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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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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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证明什么,做得再优秀也不可能挽回什么,我也不再想挽回。
  “不过一个人的日子,你会很寂寞吧?”方志强仿佛很善解人意地对我说。
  寂寞吗?我问自己,分手后,我更懂得去善待自己,对自己少了些苛刻,我成了我自己的朋友。我不会因为自己多吃了一片甜饼,或没有整理床铺,或花钱买了自己根本不需要的膨胀螺丝而斥责自己。也许我在安心享受这伴随着不幸而来的宝贵的自由。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在休息天的日子看书、玩电脑一直到凌晨四点,然后再一觉睡到过午;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独自一人听着五六十年代的优美旋律而翩然起舞;如果我愿意,我可以为我逝去的爱情一洒伤心之泪,想哭就哭。我不知道从何时起慢慢变得豁达,所以我就更加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不再自我怀疑,我甚至修行来了可以犯错的权利。
  我有属于自己名下的房子,每个月丁振凯给我打进卡里的一万元,让我没有了经济压力,我可以做选择工作的人,而不是被动接受工作的人。选择工作,不是以金钱作为最大的考量,这样我工作着会更纯粹和快乐。在没有金钱的时候选择工作能够超越金钱的考虑,是苦苦地坚持,在有足够金钱做后盾而选择工作能够超越金钱,是平常心的智慧。
  我现在工作是为了活得更好,或者说得更高远一点,是活得充实,活得有理想,而不是自我折磨。我现在追求的应当是给予生活实感的工作,而不是过去工作在未来生活的无机延续。
  偶尔我会喜欢现在的我,在经过了多年的循规蹈矩和为家人而活后,现在我只为自己而活。只要我活着,我不会浪费生命去悔恨过往,也不会为将来而去忧虑。每天餐后,我还要吃香甜的点心,虽然只是一点点,也许你会说我很阿Q,或许在我的生命中,这是第一次,我感觉活出了理想中的自我。
  但是我没有必要和别人解释我的感受,特别是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只不过我觉得今天的方志强好像关心的有些过分,这不是他作为一个上司可以随便说的话。再说了,听说,听谁说?我进来才2个多月,办公室人才刚熟悉,我也不想多说,他怎么知道我的事?从刚才的几句话听来,他对我的过去仿佛知之甚详。 
  我有点失措,只好笑笑保持沉默。他虽然说不上英俊,但也五官端正的脸上仿佛充满诚意,轻轻说:“现在离婚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必太介怀。”
  我一直以为方志强对我只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平常在办公室众人面前他尽量表现的对我关心,我以为既是拉拢,也是明示给其他人,告诉大家他是关心每一个员工的。他从来没有提出过非分要求,或者做出任何不良举动。我非常好奇,问他:“你到底还知道我的多少事情?”
  “你不要误会,同事之间应该互相关怀。你的家事有一些人私下在传,大机构里传言与谣言最多。”
  我只好无语。
  “其实,我觉得你挺好的。你既聪明、又漂亮,反应也快,人又豁达。虽然接触短短2个月,但是你的待人接物,对待事物的看法,都让人欣赏。特别是周总推荐你,肯定有她的理由。”
  我笑笑,继续无语中。
  “我觉得吧,有故事的女人更感性,更迷人。”
  我心里想,这么不吝余力地赞许我,夸完后是否接下来要说你老婆不如我,要埋汰你老婆,引我为红颜知己了。
  果不其然,“你比我家里那位好多了,想当初刚结婚那几年我们还是很恩爱的,可惜有儿子后,孩子就成为她的中心世界,男人变成可有可无的摆设。并且儿子越大,她对我的关心越少,我们的内心交流就更少。爱情上升成了亲情,儿子倒是变成了她时刻着紧交流的对象,我在家越来越没有地位,似乎只是一台赚钱机器,是他们消费时的刷卡机,心里觉得很苦闷。特别是担任了部门经理后,以前公司里还有些人可以谈谈,现在也避讳了。”
  我想你也别和我谈啊,我是招谁惹谁了,我平常在公司也很保持形象的,是我哪里不够注意还是怎的,让我惹上了这朵烂桃花。他不说这些,我对他的关心还是蛮感激的,现在唯恐避之不及。
  “那你夫人不是关心你儿子嘛,你儿子是你和夫人爱的结晶啊。”我委婉地说到。
  “可是自从孩子大了,本来还平头整脸的她越来越不注意形象,每天只知道买汰烧,一身油烟气,人也变得胖了,又不懂得修饰自己,现在更是带不出去了。”
  我想,当初我也是这样围着家庭,围着丈夫,围着子女而活。原来最初的我可是一个菜都不会烧,还曾经高唱“君子远庖厨”的。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为了心爱的先生和可爱的子女,我心甘情愿地为他们洗手作羹汤。
  像我一样,很多女人都可以烹调出一桌好菜,把油盐酱醋挥洒得服服帖帖,却未必能烹调好婚姻这道人生主菜。有些女人甚至在厨房里熬到青春老去,红颜变成黄脸婆,然后被婚姻无情抛弃。谁知道当初的甜蜜结果是这样的不堪呢?
