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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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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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崇道:“他若再纠缠不休,我们大不了和他闹个鱼死网破便是了。”

“那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卓岩沉声道:“这陈光乃是开州守将,在这里便只是他一人说了算,何况,岳先生现在还在军营,乃是他的下属,我们很被动啊。”

高崇有些焦急,连忙又道:“可是……”

“好了!”岳少安摆了摆手道:“不要争吵了,此事现在焦急也没有用,我们先回去,行一步,看一步吧,若是他当真非要和我们过不去,也不能就这般认人欺凌……”

“岳先生——”

“不要再说了,我们回去。”岳少安留下一句话,便大步向前,径直朝客栈而去,高崇与卓岩相互望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忧色,但却无能为力,也只能按照岳先生说的那般,行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客栈之时,凡叔、龙小凤和阮氏姐妹都在楼下坐着,阮怜梦和龙小凤不知道又因为什么起了冲突,两人正怒目而视着,阮怜心却在一旁不断的劝着。

看到岳少安回来,阮怜心急忙起身道:“公子,你回来了,快来吃饭吧。”

岳少安看着阮怜梦那可爱的容颜良久,直到她面色羞红的低下了头,才轻声道:“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今日有些困乏,我先回房中休息去了。”说罢,他也不理会几人,迈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龙小凤为人粗心,却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只当岳先生果真是乏了,也没多问,而阮怜梦虽然看出了岳少安心情不好,可她才不会去管,昨日被打的屁股,现在还隐隐有些疼痛,岳少安越是这样,她还巴不得。

只有阮怜心,秀美微低,薄唇轻咬,小手捏紧了,又松开,复又紧捏,如此几次,她还是忍不住悄悄起身,朝楼上行了去。

龙小凤和阮怜梦两人又已经狠狠的对视在了一起,谁也没有注意阮怜心的动作,卓岩和高崇看在眼中,却是不会管的,就如此,阮怜梦却已上了楼,她轻轻拍了拍岳少安的房门道:“公子,我是怜心,我能进来么?”

里面传来了岳少安略显疲惫的声音道:“怜心妹妹啊,进来吧。”

阮怜心轻启屋门,行了进去后,又将门关好,才道:“公子,怜心见你似乎有什么心事,今日的心情似乎不佳,可是在军营中遇到了什么烦心之事么?”

岳少安本是躺在床边的,看阮怜心过来,便坐了起来,让她坐下后,轻声道:“让你看出来了?呵呵,还是怜心妹妹细心,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刚去军营有些不适应,故而有些困乏而已。”

“当真么?”阮怜心秀美微蹙道:“公子可不许哄骗怜心。”

“公子怎么会哄骗你呢!”岳少安嘿嘿笑道:“来,怜心妹妹的小手给公子捶捶肩头吧!每天这个时候才是最惬意之时呢!”说着,岳少安便又躺了下去,脑袋枕在了阮怜心的大腿上,那一缕缕沁人的处子清香彷如让他的烦恼减去了不少。

阮怜心被他说的面色一红,低下了头去,随后,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嘴角浅浅一笑,抬起小手,两只粉嫩的小拳头便轻轻为他捶起了肩膀。

阮怜心越是这样乖巧,却越是让岳少安心中气恼,那陈光当真是该杀,如此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怎么能让那老混蛋糟蹋,只恨不得将其斩为两段,以解心中郁闷之气。

感受到岳少安肩头微微颤抖,阮怜心慌忙问道:“公子,怎么了,是怜心弄疼公子了么?”

岳少安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阮怜心浑身一颤,身子猛的紧绷了起来,小手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来,却不知怎地,一动也不能动了,就这样任他抓在了他的大手中。

岳少安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怜心妹妹,没事的,是我自己的原因,不干你的事。”

阮怜心隔了一会儿,才面色羞红的道:“公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和怜心说说么,看怜心是否能够帮的上忙?”

岳少安抬起头来,看了看她那美丽的容颜,缓缓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都是军营中的事,比如那守将克扣军饷,遇贼不战等,这些事而已。”说着,岳少安微微一笑道:“这些事,你便不要听了,有我一个人烦恼便是,何故还要拉上你呢。”

阮怜心心中一甜,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嗯!”

