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50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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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 第10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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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拉着商人进入正堂。李义琛后来担任了监察。


刘龙
刘龙后名义节,武德初,进计于高祖曰:“今义师数万,并在京师,樵薪贵而布帛贱。若采街衢及苑中树木作樵,以易帛,岁取数十万匹。又藏内缯绢,每匹皆有余轴之饶。使截剩物,以供杂费,动盈万段矣。”高祖并从之。(出《谭宾录》)
【译文】
刘龙后改名为义节。武德初年,向高祖献计说:“现在仁义的军队好几万,都在京城里,柴贵而布帛贱。如果采伐街路上和花园中的树木作柴来换帛,每年可换得数十万匹帛。另外,仓库内的缯绢,每一匹都多出一些。让人把多出的裁下来,以便供给杂费之用,这一动就够万段了。”高祖一并采纳了他的意见。


裴玄智
武德中,有沙门信义,(《两京新记》“信义”作“信行”)习禅,以三阶为业,于化度寺置无尽(“尽”原作“昼”,据许本改。)藏。贞观之后,舍施钱帛金玉,积聚不可胜计。常使此僧监当。分为三分,一分供养天下伽蓝增修之备,一分以施天下饥馁悲田之苦,一分以充供养无碍。士女礼忏阗咽,施舍争次不得,更有连车载钱绢,舍而弃去,不知姓名。贞观中,有裴玄智者,戒行精勤,入寺洒扫。积十数年,寺内徒众,以其行无玷缺,使守此藏。后密盗黄金,前后所取,略不知数,寺众莫之觉也。因僧使去,遂便不还。惊疑所以,观其寝处,题诗云:“放羊狼颔下,置骨狗前头。自非阿罗汉,安能免得偷!”更不知所之。(出《辨疑志》)
【译文】
武德年间,有个僧人信义学习佛教的禅宗理论,用三层台阶八事学业,在化度寺建了一个叫“无尽藏”的仓库。贞观时代开始以后,人们施舍的钱帛金玉,堆积在库里多得数不过来,常让这个和尚在那里看管。这些财物分为三份,一份供给天下寺庙的修理费用。一份用来施舍给天下饥寒交迫的穷人,一份充当供佛用品和招待僧人,不使他们困难。男男女女礼拜忏悔的满寺院都是,争相施舍,都排不上号。还有的人用好几辆车送来钱和绢,卸完车就走了连姓名也不留。贞观年间,有个裴玄智,恪守戒,律,专心勤奋。进入寺里洒水扫地,干了十多年。寺内的众人因为他的品行没有什么缺点,就让他看守那个仓库。后来他偷偷地盗走了黄金,前后拿走的,不知有多少,寺里的众人谁也没有发现这件事。因为他被派出去办一件事,于是就没再回来。大家惊疑他为什么这样,到他的住处一看,见他题了一首诗:“放羊狼颔下,置骨狗前头。自非阿罗汉,安能免得偷!”再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度支郎
贞观中,尚药奏求杜若,敕下度支。有省郎以谢朓诗云:“坊州采杜若”,乃委坊州贡之。本州曹官判云:“坊州不出杜若,应由读谢朓诗误。郎官做如此判事,岂不畏二十八宿笑人耶?”太宗闻之大笑,改授雍州司法。(出《国史》,明抄本、陈校本作出《国史纂异》)
【译文】
贞观年间,主管药物的大臣上奏皇上征求杜若这种药。皇上下令户部的度支曹承办。有个部里的郎官凭谢朓诗中的“坊州采杜若”一句,便委托坊州进贡杜若。该州的某曹的官答复说:“坊州不产杜若,恐怕是由于读谢朓的诗搞错了。郎官做出像这样的决定,难道不怕二十八宿笑话人吗?”唐太宗听后大笑,于是把那个郎官改任为雍州司法。


虞世南
太宗将致樱桃于酅公,称奉则尊,言赐则卑。问于虞世南。世南对曰:“昔梁武帝遗齐巴陵王称饷。”从之。(出《国史》,明抄本、陈校本作出《国史纂异》)
【译文】
唐太宗打算送给酅公樱桃,说“奉”就太尊敬了,说“赐”又显得对方地位太低了,就去问虞世南。虞世南回答说:“从前梁武帝赠送东西给齐的巴陵王时用'饷'。”太宗听从了这个意见。


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善夺槊,齐王元吉亦善用槊,高祖于显德殿前试之。谓敬德曰:“闻卿善夺槊,令元吉执槊去刃。”敬德曰:“虽加刃,亦不能害。”于是加刃。顷刻之际,敬德三夺之。元吉大惭。(出《独异志》)
【译文】
尉迟敬德擅长夺槊,齐王元吉亦善用槊。高祖在显德殿前进行验证,对敬德说:“听说你善长夺槊,叫元吉拿着槊去掉刃。”敬德说:“即使加上刃,也不能伤着我。”于是加上了刃。不长时间,敬德把元吉的槊夺过来三次,元吉觉得非常惭愧。


