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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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凤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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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婚俗:

踩花鞋示爱

踩花鞋是土家族的重要民俗之一,它是土家族男男女女选择如意伴侣的重要节日。绣花鞋本身是地道土家女儿的必学手工,是绣花品中的重中之重。

土家有一首民谣:“穿花鞋,踩三脚,花鞋越踩越合脚。穿花鞋,踩三脚,翻山越岭不痛脚”。从这个童谣里,我们可以看到一群天真的土家男女,对爱的憧憬和追求。土家小伙儿以踩绣花鞋的方法来求爱更是别有一番情趣。土家女会格外的小心,决不让她不喜欢的男人踩到她的绣花鞋,一旦踩中了她的绣花鞋,姑娘就会改变初衷,崇拜这个男人的勇敢与智慧。万一土家小伙儿实在没有踩到心仪姑娘的绣花鞋也千万不要气馁,还可以去抢绣花鞋垫、绣花烟荷包和绣花腰带。只要你抢得到其中一件信物,你就有了好的开端,也便有了美好的爱情!

骂媒

媒婆到姑娘家提亲时,如果遭到“谩骂”,就可能有戏了。实际上,是一边套话,一边取乐。

过礼“背山”花袱盖。

如果你在那里碰到一群土家汉子结队背着一大背篓、一大背篓的东西,上面盖着个花袱子,不用问就知道,这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小伙子去女方家“过礼”。在小伙子所背的聘礼中两只鸡(一公一母)是必不可少的,这一公一母两只鸡一定要与女方家一公一母两只鸡交换,这是生息繁衍的象征。

哭嫁

哭嫁,是土家族的特有习俗。新娘在结婚前半个多月就要哭起来,有的要哭一月有余。“哭嫁”开始是隔夜哭,后来是连夜哭,全寨相好的姐妹、姑嫂、长辈都要轮番陪哭,边哭边唱“哭嫁歌”。土家人把哭嫁的伤心程度,作为衡量与家人关系好坏和是否贤惠的标志。今天,婚姻自由了,土家族姑娘在结婚时,也还是有哭嫁的习俗。

发髻

女子出嫁的当天,一般要请姑母、姨娘或嫂子帮忙化妆。

化妆分三步程序:

一是“开脸”。用灰线包绞尽额上汗毛,绞现发际,并把眉毛绞如一弯新月;

二是“上头”。把头发辫子挽成“粑粑髻”,绕上红头绳,插上银别簪,头包青丝帕,手戴银镯子、银戒指;

三是“戴花”。在“开脸”、“上头”之后,再在头发稍后侧插上一枝红艳艳的花朵,一个俏丽的新娘妆就算完成了。

土家女子的发髻是婚否的标志,一“开脸”、“上头”就意味着已成少妇,其装扮也与少女判若两人。

踩斗甩筷

新娘临上路前,要站在事先放置在堂屋中间的一个方斗上,踩上一双脚印,名曰“踩斗”。“踩斗”寓意着把富贵留给娘家,祝福娘家年年五谷丰登。“踩斗”之后,要手拿两把筷子,在跨过大门时使劲向身前身后撒去。据说,这撒筷子是祝福兄弟姊妹与自己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也表示新娘从此走上自立之路。有首童谣生动地描述了土家人迎亲的场面:“脚踩金斗四角方,手拿金筷十六双。前头八双跟我去,我自拿来我自吃。后头八双给兄弟,多多进些钱和米”。

兄长背上轿

抢床

新娘跨进婆家大门前,要用脚踏一下大门的门槛,以示自己来到婆家。在拜天地,祖先、父母、夫妻对拜之后,新郎新娘会立即抢先奔入洞房,争坐到床上。据说谁先坐到床上,就意味着将来谁当家。

土家家具

滴水床

滴水床是土家婚嫁习俗中非常重要的家具,其质量好坏也象征着新娘的身份地位,反映其家境的富裕度。据说土家姑娘在出嫁之前一般都会暗自派人去夫家测量大门宽度,然后要求木匠制作滴水床时故意做得比夫家的大门宽一些,这样姑娘嫁过去时夫家只有卸下大门才能迎娶新娘进门,如此种种以示土家的姑娘是没有那么好欺负的!土家女子的聪慧刁钻也在此得到了非常好的体现。

土家待客礼仪:

