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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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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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而今朝廷已经掌控南海、收复灵夏,国力已经非当年可比,北伐自然而然的是水到渠成,西北的大局已经落定,沿河自然不必再多言,如朝廷能在高丽驻一旅之师,对于北上燕山而言总是利大于弊,所以为了朝廷大业总会有一方做出某些牺牲。”

崔氏越听心中越是发颤,在王泽的话中已经明确无误地说明了,高丽无论情愿与否,它都理所当然地成为朝廷和女真人争夺的侧翼,这一点毋庸置疑,也不能由高丽王国自己所能左右,棋子就是棋子,在大国的博弈中,它不过是一颗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棋子。做为一个高丽女子,尤其是身负国家重托嫁给了天朝宰相做妾的女人,她的痛苦又有几人能知道,舍弃了生养的家园、舍弃了梦中的情郎,在异国他乡被他人冷落了多年,她几乎不能承受这种煎熬。但她还得要咬着牙坚持下去,牺牲已经做出了就不在乎其它许多事了,既然王泽已经明白了她甘愿做为侍妾的真正目的,只有从这个她称之为丈夫的男人身上,争取到国家更多的利益。

“难道相公认为以女真叛将与区区数万将吏,能够使高丽成为朝廷羽翼?”这是一招颇有杀伤力的话,到目前为止,高丽国内亲宋、亲金势力旗鼓相当,一旦撕破脸面,宋军在江华岛上的力量并不一定能决定开京的政治风向。

“是不可能,至少本相认为还不可能,江华岛驻泊禁军还无法同驰援的女真马队抗衡,开京附近千余名使团护卫也无法左右高丽事务。”王泽很爽快地承认了,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她暗中对朝廷已经有了相当透彻的了解,糊弄她是不太可能的,而且他也不想这么做,此时他已经在心中形成一个主张。

崔氏亦是有感于王泽的坦诚,她的目的并非和天朝上国交恶,而是为高丽争取最大的利益,眼看王泽口气似乎颇有意味,坦率的完全不像执政者的言论,心下不由呯然而动,既然王泽如此的坦率,她决定赌一把,当下缓缓地道:“相公或许有所不知,世子殿下与国主不同,殿下是非常向慕天朝的!”

王泽自然听出崔氏话中味道,但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神情,只是淡然地一笑,做出等待崔氏把话说下去的姿态。

崔氏倒底是一介女流,虽然在女子中算得上才智上上,但她毕竟是一位二十余岁的小女子,怎能与王泽的老辣政治底蕴相比,见自己的杀手锏释放出去,王泽并没有如她预期所料的态度,这一下子她心中顿时陷入迷惘,不知道王泽心中到底想些什么,难道是她压错了宝还是王泽对于高丽世子根本就没有兴趣。或许是高丽在大宋的战略中根本算不上一个重量级的棋子。

她没有时间考虑,因为王泽没有给她细细参详的时间,她不得不把心一横,把话再挑明一些道:“国主年事已高,久已卧床不起,如今高丽国事都是世子殿下主持,世子殿下对女真人的粗俗向来尤为厌恶,每每有女真使节到来无不是托病不出,由大臣们接待……”

王泽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终于可以知道高丽的这位世子的政治态度,尽管这是出自崔氏之口传言,但他明白崔氏不过是个传话人,还无法真正摸清高丽世子的态度,但无论怎样说,这是高丽下一任国主在向他转达一个友好的信号。至少让他摸清了这位世子虽然不愿被人控制,但对于女真人的军事压迫更加厌恶,两个魔鬼之间必须选择一个,其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选择比较文明的魔鬼。

崔氏见王泽已经渐渐舒展了眉头,她心下亦是有些兴奋,无论王泽怎么想、无论自己被迫亮出了底牌,但她从王泽的神态中已经看出他没有异样,至少王泽的笑没有讥讽、鄙夷的意味。她决定再试探一下,道:“世子殿下亦是左右为难,毕竟高丽国小兵弱,朝廷还应当能体恤一二!”

