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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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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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罗珊死士领到任务之时人人都有一股必死的气势,刚刚突然发现任务并不是想像中那般困难,随着生还的机会大增,他们的敢死之气悄悄地丧失了不少,却不料面对的一群女兵并非是他们眼里的小绵羊,而是可怕的母老虎,还成群结队的,一个照面就消灭了他们大半的力量,其中班加最惨,变成了刺猬瞬间毙命,这对他们的士气信心打击非常严重。
  莎娃可不管那么多,一个箭步跳入敌阵,一刀劈死了一名惊楞不已的敌人。其余的女兵也不是吃素的,仗着人多气盛,呼啦一声蜂拥而上举刀剁人。
  女兵营房的动静惊动了李怀唐,他还在与鸠摩罗商谈交易的细节,听到亲兵来告警,飞似的冲向女兵营地。不过事情没有他想像中般严峻,事实让他错愕和折服。女兵营地里一片狼藉,地上躺着十数具尸体和同样数量的伤兵,还有数名俘虏一动不动地蹲在墙角被女兵们用弩箭指着,而李怀唐最担心的女兵们毫发无损。
  “上将军,我立大功了。我不要什么银星,赏我一把汉刀吧!”莎娃一见李怀唐,飞快跑到他身边邀功。
  李怀唐皱着眉头没有理会莎娃,俘虏中有他见过的人,罗尔,此人之前还跟随在鸠摩罗身后,应命回去运乌兹钢来的。
  “怎么回事?”李怀唐冷冷地转向鸠摩罗。
  鸠摩罗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一个劲喊无辜求饶。
  审问俘虏的结果让李怀唐很愤怒,刺杀苏紫紫是大食哈里发的阴谋,他企图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消除负面影响,从而剥夺阿拔斯派借口征战的机会,没有了征战借口,阿拔斯派无法在呼罗珊地区掌握军权。为了实现这个计划,哈里发甚至不惜以贵重的乌兹钢为诱饵。
  班加罗尔们本的原计划是打算隐忍潜伏下来,然后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然而,一个在他们看来最好的机遇却成了他们的滑铁卢。李怀唐庆幸不已,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误打误撞地消灭了这拨危险的杀手同时也给了他提醒,当天,宁远城进入全城搜捕状态,清除潜在的威胁……
  
  
  


 第363章 直教生死相许?

  深秋时节,宁远城附近的紫紫河等河流实际已断流,河床被寒风封冻,薄薄的冰层铺在其上,过往的人马可轻易越过,极大方便了宁远铁骑的斥候们。
  宁远城的人们不知何故,在此微妙时刻,李怀唐居然携美出行,数千名飞**倾巢出动,气势壮观。
  除了身怀六甲的叶姬外,李怀唐将他府中的所有美人都带出了宁远城,整支骑兵队伍洋溢着轻松欢快的气氛,人人都看得出上将军的好心情。
  数名美人都骑着战马跟随李怀唐左右,柳上月最靠近李怀唐,这两天她所受恩宠有加,被雨露滋润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宛若春天万花丛中里最惹人注目的一朵鲜花,看得李怀唐如痴如醉,看得其她美人妒忌心起醋酸弥漫。
  “李郎!”柳上月羞极而怨,脸带羞涩,目含春意,微微的扭扭腰肢,煞是挑情。
  “啥?”口水差点从李怀唐的嘴角掉落,他慌忙用手抹了抹。李怀唐的这个动作惹来了无数的笑意,涨红了柳上月的俏脸,怨嗔直往李怀唐身上飞。
  苏紫紫的心情复杂,因为身体娇弱,她失去了不少沾享雨露的机会,从而使柳上月成为最直接的受益者。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柳上月的肚子上流连,或者是与她自己的小腹比较一番,脸上经常在不知不觉中浮起一丝焦急的神色。
  “李郎别看了,柳姐姐快羞得没法见人了!”苏紫紫酸酸地瞪了李怀唐一眼,转而话里又似有所指:“要看躲在房里看个够,偏偏又要出来。这什么乌兹钢派人去运回来不就行了么,何必劳师动众。”
  李怀唐笑道:“总窝在城里闷得慌,出来散散心不好么?”
  柳上月夫唱妇随道:“紫紫妹妹不知,李郎此举是要告诉全城军民他的镇定自若,消除人们大战前的恐惧和忧虑。”
  “真聪明!”李怀唐向柳上月竖起大拇指,看来女王进入角色了,知道谋其政。
  尽管看不见,可是数个针对宁远城的风暴已形成,在木鹿,在柘枝城,在康国,在吐蕃,巨大的暗黑力量云集凝聚,其中的风暴吐蕃和风暴木鹿已浩浩荡荡在路上,登陆地点很明确,正是宁远城!