土家族十分好客,若有客至,夏天先喝一碗糯米甜酒,冬天就先吃一碗开水泡团馓,然后再以美酒佳肴待客。置办酒席,一般习惯于每桌九碗菜、七碗或十一碗菜,但没有八碗桌、十碗桌。因为八碗桌被称“勺吃花子席”,十碗的“十”与“石”同音,都被视为对客人不尊。

土家族置办酒席分水席(只有一碗水煮肉,其余均为素菜,多系正期前或过后办的席桌)、参席(有海味)、酥扣席(有一碗米面或油炸面而成的酥肉)和五品四衬(4个盘子、5个碗,均为荤菜)。入席时座位分老少辈分,上菜先后有序。

土家族在节日或待客时,酒是必不可少的。其中常见的是用糯米、高粱酿制的甜酒和咂酒,度数不高,味道纯正。

土家舞:

湘西土家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最为知名和具有历史价值的摆手舞、茅古斯舞、八宝铜铃舞、跳马舞等,八哥戏水、簸谷舞是现代土家族的代表舞蹈。

八宝铜铃舞:

土家八宝铜铃舞,俗称“解钱”(即还愿),是流传于土家族的一种古老祭祀歌舞。该舞蹈是经梯玛口传心授,将八宝铜铃舞传承至今,但是现在能够完整地跳一套八宝铜铃舞、做一场“解钱”法事的土老司已是凤毛麟角,目前这些身怀绝技的民间艺人门庭冷落,且大多年岁已高,传承现状不容乐观。

第三章 橘子红了

天空是黑暗的

天使是亮的

她换了件厚的衣裳

去了一个新的地方

离开时那座城的灯光

心情没有变成想要的模样

我来自一个没有海的地方

因为爱上了这片浪花

我把自己分成了一对浆

每个岸边拍打过我的梦想

望着每次退潮涨潮的惆怅

请让我回到海的中央

我知道海的女儿她心中的渴望

渴望如何让自己在潮湿中发光

让所有的冰融化

让我勇敢地在自由飞翔

在海下 海上

——写于2002年春

从湖南部队离开后的某天,我突然接到了小战友艺的电话。她说:“班长,你还好吗?每次想到你,我都有要哭的冲动,鼻子酸酸的。有一次在电视里我看到你了,我就忍不住哭起来,一直哭。”

熟悉的温暖、纯真的回忆,我的眼泪早已顺着眼角落下来。如今大部分的战友都已经成家立业,有了孩子,生活有了新的方向,而对于我们一起度过的青春韶华,每个人的心底都会为它留有一个位置,偶尔闲暇才会拿出来咀嚼、回味。

来到部队几年后,我就开始当班长,带八个女兵。因为自尊心、责任心强,总觉得如果不带好我的兵,不知道该怎么跟部队交代,更怕面对她们的父母。其实已经成为老兵的我,大部分战友都比我年长,那时候当别人问起我的年龄我会把十五岁说成十七岁,我潜意识里觉得,这样不会被轻视,好管理。在部队里,我做过很多同龄人甚至年长的人一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比如:站岗、种菜、喂猪、掏大粪。遇到掏大粪的事,战友们都会捏着鼻子说:“这么臭,这么脏,怎么掏啊?”于是遇到这样的事这以身作则的机会。遇到所有新事物行在所有人前面的性格,从那里养成了习惯。

我是个爱玩的小领导,常常会带她们一起玩闹偷懒。大领导一来,我们赶紧正经八百练习军姿或军体拳。大领导一走,我们会溜去炊事班偷点灰面煮个白菜,或捉出一条青虫玩半天。我和这些正当青春期的女孩们感情很好,一起吃苦、努力训练、劳动,一起玩乐幻想发呆,看似枯燥无味的军营生活,我们过得有滋有味。

休息或没到该休息的时间,我们常躺在草地上,放着音乐,织着毛衣,讲着各自对未来的憧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那时候我也开始幻想着爱情,想象着那个他会是什么样子。也就是在这朦朦胧胧知道爱情的时候,我开始喜欢上了唱歌,每天早上六七点,中午十一点,傍晚五点,及晚间九点半,部队院里那座礼堂楼顶上的大喇叭里会准时吹出起床、工作、吃饭、熄灯睡觉的军号声,也会播放像《团结就是力量》、《打靶归来》这些军歌,还常常会听到一些流行歌,印象中播放的比较多的歌曲有《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我的未来不是梦》。那时候的时间好像很慢也很长。周二和周五晚上吃完饭,每个营每个队,都会组织所有的战士们穿着整齐的军装集合排着队拿着小板凳去看电影,秋冬季节在礼堂内放映,春夏季节在礼堂外放露天电影。冬天电影结束后,每个人都抱着胳膊冒着风雪小跑回宿舍,若是夏天,你会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群说着刚看完电影里的剧情,穿过一个大操场到一个小卖部里买冰棍,冰激凌,那时候我们最爱吃的冷饮叫冰砖,四四方方的纸壳外写着两个大大的字——“冰砖”,然后坐在或躺在草地上吃着冰砖,看着满天的星星,聊着天过满我们的整个夏天。

