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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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iii-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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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吴东明忽然在脑海中锁定了一个人,他觉得这个人做武大郎太合适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武大郎,既有武松的威武英俊,又有西门庆的倜傥潇洒,选这个人辛翠莲一定一百个愿意,只是怕人家不愿意,怎么才能让这小子上套呢?吴东明想到了王鼎臣。

“莲儿,你可想好了,不许反悔!”吴东明诡谲地说。

“想好了,绝不反悔!”辛翠莲坚定地说。

“我还真有个人选,你一定满意!”吴东明卖关子地说。

“谁?随便找个武大郎打发我可不行!”辛翠莲咬着嘴唇说。

“你们处的习涛,你听说过吧?”吴东明试探地问。

“听说过,不是在市驻京办当主任助理吗?”辛翠莲确认地问。

“对呀,习涛可是一表人才,让他当武大郎怎么样?”吴东明一脸坏笑地问。

“只要你舍得我,我就敢嫁!”辛翠莲倔强地说。

“傻丫头,你敢嫁,人家还未必敢娶呢,既然你同意,回头我得找鼎臣商量商量,我听说这小子见过的对象快一个连了,就是没有相中的,眼光高得很,让这小子上套,还真得费点心思。”吴东明老谋深算地说。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人就配打光棍,一辈子让他找不着女人!东哥,干吗非得找一个不好驾驭的,找个听话的就行,我又不是真想找个好男人嫁了,不过是找个替身,人家心里早就嫁给你了,再优秀的男人我都不稀罕!”辛翠莲半真半假地说。

“莲儿,你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我怎么能委屈你呢?”吴东明说着又把辛翠莲揽在怀里,一边抚摸着瓷器一样晶莹的肌肤一边说,“嫁给习涛还有一个好处,这小子在北京,你们俩到一起后聚少离多,我们才有机会在一起呀,我总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谁是鸡谁是鸡,说得真难听啊!”辛翠莲用小拳头一边捶着吴东明的胸脯,【wWw。Zei8。Com电子书】一边撒娇地嗔道。

辛翠莲撒娇就像花一样灿烂,吴东明每每见了都有一种浑身酥软的感觉,棘手的事一过,吴东明的精神头又起来了,他连饮两杯蝎神酒,狎昵地笑道:“莲儿,我喜欢听你唱的那首《女人是老虎》,好听,再唱给我听听!”

“不唱!”辛翠莲扭捏地说。

“为什么?”吴东明捏了捏辛翠莲的脸蛋问。

“你是不是拿人家当老虎了?”辛翠莲敏感而妩媚地捏了捏吴东明的大鼻子问。

“老虎你倒不像。”吴东明憋着笑说。

“那像什么?”辛翠莲不依不饶地问。

“我看你像老猫!”

“你才像老猫呢!”

吴东明开怀大笑起来。

·9·

第五章 欲罢不能

33。探监

早晨八点钟的航班,丁能通乘坐的飞机上午十点就到了东州机场。两天前丁能通就通过电话与石存山定好了,由石存山开车去东州机场接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位于昌山市郊的黎明监狱看望罗小梅。

自从丁能通与衣雪离婚以后,衣梅在石存山面前没少骂丁能通是当代陈世美,还揪着耳朵叮嘱石存山不许和丁能通再来往。

罗小梅的案子是石存山亲自审的,在审案子的间隙,罗小梅向石存山坦言她爱丁能通,是从骨子里爱,但是对不起衣雪,如果没有她插足,恐怕丁能通和衣雪离不了婚,她还求石存山劝丁能通忘了自己,和衣雪复婚。

其实石存山从心里同情罗小梅,欣赏罗小梅敢爱敢恨的性格,特别是当自己身陷囹圄后,头脑很清醒,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所爱的人。因此,石存山答应罗小梅一定劝丁能通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生活。

按照石存山的性格,他特别想揍丁能通一顿,那么好的媳妇说离就离了,不是脑袋进水了就是被门挤了。石存山是离过一次婚的人,但是他仍然理解不了丁能通的心理。石存山早就想找丁能通好好谈谈,但是他整天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丁能通也每天忙得跟不倒翁似的,两个人难得一见,石存山决定利用这次见面的时间好好与丁能通谈谈。

丁能通走出机场进港大厅钻进石存山的桑塔纳2000时,石存山正在接手机,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似乎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石存山刚挂断电话,丁能通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了,又有案子了?”