一时间,两人无言,只是她的小手任握在他的手中,却没有松开。

隔了良久,阮怜心才轻声道:“公子,我知你与五王爷交厚,怎地不请他帮忙惩治那克扣军饷的守将?”

岳少安轻声一笑道:“五王爷事忙,我如何还能在千里之外给他增添麻烦。再说堂堂男儿遇事便依靠他人,如何能成就事业。”说罢,他松开了那温润的柔荑,缓缓闭上了眼睛。

阮怜心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不过,随即淹然,小手又握成了拳头,为他轻轻捶起肩膀来。

在高崇与卓岩的房中,高崇也问了和阮怜心同样的问题,他皱着眉道:“卓岩,你说岳先生会不会请五王爷来帮忙?”

卓岩摇了摇头道:“依岳先生的性格,应当不会。再说,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即便是告诉五王爷,也不好查证,何况,容易让人联想成两个男人的争风吃醋,如何能说的出口。”

高崇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这一夜,过的当真是有些漫长……

第190章 杀贼

翌日。岳少安来到军营之后,便被莫汉昌叫到了大帐。

这让他颇感意外,不知是何事,如此着急,待岳少安来到莫汉昌的营帐后,却看到莫汉昌那张本来便黑的脸更加的黑了。

岳少安行礼道:“属下参见莫大人。”

莫汉昌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今日刚刚接到守将大人大人的命令,你现在已经是都头了,还将你所管辖的两个队都增添了人手,你现在虽然是都头,可这实权却是和我不相上下了。”现在一营虽然对外宣称是五百人,其实实际人数只有不到两百多人,现在陈光给岳少安所管辖的两个队增添了人马,一队五十人,这样加上原本编制不全的人手,岳少安现在手下已经有一百六十多人了,所以莫汉昌有此一言。

“哦!”岳少安微微一愣,不知陈光为何会如此,本来以为今天最好的结果也是给自己降职,怎么会突然又升官了呢。

看着莫汉昌那张黑脸,岳少安似乎隐约明白了些什么,莫非这陈光故意在莫汉昌面前对自己示好,好让莫汉昌以为自己和陈光是一路的,这样自己在一营中便不好混了。

但仔细一想却又说不通,如果只是这个目的的话,那他大可只给自己一个虚衔便好,怎么还会加派人手呢。

就在岳少安沉思的时候,莫汉昌摆摆手道:“岳都头,你下去吧,任命之事,我已经让传令兵通知了下去,你可以即可上任了。”说罢,莫汉昌扭过头去,都懒的再看岳少安一眼,昨天还有些疑惑岳少安是不是陈光的人,到了今天,他算是彻底肯定这点了,若说岳少安不是陈光的人,现在打死他都不信,本来还以为手下会多一个青年才俊,却不想多了一条陈光的狗,这让他即气恼,又无奈,却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岳少安见莫汉昌如此申请,苦笑了一下,心知便是解释,莫汉昌也不会听的,反而让他更看轻了自己,便摇了摇头,行礼告退了。

待岳少安走后,帐中几人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上前道:“莫大人,这小子分明就是陈光的狗,您还怎么对他如此客气,依我看应当将他逐出营去,陈光既然想提拔他,那五营这样的狗多了去了,让他们在那里厮混便是,跑来我们一营做什么?”

另一边,行出一人道:“韩都头,不要多言了,你以为指挥使大人愿意这样么?但是这是陈光亲自下的令,他是这里的守将,你让指挥使大人怎么办?那陈光早就想找指挥使大人的罪状好加以贬之,如果现在指挥使大人将那岳少安赶出去的话,这个正好做了他寻事的由头么?”

“唉!”韩都头狠狠的将右手拳头捶在左手手掌上,狠声道:“娘的,老子只是咽不下这口鸟气。”

“当忍之时,便得忍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等着看吧,我就不相信朝廷会一直这么不开眼,任由陈光这等人做大,而埋没了我们指挥使大人这般人才……”

莫汉昌微叹了一口气道:“好了,大家散去了吧!”

