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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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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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功名在身,学识优厚,凭什么这么瞧不起我们?难道我等生平所学,还不如那些贩夫走卒,没一样看得上眼的么?
群情激愤的众位官员纷纷要见许汉青和陈复文,问问他们到底是何用意!危机面前,斯文不得。反正谅许汉青和陈复文也不敢杀人灭口,要让他们看看咱们的风骨。
许汉青和陈复文对此早有安排,以保护为名为每个朝廷官员配备了两名专职保镖,一出馆驿便如影随形地跟着。陈复文没事般地回到福州处理政务,许汉青则根本就避而不见,让这帮人求告无门,只好每天冲着装聋作哑的孙夫胜乱发脾气。
邓光荐几次找许汉青都找不到,又不胜馆驿里众位官员的鼓噪,正独自在酒楼里借酒浇愁,两名保镖尽忠职守地站在一旁。
一边长吁短叹,一边百无聊赖地向外张望,邓光荐却赫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对面的鱼馆。在两名保镖惊愕的目光中,这位一向儒雅的大人竟突然撩起袍子,直冲出去。
“谢兄,是谢兄吗?”邓光荐边跑,边急切地呼喊着。
刚在鱼馆内落座的道人不由得回过头去,惊喜地说道:“是邓兄,呵呵,真是想不到哇。”
这个道人名叫谢枋得,在历史上也是一位名人。史载:乃是南宋文学家,字君直,号叠山道人。信州弋阳人。与文天祥同科中进士,次年复试教官,中兼经科。又应吴潜征辟,组织民兵抗元。同年任考官,因得罪贾似道而遭黜斥,后以江东提刑、江西诏谕使知信州。元兵犯境,战败城陷,隐遁于建宁唐石山中,后流寓建阳,以卖卜教书度日。宋亡,寓居闽中。元朝屡召出仕,坚辞不应,终于被强制送往大都,坚贞不屈,绝食而死。
两位老友久别重逢,讲起这段时间各自的经历都不胜唏嘘。
“邓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谢枋得指着旁边的刀疤脸汉子说道。
刀疤脸汉子一拱手,“我自己来,在下姓郑,名虎臣。”
“郑虎臣?”
邓光荐在记忆中仔细搜寻着。不由得大吃一惊,难道是因为杀害了大奸臣贾似道而被通缉的郑虎臣吗?
“没错,我就是杀死奸相贾似道的罪犯。很惊讶吗?”看着邓光荐惊愕的表情,郑虎臣满不在乎地说道。
“为国除奸,为民除害,何罪之有?”邓光荐很快便镇静下来,开口说道。

第四卷 大转折 第二十五章 长谈受教

“邓大人,怎么有心事吗?”本来两个老朋友久别重逢,应该痛饮尽欢,可谢枋得却发现邓光荐似乎强颜欢笑、心事重重的样子。
“唉,谢兄,你现在是无官一身轻、逍遥自在,哪知道我的难处啊!”邓光荐被勾起了心事,不由得长叹一声。
“哦,不如说给小弟听听,看看是什么事情让邓兄这样才高八斗、身居高位的钦差大臣发愁啊?”谢枋得调侃地说道。
“还钦差大臣呢?在福建路可没人当回事啊!”邓光荐苦笑着把来到泉州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谢兄,你说这许汉青和陈复文如此执迷不悟,怠慢朝廷,如此大逆不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要做千夫所指的枭雄奸贼吗?”最后,邓光荐气愤地嚷道。
“切,才多大点儿事。”没等谢枋得答话,郑虎臣放下手里的筷子,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让文官坐轿,改骑马啦,很好啊!又省人力,又快速方便。东奔西逃时怎么不摆臭架子,到了泉州又显摆起来了。不让你们任职,让你们去学习,也不错啊!俸禄不是还给一半吗,饿不着就行了,再说,人家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凭什么让你们来坐享其成啊!”
“你,岂有此理,不知所谓。”邓光荐被郑虎臣噎得够呛,指着郑虎臣斥道。
“邓大人,邓大人。”谢枋得赶忙上前解劝,“虎臣是个粗人,您别和他计较。”说完狠狠瞪了一眼郑虎臣,郑虎臣却浑不在意,撇了撇嘴,继续向桌上的酒菜发起进攻。
“邓大人,请稍安勿躁。”谢枋得笑着给邓光荐斟了杯酒,“对于这些事情,您可愿意听听我这个局外人的看法。”
“谢兄,您也曾是朝廷命官,再说以咱们的私谊,怎么能算局外人呢?”
