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书之血班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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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书之血班母-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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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蚀骨,欲罢不能。谣言使全体镇民对罗依苒更加垂涎三尺。郭山河一直以来都对来友的行为不能理解,时间一长,也渐渐相信了镇民的谣言,开始打起罗依苒的主意来。

来友在这十年中,无一日不在痛苦煎熬中度过,他不容许任何人碰他的女人,但只要他们还待在鲁班镇,争夺战将永无止境,任何人不可能一直都赢,来友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几年后,他决定带着罗依苒逃离鲁班镇。他曾是郭山河的得意门生,也曾上过巫彭山,知道山顶黄鸟洞后有另一座鲁班门,可以通往外界。于是,他夜晚决斗,白天暗查上山秘道。世上之事只要专注,没有做不到的。他历几年时间终于发现了一条秘道,满心欢喜准备带罗依苒离开。当晚罗依苒却一反常态,当众羞辱他,令他心灰意冷,他想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果然不错,也因此对鲁班传人身份更加厌恶,对鲁班镇更加厌恶。几天后他由秘道上山,偷潜入黄鸟洞中。正当他摸向鲁班门时,却无意中看到郭山河正与罗依苒在床头偷欢,那个女人正在高大粗犷的郭山河身体下拼命扭动,口中娇呼声声,那神情与动作丝毫无异于与来友在一起时的样子。

来友突见此景,如受重击,他神智一时丧失,竟踱进了他们的房间,站在床头,看着郭山河舔吸她的乳头,抚摸她的臀部,进入她的身体,这所有的一切,曾经只属于他一个人。而罗依苒的每一声娇喘,更如一根根针刺入心中,令来友痛不欲生。这时,罗依苒发现了她,大惊失色,一把推开郭山河。郭山河一时慌乱起来,来友毕竟曾是他的门生,这种夺人所爱之事让他生出一丝愧疚来,但愧疚一闪即过,他突然跃起,要对来友下杀手。罗依苒飞扑过去,挡在两人之间,拼命阻拦。来友毫不闪躲,在他眼中,只看到郭山河粗大的物事正摇头摆脑地打在罗依苒洁白的大腿上,罗依苒颤巍巍的胸脯不时碰上郭山河黝黑的手臂。

来友突然一声大叫,转身狂奔。无数卫兵涌过来阻拦,来友十年决斗,招势早练得凌厉狠辣异常,手到处,穿胸断颈,惨叫一片,片刻间杀出一条血路。郭山河赤身露体,不便追逐,眼睁睁看着来友逃出了鲁班门。

【四、绝情】

来友冲出巫彭山,身负重伤,神情恍惚,又十多年未踏出鲁班镇半步,天下之大,也不知走往何处。他郁郁寡欢,盲目走出几十里,终于扑倒在地,竟在稻田中酣睡过去,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几天方醒。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室内油灯如豆,该是湘西寻常农舍内。床头趴睡着一个女人,他迟疑地端起她的头,却是罗依苒。

来友像触电一般,一把从床上弹起,冲出农舍,只见户外杨柳依依,门前水塘里一只母鸭带着一群刚出生的小鸭子正在戏水,远处则是望不到边际的稻田。时值盛夏,刚刚搞完双抢,稻田里刚插上的秧苗在清风中轻轻摇动,油绿清新,让人迷醉。这种景象,是几千年来中国农民最喜爱的图画。来友没有发现追兵,心中略慰,转过头来,发现不施粉黛的罗依苒正倚在门栏上看着他,眼中有爱意,也有担忧。这个刚刚伤害过他的女人,此时却楚楚可怜起来,来友一阵恶心。他转过身不再看她。

罗依苒抽泣起来,急促地说:“来友哥,你一定不会原谅我吧?但我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啊!”

来友哼一声,并不言语,也不走开。

“我虽生在酒吧里,但也有礼义廉耻,你以为我愿意遭人侮辱么?”罗依苒大声喊,她明白,今天也许是她一生中最后可挽回来友的机会,她必须要抓住,“一夜夜,我看着你浴血奋战,旧伤未愈,新伤又生,十年中,全身无一处没有伤痕,我心疼,你知道么?”说罢,她哭得更加厉害。

她又说:“我不想让你永远这样,所以,我要么让你放弃我,要么我放弃你。我知道你绝不会放弃我的,对不对?所以,我没得选择。”

“不!你在撒谎!”来友转过身来,面目狰狞地大叫。

罗依苒更加绝望,她哽咽着说:“你这个傻瓜!因为我,全镇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取你性命!你知道吗?这些人中就有郭山河!你知道吗?”

