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情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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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情鸳-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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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就是太原鬼面神的当家了。”大少主改变策略,了解对方多一分,就多一分胜算。
    “我们这里,人人都是当家。”
    “哦!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我们哪能与你们比?贵教主以未来大唐天子自命,一人之上万民之下,可以任意宰割那些追随你打天下的人,没有刑堂屠杀自己人。我们不,我们都是真正志同道合,同生死共患难的弟兄,我们不会把弟兄当弟子奴役,所以有事即人人奋勇争先,决不可能发生驱使弟兄送死的事故发生。阁下,你明白在下的意思吗?”
    “不明白阁下的用意。”大少主的确不明白,他不明白双方组织的形态,与双方的话题有何关联。
    “这是说,咱们一旦发起攻击,必定人人奋勇争先,尽快把对手斩光杀绝。贵教的一些高高在上首脑人物,据说妖术通玄,但在如潮的惨烈搏杀中,妖术的作用有限得很。十余年前贵教在陕西举兵,贵教主还不是乖乖成为待决之囚?”
    “我明白了,你们不会和在下的人公平相搏。““对,太原鬼面神从不为个人的名利打算。退回去,阁下。
    “阁下……”
    这人的泼风刀向上一举,后面三十名鬼面人,一面往前推进,一面调整阵势,由一列横队,结成三人为一组的十组横阵。
    泼风刀向前一沉,长啸声震天,三十人同声长啸,脚下一紧,来势如潮。
    大少主脸色一变,不再从容,喝声走,急急后撤。八个人怎能应付三十名骁勇的强盗围攻?再不见机撤走就走不了啦!
    一声沉叱,三十名悍匪向下一挫,形影俱消,隐没在矮树丛草中。
    退回街口,大少主气得脸色泛青。对方显然知道弥勒教的底细,根本没把号称天下第二教放在心中,断绝谈判之路,似乎已经把他们看成必死的人了。
    他总算明白了,即使是威震天下的人,在某些特定地方,胄威依然震慑不了真正的强者。
    在丹阳别业,他就几乎出不了扬州绝域。
    迄今为止,他还不知道桂星寒曾经与他,同在丹阳别业拦宿。他更不知道,他们一群人之所以能脱出丹阳别业,完全沾桂星寒的光。“如果桂星寒出不了丹阳别业,他那一群人达将埋骨在内。
    太原鬼面神盗群,在这里就是真正的强者。
    他领兵举事时,曾经冲锋陷阵,知道群众攻击的威力有多文。
    盗群向潮水似的奋勇争先,他目下所有的六十余名乌合之众,铁定会:一冲就垮,一冲便可能死掉一半以上,支持不了片刻。
    “大少主,咱们唯一的生路,是向江边集中全力突围。”方世杰开始为生死担心了,知道太原鬼面神的可怕,作案时鸡大不留,对闯入盗窟的人,毫无疑问将更为残酷,必定把他们屠光杀绝,他也在数难逃,因此要大少主作破釜沉舟的打算。
    “在途中和大批盗群死拼,能有多少机会?”大少主忧心忡忡,有此顾忌:“天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目前就可能损失一半人手。”
    “出去一“个算一个,总比全军覆没好得多。大少主,在下愿意打头阵。”方世杰似乎豁出去了:“他们已经把这里围住,咱们正好从一点突围。前面只有三十个强盗,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贯阵而出,错失了机会,我好后悔。”
    方世杰的话确有几分道理,刚才大少主如果能断然下定决心,人人抱必死的念头,毅然冲阵,后面的人快速的冲出、投入,必可贯阵而出。
    “你看到的只有三十个强盗,怎知道他们后面潜伏了多少人?哼!”大少主悻悻他说:“在旷野中受他们围攻,机会有多少?我要在这里占住房屋,和他们决死。”
    占住房屋死守,当然比被围歼有利,有险可守,盗群不可能像潮水般涌入屋中。
