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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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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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月月评短信代码:AA043)  (题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4期   茶花两朵  作者:李志华  字体:


  二狗子这下慌了,这白雪就是他的摇钱树啊,他怎么办?

  大爱无言

  星期六,吉布从学校回来了。当他知道白雪被阿爸卖给了二狗子后,脸都气红了,捏着五十块钱就奔到二狗子家,气呼呼地把钱扔到地上,二话没说,抱起白雪就走。
  在吉布的精心照料下,白雪竟奇迹般活了下来。只是大病初愈的它,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它不再与寨子里的鸡群为伍,也不怎么跟吉布亲近,而是独自蹲在院墙或树枝上,似乎在眺望远方,眼神显得忧郁、空洞和茫然……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吉布放了暑假,而白雪也终于完全康复了,它的羽毛重新变得光洁,火红的鸡冠又如燃烧着的火焰。只是,它再也不打鸣,整天无声无息,凝神静思。
  这天早上,吉布抱着白雪出了寨子,白雪依然一声不发。然而,当远方的山林里传来阵阵“茶花两朵”的啼叫声时,白雪似乎被激活了,它的眼神闪现出久违的光芒,激动地从吉布手中跳了下来,“扑扑扑”地拍着翅膀撒着欢,又腾空跃到一处高地,挺胸昂首竖起尾羽—吉布都以为它要打鸣了,但最终还是没有声音。
  从此,白雪终于肯与他亲近了,像以前一样又调皮地飞到吉布的肩头,吉布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
  可是第二天白雪却不见了,吉布找遍了寨子也没有找到。天快黑的时候,白雪却自己回来了,它的羽毛凌乱,全身血迹斑斑,鸡冠上又多了新的伤疤。吉布用棉花沾着清水,小心翼翼地给白雪清洗血污。
  早上吉布起床后发现白雪又不见了,吉布也没有找它,他一直以为白雪会回来,然而,一直到天黑,白雪的身影也没有出现。
  几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白雪彻底从吉布的生活中消失了,就好像它从来不曾来过。可吉布不死心,只要听说在哪里看见了一只白公鸡,他总会充满希望地跑去看,但它们都不是白雪。吉布甚至还到舅舅家找过,但仍是失望而归……
  直到有一天,寨子里唯一的一名大学生从省城回来,他递给吉布一张报纸。在报纸上,吉布惊奇地看见了他的白雪!那是自然保护区的一位工作人员拍下的照片。照片上的白雪桀骜不驯,威风凛凛地立在树枝上引吭高歌,一旁的灌木丛旁有几只茶花鸡在觅食。
  照片旁边配有文字说明:红原鸡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因雄鸡啼声似“茶花两朵”,故也称茶花鸡,是家鸡的祖先,羽毛为红色。但保护区工作人员却偶然发现了这只白色的红原鸡,目前尚不清楚这只白色红原鸡的出现是由于基因突变还是其他的原因。
  大学生说:“你应该高兴才对,你的白雪不仅没有死,而且生活得很好,更重要的是,它获得了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自由。”
  “自由?”吉布点点头,“不过,我想我应该给这家报纸写一封信,说明白雪的来历。既然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应该说出来。”
  大学生提醒他:“但你要想清楚,你这样做也许对白雪不利。”
  “为什么?”吉布心中一凛。
  “如果保护区工作人员知道了白雪并非红原鸡,他们一般会采取两种方法,一种是将白雪用作研究,另一种是—”大学生顿了顿,“他们会除掉白雪,以免杂交造成野生红原鸡种群遗传纯度的下降。”
  大学生走后,吉布发了好一会儿呆。
  这天晚上,吉布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准备返城的大学生在村口遇到了等候多时的吉布。吉布递给他一封信,让他转交给那家报社。吉布转身离开时,大学生看见了他眼中闪烁的泪光。
   (题图、插图:魏忠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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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4期   茶花两朵  作者:李志华  字体:


  小试身手

  学校放长假,吉布就扛着个钓鱼竿去舅舅的村寨钓鱼,舅舅那里有一座淡水湖,鱼儿可多呢。
  这天,吉布整理好钓鱼线,正放饵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洪亮的鸡鸣声,扭头一看,只见一只浑身雪白的大公鸡立在一块石头上斜睨着他,威风凛凛,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吉布很纳闷: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鸡呢?
  正疑惑间,白公鸡却一拍翅膀,径直朝他俯冲过来。吉布又惊又怕,丢下鱼竿便跑,白公鸡拍着翅膀紧追不舍,有几次甚至跳到他的肩膀上,尖利的喙子啄得他火辣辣的疼,突然他一不小心绊到一块石头,重重摔倒在地,回头一看,那只白公鸡站在不远处神气地抖着羽毛,不时拍着翅膀引吭高歌,好像随时要扑上来。