来友五雷轰顶,他顿时明白,一定是罗依苒为救他性命,才委曲求全,故意羞辱来友,委身郭山河的。但她在郭山河床上享受鱼水之欢时表情,让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而且,旧时代的贞操观念极强,来友怎能忍受这么一大顶绿帽子呢?他大叫:“你现在说这些太晚了,我不会相信你的!”

罗依苒已是泪流满面,又说:“你不信我可以,但一定要听我说完,当时我还跟郭山河说定,只侍奉他十天,十天一过,他就让我离开巫彭山,我一出山,就来寻你,发现你昏死在稻田里,才将你救活,来友哥,我是真心爱你的,而且,我已经怀上你的骨肉。”

来友一怔,又背过身去,全身剧烈抽搐,显然是悲痛到了极点。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站在门前几个小时,来友才缓缓转过身,冷漠地说:“忘记我吧,一切都晚了!”

说完他朝前狂奔,身影逐渐消失在一片翠绿之中。

来友在四合院内说完往事,已是凌晨三四点。众人听得很入迷,毫无困意,温子菡问:“当年你太绝情了吧,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要了?”这个问题正是刘夏想问而不肯问的,她偏过头,耳朵却竖得高高的,等着听答案。

来友迟疑不答。

杜乾坤大声说:“他肯定在怀疑刘夏是不是他亲生女儿,也许——是郭山河的呢?”刘夏闻言一震,转头盯着罗依苒。罗依苒突然举起竹杖,照着杜乾坤的大头就是一下,杜乾坤呜哇怪叫,大声抱怨。

来友叹一声,说:“不是,我,是《鲁班书》传人,我的爱会害死自己的亲人!”

罗依苒、刘夏闻言顿时泪眼模糊,原来近二十年来,他们一直误解了来友。当年在麒麟酒吧,罗依苒只是一名舞伎,人人可得,但一出巫彭山,他们再在一起,就是伴侣,鲁班的诅咒必然发作,就会害死罗依苒。来友不知道她肚子里的骨肉是男是女,如果是可以传宗接代的儿子,是必死无疑的,幸亏是个女儿,来友又绝情如斯,刘夏才得以保命。刘夏自幼体弱多病,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吧。

杜乾坤想想又说:“你们爱得如此艰难,早该将生死置之度外,后来你已知道是个女儿,依然不与罗婆婆重修旧好,原因不仅仅只是这一点吧?”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望向来友,但他不肯回答。大家都猜测,来友是传统男人,占有欲十分强烈,不然也不会历十年之功只为独占罗依苒了,他对绿帽子终究难以释怀,始终在怪着罗依苒。

温子菡又问:“你为什么要去公输家?是巧合还是存有野心?”

不知何时,公输然与高若凌已站在四合院门口,他在悄悄地听着门内的谈话。

来友冷冷道:“我要报仇!”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

来友咬牙切齿地说:“郭山河诱骗我至鲁班镇,学习《鲁班书》,毁了我一生,又夺走我的东西,令我生不如死,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杜乾坤大声反驳他:“你报仇归报仇,跟公输家扯上关系干什么?刚才又想强迫他学习《鲁班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来友闻言,双目精光射向杜乾坤,杜乾坤打了个寒颤,屁股翘起,随时准备逃命。

来友叹一声,说:“这是公输家的宿命,天命使然,他们是逃避不了的!按天干地支纪年,每六十年为一个甲子,每20个甲子为一个轮回,虽有偏差,但前后误差不过二百年,公输家自鲁班始,历1300年,在第六十代产生了公输青云这位功名巫力不下鲁班的神匠,又过约1100年后,在第一百二十代必将再产生一位高人,公输然是公输家第一百二十代唯一的儿子,因此必定是他。他自出生就注定要承袭《鲁班书》,公输家也在他这一代走到了尽头。”

大家惶恐不安起来。公输然突然推开院门,跳进来大声说:“你胡说!我不会学《鲁班书》的,我们公输家也永不会走到尽头!”

