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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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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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家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要知道,他们前来厮闹其实就是出于小官人的授以,老员外其实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这件事情罢了。不过,他们如今一心急于离开胡家这个凶险之地,既不敢问,又不敢不理,只好纷纷点头道:“是!是!”

  李唐挥挥手道:“好了,你们且去吧!”又向胡家的管家道:“管家啊,关上大门。免得再有人不开眼,前来闹事!”

  卢家众人个个面红耳赤,讪讪地走了,胡家众人则是扬眉吐气,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三番五次被卢家的来人侵扰的怨气一扫而空。胡家的管家也是大喜,果然命人立即关上大门。

  李唐回过头去,一眼就看见那边三个瘦小的身影正在一边兴高采烈地谈着什么。当然,这主要是胡家小兄妹在说话,而吴乞儿在一旁静听。

  李唐心下安慰。他知道,胡家兄妹一直以来都很不待见吴乞儿。今天早上安排马车的时候,胡秀儿就是很不情愿和吴乞儿一车。如今看起来,今天卢家的人来这么一闹,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吴乞儿得了出手证明自己的机会,让胡家小兄妹对自己刮目相看。这样一来,离着用胡秀儿来镇住并感化吴乞儿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只是苦了卢家的那个人了,无端挨了吴乞儿这一顿。虽然吴乞儿年齿尚幼,出手无力,但不将息好一阵子,他恐怕也难以自如地行动力。

  胡浪见卢家的人瞬间走得精光,心情舒畅,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走上前来,抓住李唐的手道:“贤婿啊,今日真亏了你还有你带来的这些人了!”

  李唐口中说道:“岳父不必客气。”他心下却忖道:“其实真的不必谢我,凭着你大女儿,卢家的这群人只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根本不足道。只是她一个女人,不愿参与这种打架斗殴之事而已。今天她若是早出手,根本就不必等到现在了。”不过,转念一想,胡清儿似乎也是今天随着他自己一起回来拜门的。这么说起来,她也属于自己带来的人范畴之内,胡浪这般说,也没错。

  胡浪又说道:“贤婿啊,也好,如今天色还不算太晚,咱们再回去谋个一醉方休!”

  李唐苦笑道:“岳父大人,你怎么又忘记了我说过的话!今次我们时间紧要赶着进京赴任,明日一早就要出发的,今天晚上尽兴就好,怎么能喝醉呢?”

  胡浪这才拍拍自己的脑瓜子,道:“看我这记性!”又说道:“那么,贤婿你尽兴没有呢?”

  李唐简直要抓狂,他忍着性子向自己这位醉鬼岳丈道:“尽兴了,真的尽兴了!”

  王院君见了,连忙上前拉着胡浪说道:“老爷,回去歇息吧,明日要早起的!”又向李唐抱以歉意的一笑,便和两个丫鬟一起拉着胡浪去了。

  李唐便向场中其余诸人说道:“你们去把酒席收了,也各自歇息吧!”待得众人答应而去,他当先便往花园水榭那边走去。

  由于这一次和他一同赴京的乃是两位妻子,在岳丈家中不论和谁宿在一起都有些不妥,当然更不能三人同宿。所以,这次的安排还是和以往一样,李唐自己一个人住在水榭这边,而范胡二女则还是和胡秀儿住在一起。

  睡下之后,李唐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胡秀儿巧笑嫣然的俏脸总在他脑海里不住浮现。李唐心下总是感觉到她会忽然出现,就像上次那个夜晚一样,来听自己吹的那所谓的音乐。他不住地把目光投向窗外,投向那茫茫的黑暗之中。只是,这一次胡秀儿却始终没有出现。

  “嗯,有暇的时候,应该练练吹笛子了!”这是这天夜里李唐的最后一个念头。

  在迷迷糊糊之中,李唐终于沉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李唐但觉有人在不住地摇晃自己的身子,耳边则是传来那熟悉而甜美的呼唤声:“姐夫!姐夫!”

  李唐一下子惊醒,就看见胡秀儿正站在床前。只是她的脸色却并不甚好看,反有些气鼓鼓的,嘴巴翘得老高,面色冰寒。李唐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胡秀儿指了指窗外,道:“怎么了?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大家都起来了,就等你一个了!我说姐夫啊,你让大家早起,自己怎么却还要别人来催起!”

