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道:“如今那些所谓的证人,我都已亲自审问清楚,原来是那些人嫉忌你做了我的侍卫,敲诈不成,便恼羞成怒,诬陷你给他们钱财布局欲对我不利。至于杀人灭口之事,则系曹操细作所为,他们怕你在我身边碍手碍脚,也想除掉你。如今一切已真相大白,仁禄、云长给我好好的训了一顿,在家思过呢。”
魏延道:“我就算没有布局害你,但我同你有仇,你放心让我在你身边做侍卫?”
刘备道:“我看人从未看错,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你不是行使鬼域伎俩的人,我相信你。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日久自知。先休息两天,过两天再来当差。”说完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出了牢房。
贾府,贾仁禄枕在貂婵的腿上,翘着二郎腿,微闭双眼,梦呓般地指挥曹静给他炖只熊掌,来安慰他那受伤的心灵,心中祈祷着这样面壁思过日子越多越好。
貂婵低着头,深情款款地看着贾仁禄,柔声道:“你也真是的,这明明是个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明公,还让他没来由的训了你一顿,你这不是找骂吗?”
贾仁禄一脸不屑,道:“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如今吕绮那小娘皮像只苍蝇一样的绕着明公乱飞,对明公乱灌美女迷汤。明公要是事先知道了,这万一要是哪一招没接好给抖出来,我们全他妈的完蛋。我这不挺好,不用上班,在家面壁,还有美女当枕头,这样的日子当真神仙也不如。”
貂婵笑道:“呵呵,这么说你倒是在享受了?”
贾仁禄闻着貂婵那如麝如兰的体香,颇为享受,点了点头,嗯地一声。貂婵俏脸一沉,揪着他的右耳,使劲往上一提。贾仁禄啊地大叫一声,坐起身来,喝道:“疼,兀那婆娘,你在做什么呢?”
貂婵面沉似水,嗔道:“哼!我本以为你受了委屈,这才来安慰你。没想到你是在借机享福呢?滚!我还有一堆事要做!”
贾仁禄见诡计被识穿了,老脸通红,尴尬地道:“嘿嘿!你有啥事可干?还不是同街上的那些大妈大婶,张家长李家短的聊得乱七八糟。”
曹静走将进来,白了他一眼道:“哼,上当了!什么被骂了,头疼,肚子疼,要吃好吃的补补,原来是在装死!”说完解下围裙,使劲一掷,手下使上暗劲,那围裙不住旋转,平平地飞出数尺,恰好罩在贾仁禄那黝黑的大脑壳上。
贾仁禄顿觉眼前一片漆黑,狼狈不堪,双手乱挥,才将那围裙甩落,喝道:“反了,你也要造反了?”
曹静嫣然一笑,白了他一眼,一扭头,道:“貂婵姐姐,咱不理他。今天于神仙来到汝南,汝南城中万民空巷,都欲一睹他的风采,求张灵符,以保家宅平安,百病不侵。”
貂婵瞪了贾仁禄一眼,侧过头去,看向曹静,道:“对的,都是这厮在捣鬼!听说于神仙的符很灵的。如今听闻他只是路过汝南,我怕明天我们再去时就见不到人了,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曹静,咱收收拾拾,这就走。”说完便站起身来往放置铜镜的长案走去。
曹静点了点头,回自己屋中换衣去了。贾仁禄大为纳闷,问道:“你们张嘴于神仙,闭嘴于神仙,那人是谁?”
貂婵瞪了他一眼,道:“都是你不好,时间都给耽误了!若是今天见不到于神仙,看我回来不让你跪一天的搓板!”
贾仁禄呆坐原地,眨了眨眼,觉得眼前的情景甚为熟悉,令他又想起了原先那个时代疯狂追星的少男少女,心道:“于神仙,这是什么名人?我三国那么熟,怎么就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又思索良久,突然脑中似有一道闪电划过,全身如遭电击,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颤声道:“这个于神仙,是不是就是在江东害得孙策生气而死的于……于……吉?”
貂婵已梳妆完毕,坐于铜镜之前,正要起身,闻言转过头来,道:“对的,就是此人。不过你以后千万不可在人前如是说,那孙策自己没来由要同于道人置气,他的死可和人家于道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贾仁禄点了点头,嘀咕道:“三国里把这个于吉写的超神,如今来到汝南,我倒要去见见。”
貂婵格格一笑,道:“呵呵,主公可是罚你在家面壁,你不能出去。”
贾仁禄气鼓鼓地道:“那你们还去?”