既然对方已经亮出了底牌,王泽当然要做出自己的决断,他目光紧紧盯着崔氏的眸子,斩钉截铁地道:“朝廷的大策绝不能改变,做为朝廷属国,高丽应当对朝廷旨意恭顺体察。不过,朝廷只为收复故土、光复河山,也承受不起江华岁赐和驻泊禁军每年百万贯的钱粮。”

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宋朝对于高丽的国土一点兴趣而没有,驻军却是必须的,因为这是整个战略的需要,高丽只能默认这种状况的存在。但毕竟这种驻军付出的抬价太高了,它不像在南海上的十万大军,那里有着海外军州的供应,根本不需要朝廷花费分文,反而为朝廷守住疆土,保护矿山的开发、海上商道的安全。崔氏冰雪聪明的一个可人儿,又岂能听不明白?而且她已经明白宋军撤出江华岛的条件,高丽一心一意地倒向想朝廷,成就朝廷北伐的战略。

但这种说法又令她感到一抹悲凉,在大宋君臣眼中,高丽始终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国,连对它土地的兴趣也没有丝毫垂涎,当此即将北伐之际才看中了它独特的战略地位。自己还自以为是的与王泽挣分夺利,并利用世子为筹码,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惊愕地发现,整个高丽王国在王泽眼中什么也不是,进驻江华不过是他一盘布局中的一个不得已的点罢了,事情一点解决就要毫不犹豫地拿下这个不得已背上的沉重包袱。

崔氏感到自己自以为聪明,这才发觉在王泽面前她不过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女人而已,算来算去自以为即便是做为棋子,也是一颗充满被大国随意摆弄重要棋子,到头来才失望地发现自己不过是一颗无足轻重,甚至可以说是不想负担却又不得不负担的棋子。

她禁不住苦涩地一笑,道:“朝廷对高丽的恩德,国主与世子殿下自然会永世感激。”

王泽的目的既然已经说明,也就风淡云轻地笑道:“国主和世子殿下能深明大义,想必朝廷必然不会忘却,或有意外恩赐也不一定。”

“下国臣女,不敢妄言恩德。”

“嗯——”王泽淡淡地笑了,既然已经把事情挑明白了,崔氏应该知道怎么去做,应该效忠于谁,这就由高丽国自己拿主意了。

“那相公暂且休息,妾身告退……”崔氏眼睑间抹过淡淡的渴求,但当她看到王泽漫不经心的神态后,心中顿时压上一块沉沉的心事,失望地起身对王泽万福后退出书房。

第十章

“相公——你应该留下郡夫人!”虞蝶在崔氏走后,轻轻地来到王泽身边

王泽并没有拦阻崔氏,他不否认自己有过至少一瞬间的犹豫,但他那仅仅是一个不能自主的念头而已,对于虞蝶的质问并不置可否。

“相公……”

“虞蝶——你也去休息吧!”王泽靠在椅子上,感到心非常的疲惫,此时他最想的就是好好静一静、自己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虞蝶没有做声,她慢慢地坐在名贵的羊毛地毯上,身子依偎在王泽腿上,一张俏丽的脸蛋轻轻倚在的手边。

“虞蝶……你这是……”王泽猛然间睁开眼睛,他乍然间不明白这小丫头怎么会这样。

“相公——雨蝶不去,就在这里陪伴相公……”

王泽不知如何去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她的秀发,当他的手指触摸到那那浓密、纤柔的秀发时,手指微微一颤,犹犹豫豫地第二次终于放在她的秀发之上,手指触了几下盘着秀发的玉簪,指尖在玉簪上停留良久。他垂首凝视着伏在自己腿上的美人,嘴唇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指尖稍稍用力,玉簪‘啪’地落在地上折断成两截,乌亮的秀发如爆布般地宣泄而下。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劲,一把将虞蝶抱了起来,把他的娇躯放在腿上。

虞蝶没想到平日里看是文弱的王泽,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原本她是那一抹心疼王泽的心情,却不想王泽竟然把她硬生生地抱在怀中。想要挣扎却又是那么的无力,何况她在一声娇呼却下意识地用她的玉臂环绕在王泽的脖颈上,那张俏脸深深地藏在王泽怀中。

“相公……”虞蝶感到王泽的身体正在变化,她做为内院的贴身侍女,虽然对王泽的身体并不陌生,但这种男人的变化还是让她感到娇羞害怕。

“虞蝶……”王泽也感到了怀中这位小美人身体哪一点细微的变化,那如兰似麋的处子幽香、那极轻急促的娇喘,那轻轻颤抖的娇躯,令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压抑已久的需要

‘好奇怪的感觉……’虞蝶感到一阵阵眩晕,自己的身子竟然在飞,她芳心一片空白,但当他的身子被轻轻放在书房内室的檀木大床的锦垫上时,才紧张地感到自己或许是错了,忙吃力地支撑起娇躯,星眸朦胧地道:“相公……相公不要……”