“既如此,谢某便实话实说了,有什么失礼不当之处,还望邓大人海涵。”
“谢兄大才,有何见解但讲无妨。”邓光荐充满希翼地望着谢枋得。
“谢某自信州战败城陷,便开始四处游走,得遇虎臣。后隐遁于建宁唐石山中,每每夜半长叹,大宋三百多年的社稷真的便要亡于北元蛮夷之手,何以至此啊!”谢枋得边说露出了沉痛的表情。
“唉,文恬武嬉,奸臣当道,才让北元有机可乘啊!”邓光荐痛惜地解释道。
谢枋得微微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道:“后来许汉青率光复军突然崛起,连战连捷,谢某便开始时时关注,希望他能是中兴我大宋的名臣良将。可以这么说,光复军由小到大,由占据一地到占据一路,谢某都看在眼里。等到福建路大定,我便与虎臣下山,在光复军所占之地四处走动观察,是略有所悟啊。近日我在泉州的图书馆翻阅书籍,才终于明白许汉青与陈复文施政的奥秘,光复军屡战屡胜的诀窍。”
“哦,难道这答案都在书中不成?”邓光荐疑惑地问道。
“不错,谢某在图书馆中,除了古代典籍的手抄本外,还翻看了许汉青与陈复文颁布的各种政策法规,并且仔细阅读了从创刊到现在,各个报社刊行的报纸。从中终于得以窥得其所实施新政的管中一斑啊!”
“邓某心神已乱,现朝廷正在风雨飘摇之时,深恐以许汉青的官位、权力,再加上光复军的兵威,纵倒行逆施,天下亦无人能制之。所以,谢兄若有所悟,望不吝赐教。邓某将代天下百姓拜谢谢兄点拔之恩!”邓光荐站起来,对着谢枋得一揖到地。
“邓大人折杀谢某了!”谢枋得赶紧站起来,用双手将邓光荐搀住,心中一阵感动。郑重地答道:“谢某但有所知,定当言无不尽!”
“邓大人请看,这是谢某在翻阅书籍时所记录的一些心得与感悟,虽不全面,也望能对邓大人有所帮助。”谢枋得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给了邓光荐。
“孟子曰:有恒产者有恒心,而物权法就是要给百姓一个恒心,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调动百姓创造财富的积极性,这是国家要走向繁荣富强必须解决的一个根本问题……”邓光荐轻轻地念道。
“《物权法》的颁布,将泉州的百姓与巨商的利益牢牢地捆在了许汉青的战车上,稳定了当时的局势,使泉州的繁荣持续到今日。人不怕穷,怕的是没有致富的权利和自由。我记得,报纸上还登了这样一句话: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来说明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谢枋得在一旁解释道。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似乎…”邓光荐摇着头说道。
“屁话,难道老子辛辛苦苦赚的钱都不能算是自己的吗?什么道理吗?”郑虎臣吃满喝足,剔着牙在一旁说道。
“邓大人不要理他。”谢枋得赶紧说道,“先看下去,不要急着驳斥,就算您要说服许汉青和陈复文改弦更张,也得了解他们所实行新政的利弊不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贻吗。”
“中国历史上的法律都因为缺乏真正的制衡机制,难以为政府的权力系上法律制度的缰绳。这好比一个弱者,终于有一天能够在名义上不再受欺侮,可这所谓的不受欺侮,不是因为滥施暴力的强者被真正制服,而是源于一份强者自愿交出的书面承诺。这自然不是长久之计,弱者所得到的短暂安全,也不可期望过高。能不能以制度驯服公权,将公共权力置于法律的约束之下,真正实现任何机构、个人都不能凌驾在法律之上………”邓光荐边读边思索着。
“在我想来,这便是许汉青与陈复文所最终要达到的目的,也便是他们常说的以法治国吧?”谢枋得边细细咀嚼着食物,边说道。
邓光荐点了点头,“现在我倒有些佩服许汉青的魄力了,把自己也要置于法律之下。但愿他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是不是说说而已,只有让时间来证明了。”谢枋得笑着回答道。
“那许汉青是不是为了借正统之名,行悖逆之实。也得让时间来证明了吗?”邓光荐有些不满地问道。
“不这样做,邓大人难道还有别的方法不成?”
