最喜欢的,自己不用亲历打仗,累得要死,且不必担心己方胜败,还能通过对全局的观测学到不少东西。
  
  “就这里。”尉迟恭侧耳辨认风里传来的声音,说:“不要再往前了。我怕保护不了你。”
  吕仲明便驻马悬崖,手持长弓,遥遥望向北邙山下平原,此刻正是中午,王世充带领的军队扛“隋”字大旗,而李密的旗号则打一个“魏”字。双方开始了第一轮的冲锋。
  风云色变,此刻正值炎炎夏日,汗流浃背,整个大地上滚滚烟尘,都在颤抖。吕仲明一边看一边给尉迟恭解说,只见瓦岗军中,李密一触即退,在外围游走。反而是翟让的军抗住了主力。
  左右两侧各两千兵马,对王世充的主力发起了冲击。
  “左边是‘程’字的帅旗。”吕仲明道:“右边是裴行俨。”
  尉迟恭道:“后面有接应么?”
  “没有。”吕仲明答道:“可能只是试探。”
  双方酣战片刻,烟尘弥漫,什么都看不见了,片刻后一阵风吹来,烟尘方散,瓦岗一方鸣金收兵,王世充的队伍正要后退,倏然瓦岗方又有一队杀了出来。隋兵措手不及,登时大乱。
  “啊!”吕仲明道:“程知节又杀回去了。”
  尉迟恭道:“翟让的人呢?”
  “没有人协助。”吕仲明看到那队人冲进王世充的战阵中,说:“翟让他们也没有出来,不是商量好的。”
  隋兵经历了一小阵混乱后,马上又组织起反击,压制住了程知节的队伍。吕仲明马上道:“哎!太可惜了!”
  “程知节陷进去了?”尉迟恭听出来了。
  “没有。”吕仲明道:“偷袭失败了,没有人接应,本来刚刚那一下隋军已经乱了。”
  “说不定程知节回去以后还要挨骂。”尉迟恭笑道。
  “嗯。”吕仲明道:“瓦岗虽然有十万人,但是顾头失尾,彼此之间意见不统一,各自为战,容易错过机会。”
  两人又在山崖上站了一会,见黄河边的战局显然没有再打下去,便回去了。一连数日,双方互有骚扰,都是擂鼓过三巡便停下,始终没有展开大战。将近五天后,终于开始了一场偷袭战。
  当天夜里,吕仲明是被李靖叫起来的,急急忙忙地赶去观战,发现战场上简直是就混乱得一比,瓦岗军跑到黄河边上去了,而隋军则快要扑到山里来了。
  “这是在干嘛?”吕仲明莫名其妙道。
  “应该是双方都想趁夜袭营。”尉迟恭道:“结果都凑巧碰上同一个深夜了。”
  吕仲明心道这也够意思了,第一次听说有这么打仗的,近四更时,李密的军队又回头反扑,第二次交战,结果王世充居然还有暗招,只见黄河边全是渡河而来的兵马,上百艘船只送来了生力军。
  这一下李密麻烦了,被隋军夹在中间,进退不得。
  “去救吗?”吕仲明道。
  “再等等。”尉迟恭道:“李靖,提前准备。”
  
  天明时分,尉迟恭问:“现在能解下布条不?”
  吕仲明沉吟片刻,答道:“最好不要。”
  尉迟恭道:“你带我征战,走,咱们去救人。”
  吕仲明惊讶,尉迟恭笑道:“性命就交给你了。”
  
  吕仲明道:“你腿才刚好……”
  尉迟恭:“怕?”
  吕仲明抓狂道:“你这个熊!谁怕谁!”
  
  尉迟恭朗声大笑,吕仲明二话不说,去骑马过来,尉迟恭翻身上马,吕仲明把长槊塞在他手里,上马时长腿一扫,尉迟恭听到风声,瞬间后仰。险些被吕仲明无影脚扫下马去。
  吕仲明:“……不好意思,霸气侧漏了。”
  尉迟恭:“你这上马动作跟谁学的。”
  “我爹!”吕仲明怒吼道:“儿郎们!随我来!杀——!”
  
  北邙山下,隋军来了增援,士气大振,瓦岗军退入山中,孰料山中却已被设下埋伏,低处开始放火。
  一连近半月没有下过雨,时近夏末秋初,风高物燥,火一点燃,登时顺风燃起,越烧越旺。满山黑烟,瓦岗军退入山中后登时自乱阵脚,被烧死的,熏死的不计其数。吕仲明刚冲出去就大声咳嗽,自己一行正在逆风处,烟从黄河边的入山口刮过来,尉迟恭马上一手捂着吕仲明口鼻,说:“找水!”
  吕仲明侧过身,伏在尉迟恭手背上,左手提马缰,右手凌空划出一道符文。
  “唔。”吕仲明闷着声音道:“绕山走……”
  “什么?咳……咳。”尉迟恭也被烟呛着了。
  天蒙蒙亮时,山火汹涌袭来,目不能视,伸手不见五指,吕仲明在黑烟中又划出一道符,那道符文闪烁着金光,犹如被剑指划出的一条金龙,瞬间没入茫茫山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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