虞世基    虞世南兄世基与许敬宗父善心,同为宇文化及所害。封德彝时为内史舍人,备见其事。因谓人曰:“世基被戮,世南匍匐以请代;善心之死,敬宗蹈舞以求生。”(出《谭宾录》)
【译文】
虞世南的哥哥虞世基和许敬宗的父亲许善心,同时被宇文化及所害。封德彝当时是内史舍人,全部目睹了那件事。他就对别人说:“虞世基被杀时,虞世南伏在地上请求代死;许善心死时,许敬宗却反复叩拜行礼来求生。”


来恒
来恒,侍中济之弟,弟兄相继秉政,时人荣之。恒父护儿,隋之猛将也。时虞世南子无才术,为将作大匠。许敬宗闻之,叹曰:“喊事之倒置,乃至于斯!来护儿儿为宰相,虞世南男作木匠。”(出《大唐新语》)
【译文】
来恒是侍中来济的弟弟,弟兄相继掌权,当时的人都觉得他们很荣耀。来恒的父亲来护儿是隋朝的猛将。当时虞世南的儿子没有才能和心术,做了管理宫殿建筑的将作大匠官。许敬宗听说了这件事,叹息说:“事情的颠倒,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来护儿的儿子做宰相,虞世南的男儿却做木匠!”


欧阳询
文德皇后丧,百官坷。率更令欧阳询状貌丑异,众指之。中书舍人许敬宗见而大笑,为御史所劾,左授洪州司马。(出《谭宾录》)
【译文】
文德皇后去世,百官都带孝。率更令欧阳询相貌丑陋古怪,众人有的指指点点。中书舍人许敬宗看到后大笑不止,于是被御史告发检举,许被贬为洪州司马。


许敬宗
太宗征辽,作飞梯临其城。有应募为梯首者,城中矢石如雨,因竞为先登。英公李世勣指之谓中书舍人许敬宗:“此人岂不大健?”敬宗曰:“非健,要是未解思量。”帝闻,将罪之。(出《国史纂异》)
【译文】
太宗攻打辽国,制成了云梯搭在敌城墙上。有一个应募首先登梯的人,城中的箭和石头像雨点般投射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应募者争先恐后地登梯攻城。英公李世绩指着他对中书舍人许敬宗说:“这个人难道不是大壮士?”敬宗说:“不是壮士,主要是不懂得思考。”皇帝听说后,打算判他罪。


元万顷
元万顷为辽东道管记,作檄文,讥议高丽,“不知守鸭绿之险”。莫离支报云:“谨闻命矣”。遂移兵守之。万顷坐是流于岭南。(出《谭宾录》)
【译文】
元万顷是辽东道的管记,作了一篇檄文,讥笑非议高丽不知道守住鸭绿江险要处。莫离支在回报文章中说:“恭敬地听到你的指示了。”于是调兵守住鸭绿江险要处。万顷因为犯了这个错误被流放到岭南。


郭务静
沧州南皮丞郭务静性糊涂,与主簿刘思庄宿于逆旅,谓庄曰:“从驾大难。静尝从驾,失家口三日,于侍官幕下讨得之”。庄曰:“公夫人在其中否?”静曰:“若不在中,更论何事?”又谓庄曰:“今大有贼。昨夜二更后,静从外来,有一贼,忽从静房内走出。”庄曰:“亡何物?”静曰:“无之”。庄曰:“不亡物,安知其贼?”静曰:“但见其狼狈而走,不免致疑耳。”(出《朝野佥载》)
【译文】
沧州南皮县的县丞郭务静性情糊涂。跟主簿刘思庄住在旅馆里时,郭对庄说:“跟随皇帝出行太难。我曾跟随皇帝出行,家人丢失了三天,后来在侍从官员的帐篷中要了回来。”刘思庄说:“您的夫人也在其中吗?”静回答说:“如果她不在里面,还说什么呢?”又对庄说:“现在贼很多。昨夜二更天后,我从外面回来,有一个贼,忽然从我的房里跑出来。”庄说:“丢了什么东西?”静说:“没丢什么。”庄说:“不丢东西,怎么知道他是贼?”静回答说:“只见他狼狈而逃,不免产生了怀疑罢了。”