  就在这时,舅舅骑着自行车来了,看到吉布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忘了跟你说,我这里还有一只看门鸡哩!怎么样,不要紧吧?”
  原来这只白公鸡是舅舅养的。舅舅告诉吉布,去年他养了十几只鸡,但病的病、死的死,弄到后来就剩下了这只白公鸡。这鸡可厉害了,黄鼠狼、狐狸什么的都不敢招惹它。
  吉布又问:“那它都吃些什么呢?晚上又在哪里过夜?”
  舅舅说:“这湖边草地上多的是食物,天上有飞虫,地下有蚯蚓。至于晚上,你看到湖心那个小岛吗?它晚上就飞到那里过夜,天明再飞回来。”说着,捡起一块石头向白公鸡扔去,白公鸡敏捷地躲开了,然后“扑扑扑”地拍着翅膀向湖心飞去。好家伙,这次飞行的距离足有五十多米,吉布一旁都看呆了。
  晚上,吉布和舅舅就在湖边的简易房子里过夜。第二天清晨,吉布被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惊醒了。只见舅舅一手拎着白公鸡,一手拿刀在青石上磨着。吉布一骨碌爬起来,抢下了舅舅手中的菜刀。舅舅一撒手说:“看来我白忙活了,该你吃不成鸡肉,要再被啄了可不许哭哦?”
  这桀骜不驯的白公鸡倒也通人性,似乎知道是吉布救了它的命,接下来的几天里,吉布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有时还调皮地飞到吉布的肩膀上。吉布还给白公鸡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白雪。
  一个星期后,吉布该回家了。舅舅说:“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舍不得你的白雪吧,既然这么喜欢,你就带回去吧。”吉布乐得一蹦三尺高!
  吉布带着白雪刚进院子,便看见了令他气愤的一幕:隔壁家的麻公鸡又在他家院子里撒野,把他家的几只公鸡撵得四处飞窜。这时白雪拍着翅膀从吉布肩膀上跳了下来,麻公鸡也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便朝白雪扑了过去。但仅两个回合,麻公鸡便败下阵来,灰头土脸地逃出了院子。其余的公鸡见状不敢造次,都小心翼翼地收起翅膀,以示对白雪的臣服。

  不白之冤

  可接下来的几天里,吉布陷入了苦恼中,寨子里的公鸡接二连三被啄瞎了眼睛,有的竟被残忍地啄死。这些公鸡都死在寨外的耕地里。有人说肯定是白雪干的,而白雪身上也的确有斗架的痕迹。
  阿爸对吉布说:“你看,寨子里的人都快被你得罪光了,这鸡野性难驯,留着是个祸害,赶明儿杀了。”
  吉布说:“那也不必杀白雪呀,它本来就在野外长大,当然有野性,下次放假我把它送回舅舅那儿,这些天嘛,关在鸡棚里总行了吧?”
  奇怪的是,白雪被关的几天里,寨子里仍然有公鸡被啄死,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清晨,红日升起,薄雾仍笼罩着村寨,也掩映着远方绵延的群山。寨子里的鸡在鸡棚里关了一整晚,此时正迫不及待地拍着翅膀向寨外奔去。雄鸡在前面昂首高歌,母鸡在后面哼着小曲。
  伴随着一声洪亮而短促的鸡啼,一团红色直朝鸡群窜来。那是一只身形略小的红公鸡,它兴奋地拍着翅膀,漂亮的羽毛在初升的红日下金光灿灿。寨子里的公鸡虽然个个高大威猛,可此时却像被抽去骨头一样,耷拉着翅膀四处逃窜,只有一只黑公鸡压低了翅膀准备迎战。这黑公鸡是从别的村寨带来的“礼品鸡”,它不明白它的伙伴为什么如此惧怕这只瘦公鸡,它看起来还未成年哩。
  红公鸡并未将黑公鸡放在眼里,它没有放慢速度,而是拍着翅膀腾空跃起,径直落在了一只母鸡的背上。这时黑公鸡狠狠地扑了过来,却不料红公鸡轻盈一跳躲开了,而且在空中灵巧地掉转身来一口啄中了黑公鸡的鸡冠,尖利的爪子同时狠狠地砸在黑公鸡的头上。黑公鸡奋力挣脱,但红公鸡更快,一口准确地击中了它的眼珠。黑公鸡像无头苍蝇般在地上扑腾着,翻滚着,发出凄惨的叫声……战斗顷刻间结束了!
  这一幕正好被早起放牛的阿爸撞见。阿爸吆喝着跑了过去,红公鸡机警地连飞带窜逃开了,而后掉头看了一眼,拍着翅膀腾空向远方的山林飞去,消逝在薄雾中,身后留下一阵洪亮而短促的啼鸣声。
  这叫声听起来如“茶花两朵”的谐音。阿爸忽然明白了,那红公鸡是生活在山林里的茶花鸡。他曾在山林里看到过茶花鸡,也听到过茶花鸡的啼叫。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茶花鸡竟会跑到村寨附近来。
  阿爸的发现终于让蒙冤的白雪重获自由。