  李唐赧然笑道:“昨夜高兴,多喝了几杯,抱歉,抱歉,我马上起来。”

  胡秀儿不满地轻哼一声,丢给李唐一个白眼,“咚咚”地走了

  李唐苦笑一声,正如胡秀儿所言,本来是他自己叮嘱大家要早睡早起的,不想却还要别人来唤自己起床,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同时他心下也是暗凛,昨夜若不是一直念着胡秀儿,一则是期待,二则是担心她会忽然出现,也断不至于那么晚才睡去。这么想来,胡秀儿已经不知不觉地在自己心目中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李唐不禁自责,如今已经有两房爱妻了,而且个个都是貌美如花,和自己相亲相爱,再加上一个远赴他乡,自己一直悬心挂念的女子,就已经是三个了。虽然三个在这个时代并不算多,大宋的不少宦官都娶了十几房妻妾,但是,这三个个个都是如此美丽,如此出众,恐怕就是大宋皇宫之中,也未必能找出这样的三个人来。如果自己还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就太对不起这三个女子了。况且,胡秀儿年纪还太小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小姨子。这种心思还是要尽量压制住为好。不然日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可就难以收拾了。

  外面的丫鬟已经备好了盥洗的用具,李唐刚刚走出卧室,胡秀儿在旁边看着她们服侍李唐盥洗完毕,才拉着李唐来到餐堂。

  这一顿饭除了依依话别,并无他话。由于胡家的两位老人准备一下子,最多半个月后也可以启程前往东京,所以,饭桌上的气氛也并没有多少的伤怀之意。

  倒是王院君不住地嘱咐三个儿女。让大女儿好好侍候夫君,多嘘寒问暖,还要多关心弟弟妹妹,管住他们,不让他们闯祸。让一双小儿女老老实实,听姐姐姐夫的话,多向姐夫学点东西。

  而胡浪和李唐这一对翁婿则是相对无语,各自从对方的眼神里看见了无奈之情。

  吃完饭后,几个人略作休憩,便告起身。胡家老夫妇自然是要相送到门外的。但是,刚到门边,却见一名家丁前来禀报道:“禀老爷,卢家员外来了!”

  胡浪脸色一沉,道:“他还敢来!”昨晚他自己虽然吃了一点亏,但是胡家终究是大获全胜的,在他看来,卢家的人从此看见胡家的人应该是退避三舍才对,怎么卢家员外还敢亲自来?

  “他带来了多少人?”胡浪又加问了一句,眼睛向旁边瞥了一下,想看看这边的人数是不是够多。当他看见昨夜大出风头的那一对师徒就在李唐身后的时候,顿时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底气就更加足了。

  “只带了两人!”那家丁神色古怪地禀报道。

  “两人?”胡浪神色凝重起来。在他想来,对方如果人多势众,多半就都是一些酒囊饭袋,自己这边只要昨夜那高师傅出马,自然不在话下。但对方只有区区;两个人,难道也是专门请来的武林高手?

  胡浪顿时踌躇起来。

  李唐却并没有多少紧张之情。胡浪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厉害到什么程度了,李唐却是清楚得很的。以胡清儿的武功,只要不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很少有人是她的对手。而当世一等一的高手,又岂能被卢家的人所差遣,前来参与这种打架斗殴的小事?

  念及这一节,李唐信心满满地说道:“岳父大人不必紧张,咱们过去看看便知端倪。或许人家不是来寻仇打架,而是来求和的呢!”

  第70章启程

  胡浪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在李唐这个女婿面前就更加要面子了。!若是李唐不在,他倒还可以缩回一头,关起门来不见卢员外便了。但如今李唐不但在,而且还已然表态要去见他一见,胡浪就不好再表现得太过怯弱了。他讪讪地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同去!”