  “方经理,您看,今天也挺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差不多了吧。”我招呼买单。
  方志强抢着买单,说好了我请客,怎么能由他付钱,否则更有话说。我赶紧拿出钱包,把现金递给服务员,让她赶紧结账。出了店门,方志强说要送我,我可不敢再单独和他相处,到时大家都尴尬。于是我说我和朋友还有约,赶紧溜之大吉。
  接下来几天,在公司方志强倒没有表现地很过分,仍然与之前一样该干嘛干嘛,我也当他那天喝醉了,说醉话,继续写我的报告。写了一星期,还加了两天班,终于把这个财务分析报告完成了。交给方志强时,我松了一口气,这是我进公司以来接的最重的任务,终于告一段落了,很有成就感。
  虽然肯定还要修改几次,但是最起码已经有个原型,不是空中楼阁地瞎掰了。再说我写的过程中方志强也曾经看过,即时提出一些修改意见,我也是边写边修改,所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动。
  经过几个来回的细节修改,在周五的下午,方志强将报告交了上去,我也可以放轻松了。趁着方志强心情好,我赶紧和他请个假,说这段时间太忙了,人有点不舒服,想提早回去休息。在征得他的同意后,我立马收拾好东西,去乘电梯出门。
  我所在的楼层是16楼,周雯在18楼,整栋38层大楼都是环宇的资产,其中总部占据15至20楼,15楼以下出租给其他公司,20楼以上是集团下属各大板块。本来总部是在最高5层的,据说后来董事长的一个台湾朋友到这里拜访,看完整栋大楼的结构后说集团在中间最旺财,所以集团就从最顶层搬到中间了。不知是否真的中间楼层旺财,反正集团这几年倒是风生水起,财大气粗。
作者有话要说:  

  ☆、出手救人

  我因为是翘班,赶紧乘电梯下楼。到楼下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因为中午想早点修改完报告走人,中饭也没有怎么吃,我就到马路对面一家手工蛋糕店想去买个慕斯蛋糕垫垫饥。
  快走到蛋糕店门口,看到一位老先生大概因为身体不舒服坐在街沿上休息。一眼扫过觉得他很面善,他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已经有些花白,就像书上形容的鬓已星星矣,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深邃明亮,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穿着优雅的铁灰色长风衣,看上去风度很好,因为坐着看不出具体身高。
  他也看到我,脸上露出惊喜和不信的神情,嘴上喃喃地唤:“小云,小云,是你吗?”
  突然,我看到他脸色猝然发白,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他捂着心脏的位子,伴随着呼吸急促,感觉像要昏过去似的,很像心脏病突发的症状。我赶紧走过去,蹲下来问他:“先生,您需要帮忙吗?”
