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近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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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近代史-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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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俄红军应该不可能特意装备对付飞艇的机枪弹夹。这样一来,飞艇的安全性能就会提高许多。

与普通人想象的不同,氢气飞艇并不是被击中,就会燃烧。必须使用两种特制的子弹轮流压入的弹夹/弹鼓,才能够有效。一种子弹会把氢气气囊撕碎,使氢气和空气混合,然后白磷弹才能点燃混合物。

而俄罗斯飞机的数量少,与国防军飞机相比,也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只要时间配合好,撤离的龙牙小队登上飞艇,飞艇一升空,基本就安全无忧了。

花了三天时间,王元瞿几个人在飞往赤塔的途中,把任务生还率提高到原来的三倍,算是脱离死亡任务了——也就是个心理安慰,对龙牙来讲,5%的生还机会,跟15%的生还机会,差别并不大。只是干这行的,就这样,尽可能的精心策划准备,然后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王元瞿的到来,不是说他又恢复一线了。以他的身手,多半添的乱子,会比起的作用还大——这事谁都清楚。如果王元瞿想要如此,队员们也多半会说,“队长,省省吧!,我们还不想盖国旗”。所以,王元瞿是来为他们做后勤工作的。这次任务,国防部是下令各部队,各部门全力配合,但什么叫全力,这里面学问大了。十分力气,算全力了吧!以王元瞿的资历和人脉,能让他们把力气使出十二分来。

到了赤塔,余程万亲自出马,安排一切,一路绿灯。末了,余程万把副官林觉语派给龙牙,充当联络官,以方便行使。战士们抓紧时间,休息的休息,适应环境的适应环境。

王元瞿几个人就忙活开了,西伯利亚国防军这一块,不用说了,老大出马,早有准备。白军提供了军用地图,以及战地情报和可能地点的几个分析。白军的情报网,早在去年初就被全俄肃反委员会所破获,提供不了情报了。提供的几个潜伏的支持者,被王元瞿直接扔到了一边。

全俄肃反委员会就是著名的契卡,有权不用法庭审判惩治(镇压)敌人,列宁遇刺后,掀起了红色恐怖。特别是从白军解放过来的地区,为了进行制裁“与白军合作者”,只要邻居检举告发就行了。而白军也是如此,他们同红军一样,采用按政治倾向的政策,抛弃公认的法律准则。

这种情况下,去找所谓的“白军支持者”,就是笑话了。

国防军提供了有关地况地貌、动植物、居民情况及适应经验等一系列资料。但帮助也不是很大。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缺乏有关红军的直接情报。

7月30日,国防军出动飞机,对红军控制地区,进行了侦察。这不是个明智的举动,苏俄红军很可能调动飞机前来支援,从而带来新的威胁。但是,生还不生还的,完成任务是排在首位的。如果不能够完成任务,就算百分之百生还,又有什么意义呢?

考虑到这些,我们就能够理解王元瞿,要求国防军出动飞机时的心情了。老实说,出动飞机的效果,也不是很显著。现在的照相机,粗大笨重,分辨率低,还不能够承担战地侦察的任务。根据可靠消息,针对此类任务的照相器材,还在实验室里进行研究,距离拿出能够使用的成果,还是遥遥无期。

所以,两人侦查机,使用望远镜进行侦察。然后,手工进行标注。如此危险而又效率低下的方式,获得的情报,多为表面的部署。但从几个方面加以分析,更有利于情报的确认。

当然,王元瞿采取的手段,不仅仅如此。在国防军的支持,白卫军的配合下,王元瞿对俘虏的苏俄红军进行了严刑拷打,疲劳审讯,甚至使用了某种卑鄙的药物。老虎凳、辣椒水、炮烙(把人帮在锅炉上烤)、九尾猫等等,看着王元瞿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脸色也是黄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随行战士们决定,以后不能惹大队长生气。

不顾怎么说,龙牙终于获得了部分可以信赖的情报,对红军的情况、分布、军火库和指挥部等,有了一定的了解,可以制订行动计划了。

8月6日,在简单仓促的准备过后,龙牙开始行动。

没有办法,俄罗斯人坚持不下去了。按说,俄罗斯白军战斗力不占上风,应该撤退叶尼塞河以东,依托地利防守。然,情况不允许。叶尼塞河以东,环境恶劣,人烟稀少,实在没有防守的意义。所以,莫尔恰诺夫将军到达前线以后,整顿防务,打算收缩防线——主动撤离了巴尔瑙尔,在托木斯克、克麦罗沃,新库兹涅斯克一线,依托鄂毕河,重新建立了新防线。

但是,在大军的进攻下,想要撤离,却不是个容易的事。通常的办法,是安排一支部队断后。在俄罗斯白军如今的情况下,莫尔恰诺夫将军还真不敢安排哪支部队断后。士气过于低落,实在让人不放心。万一安排不当,守军投降,撤离极有可能变成溃败的。形势就僵持下来,白军的状况每况愈下。高尔察克每天的来电,国防军军事观察员的报告,都表明了同样的情况。现在,俄临白军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时机,重整旗鼓,建立新的防线。

王元瞿是万分的不情愿,官司一直打到我这里。我知道,王元瞿说的“情报不明,准备仓促”等等情况,不是借口,都是实际情况。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十分不利于行动,成功的可能性大为降低。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说的就是,战争要服从政治的需要。

