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敌- 第93部分

他想抛开自己的美貌，他到凡界，带着头盔，开起了摩托。他喜欢驭风的感觉，慢慢的，他抛开了过去。在摩托车上，人们看不见他的脸，他们或尊重他，或瞧不起他，都因为他的速度和态度，不因为他的长相。带着一层面具，他感受到了人间百态，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生活。他已经厌倦了皮相，厌倦了糜烂的生活。

鸾术爱上了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叫花小斗，她比烛泪幸福，因为她得到了鸾术真正的感情。那个女孩儿，将他看成是朋友。起初，他曾厌恶。是因为自己的脸，花小斗才关心他。她叫他美帅哥阿星，他讨厌那个美字。

可是逐渐的，他发现，她对他的美貌有好感，却并不因此而变得奇怪。她礼貌，而且尊重。她为他打架，和他一起玩游戏，他能了解鸾术为什么喜欢花小斗。因为她有一颗平常心，他们这些人，最需要的，就是平常心。不将他们看做是异类，不怕不惧不惊艳不花痴。

他们也友好，却也有距离，他们不狩猎他的美貌，他们更喜欢他的温柔和善意。

雪饮居里，他丢开了过去。发现，这个世界，更多的感情，来源于人与人的相处，而样貌，只不过是第一印象值，并不决定

小白猫金吾信誓旦旦的说，我比你漂亮。

幻花很开心，他告诉金吾，你的确比我漂亮。

他不稀罕漂亮……

逐渐的，在雪饮居众人面前，他忘记了自己的美貌，抬起头，迎接所有人的目光，这就是他的自由。

　　*卷四　（１１）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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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鸾术从烛泪的尸体前回到自己的位置，发现长老们已经聚集起天将，设立了一个暂时的自然结界。再想冲进去，却已经不可能，里面的人想出来，暂时也难了。被关在结界里的魔冥界战士拼死与几名天兵天将同归于尽，而留在结界外的天界仙兵也已经被全数杀害。

两相对望，鸾术高抬手臂，示意大家退兵。撤离时，他放眼看向前方的战场，便留下幻花收拾残局，所有尸体都将被一起送入魔冥界，然后使用团体火葬。烛泪的尸体，早已隐没在众尸体间，再也难以寻觅了。

仅留下十几人在天殿四周看守，鸾术带人全数退到了当初休憩的地方。

小斗窝在一个角落里，抱着头，情绪很低落，像要死了一样，感觉糟糕极了。

被昭雪的杀戮浸淫了太久，她突然有些茫然，心里猫抓般的难受，好不容易替鸾术做了些事情，可她却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死亡离她太近太近了，仿佛已经超越了她的底线。

鸾术整顿好所有人后，走了过来，他蹲在小斗面前，想开口说不要再一起战斗了，可又担心刺激到她。想了想，仅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小斗将脸埋在鸾术的膝盖间，捂着脸哭了起来，她很没用。

“没事啦。”鸾术叹了口气，这丫头果然还是太任性了，不喜欢打杀，却非要追随而来，其实，他根本不在乎她替他杀了多少人。

小斗哭了一会儿，将泪水擦去。抬起头看着鸾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鸾术抹去她眼角未擦净的泪痕，“你说，你会不会已经怀孕了？”

小斗诧异，什么？眼睛瞄了下前方的队伍，脸一热，轻叱：“没那么准啦

“我很厉害哦。”鸾术自信满满的道。“如果怀孕了，你这样杀戮见血，对宝宝可不太好。”

小斗没讲话。

“而且，家教也不好。”鸾术继续说的有模有样：“宝宝出生时，一定已经是太平盛世了。我可不想他刚会说话就喊打喊杀。”

小斗流起泪，“你逗我啊，逗我哭。”

鸾术替她抹泪，“我们不去做屠夫了，我们去拔神剑。”

小斗摇了摇头。“你别管我，你顾好你自己的计划。我有精力就和你一起战斗，没精力就后退。没事的。”

鸾术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向了前面地部队。找到幽后，他开口道：“幽，队伍交给你，你们下一步，等天界的结界消散后，立刻攻天西门，能多杀。就多杀，保护住战斗力，不要过多伤亡，宁可后退，也不死拼。”

幽颦眉。对鸾术的提议很恼火，“到底是攻。还是不攻？又用声东击西？”

鸾术点了点头，“是声东击西，但又和今天用的不一样。你们攻天门，我带着小斗去拔神剑。”