    “那些房屋都很古怪。”三宫主李天凤说:“门窄,窗小,墙特别厚,内部可以看出有复壁。
    “大哥,如果被堵死在里面,怎办?房舍的格局,比丹阳别业似乎更坚实。除非里面有足够的食物饮水,被堵在里面.。。。。。”
    “瓮中捉鳖/对面的屋顶上,传出桂星寒震耳的嗓音:“四面放火,里面的人便会成为烤鸭熏鱼。
    “强盗们让出房屋,就是等你们进去,以便一一网打尽的。
    ‘‘这里仅是他们出发至天下务地,作案之前的聚集处所,不是正式的住处。也作为万一官兵莅临,让官兵住宿,以便聚而歼之的死亡陷饼。你们进去死守,正合他们的口味。
    “你这混蛋竟然没死?”大少主大吃一惊。
    “这……这怎么可能?”三宫主更是吃惊。
    “哈哈哈哈……”桂星寒大笑:“大将近午,口正当中,可以保证你们所看到的,决不是我天斩邪刀的鬼魂。…人影一晃,又多了一个人。
    “我飞天夜叉是妖神,妖神也是死不了的,”与桂星寒并立在屋脊上的”飞大夜叉,手中有她的轻虹剑。
    “李天凤,我等你。”
    桂星寒背系的刀,确是天斩邪刀。
    三宫主把他两人的刀剑和百宝囊,包在一起放在船舱内。
    桂星寒脱身时,把刀剑顺便带走了。
    一声怒吼,大少主率先飞跃登屋。
    一声长笑,桂星寒与飞天夜叉一闪即逝。
    “大少主,不要理会他们了。”方世杰苦笑:“对付太原鬼面神,咱们已力不从心。再说这两个祸害在内部捣蛋,咱们真的要死定了。”
    “这混蛋故意吓唬我们。”大少主跳下,盯着一座院门恨声说:“你们听说过,真有开门揖盗的人吗?那些悍贼之所以丢下房屋不管,决不可能是故意引人进入,以便加以堵死在内。”
    这该死的刀客,不会吓唬我们。”三宫主反而替桂星寒辩护:一他也是身在危境中的人,我们死了,对他毫无好处,用不着吓我们。我们搜过几栋大宅,里面的确令人起疑。”
    “起甚么疑?”
    “里面根本没有女眷的磺,家具不多。找了五家,才找到一些食物。把门窗堵死,出来可就难了。晤!我去找他。”
    “找谁?”
    “天斩邪刀。”三宫主肯定他说:“他也是同一条破船上的人,命运是相同的。”
    “对,决死突围,他的天斩邪刀,是唯一决荡的武器。”方世杰附和着说:“在万松山,我们锦衣卫七八十名悍将勇士,就是一把刀击溃了的,一群悍寇毛贼何足道哉?大少主,他是咱们唯一的希望。”
    三宫主向冷面魔女打手势地示意,叼勿向街尾走。
    桂星寒与飞天夜又,跨坐在街尾的大宅屋顶上,中间摆着一篮食物,点心烙饼都可以用手抓食,两人无忧无虑,一面进食一面谈笑自若。
    三宫主跃登屋顶,笑吟吟走近。冷面魔女则远在脊角,不便接近。
    “你最好别过来。”飞天夜叉黛眉一挑,凤目冷电森森:“你我的账,日后再和你算。”
    “我不怕你。”三宫主强仰怒火,笑容有点僵,媚目一转,落在桂星寒身上,莲步轻移,一步一步走近:“你和星寒只是朋友,而我却与他是同裳共枕,恩恩爱爱的仙侣,还锥不到你干预我和他的事呢!”
    “三宫主,阿呵!你说的话真的勇气可嘉,连脸都不红,可怜哪!”桂星寒怪笑,并不阻止她接近:“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呐。。。。““我是一个勇敢的江湖女民敢做敢当的女将军。我所做下的事,毫不介意蜚语流言。
    “我用美色引诱你是事实,有甚么不敢说的?当然,你们男人挑得起放得下,但你不能否认你和我这场露水姻缘,是你心甘情愿做我裙下之臣的,你能否认吗?”
    “不要脸!”飞天夜叉怒叱,拔剑而起。
    桂垦寒呵呵一笑,拉住飞天夜叉。
    “我当然否认,而且坚决否认,呵呵!”桂星寒的邪笑饱含调侃嘲弄:“这种床第间的私情,我不会亮大嗓门四处宣扬表示我艳福齐天。出于你的口中,那就会影响我的人格,所以,我得提醒以正视听。”
    “提醒我你不是我裙下之臣?”三宫主也笑,笑容又妖又媚。
    不错,唤醒你的白日梦。你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甚至思念殷切勾起泛滥憎欲的白日梦,当成真的了,实在可怜。你的妖术道行不差,熟悉离魂、灭神、炼魂等等大法,可是,你却控制不了你自己的神魂。
    “胡说八道,甚么意思?”
    “你记得我们相处了多久的时日,又同食共枕了多少风月良宵?”
    “反正有好些时日.有………
    “是吗?你在淮西老店把我掳走,便直接疾趋江边藏舟处,登船立即发航动身用下时我已经人事不省了,记起来没有?”