王泽已经到了欲罢不能的程度,这句娇涩轻盈的呼喊,只能更加激发他的征服欲望,虞蝶的美貌足以勾起任何男人征服的欲望,他不容虞蝶再说,整个人已经压在她的娇躯之上,把虞蝶再次压倒在床上。

虞蝶已经再无力气挣扎,她温顺地躺在床上,任由王泽极尽温柔地退下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裳,羞涩——羞涩的难以从容,她唯独紧紧闭着眸子,紧张而又急切地期盼那一时刻的到来。

王泽惊叹于自己身下这具玲珑剔透、纤细苗条而又充满青春活力的娇躯,暗道上天对自己如此厚爱,在他即将老去的时候,送于他一位绝色温柔的美人享用。他当然不敢造次,反而轻轻款款地伏在这具青涩而又极具弹力的肉体上,享受着如小山般玉峰的摩搽,任由情欲的火焰不断地沸腾燃烧。

“相公……相公……”

王泽怜爱地望着虞蝶晕红的俏脸,那极富丰润的双唇一张一合,似乎正在极力忍受已经难以控制欲火的煎熬,他知道小美人动情了。忍不住在她的殷桃小口上深深一吻,品味着滑腻香浓的津液,享受着浓郁至极的处子香津,这种温柔而又霸道的方式,令虞蝶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王泽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令他流连激奋的红唇,附在虞蝶耳边,柔声道:“虞蝶,忍一忍……”

虞蝶媚眼如丝,正在如痴如醉之际,哪里还知道王泽话中何意,只是闭着秀眸,任由他的手不断地侵犯自己的娇躯,紧张而又极尽迎合。

“相公……相公……”她心中不断地再喊王泽,当感到下身猛然有疼痛传来,她禁不住睁开眼睛,连声娇呼不堪,十指深深地掐入王泽的背中,却哪里能挣脱分毫,身体不断地扭曲闪避反而更加激发王泽不断的侵犯……

初夜的激情是痛苦而又短暂的,王泽也不敢过分造次、点到为止,当激情过后,他躺在宽大的床上,虞蝶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蜷伏在他的怀中,秀眸微张、泪痕未干,嘴角却挂着欣喜而又满足的微笑。

“虞蝶,你后悔吗?”王泽轻轻抚摸着锦被下滑腻火热的娇躯,附在她的耳旁低低偶语。

“相公,虞蝶不悔……”美人轻轻抬首,一双明媚的大眼睛深情地盯着王泽,继而那张俏脸一红,又贴在王泽身上。

王泽脸上充满愧疚地神情,他轻声道:“是我太冲动了,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名份的!”

“虞蝶不在乎什么名份,自从在汴梁时遇到相公,虞蝶的身子就是相公的了,只求能留在相公身边一生一世,侍候相公起居……”虞蝶说着,泪水从眸子中流了下来,不知是高兴还是想到了以前的伤心事。

王泽感叹良多,爱怜地紧紧搂住虞蝶的娇躯,心中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给这个小美人一个好的归宿,他这一生中对不起的女子实在是太多了!

“相公……痛——”虞蝶那初次绽放的娇弱躯体哪里能受的了王泽力道,有点透不过起来,不禁向他透出哀怨的眸光。

“哦——”王泽才发觉自己太用力了,急忙松了力道,柔声道:“弄痛了,我太粗心了。”

虞蝶伏在王泽胸上娇羞地道:“相公好大的力道,虞蝶很怕……”

王泽闻其言、品其味,想想刚才在自己身下娇喘吁吁,欲死欲仙的美人,那白暂、丰润的娇躯、那令他为之疯狂的颤动,不由地自豪地笑了。他自信能够征服世上很多绝色美人,更能让很多美人主动侍候他,但那又能怎样,他为之自豪的是能够征服女子的心,这一点自豪令他伤感又令他兴奋。

“夜深了——睡吧!”

“相公,你应当去郡夫人那里……”虞蝶好像是偷了别人的东西,语气有点怯生生的。

王泽愕然,对于他来说崔氏的确是受到了冷落,但一想到崔氏是肩负政治使命的女人,虽然她同样有着如花一般的容颜,但与她在一起却无法激起哪怕是一点点的兴奋,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道:“明天再说吧!”

王泽得到了貌美如花的虞蝶后,并没有犹豫地给了她名份,经过简单而又不失体面的仪式,妾毕竟不是妻,过于隆重只会引来士林的侧目和无谓的麻烦,但内府仪式用度上却极尽奢华。

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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