幽恍然大悟，他不得不钦佩起鸾术，在大战间隙，仍有着敏锐的战略意象。拔了神剑，就去了天界的镇天之宝，也增加了逆天军团的火力。这地确是个好主意。

鸾术拍了拍幽的肩膀，扭头对元卿道：“协助幽。”

元卿笑了笑，“天尊大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的协助，恐怕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啊。”

幽和鸾术一齐无视元卿。元卿笑了笑，自觉无趣，也便走回一棵树前，舒服的假寐起来。

鸾术又走回小斗面前，拉起小斗，“我们四处逛逛，这有助于减轻压力。”

小斗点了点头，跟着鸾术离开了大部队，“万一突然发生战争怎么办？你能及时回援吗？我们还是不要走地太远吧。”

鸾术摇了摇头，“暂时不回去了，我们去干另一件大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斗不开心，“我不想拉你后腿，更不想你因为我改变自己原有的计划。”

“你觉得，我会是个儿女情长，为了一个女人拿自己几百年的努力冒险的人吗？”鸾术语调轻慢地问。

小斗想了想，“恩，你不像这么重感情的人。”

鸾术撇嘴，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两人在天殿四周散步般的行进，小斗不明白这到底是在干嘛，见鸾术认真地感受什么似的，她也不忍心去打扰他问七问八的，跟着四处感受，才渐渐发现，身边的灵气大小的确总是有区别的。

最后，鸾术在一处灵气特别高的地方停住，他闭上眼睛，寻找着什么。小斗也学着他的样子闭上了眼，天殿内地某个地方似乎有一个灵气特别强的东西在突突的散发力量奇　…書∧　網，小斗深吸一口气，“那是什么？”

鸾术轻道：“神剑。”

两人对视，小斗知道，他们出来一定就是为了这个神剑。

鸾术拉着小斗躲到了远一点的地方，两人肩并肩靠坐着，鸾术凝神养气，小斗便也静下心开始梳顺体内的灵气运转。

过了大概一天多，天西门处突然传来喊打喊杀声，鸾术仰起头，慢慢地挑起了一个笑容。

“我们现在出发？”小斗问。

“等一会儿，他们打的激烈了，我们再出发。”

“天神们发现你不见了，不会觉得奇怪吗？”小斗继续问。

“六一变成我地样子，打在头阵。”

小斗暗赞，这家伙原来还有这一手。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鸾术终于站起身，小斗跟上他，两人朝着天殿行去。隐身后，穿破小结界，夺过天兵天将的巡查，朝着那灵气巨大的神剑而去。

当终于碰触到那些散在空气中的灵气，小斗看到了那把剑，在一个巨大的祭坛里，并不是一把流光溢彩的宝剑，乌光黑色、插在祭坛中间，看起来毫不特别。

“就是它吗？”小斗问。

鸾术点了点头，“曾经说过，你最终的结局，只有两种，一种是在我失败后，你死，一种是我成功后，用你的血祭剑………就是这把剑。”

小斗抿起唇，看向那个祭坛，四周有许多凹陷的深槽，深槽直通到神剑，就是把鲜血流在那些深槽中，然后鲜血顺着深槽流向神剑…………如此祭剑，神剑就真的能镇天了？

　　*卷四　（１２）逛月老殿

小斗默然，还能说什么呢？早就知道天界很多天条都是惨无人道的，但看到这个祭剑池坛，还是觉得可怕。将活生生的人放血而死，只为了这一把神剑，而这把神剑到底有没有那么大的威力，恐怕也未必吧。天界的安定与否，本该源于天神们的能力，和治理天界的手段是否合理。把一切寄托在一把无生命的神器上，真是可笑。

小斗转身拉住鸾术的手，“我们要毁掉这把剑吗？”

鸾术摇了摇头，“我们要拔出这把剑，将这把剑用于逆天。”

她也忍不住冷笑，这就是对天界那些天条和老迂腐们最大的讽刺吧。

小斗看了看围在祭坛四周的几名天兵天将，突然冲了出去，鸾术没有阻拦，看着小斗化出金剑，夺去天兵天将的生命。他冲到祭坛边，突然朝着神剑后方的一个大佛石像一指，然后便站立不动。