  财迷心窍

  白雪一出笼,很快就与茶花鸡交上了手。
  这天清晨,在村寨外的耕地,白雪与茶花鸡对峙着。茶花鸡用强健的利爪刨得地上草屑乱飞,率先压低身子展开了进攻,而白雪也竖起颈部的毛迎了上来,两只鸡便上下翻飞斗成一团。
  战斗刚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一白一红,两只鸡轮番发动攻势,直杀得难解难分,几个回合下来,谁也不落下风。
  太阳渐渐升高了,晨雾也慢慢消散。寨子里的人都站在远处饶有兴致地观看。
  接下来的战斗更是惨烈,两只鸡的身上都是血迹斑斑。斗到后来,两只鸡渐渐筋疲力尽,动作也迟缓下来,看上去甚至连站也站不稳了,但仍然你一口我一口互不相让。
  渐渐地,人们看出了苗头,那茶花鸡的优势是轻盈灵巧,腾挪闪跳,却不耐持久战,而白雪却是越战越勇,最后白雪一使劲将茶花鸡掀翻在地,茶花鸡挣扎着爬起来,做了一个要进攻的假动作,突然掉转身拍着翅膀想逃,然而脚步踉跄飞不起来。
  这时不知从哪闪出一个人影,没费什么劲便一把逮住了茶花鸡。
  这人是谁?二狗子!是寨子里出了名的见便宜就占的家伙。却说二狗子倒提着茶花鸡来到镇上,遇到正要出门采购的饭店老板,老板一见他拿着个茶花鸡,眼睛都亮了,掏出了五十块钱,买下了茶花鸡。走时丢下话,说以后就按五十元一只收,二狗子能抓多少他就收多少。这下没把二狗子乐死!
  晚上,二狗子摸到吉布家,让吉布的阿爸把白雪卖给他。阿爸一开始不同意,说这鸡是吉布的心爱之物,吉布在学校住读,没他的话他做不了主。然而,当二狗子把价加到五十元时,阿爸不禁心动了。就在两个月前,为了筹措吉布的学杂费,吉布的阿妈从家里捉了三只老母鸡到集市上去卖,也只换回五十来块钱。他咬咬牙,把白雪卖给了二狗子。
  第二天,二狗子便提了白雪,牵着猎狗进了山。他将白雪用柔软的橡皮绳系在一个树桩上,自己则和猎狗隐蔽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然后,他口中吹着鸡骨哨子,吹出类似母鸡发情时“哼哼叽叽”的叫声,诱引茶花鸡前来。
  果然,一只雄性茶花鸡出现了,它拍着翅膀扬起脖子,朝天高歌起来,这时,它发现了白雪,很快便与白雪斗在了一处。
  斗了大约十来分钟,两只鸡的动作渐渐迟缓了下来。二狗子觉得时候到了,便一拍他的猎狗,猎狗应声蹿出,直扑茶花鸡。茶花鸡猝不及防,只扑腾了几米远,很快便被猎狗叼住了。
  然后二狗子又换了几个地方,屡试屡中,当天就逮到了五只茶花鸡,二狗子喜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可怜白雪原本洁白的羽毛几乎被染成了红色,头部更是血肉模糊,污血甚至堵塞了鼻孔。
  可二狗子财迷心窍,没让白雪精神恢复过来,第二天又进山了。晚上,二狗子酒足饭饱躺在床上数着钞票,咧着嘴直乐。
  然而,次日清晨,二狗子却傻了眼。只见白雪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浑身的羽毛脏兮兮的,血肉模糊的鸡冠变成了乌黑色,脖子无力地耷拉着,眼睛也闭上了,不管二狗子拿什么食物引诱,它连看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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