九、十月是橘子成熟的季节,我们文艺队所在的楼的旁边是文化站,文艺队院里树叶都很难长全,更别说等到开花结果了,但隔壁文化站的院里种着满院子的橘子树,该开花时开花该结果时每棵树上都顶着黄灿灿的果子。湘西,盛产一种柑橘叫冰糖橙。上学时我常会在书包里装几个,剥开皮,橙香四溢,吃完了橙子肉还把皮留下来,握在手里闻香。所以在部队我总是趴在阳台上看着隔壁院里那些充满诱惑的冰糖橙,我也总会在它们还没到该采摘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翻墙过去偷偷采一些放在我肥大的军装上衣和裤子口袋里,再翻回来跟掩护我偷果子的战友们分享,我们躲在宿舍里关着门往嘴里塞着未熟的冰糖橙,皱着脸眯着眼笑着说,好酸好酸……

到北京之后,我就很少有机会再吃到家乡的柑橘,有时在柑橘成熟的季节,父母会带一整箱来北京看我。虽然北京的水果摊上也有各种漂亮的柑橘,但我依然觉得家乡的冰糖橙是无法比拟的。有时候梦中也会梦见家乡橘子红了,一片片的橘林,星星点点的橙色如同点着一盏盏小桔灯挂在墨绿的山间。回头一下,夕阳下,橙色的阳光洒在战友的脸上,她扎着马尾辫小声的对我喊道“快点,我们该走了”……

17岁那年,橘子红了

17岁那年,在橘子红了的季节,我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纯纯的爱恋。

如往常一样,我带着舞蹈队去参加地方举办的晚会,那天下午我们来到一个小剧场,为晚上的节目去准备排练,剧场里灯光很暗,只有几个调配灯光音响的工作人员在低着头做各自手里的活儿,这时音乐突然想起,同时舞台上亮起来一束追光,光落在一个瘦小个子的男孩的身上,他开始唱:

共你有过最美的邂逅

共你有过一些风雨忧愁

共你醉过痛过的最后

但我发觉想你不能没有

在你每次抱怨的眼眸

像我永远不懂给你温柔

别再诉说我俩早已分手

像你教我伤心依然未够

但你没带走

梦里的所有

让你走

为何让你看不透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

我愿默然带着泪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就算天边海角多少改变

一生只有风中追究

不想孤单地逗留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

我愿默然带着泪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在我心中的你思海的你

今生不可不能没有

是张学友那首《只想一生跟你走》,他的声音很干净,很安静。他的眼睛很忧伤,他总看着同一个方向,彷佛已穿越到很远很远我从未去过的地方。在听他唱歌的过程中,我从剧场的门口已走到了舞台的侧幕口,但我是无意识的,感觉整个世界突然都凝固了,我的眼睛只看得见光束下这个在唱歌的男孩。一曲终了,他从离我二十米的身前划过,看着他离场的背影,依然还延续这歌中的伤感与孤单。他是谁?他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忧郁?我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看着他打开剧场大门走出去的那一瞬间,我做了一个青春期里最大胆的决定,我要找到他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给他……

后来,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了解到他刚刚与相恋几年的女友分手,关于他,他的忧郁我得到了解答,我好奇关于他所有的事,我想知道他所有的故事,那一段时间我的世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他,我并不清楚什么叫恋爱,怎么算是恋爱,我所有本能的冲动就是一心只想要温暖他,也许,只是这样。

一个热心的同学帮我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第二天,我拎着一个可外放的录音机,带着一盘《校园民谣》的卡带,跑到部队院里招待所的公用电话亭,那时候我没有手机呼机,谁若想要打部队内线以外的电话就只能去到那里。

电话拨通了,当他说“喂”的时候我赶紧把电话筒紧贴着录音机的音箱上,按下播放键,播放出我预备好的那首歌。

你知不知道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喝一杯冰冷的水

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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