来友摇摇头,叹道:“你父亲公输龙古板,竟敢违悖天命,这么多年来一直阻挠我传授你《鲁班书》,但即便我不传,你始终还是逃脱不了这个命运的。”

“哼!我不会信你的鬼话!”公输然大叫,“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心想,只要自己宁死不学《鲁班书》,鲁班二千四百年前的诅咒也就不能应验了。

“唉,我在你家中近二十年,你可知我为你挡住了多少鬼怪巫法么?你的童年为何与众不同?你可有想过?这就是命!谁也改变不了的宿命!”来友厉声说。

公输然想起童年往事来,他自小也是多灾多难,多次面临死亡,又多次化险为夷;他天赋异禀,肉眼能看见鬼怪,正是这种能力让他自小便生活在恐惧与怪诞之中。难道这真是宿命的征兆?不!他立刻否认,不会的!他一定会改变公输家的命运。想到此处,他不再争辩,脸上现出无比的坚毅。

【五、密谋】

夜已深沉,这一天大家经历得太多,已是疲累不堪,便分头睡下。

鲁班镇却一夜无眠,鲁班邪教的抓捕行动持续了一整夜,共抓获了一百多名闹事、纵火、强奸舞伎人员,一律关入大牢等候判决。第二天,抓捕行动仍在继续,全镇笼罩在一重厚厚的恐慌之中。这次事件不同往日的刑事案件,这是一次动摇邪教统治的群体事件,若不加以扑灭,对犯事者予以严惩,听之任之,则星星之火会渐成燎原之势。鲁班邪教郭山河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下了严令,定要将事件带头人捉拿归案。

而事件的挑起者陈议员却在四合院内美美地睡了一觉。事情进展之顺利远远超过他的预期,有公输然在手,有来友相助,他攻打巫彭山的计划成功几率大了几倍,假如能让公输然练成《鲁班书》,则鲁班镇无人是他的对手,巫彭山便唾手可得,陈议员一早起床,谋划起来。

中午时分,大家陆续醒来,聚到院中木桌前就餐。

吃完饭,陈议员开始介绍他的宏图大计,他说:“我联同议会许多议员,一直密谋打倒鲁班邪教,还政于民,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等待时机,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刘常说:“我们进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登上巫彭山,然后就会离开鲁班镇,可不想参与你的计划,我们还想留着命过日子的。”

陈议员嘿嘿笑道:“正因如此,你才必须参加我的计划。不打倒鲁班邪教,你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你也不可能离开鲁班镇。因为黄鸟就藏在邪教所在的黄鸟洞中,而鲁班门则位于洞后,你认为你可以偷偷穿越被无数教民把守,并有巫法陷阱的黄鸟洞么?没有我,你们甚至连巫彭山都上不去!”

江未希厉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为黄鸟而来?”

“哈哈——像你们这样有组织地进入鲁班镇,无非就是冲着黄鸟这一上古神鸟而来,唉,几千年来,多少人对它垂涎三尺,但全部都无功而返,而鲁班邪教霸占黄鸟洞一千年,都劳而无功,你们就算有公输然相助,但他不肯学习《鲁班书》,估计也难成功。”陈议员说。

大家面面相觑,来友说:“快讲你的计划,听完我们再作计较。”

陈议员接着说:“我们在鲁班镇已暗中吸纳了许多人,只要我们号召起其他受邪教欺压的镇民,振臂一呼,我相信,愿意加入我们队伍的人不下五千,是鲁班邪教成员数量的二十倍。”

“但巫彭山上机关重重,蛇虫横行,我们人纵然再多,也难以上去啊!”刘常说。

“我们不是还有来友么?他当年能潜入巫彭山,自然已找到了秘道。”陈议员望着来友说。

来友叹一声,说:“你太乐观了,我上巫彭山已是几十年前的事,山道难免会有变化,而且,就算走秘道,也是困难重重,非普通镇民可以通行的。”

“这一点我早想到了,因此,我们要兵分两路,这几天由我、公输然联络镇民,相约起事,你们则去重走当年秘道,扫除障碍,两边办妥后,我们再一道行动,由秘道上山,一举扫平鲁班邪教。”陈议员信心十足地说,他故意要将公输然留在身边,防止他们登上巫彭山后直接逃离出去。

来友闻言点头同意,又担忧地说:“郭山河能召唤山兽,驱使尸骨,我们就算上到巫彭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巫彭山野兽、陈尸众多,如果被他召唤起来,事情就棘手了,所以,我们必须秘密上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全体制服。”陈议员说,显然他也拿不出好的方案来。

杜乾坤忍不住插嘴:“如果能请来梅山教高教主和大司命杨东元,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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