  大象有形,大音有声,暴风的消息被各地的随风探悉,一时间天上飞奴急,地上快马疾,纷纷向宁远城预警 ,得知战云接近,宁远城所有的居民一时哗然,大部份人被强胡兵锋所吓倒。
  李怀唐从未打算掩盖事实,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与其到时军民们发现他们所面临的敌人是如此的强大导致军心浮动,还不如让军民们提早知道真相,一来是信心的展现,二来是激发军民的斗志。
  要解决居民们的信心的问题,只有积极的应对才是王道,掩盖保密敌情只能起到得不偿失的负作用,李怀唐的王道是一场盛大的阅兵式。昨天,宁远铁骑向全城居民展示了他的雄壮肌肉和锋牙利爪。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数万宁远铁骑从长安大道上威武通过,其声势骇人,宁远城军民们首次见到了给予自己保护的真实力量:飞虎铁蹄,虎贲枪盾,恐怖强弩,还有森寒的陌刀。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均无可挑剔,之前甚嚣尘上的满城风雨顿时矮了一截,弱化成微风细雨。
  接着,李怀唐再上演一出秋日郊游,以成竹在胸的态度告诉人们,即将到来的敌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完全有能力将敌人击败。上有信心,下必甚焉。
  此两道杀手锏一出,宁远城的上空逐渐由阴转晴。
  “阿牛哥是大英雄,当然不怕那些胡人!”随行的水柔儿有盲目崇拜的苗头,若非碍着大庭广众,估计少不了投怀送抱。与她形影不离的裴小娘同样一脸的佩服神情,形势如此危殆,他居然还有心思出来游玩,似乎并不把强胡的联手当作一回事,如果不是见识过他的胆量本事与实力,裴小娘一定认为李怀唐是个疯子。说到李怀唐的实力,裴小娘很好奇,她无法理解李怀唐究竟是如何在强胡林立的地域崛起的,传说中的故事,包括叶姬的亲口述说都很神奇,可是她犹觉缺点什么,或许是因为不能亲眼目睹到其中的精彩细节而有所遗憾。
  美人们当然乐意她们的爱郎受到称赞,并以此为傲。水柔儿的天真浪漫开启了快乐话题,一路上欢笑声不断。
  柳上月前前夫安波的牧场在费尔干纳山山脉南麓山坡上,虽然荒废已久,但是有梅兹的带路,李怀唐毫不费力地来到了目的地。经过一番找寻,首先是饿狼发现了异样,在一处不起眼的土坡上狂吠,爪子还不时地挖掘着泥土。
  结果没有悬念,大量的乌兹钢就被埋在饿狼的脚下。士兵们相当兴奋,几乎不用命令,纷纷抢着从土坑里取出一袋袋神奇的铁块。经过数年的水土侵蚀,包装的袋子早已破烂不堪,而神奇的乌兹钢居然没有生锈,将附在上面的泥土抹掉,其表面依然闪亮惊人。阅兵仪式上,李怀唐当众奖赏了数十把新式汉刀给狼牙的战士们,引起了飞**骑兵们的红眼病,毕竟都是老兵,一眼就看出了汉刀的威力。他们都意识到竞争的激烈,用乌兹钢打造的汉刀肯定不够分配。今天,机会就摆在他们的眼前,找到的乌兹钢越多,他们配备汉刀的几率就越大。
  土坑里的乌兹钢很多,一时半会无法结束挖掘工程,士兵们忙得不亦乐乎。与炼乌兹钢一样,乌兹钢炼成兵器特别得注意火候,一旦火温过高或过低就会导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利刃与废品的距离相当近。想来当初大食人是欺负拔汗那人不会使用乌兹钢炼刀,所以大方地送出乌兹钢与他们换取汗血马,结果是如大食人所愿,这批乌兹钢只能被埋在地下,寻找工匠的事因为战争而一再耽搁,直到被遗忘。谁也没成想,到最后居然便宜了李怀唐。
  “李将军,这犬好厉害哦!”裴小娘躲在李怀唐的身侧,明显是在与饿狼它们保持距离,饿狼似乎对裴小娘也很感兴趣,总是想靠近她,结果吓得她不敢离开李怀唐半步。
  李怀唐笑道:“它叫饿狼,嗅觉灵敏,对香粉之类的物品特在意。嗯,你最好是呆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说完伸手欲搂住裴小娘,吓得她慌忙退后两步。
  “李郎坏死了,又欺负若兮小娘么?”苏紫紫挡在了裴小娘身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个小娘居然安然相处了,还有了共同话题,一个向往故乡长安,另一个则是对异域神奇感兴趣,两人的遭遇很相似,同样的被迫遣嫁给强胡,同样的被李怀唐阴差阳错给救下,或许是出于同病相怜,她们相见恨晚,很谈得来。
  “你们!?很好啊!”李怀唐错愕之后是坏笑,看在苏小娘与柳上月的眼里是那个荡,是那个羞人,数天之前她们或许还不知其中蕴含的意味,有了经历自然心领神会。
  “呸!”苏小娘低啐一口,嗔怒道:“你休想!”