石存山挂上挡,一踩油门,桑塔纳2000驶出东州机场。“能通,刚才的电话是我们常务副局长常林打来的,说局党组决定给我们刑警支队新任命了一位副支队长,你猜是谁?”石存山用无奈的口吻问。

“不用问,这个人肯定出乎你的意料,而且是某位领导亲自安排的,如果这个人德才兼备,你小子不会这副嘴脸。”丁能通老谋深算地说。

“能通,怪不得衣梅说你猴精,还真让你猜着了,是吴市长的小舅子蒋春杰。”石存山苦笑了笑说,脸上像挂了一层霜。

这时桑塔纳驶上高速公路,直奔昌山方向驶去。丁能通掏出一支烟,一边用车载点火器点烟一边问:“存山,你和蒋春杰不是关系不错吗?他上来你应该高兴啊!”

“高兴个屁!市局政治部邹主任说,告这小子的上告信多了,告他什么的都有,如果没有这些告他的匿名信,凭这小子的资历早就上来了,这小子胆子大得很,手还黑,刑讯逼供的事没少干,我担心这小子到刑警支队后非捅大娄子不可!”石存山也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说。

“存山,你一个小小的刑警支队支队长怕什么,不是还有邓大海吗?再说,吴市长也不能由着他小舅子胡来呀!”丁能通一边说一边按了一下右车门的按扭,车窗露出了一个缝儿。

“就冲吴市长的跋扈劲儿,我怕邓局的日子不好过了!”石存山长叹道。

丁能通深知石存山跟邓大海的感情笃深,邓大海也是军人出身,一向跟林大可投脾气,自从吴东明上任市长后,林大可就与吴东明的关系很微妙,搞得机关干部私底下腹议颇多,既然邓大海与林大可是一个战壕的,吴东明怎么能不防呢?这大概是石存山长叹的原因。

“存山,邓局长是邓局长,你是你,我劝你那张嘴把着点门,蒋春杰去刑警支队以后,你更得注点意,言多必失呀!”丁能通叮嘱道。

“能通,不提蒋春杰了,还是说说你吧!你觉得你还有必要苦等罗小梅吗?”石存山话锋一转,话里有话地问。

“存山,说句心里话,这段时间我心里很乱,你知道金伟民投资东汽集团的事吧。”

丁能通还没说完,石存山插嘴道:“知道,听说这小子要把东汽集团弄到美国去上市。”

“对,伟民为了这件事去了美国,我给他介绍认识了金冉冉,”丁能通在车载烟灰缸内按灭了烟头接着说,“金冉冉在哥伦比亚大学读博士,正好学金融,没想到金伟民见到金冉冉后,两个人谈得很投缘,竟然谈起了衣雪,金冉冉还陪金伟民去了加拿大温哥华,专程看了衣雪,回国后跟我深谈了一次,对我触动很大。我在情上一直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找不到自己的归宿,我这次回来本来是想看望我娘的,自从与衣雪离婚后,我就没回家看过我娘,你知道衣雪和我娘感情非常好,我姐夫每次去北京都说我娘老念叨衣雪,所以我这次回去,我娘肯定会跟我念叨衣雪。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我娘,所以,我决定见我娘前先看看小梅,小梅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心里很惭愧,如果我早一点阻止她,她不可能身陷囹圄。”

丁能通说得很坦诚,让本想振聋发聩地劝劝丁能通的石存山心里很欣慰,他觉得老同学还有希望。

“能通,常言道,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踩的,小梅有今天还不是自己作的,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自责,实话告诉你,小梅一开始情绪不稳定,但是现在不仅情绪稳定,而且在监狱里表现非常好,很有可能减刑,这与你对她救赎般的爱是分不开的,但是我觉得现在需要救赎的人不是小梅,而是你!”石存山一针见血地说。

“我?”丁能通不解地问。

“对,就是你!能通,前些日子我到昌山市黎明监狱送犯人,顺便看望了罗小梅,小梅特意和我谈起她和你的关系。”石存山意味深长地说。

“小梅怎么说?”丁能通迫不及待地问。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她让我劝你和衣雪复婚。”石存山毫不隐讳地说。

最近有太多的人和丁能通提起“复婚”这两个字,复不复婚已经成了丁能通挥之不去的一个心结。

石存山知道自己的话捅在了丁能通的腰眼上,但是他仍然不依不饶地问:“能通,你是怎么想的?”