“难哪!”邓光荐想了一下,摇头道。
“福建路根基已成,许汉青羽翼已丰,朝廷处于弱势,自然没有太多制约他的手段。”谢枋得也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现在是什么时候,如果挡不住蒙古人,社稷没了,朝廷也没了。即便知道许汉青是个大奸臣,恐怕也没什么用了吧!”
“这个…”邓光荐愣住了。
“依谢某看来,许汉青所行新政,并非要标新立异,哗众取宠,而是期望以此为基础,让国家强大,百姓富足。以便驱逐鞑虏,重建华夏。观点上虽然与圣人之道有所出入,但最终目标却与朝廷相同。只要不逼之过甚,他未必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再说,对陈复文的品质、人格,咱们都很清楚,他既然甘心听命于许汉青,并与其合作得亲密无间,这也值得咱们好好考虑啊!”谢枋得继续说道,““依谢某愚见,若邓大人欲劝许汉青回头,当以其矛,攻其盾。不可再以自己先前所学,来劝谏与他。只有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只有亲身走进去,在其实施的新政上找到破绽,必然会有所收获,切不可学馆驿内那些自以为是的朝廷官员,只知鼓噪瞎叫,却没有勇气去学一学,看一看。”
“邓某受教了。”邓光荐谢道,“不知谢兄这几日准备做些什么?还要去那个图书馆吗?”
“当然还要去,我对书上所说的那个好象叫罗马的帝国很感兴趣,倒要看看一个人口不多的国家是如何强盛一时,又是如何衰败没落的。”谢枋得回答道。
“明日一早,邓某当在夫子庙恭候,不知谢兄可愿否?”邓光荐拱手说道。
“君所愿也,敢不请尔。”

第四卷 大转折 第二十五章 专利法

先不管朝廷官员怎么闹腾,暂时摆脱烦恼的许汉青已经从海路来到了福州,他在有意淡化原来福建路以泉州政令为中心的局面,既然想把福州作为福建路的政治中心,那么他想推出的政策法规还是从福州发出为好,而且这也是对陈复文的一种尊重。
中国古代科技长期领先于世界,并且向世界各地传播,对世界科学技术的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例如火药、指南针和印刷术,对于西方近代文明的发展有很重要的意义。
但璀璨中国古代科技却逐渐衰落,并且始终没有产生近代科学,究其主要原因,一是中国科学技术自身的缺陷:满足于实际上的应用,没有形成理论上探讨和深思的风气;中国古代学者形成了“天人合一”的世界观,会妨碍对自然的研究;中国学者缺乏必要的科学试验的传统训练;二是封建统治者实行“重农抑商”和鄙视科技,视之为“奇技淫巧”,使人们失去了发明创造的积极性;当然还有教育落后,教育方式等等问题。
有鉴于此,许汉青希望制订出一部专利法,鼓励发明创造,保障发明者的利益,促进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创新,而且这也有利于发明创造的推广应用。
“专利法啊?”陈复文翻看着许汉青起草的专利法草案,疑惑地问道:“汉青,你来福州就是为了这个?”
“怎么啦,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呀!陈先生主管政务,由福州发出政令才名正言顺吗!”许汉青笑着答道。
“呵呵,我的意思是说你派人送来不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呢?”陈复文解释道。
“专利法颁布实施只是第一步,我还准备在福州召开一个拍卖大会,官府出技术,商人出钱财,办一些工厂作坊。”许汉青将他此行的计划讲述了一遍。
“为什么非要商人参与呢?官府投入不是赚得更多吗?而且招募来的工匠们待遇也能有所保障,省得有黑心商人残酷盘剥,再激起矛盾。”陈复文听得仔细,也将心中疑问提了出来。
“如果由官府包办,短期内可能还看不出来问题。但这些工厂花的是官府的钱,享受着官府给予的特权和便利,又没有赢利和竞争的压力,工厂经营者难免懈怠,时间一长,难免由盛及衰,到时候官府反倒要背上个大包袱。至于陈先生担心黑心商人会对工人们的残酷盘剥,这个问题也好解决,只要官府制订出相应的配套法规来保障工人的合法权益,我看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许汉青可是见过后世国企的困境,那个时候都要把国企改制,卖给私人呢,现在还不如一步到位,政府只以专利技术入股,经营权交给私人,这样反倒减少了很多问题。
“你讲的也有道理,不是自己的东西,难免不尽心。把工厂交给私人经营管理,起码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也不会懈怠。”陈复文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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