大佛双眼一闪，一片奶白色的光晕朝着鸾术而来，鸾术使出法术抵抗。小斗杀死几个天兵天将后，扭头见鸾术在与镇坛石佛斗法，便也将神剑指向石佛，帮助鸾术。

小斗只觉得似有千万把小刀在身上割刮，她咬牙忍住疼，知道鸾术此刻也在忍受，心里便不那么怕了。他们一起，同难。

几分钟后，石佛突然隆隆焖响，随后砰！的一声，石佛塌倒。鸾术舒了口气，扭头看向神剑，眼神中带着讥削，脸上的表情越发冰冷。

“需要你的血。”鸾术轻声道。

小斗点了点头，将手臂递给了他。

鸾术握住小斗的手，右手握着双龙斩，犹豫了下。才在小斗的手臂上划开一条伤口。

小斗咬牙忍住疼，看着鲜血滴在神剑上。

当鲜血从神剑的尾端一直流到剑尖，它开始嗡鸣，逐渐有光芒破开神剑上的乌光，沉睡的宝器再次苏醒。鸾术止住了小斗伤口上不停流出地血，才转身一把握住神剑。他咬牙用力，一声怒吼后。将神剑拔了出了祭血坛，整个祭坛随即发出悲号一般的巨大鸣响。鸾术使用了非正常手段拔出神剑，此刻祭坛已毁，天界人心恐怕要散了吧。

远处传来纷沓声，小斗低叹：“天神们已经过来了。”

“他们来迟了。”鸾术拉住小斗的手。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小斗跑在鸾术身后，他的发有时飘起，会扫过她的脸。突然觉得，跟着鸾术奔波，也是一种幸福。好像私奔。好刺激。

在天殿的文职神仙殿群，鸾术停住，“你留在这里。最危险地地方。有时也是最安全的。你在这里，也许还可以做内应。我们攻陷四个城门后，就可以会合了。你先在这里四处转转，想想将来接手了天界，这些宫殿给谁用。”

小斗又有些心酸，鸾术这一举，就是让她留在安全的地方，不用再参加一场场的冷酷战争了。她领情。点了点头答应留下。

鸾术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塞给小斗，小斗笑了起来，“你还随身带着夜骨？”

鸾术点了点头，“万一有什么事情，这小家伙也很有用。”

夜骨不敢出声。窝在小斗手里做睡眠状。

小斗目送着鸾术离开，转身看了眼面前一座挨着一座的殿室。这里很像苏州园林。却比苏州园林更加奢华。金攒碧瓦，倒像比苏州园林还要结实。

前方乱战。天界：四门阵、五长老、三百仙班、四十战军旅王；逆天军团：活死人、五行战士、鸾术等这一代地天之子和天尊、被幻花帮助过的以及被鸾术元卿召集的三界散兵援军、两百魔冥界战兵。

后方天殿内，小斗却在四处乱窜。天兵天将很少，小斗遇到一个，就点一个，封了五感，绑到最近的某个屋子里关住。七拐八拐，小斗时常迷路，需要感受灵气最强的地方，找到战场地方向，才能重拾东南西北。

夜骨见多识广，常常能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宫殿属于哪位神仙。

无意间路过了月老殿，小斗兴冲冲的跑了进去。很多红色地房间，红线在人名牌间牵连。

凡界姻缘屋、散界姻缘屋、天界姻缘屋、冥府姻缘屋、兽蛊姻缘屋。

没有魔冥界姻缘屋，小斗有些抑郁，去哪里找她和鸾术的姻缘呢？他们算仙吗？或者魔？

小说先进了散界姻缘屋，因为觉得自己和鸾术好像不神不魔的。可是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她或者鸾术的名字。难道算凡界？不太可能，小斗于是干脆跑进了天界姻缘屋，在里面，她看到了苍矢和神颓的姻缘线，刚要伸手去摸，两个人的神牌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咦？

小斗四处找，都没找到，糟糕，她是不是闯祸了？

找了好半天，仍旧没有她和鸾术的姻缘牌。

小斗出了天界姻缘屋，又进凡界姻缘屋，可是竟然还没有。靠，不是吧，真的把他们直接忽视了？不给他们配姻缘？这么说，她和鸾术还算自由恋爱喽？小斗地眼睛不免看向最后两个姻缘屋…………冥府姻缘屋、兽蛊姻缘屋。

不可能吧，她和鸾术应该都不算兽吧……还有，她和鸾术也没有死，怎么会在冥府姻缘屋里呢。小斗想了想，但还是决定进去冥府姻缘屋看看。里面有很多鬼的姻缘，小斗正皱着眉头四处看，突然发现苍矢和神颓的姻缘线竟然出现在了冥府，啊呀，原来是自动变换房间的啊。

找了半天，小斗终于找到了鸾术和她的姻缘牌，太过分了，仙界竟然将非天界地他们算在了冥府里，又不是死人，真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