    “是呀:我必须制住你带走,因为你坚决拒绝向本教效忠.。。。。。”
    “而你却说相处了好些时日。…
    “本来就是呀!你曾经巧我柑言蜜语,曾经信誓旦旦……哈!你话中之意……”‘“你真笨哪!烂女人,”桂星寒邪笑着摇头,“你的妖术修为不差,对控制对人们心神肩·颇深的造诣,用不着我点醒你,想想看吧!从你入店以迄离店,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中,是你一生中一段空白岁月,你只活在你所希望的美梦中。呵呵!冰该知道南何一梦的故事吧?“三宫主楞住了,皱着眉头思索。
    “南柯一梦那位仁兄,梦中做了一生富贵荣华的蚁王梦醒来时黄檄还没熟呢呐;梦中与我相处了一段时日,比起那人的一生岁月,还差得太远呢!”桂星寒继续说。
    “胡说八道,你和我……和我……和我……”三宫主说不下去了,脸色突然苍白如纸。
    “在你和我返店之前,我便知道你是假的飞天夜叉了。”
    “不可能的,我的化装易容术……”
    “该死的!原来你会做不要脸的梦啊!”飞天夜又跳起来:“哗!我还以为你真的……真的……去你的!你这做白日梦的妖妇!”
    妖叱声中,挥剑猛扑而上。
    三宫主向侧一闪,仓卒问拔剑自保。
    冷面魔女一闪即至,剑上风雷骤发,截住了飞天夜叉,剑出狠招七星联珠,有效地阻止了飞天夜叉向三宫主迫袭,是一个极为尽职的护法保嫖。
    飞天夜叉的武功拳剑,根基相当深厚,比起弥勒教的超拔高手,差的只是对妖术一窍不通而已。
    自从追随桂星寒之后,她的辟邪心法日趋精纯,一般妖术障眼法,她已经有了可观的免疫力,挥剑更是信心十足,封了三剑,便瓦解了冷面魔女的狠招七星联珠,立即反击回敬,一口气把冷面魔女迫近檐口。
    桂星寒跨坐在屋脊上,一点也不替飞夭夜叉担心。
    “喂!女人,他向僵在一旁的三宫主邪笑着打招呼:“你在丹阳别业,一定也做了不少春情漾溢的绔梦,说来听听好不好。你不会害羞不便启齿吧?你这种女人,是甚么都不在乎的,具吗?”
    “咦!你怎知道丹阳别业的事?”三宫主又是一怔,意似不信。
    “我的神通,比你广大多多,能知过去未来,当然无所不晓。”桂星寒信口开河:“人算不如天算,我仍然无法违天。
    “本来,我打算让你把我带回你们的总香坛,一举铲除贵教的根苗,岂知天不从人愿,被你老哥粑船担沉,失去掘根挖苗的机会,真可惜。”
    “你该死,你…”三宫主恼羞成怒,咒骂着挥剑凶狠地猛进。”
    “哈哈哈哈……”桂星寒大笑而起,一手抓住提篮,身形一晃,幻化一道流光,神乎其神地绕过槽口,左手一挥,挡住了要向下飘落的冷面魔女。再一闪,已回到原地。
    “喃……”冷面魔女叫了一声,轻虹剑已贯胁而入。
    三宫主一扑落空,追随流光冲进三四步。
    “你也死!”飞天夜叉一脚喘飞了冷面魔女,大旋身猛扑三上。
    “挣!”三宫主的剑上劲道极为凌厉,但飞天夜叉似乎更强劲一分半分。
    火星飞溅,两人各向侧瓢。
    “留几分劲和那些强盗拼吧!三宫主。”重新跨坐在脊顶的桂星寒好意相劝:“杀出一条生路,比死在这里好多了,是吗?”
    “我要杀死她!”飞天夜叉恨透了这个妖妇,怎肯干休?冲上就是一记飞星逐月,无畏地放手抢攻。
    三宫主不想和她拼命,斜掠丈外绕近桂星寒。
    桂星寒顺手抓起快断气的冷面医女,向三宫主抛去。
    “把她带走救治。”桂星寒叫:“再不走,你也会摆平在这因沁三官主不接人,任由冷面魔女摔落,砰一声压碎了不少瓦片,向下滚堕。
    “你一定要帮我们对付太原鬼面神。”三宫主到了桂垦寒身旁,语气霸道:“难道说,你们也想死在这里?,飞天夜叉不便出手攻击,在一旁扬剑待机虎祝眈眈。
    “我不会帮助你们挥刀,只为自己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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