丁能通半天没言语,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石存山,对石存山提出的问题,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或者说他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不止一次地想过,只是还没有想明白。

“存山,这个问题我很困惑,这也正是我要见小梅的原因。”丁能通苦恼地说。

“能通,你的确有必要见见小梅了。”

说话间,桑塔纳已经到了昌山市高速公路口,过了收费站,石存山一打轮,车直奔昌山市西郊驶去。大约开了四十分钟,前面高墙电网矗立着一座森严的监狱,大铁门前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大牌匾,上面写着:昌山市黎明监狱。

丁能通每次看见这几个字,心里都发紧,这里是重塑灵魂、修复人性的地方,同时也是裂变人性、璀璨灵魂的所在,进了这里的每个人,人人都能写一部回肠荡气的大书。

石存山与这里的监狱长熟得很,登记之后,两个人径直去了监狱长办公室,由于有石存山的关照,罗小梅目前是犯人图书馆的管理员。

石存山与监狱长寒暄后介绍了丁能通,三个人唠了一会儿罗小梅的情况,监狱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进来一位干警,监狱长简单介绍几句后,吩咐干警带丁能通去见罗小梅。石存山继续与监狱长闲聊。

图书馆在三号楼,三号楼目前是黎明监狱最高的一栋楼,这里除了二号楼是檐脊式穹顶外,其余的每座楼都像银灰色的火柴盒。二号楼南有一片花坛,花坛外面是一溜用刺网隔离着的五米宽的警戒线,线外耸立着五米高的灰墙,墙上密布着双层电网。

图书馆在二楼,走进图书馆如果不是有穿着蓝色囚服的光头犯人在看书,根本感觉不到这里是监狱。如果不是石存山找监狱长关照,丁能通只能在探监室隔着厚重的玻璃,对着送话器见罗小梅。

走到图书馆门前,干警让丁能通止步,掏出钥匙打开一间接待室的门,先请丁能通进去,然后进图书馆去叫罗小梅。

丁能通此刻的心情有些忐忑,他既盼着快点见到罗小梅,又怕见到她,盼是因为罗小梅在他心目中是不可替代的,怕是因为在他劝罗小梅自首那天开始,就向罗小梅承诺在监狱外等她一辈子。不知为什么,自从金伟民与自己谈过话以后,等小梅一辈子的决心一下子动摇了,此时此刻丁能通因这种动摇而感到脸红了。

不一会儿,罗小梅被干警领了进来,然后干警随手带上了门。丁能通原本以为罗小梅见到他会情不自禁地扑到他怀里,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小梅站在那儿没动,只是微笑地看着他。

罗小梅剪着齐耳的短发,脸色还好,只是比以前瘦了一些。丁能通走过去,拉着小梅的手坐在椅子上,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顷刻间被堵在喉头下面了。

“小梅,你还好吗?”丁能通深情地问。

“还好,每天在图书馆可以看很多的书,通哥,这阵子晚上睡觉总梦见一个人。”罗小梅语气凄楚地说。

“谁?”丁能通脱口而问。

“衣雪姐!”罗小梅低声说。

丁能通听罢心头一震,因为最近他晚上睡觉也经常梦见衣雪,丁能通不禁暗问自己,难道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托梦不成?

“小梅,不瞒你说,我最近做梦也常梦见她!”

“通哥,你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衣雪姐和儿子了吧?”罗小梅关爱地问。

“离婚后一次也没见过面!”丁能通惭愧地说。

“通哥,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梦见衣雪姐吗?”罗小梅动情地问。

丁能通苦笑了笑,没搭茬。

“因为你还爱着她,”罗小梅肯定地说,“这就叫魂牵梦绕!”

“小梅,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丁能通用凝视的目光问。

“通哥,忘了那个约定吧,我可不希望那个约定像枷锁一样拴住你的心,你看我的目光虽然饱含深情,但里面已经没有了爱,有的只是亲情和同情。通哥,自从我第一次梦见衣雪就想了很多,我不是托尔斯泰笔下的马丝洛娃,不需要别人怜悯,也不需要灵魂的救赎,你也不是聂赫留朵夫,我会在这里好好改造的,我会重新寻找新生活,通哥,你也需要寻找新生活,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的新生活就在你的梦里,就是衣雪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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