  “什么很好啊?休想什么?”裴小娘疑惑地看着苏紫紫。
  在李怀唐的大笑中,苏小娘气呼呼地跺跺脚,败退到柳上月身边。失去保护的小羔羊没有任何的自我保护意识,被李色郎缠上扯着东南西北。
  忽然间,头顶传来一声大雁叫。
  裴小娘抬头,只见一对大雁从北方飞来,或许是因为老迈,它们飞得不快也不高,看样子,它们很有可能在冬季到来前飞不到温暖的南方了。
  裴小娘脸有伤感,举目望着天空中的大雁,慢慢地念着:“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不见只今汾水上,唯有年年秋雁飞。”
  “此诗听着揪心,不该出自若兮之口。”李怀唐皱皱眉头,继续说:“围绕在小娘身边的应该是快乐与欢笑,还有幸福与关爱。”
  裴小娘转向李怀唐,默默地迎着他的目光,欲言又止。
  “若兮,忘记从前的悲伤好么?与我一起快乐地活着,为你幸福而活着。”李怀唐抓住裴小娘的一双柔荑,动情地说道,直把周围的人当作空气。
  裴小娘羞臊地挣脱李怀唐的狼爪,刚想逃离,天上传来了一声悲鸣,众人抬头一看,一只黑影从天空直直落下,之前还是一对的大雁,转眼只剩一只孤影。
  落雁的同时,山坡上传来一阵喝彩,李怀唐移过目光,只见十数名将领在高声鼓噪。原来,神聊无事的胡一箭吹嘘过头了,白孝德质疑他的箭术,在好事者的蛊惑下,两人立下赌局。凑巧得很,仿佛是为了解决两人的纷争,天边飞来了一对大雁,好事者眼尖,于是这对大雁成了赌局的牺牲品。
  神箭手的名头是经过实战考验的,大雁逃不过厄运,毫无防备地被一箭穿身,悲剧落地,恰好掉在裴小娘脚边。
  “好箭法!”李怀唐也忍不住鼓掌。
  “不要!”裴小娘尖叫阻止胡一箭再次落雁。
  利箭终究没有再上天,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天上的那只孤零零大雁在众人头顶上不停盘旋,凄厉地哀嚎,久久不愿离去,就在众人奇怪之余,孤雁突然一头冲向地面,折颈在它的同伴身边。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裴小娘默默地跪在两只大雁跟前,眼角挂着一滴悲伤的泪水。
  “将它们一起埋了吧。”李怀唐单膝跪在裴小娘身边,尽量安慰她。
  “上将军,我,”肇事“凶手”胡一箭的表情好像是犯了过错的孩童,站到现场等待处置。
  李怀唐苦笑道:“没你的事。这大雁忒烈了点,去吧,给它们挖个坑。”
  在诡异的气氛里,两只大雁受到了礼葬。感同身受的裴小娘默默地从怀里取出一条披帛,将一双大雁包好,轻放入土坑。李怀唐认得那条披帛,其上的几个金线字隐约可见,犹如刺在他心头上的针尖,让他觉得贼疼贼疼的。
  与裴小娘同戚戚焉的还有数名美人,站在大雁的坟前久久不愿离去,李怀唐站在多情的美人们身边,灵感飘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美人们既惊讶又赞赏地看着李怀唐,此情此景,此时此地,这首长短句正是这对“双飞客”的墓志。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裴小娘有所感触,细细地咀嚼着刚刚新鲜出炉的妙句,此长短句与其说是在伤悲大雁,不如说是她一年以来的心情写照。
  “李郎,我,”裴小娘缓缓地站起身,立在李怀唐跟前,忽然鼓起勇气红脸羞道:“之前悲伤的裴若兮已随披帛逝去,站在李郎跟前的裴若兮愿与李郎双向万里层云千山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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