貂婵道:“主公没说家属要连坐,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贾仁禄戟指道:“你……”
曹静走进屋来,对貂婵说道:“貂婵姐姐,你收拾好了没?别理这家伙了,快去吧。”
貂婵站起身来,从钱匣之中取出几贯钱来,揣入袖中,走向曹静,道:“好了,咱这就去。”回过头来,对贾仁禄嫣然一笑,道:“呵呵,乖,听话!好好看家,好好面壁!”回过头去,拉着曹静便走。
贾仁禄猛地窜起,抢上近前。从她俩中间硬挤进去,左右开弓,拉着她俩的小手,迈步便走,边走边道:“走一起去!”
貂婵侧过头来,明眸一亮,似笑非笑,道:“你不怕主公怪你?”
贾仁禄傻笑道:“嘿嘿,明公最近有多少大事要办,加上他正忙着泡妞呢,哪还顾得上我!走!”
三人有说有笑,一路行来,将近南街热闹所在,只见大道两旁数不清的善男信女焚香伏地叩拜。远远望见一白发道人,身披鹤氅,手携藜杖,缓缓而来。
貂婵欢呼道:“还好没来晚,快!”
三人快步来到大道右侧,找了个空位,貂婵、曹静二人相继跪倒叩拜。贾仁禄像啥规矩也不懂,兀自直立不跪,如此一来,他好似鹤立鸡群一般,显得十分突兀。貂婵侧头一看,柳眉一蹙,拽了拽他的袍角,示意他跪下。贾仁禄视而不见,索性昂首挺胸,撅起屁股,于大庭广众之中拔起军姿来。
貂婵后悔让他前来,白了他一眼,正欲使出必杀绝技,却见于吉而缓步朝贾仁禄走来,忙收回素手。
于吉来至近前,注视贾仁禄半晌,方道:“贾福,别人都跪,你因何不跪?”
貂婵忙道:“我相公他不知神仙法力无边,一时鲁莽,还请神仙别见怪,相公快跪下。”
贾仁禄上下打量了于吉,见他须发皆白,皮肤却十分红润,宛如婴儿,当此乱世还能保养的如此之好,确属难事,不由暗暗称奇,道:“同是骗饭吃的,不过是技术含量有高有低而已,我干什么要跪你?”
此言一出,便引起一遍哗然,不少信众已自朝他指指点点,低声咒骂。貂婵、曹静俏脸转白,貂婵嗔道:“相公不可乱说!”
于吉笑道:“呵呵,江东孙伯符之事,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贾仁禄笑道:“呵呵,我说过我们都是骗饭吃的,这年头骗饭吃不易。孙策道行没你高,却想砸你饭碗,自取其祸。我听说这很热闹,专程前来看美女的,别无他意。这样你施你的符,我偷我的窥,咱们两不相误如何?”
于吉哈哈一笑,道:“好!”顿了顿,一指自己,又道:“按我的年纪做得你爷爷了吧?”
贾仁禄点了点头,于吉捋了捋白须,道:“既然你也知道这点,那见到长辈便是跪拜跪拜,你也不算吃亏,你说呢?”
贾仁禄点了点头,伏地跪倒,纳头便拜了三拜,咚咚有声,道:“晚辈给前辈请安!”
于吉哈哈一笑,转过头去,缓步前行,边走边道:“鬼在边,委相边,当代汉,无可言。能逆天者其在你乎?”
贾仁禄心中一惊,道:“你既知‘鬼在边,委相边’,不知是否知道‘三马食槽’?”
于吉回过头来,目光如电,直射向贾仁禄,微微一笑,捋了捋须。片刻之后,回过头去,继续前行。貂婵大急,抢上前去,跪拜道:“我相公常常胡说八道,还请神仙别见怪。神仙要怪就怪我吧,还请施一道灵符,保我一家平安无恙。再者我相公常要出征,也请神仙施符保佑。”说完便又叩头。
于吉将她扶起道:“快起来,你家里已经有一道灵符了,不用我再施了。”顿了顿,回头看向贾仁禄,道:“贾福,我这有一道符,能助你成事,就是难求些,不知你可愿求?”
贾仁禄心道:“看来是触发了隐藏任务了,想这种究级NPC,给的东东,定非范范,这会我要发达了哈哈!”说道:“还请先生明言。”
于吉道:“明日你从你的住处,三步一叩首,一直叩到我的住处,以证明你的心诚,我便给你施那符。”
貂婵、曹静齐声惊呼道:“啊!”