  两人来到门前,果见一个白发老人正领着两位家丁模样的男子站在那里。这老人不用说,自然就是卢员外了。

  胡浪和李唐这对翁婿的目光却并没有停留在卢员外身上,而是一同望向了他身后那两个人。李唐看清了那两个人的形貌和衣着,更是笃定了他们绝不会是什么武林高手。一般的武林高手即使是受托于卢家这样的地方士绅之家,帮助他们出头,也绝不会自降身份,行乔装打扮之事的。这两个家丁一身的青衣小帽剪裁合体,穿在他们身上十分的合身,应该就是普普通通的家丁而已。况且,他们两个人脸色都是十分木然,丝毫没有一点高手的风范。若这两个人真是高手的话,也绝对是武功练到极致,到了返璞归真之境。不过,这样的高手又岂能为卢家效命?

  卢家员外名叫卢云,字高飞,很普通的名字。不过,这老人家长相却颇为不凡,站在那里,身不弓,背不驼。虽然已经年逾五十,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他的脸上虽然早已爬满了岁月的沧桑,但轮廓之间,依稀还可以看见当年的风流俊朗。这也难怪,他的儿子卢芳的俊美风姿本就罕见,以其子见其父,则如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了。

  令胡家翁婿颇为意外的是,老远看见他们出来,卢云李家深深一揖到底。

  胡浪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言辞打算送给自己这位曾经的亲家。但看见他老远施礼,到有些措手不及,上前问道:“卢员外,你这是做什么?”

  卢云苦笑道:“胡保正,我承认,我这些家人来你家闹事,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出于我的私心,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请你务必相信,从内心来讲,我是很不愿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做生意的,谁不愿以和为贵,多立强敌,对我们不可能有什么好处。至于在生意场上打压你家,更非我的意愿。我们两家在生意上并没有太多的厉害冲突,反而很有互补性,发生这种冲突,不仅对你们是一个损害,对我们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损害呢?”

  听见言及生意的事情,胡浪心下的怨气顿时又被重新勾起:“既然是这样,你们却为何要这样做?”

  卢云摇摇头道:“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错了,我却不能不为啊!你也做了我儿几年的岳丈应该知道他的脾性。他要是耍起性子来,我是非但拦不住,也是不忍心去拦的。到了我这样的年纪,生意怎么样已经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了,反而是儿女才是我们心目中的第一要务啊!”

  胡浪轻哼一声,问道:“既然如此,今天又来我家做什么?”

  卢云苦笑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是来拜见探花郎的!”

  李唐在旁边见了他二人的谈话,也大致猜出了卢云的来意。前倨后恭,必有所求,这是一个很肤浅的道理。李唐也不假作不知,玩那些虚虚实实的游戏,便直言问道:“卢员外敢莫是为了令郎的事情而来吗?”

  卢云赧颜道:“正是!”昨日自家还有一大批人来对方家中大肆厮闹,一晚上过后,却要来求着对方,就算他素来脸皮就厚,也难免会感觉不好意思。何况,他本来就是一方有头有脸的士绅,极重面子,放下面子来做这样的事情,心头简直是难受至极。

  “我儿今次进京参加春闱之后,本来早该回来了,但却一直没有归家。还托人带信回来,说道是名落孙山,无颜见家中老少,便在庠序中落了馆,今后他就要在那里好生读书,以备三年后的春闱。只是,我儿从小就娇生惯养,在外面居留从来不会超过一个月。三年时间他又怎么能轻易熬下去?就算是他能熬得过去,我们老夫老妻要三年不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心头实在是难受了。我虽然年纪大,身体还算硬朗,我那浑家还比我大着两岁,而且身上一直患疾。若是我儿在身边,她心情舒畅还好些。就怕我儿不在身边,她日夜思念,身子骨难以支撑啊!”

  他这一番话情真意切,说得是老泪纵横。不但在场的女人都陪着流了几滴眼泪,就连李唐也不由为之恻然。

  不过,尽管如此,李唐却还是无法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就连事情的真相,他也是无法说出来的。略一沉吟,李唐说道:“卢员外,你夫妇二人舔犊情深,我是知道的。不过,你也知道,我和令郎的关系绝不可能好,所以对他的境况,我可以说是一点也不了解。我之所以见到他,全然是因为机缘巧合,而且,我只是见过他一次。”

  卢云急忙问道:“那你那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和什么人在一起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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