  我曾经在阿鸣学校里陪他参加过突发事件应急救护,因为家里老人有心脏病的先例,我特别留意心脏病急救的演习。知道有不少心脏病患者会随身自备急救药品,我赶紧问他有没有自带药物。
  他指指自己的口袋,已经气促地发不出声音,只能通过辨认口型来猜测,大致是让我到他口袋帮他拿药的意思。我赶紧到他上衣口袋里去找,发现一小瓶子,等我拿着瓶子询问是否这个药时,他已经突然意识丧失而倒地了。
  我赶紧用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告诉对方病人的性别和大概年龄,目前已经昏倒在地、神志不清的危急状况,并报上我所在位子的醒目标志和我的手机号码以便随时联系。
  放下手机,这时边上围拢来一些过路人,他们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简单告诉他们情况后,在他们的七嘴八舌中,我赶紧想在等待救护车来的同时我可以做些什么。
  回想了下当时急救时的知识,立即将他平卧,进行现场救护,拍击他的面颊并呼叫,同时用手触摸他的颈动脉部位以确定有无搏动,发现动脉搏动很微弱,我将自己的包包垫在他的脑下,让他枕着我的包包使其头部后仰以畅通气道,接下来应该是进行有效的胸外按压。
  我请边上一位先生帮忙,对病人的心前区拳击,拳击的部位是病人左胸前□□部位,拳击的次数一般为2…3次,拳击要有力,而后立即进行心脏按摩。我告诉他按摩时用力要均匀,以一手掌平放病人胸骨下段胸壁上,另一手掌压在该手背上,上下起伏垂直按压。
  这些基本的救治措施一直持续到120急救车子到来,医生快速用担架将病人抬上车,并且需要人跟着一块去医院。其他围观的人都不肯去,我想救人救到底,拎着包和他们上了救护车。
  我本来想偷懒回家休息的,没有想到摊上这种事情,我又做不到见死不救,只能跟着救护车一块到了附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那位先生直接被推进抢救室,而我被通知去付款。在告知他们我不认识此人时,医院还是让我先付了款再说。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想我该打个电话,可是打给谁呢?我好像只有打给周雯:“阿雯,我刚才交了财务分析报告想早点回家休息的,可是在路上碰到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先生心脏病突发,我就给他急救并打120送他到医院了。”
  “阿欢,那你现在哪里啊?”
  “我在医院里啊,因为病人昏过去了,联系不到家属,并且医院让我帮他付钱。我没带那么多现金,就用信用卡付了。”
  “你会不会碰到拆白党啊,不会碰到骗钱的吧,到时你可就麻烦了。”
  “不会吧,你别吓我,我看他样子不像骗子,虽然年纪大点,风度不错,而且他穿着品味不像是没钱的。”
  “那你现在还在医院干嘛啊?”
  “我等他醒过来,联系好他的家属我就走人。你说他不会醒不来吧?”我突然有些害怕,万一他醒不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再说万一他醒了,家属来了,说是我害他犯病住院的,我可百口莫辩了。我可别被自己难得泛滥的好心给害死了,这方面的情形经常见诸报纸,我不会那么倒霉吧。
  “不会的,你那么好心,肯定好心有好报的,等会不管有什么事情赶快给我打电话,也好有个商量啊。”
  “所以我现在就是给你打电话,向你报备这件事情啊。”
  结束了通话,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在等待的同时,心里不由胡思乱想起来。等到院方通知我,那位先生已经醒过来,可以去看他时,我发现我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天都已经诹恕
  我到了加护病房,发现那位先生已经在病床上挂水了。他看到我,对我虚弱的笑了笑,眼睛一直期盼地盯着我不放,嘴里又喃喃地说了句“小云,小云”。
  我不知道小云是谁,也许他认错人了。在他边上坐下,我和他说了下午在他昏倒后发生的大致情况,他点点头,轻声地说了句:“非常感谢,如果不是你,我很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你放心,还没有那么严重。”我安慰他,“你是否要通知你的家人呢?前面你昏迷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能通知谁。”
  “嗯,我叫狄兆荣,狄仁杰的狄,瑞雪兆丰年的兆,光荣的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他有点紧张地看着我。
  “我叫陈欢,耳东陈,欢乐的欢。”
  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感觉狄先生听到我的名字时,有点失望又有点怅然。
  “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儿子范颂平,他的手机号是139********。”
  我赶紧打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一下马上被人接起,一个男人低沉地声音响起,我赶紧告诉他父亲住医院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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