贾仁禄心道:“希望能给件上古神兵,要不也要《九阳神功》什么的,不然可就亏大了。”想到此牙一咬,心一横,头一点,朗声应道:“好!”
第086章西山求符
当晚贾仁禄坐在案前,右手托腮,低头沉思,愁眉苦脸。貂婵于屋中来回乱转,数落道:“相公,你平时虽胡说八道,在人前却是彬彬有礼。今天这是怎么了,嘴里说出来的话乱七八糟,把人于神仙给得罪了。于神仙是咱惹得起的人么,孙策多厉害,江东那么大的地盘是他一手打下来的。可又能怎么样,还是被于神仙活活气死。”顿了顿,又道:“不行我找于神仙去,先给他赔不是,多说好话,让他免了这一出吧。”
曹静坐于床边,眼光随着貂婵来回直转,听她说完方道:“貂婵姐姐,我觉得于神仙好象没生仁禄的气。还很欣赏他,这好象只是个考验。”
貂婵如上了发条一般,仍旧转个不停,道:“考验?我打听过了,于神仙暂住在城西山上一所道观之中,离这二十多里地呢。三步一叩,那得磕多少个头?有这么考验的人的么,这明摆着就是在为难人。”
曹静一惊站起,急道:“这是真的?”
貂婵脚步略停,点头道:“嗯!”说完便又开转,曹静道:“这怎么行,二十多里,要不我们先去找找于神仙,说这符咱不要了。”
貂婵道:“就这么办!相公病刚好,这二十里下来哪能受得了。这符我们不要了,曹静收收拾拾,咱这就去。”
贾仁禄一摆手,喝道:“都给我打住!”顿了顿,对貂婵道:“兀那婆娘,你别和拧了发条似的来回乱转,晃得我眼晕!”貂婵依言停步,来到他边上坐好,低头不住垂泪。贾仁禄取出锦帕,为她拭泪,边拭边道:“貂婵,这次要发大财了,别说只是二十里,就是二百里,我也要磕过去。你们明天拎着麻袋等着装东东吧。”
曹静笑道:“财迷!”貂婵侧头看他,破涕为笑,道:“这是真的?”顿了顿,一脸愁容,又道:“就算真是这样,咱也不要。你病刚好,经不起折腾。听我的,钱再多都没用,只要人好好的,比啥都强。”
贾仁禄道:“我既应了,就要言而有信,不然我还怎么在道上混?”
曹静眼珠一转,道:“这样,我先磕,等到最后几步你再磕,反正于神仙也未必知道。”
贾仁禄乐了,看了她一眼,道:“不行!这有些事能耍赖,这种事千万不能耍赖。咱要么赢就赢个十足,要输就输个彻底。”
正说话间,外间有人叫门,貂婵应了一声,跑了出去,过不多时,领着刘备、吕绮、魏延三人进来。魏延依旧一副人人欠他八百吊的表情,紧跟在刘备之后。吕绮走着走着,趁刘备不注意,忽地转过头来,冲魏延做了一个鬼脸。魏延也只做不见,只顾走路。吕绮轻哼了一声,转回头去,不再理他。
刘备甫一进屋,便埋怨道:“仁禄啊,你也是!叫你思过嘛,就好好在家呆着,你非跑到街上去。下午的事我都听说了,这于神仙可不是好惹的。”
贾仁禄笑道:“呵呵,明公没想到这事把您老人家都给惊动了。”说完跪拜行礼,请刘备上坐。刘备一摆手,案前一坐,道:“你我之间就别来这套虚的了。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真磕过去?”曹静端上茶来,刘备接过饮了一口,便将茶碗放于案上。
贾仁禄笑道:“当然真磕!我要让他看看咱也不是泥捏的!”
刘备举起两指头,在他跟前晃了晃,道:“这可是二十多里地啊!”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表情悲壮,视死如归。
刘备彻底无语,正在盘算如何劝说。门外又有人叫门,貂婵跑将出去,不多时便领着关公、张飞、赵云、孙礼走了进来,人人表情严肃,如丧考妣。贾仁禄心道:“得,这回搞大了。”
次日五更时分,貂婵便将贾仁禄摇醒,曹静已为他备下了香汤,貂婵服侍他沐浴更衣。贾仁禄用过早饭,已过卯时,略一收拾,摆了个虽千万里我往矣的POSS,一咬牙,一跺脚,迈步出门。
出了大门,走了三步,便跪了下去,咚地一声,磕了一头。站起身来,走上三步,又磕一头。如此走走磕磕,渐渐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