唐临
唐临性宽仁,多恕。常欲吊丧,令家僮归取白衫,僮乃误持余衣,惧未敢进。临察之,谓曰:“今日气逆,不宜哀泣,向取白衫且止。”又令煮药不精,潜觉其故,乃谓曰:“今日隐晦,不宜服药,可弃之。”终不扬其过也。(出《传载》)
【译文】
唐临性情宽厚仁慈,经常原谅别人。曾有一次想去吊唁,叫家僮回去取白衫,家僮误拿来了别的衣服,心里害怕不敢进。唐临觉察到了这个情况,就对家僮说:“今日我呼吸不畅,不适宜伤心哭泣,刚才取白衫的事就暂时不办了。”又一回家僮熬药不精细,唐暗中觉察出了原因,就说:“今天天气阴沉,不适合吃药,可以把药物扔了。”他始终不公开家僮的过错。


苏瑰、李峤子
中宗常召宰相苏瑰、李峤子进见。二子皆僮年,上迎抚于前,赐与甚厚。因语二儿曰:“尔宜忆所通书,可谓奏吾者言之矣。”颋应之曰:“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峤子亡其名,亦进曰:“斮朝涉之胫,剖贤人之心。”上曰:“苏瑰有子,李峤无儿。”(出《松窗录》)
【译文】
中宗曾有一次召宰相苏瑰和李峤的儿子进见。两个儿子都是儿童。皇上迎上去拉到面前抚摸他俩,赐给他们不少东西。于是告诉两个孩子:“你们应该回忆一下学懂了的书,认为可以对我讲的就把它说出来。”苏颋回答说:“木头依照墨线就直,国君听从劝谏就圣明。”李峤的儿子不知道叫什么名,也进上两句话:“斩断早晨过河人的小腿,挖出贤人的心。”皇上说:“苏瑰有儿子,李峤没有儿子。”


娄师德
天后朝,宰相娄师德温恭谨慎,未尝与人有毫发之隙。弟授代州刺史,戒曰:“吾甚忧汝与人相竞。”弟曰:“人唾面,亦自拭之而去。”师德曰:“只此不了,凡人唾汝面,其人怒也。拭之,是逆其心。何不待其自干?”而其保身远害,皆类于此也。(出《独异志》)
又 则天禁屠杀颇切,吏人弊于蔬菜。师德为御史大夫,因使至于陕。厨人进肉,师德曰:“敕禁屠杀,何为有此。厨人曰:“豺咬杀羊。”师德曰:“大解事豺。”乃食之。又进鲙,复问何为有此。厨人复曰:“豺咬杀鱼。”师德因大叱之:“智短汉,何不道是獭?”厨人即云是獭。师德亦为荐之。(出《御史台记》)

    武则天当朝时,宰相娄师德温和谦恭谨慎,不曾跟人家有丝毫的隔阂。娄师德的弟弟被委任为代州刺史,娄师德告诫他说:“我很担心你跟人家相争。”弟弟说:“人家吐我的脸,我就自己擦去走了就是了。”师德说:“只做到这点还不够。凡是人家吐你脸,那个人一定是很生气的,擦掉它,这就违背了那人的心,为什么不等它自己干呢?”那些保护自身,远离危害的事,都跟这类似。
另外,武则天禁止屠杀很严厉,小吏们苦于只吃蔬菜。师德为御史大夫,因出差到了陕西,吃饭时厨师送上了肉,师德说:“皇上禁止屠宰,为什么有这东西?”厨师说:“豺咬死的羊。”师德说:“这个豺太懂事了!”于是吃了肉。又端上了切细的鱼肉,又问为什么有这种东西。厨师又说:“豺咬死了鱼。”师德于是大声斥责他:“缺心眼的汉子!为什么不说是獭咬死的?”厨师马上说是獭咬死的。师德也替他推荐给大家。


李晦
李晦为雍州长史,私第有楼,下临酒肆。其人尝候晦言曰:“微贱之人,虽则礼所不及,然家有长幼,不欲外人窥之。家逼明公之楼,出入非便,请从此辞。”晦即日毁其楼。(出《谭宾录》)
【译文】
李晦是雍州长史,私人住宅中有楼房,下临酒肆。那酒店的人曾等着李晦来时说道:“我这个低微卑贱的人,虽然是礼涉及不到的,然而家中也有老少,不想让外人偷看他们。可是我家靠近大人家的楼,出入感到不便,请允许我从此离开。”李晦当天就拆了那座楼。


宋之问
宋之问,天后朝,求为北门学士,不许。作《明河篇》以见其意。诗云:“明河可望不可亲,愿得乘槎一问津。更将织女支机石,还访城都卖卜人。”则天见其诗,谓崔融曰:“吾非不知之问有才调,但以其有口过。”盖以之问患齿疾,口常臭故也。之问终身惭愤。(出《本事诗》)
【译文】
宋之问在武则天当政时,请求成为北门学士,则天没答应。宋之问就写了一首《明河篇》来表达自己的心意。那诗说:“明河可望不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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