“指挥使大人,可是……”

“不要再说了,该如何做,我自明白,多谢大家为我着想……”莫汉昌摆了摆手道:“今日有些乏了,你们自去吧。”

待众人散去后,莫汉昌盯着桌上的砚台,看了许久,猛然一把抓了起来,“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岳少安回到自己的营地之后,手下的兵士已经排开队列等着迎接他,看着下面一张张面孔,岳少安心中不知怎地很是不安,便随意的交代了几句,让众人退下了。

岳少安升官,那之前被贬的张横一直和莫汉昌是一条心的,理所当然的也被莫汉昌复又提成了军头,不过,张横却不像莫汉昌他们那些人,光看表面,他于岳少安是有些交情的,而且在自己落魄之时,岳少安却依然以兄弟之礼相待,这让他对岳少安的人品极是放心,所以,看着岳少安似乎有些心情不佳,他便在众人散了之后,来到了岳少安的营帐中。

张横看着岳少安坐在桌前单手揉着额头,一脸愁容,便缓步行了过来道:“岳都头,何事烦恼啊?”

岳少安一抬头,看是张横,便苦笑了一声道:“张大哥,现在没人,你便别如此叫我了,还叫兄弟听着顺耳些。”

“呵呵……”张横微微一笑道:“老哥我便喜欢你这脾气。兄弟,何事烦心,说来听听,看我能否帮的上忙?”

“不瞒张大哥,那陈光与我不和,昨日更是险些大打出手,但是今日却又升官,又送兵的,这让我着实的烦恼不知晓他有何目的。”岳少安摇头道:“而且,莫大人似乎认为我是那陈光的心腹,营中其他的都头们,看我的眼神也多是鄙夷,这让我……唉……”

“有此等事?”张横捏了捏下巴道:“先前我也寻思为何会如此,现在看来,这陈光是想让兄弟你孤立在军中了,以后便是找个由头拿你问罪之时,也好办了许多。这事我的去和指挥使大人说说,不能让他们中了陈光的离间之计。”

张横说着,便要行去,岳少安一把揪住了他,摇头道:“张大哥,不用去了,没有用的,你和那莫大人也没有过命的交情,你现在去说,不单不会让他相信,而且很可能连你也被怀疑是让陈光收买了。”

张横摇头道:“那到不会,指挥使这人我还是了解的,我好说也更了他不少年头了,从一个普通兵士一直到军头,都是他亲手提拔了,怎会光凭几句言语便……”

“张大哥,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与我走的如此之近,即便是莫大人不在意,那其他人会不在意?”岳少安微叹道:“你现在去,被人从旁扇风点火一番,你便是浑身是口,也说不清楚了,我的事,你也不要太过担心,那陈光如若对我下手,昨日便下了,既然放过了我,可见他还是有些顾忌的,我便再等等看,他还有什么花招。至于莫大人那里嘛,公道自在人心,时日长了,他们自然会明白其中的缘由,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张横看了看岳少安道:“嗯,好吧!听兄弟如此一说,却有几分道理。你放心吧,老哥我是铁了心支持你的,不管其他人如何。”

岳少安一抱拳道:“那兄弟我便多谢张大哥了。”

“那里的话?”张横摆了摆手道:“你既然拿我当兄弟看,那我们便是兄弟,兄弟之间没有这么多客套,你若是在如此的话,我便不敢叫你岳兄弟了,得改口叫岳都头,或者是岳大人了。”

“哈哈……”岳少安仰头一笑道:“和张大哥说话果然痛快,那我便也不矫情,张大哥,昨日因那陈光,欠了你的酒,今日我们再饮一番如何?”

张横也哈哈大笑着,拍手称快道:“那当然好!”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外面有人问道:“岳都头可在营中?”

岳少安道:“进来吧!”

随着岳少安的话音,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道:“参见岳都头。”

岳少安闻声望去,点头道:“何事?”

传令兵行礼道:“奉指挥使莫大人之命,陈守将传来消息,三日后,贼首王顺要路经据此二十多里的竹兰坡,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准备应战。”

“哦!”岳少安与张横对望了一眼,都感惊奇,这陈光也会有灭贼之心?这到是奇了。他扭过头对传令兵道:“好了,此事我们知晓了,你回去像莫大人复命吧。”

“是!”传令兵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待传令兵离去后,岳少安微微蹙眉道:“张大哥,此事,你怎么看?”

“此事有些蹊跷啊。”张横也是眉头紧蹙道:“那陈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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