就算明知是军事大忌,我也不可能支持王元瞿。我把实际情况跟王元瞿一说,就下了死命令。

于是,王元瞿拖到6日,龙牙就不得不出动了。

因为目标和情势的变化,现在主要是,破坏红军的进攻节奏,配合俄罗斯白军的撤退。龙牙放弃了,同时在鄂木斯克和新西伯利亚潜入破坏的计划。鄂木斯克是红军的物资中转基地,新西伯利亚是红军的前线指挥中心和物资基地。龙牙的原计划,是针对这两个地方的军火物资进行破坏,并对红军的指挥系统进行打击。这样一来,可以在相当一段时期内,造成红军的指挥混乱,无力进攻。

现在的目标,则修正为对新西伯利亚红军的破坏和打击,制造混乱,掩护白军的撤退。

深夜的夜空里,两艘飞艇慢慢地在空气里滑行。飞艇的样子,很奇怪。飞艇上所有的金属反光物,都已经作了磨砂处理,以避免反光。同时,飞艇表面也涂了白兰灰三色的混合色掩护——反复试验后,这种颜色,掩护效果最好。用棉被和木板钉成的三个大箱子,把发动机罩起来,所有这些箱子上,都密布着直径为1。5cm的圆孔。发动机经过如此处理后,已经声音减小了许多,田野命令,关闭飞艇的发动机,倚靠惯性和空中的风力。临近新西伯利亚,还是小心为上。

飞艇停留在一片黑影的上空,那是一片西伯利亚常见的白桦林。田野命令,降低高度。随着高度表上数字减小,500米,400米……100米,50米。田野命令,放下绳索。

索降开始了。孙子方控制着自己的速度,不要过快,也不能太慢,注意节奏。这不很难,攀爬训练中谁都做过,现在不过是绳索长了一点儿。他第一个降落到地面,就地一滚,这个姿势很难看,却很实用。一方面消除应力,防止受伤;另一方面也可以缩小自己的目标,遇到敌人,会增加自己的生存机率。

孙子方落地后,没有动,伏在地上,用耳朵和余光搜索有无异样。在漆黑的夜里,利用虫鸣鸟叫等自然界的力量,远比人工搜索有效率。过了约有七八分钟,孙子方用手电,向飞艇发出了安全信号。两分钟后,索降已经结束。四十二名战士全部到齐,除一人的脚部戳伤外,其他几人只是磕磕碰碰的小伤。二名统计局提供的俄国翻译,用绳索从飞艇上慢慢放下来,下面又有人保护,却是毫发无伤。

万富心里懊恼,却没有隐瞒,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刘叔同检查了一下,戳伤很严重,就命令他返回飞艇。出师不利,刘叔同努力把这种想法排除脑海——在黑暗中,碰到个土坑,谁也得认倒霉。

刘叔同看了看表,9:55。这块表还是新换的,他暗自笑了笑,身上什么不是新换的,全身上下都是顺手的家伙。但标志、汉字等一切可能表明身份的东西,全部都被掉换,秘密行动,就是如此。他把万富背的几颗炸药,分配了下去。挖了个坑,把备用电台埋好,并做了下伪装。

集合,报数,重复任务,行动开始。

白桦林在新西伯利亚城外的西南角,处于防线后方,防备稍为松懈些儿。

他们首先要去的地方是新西伯利亚火车站,那里的物资军火库,储藏了绝大部分的军火,及物资。这是第一目标。

车站的情况,与所有火车站差不多。在铁道的旁边,有几个仓库,作为临时上下货物使用。防守松懈,只有三四个哨兵站在那里。顺着铁道边高台阴影的掩护,接近起来也不难。只是那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很难彻底解决所有目标,容易发生意外。在计划中,那里需要在晚些儿时候解决。

稍远一点儿,则有专门的仓库区,大量的物资都堆在那里。根据俄罗斯临时政府提供的车站地图,那里的防守要严密许多。当然,火车站不是堡垒。它的修建是为了方便运输,而不是军事基地,防守上存在着几个漏洞。麻烦的是,红军想必不会放过这些明显的漏洞,不知道那里的防守怎么样。

固定哨几个,巡逻队怎样巡逻,明哨之外还应该还有暗哨,多长时间换一次岗,口令是什么,这些都是迫切需要搞清楚的问题。

至于如何得到这些情报,全世界有一个通用的手段,我军形象的称其为“抓舌头”。

单身,或者二三个人,在偏僻、阴暗、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活动,就是天然的目标。

阿廖沙和波波夫都是新西伯利亚火车站的装卸工,6号这一天,他们被分配到后半夜的班。没有什么可讨价还价的,军事化的管理中,要求你是颗罗丝钉,你就只能做一颗罗丝钉。区别是自愿,还是强制而已。

于是,两人与其他几个倒霉鬼,边喝着劣酒,边诅咒分配工作的富兰克林。晚饭的时候,因为在甜菜头汤里意外的看见了几片圆葱,阿廖沙就多喝了一碗。所以,现在他感到阵阵的尿意,便拉着波波夫一起出去撒泡尿。

阿廖沙并不在意谁来管理他们,反正,新老爷旧老爷都是老爷。但那几片圆葱,还是带给他一丝好感。他有多久没看到过圆葱了,十天,二十天,还是一个月,阿廖沙也记不得了。他与波波夫勾肩搭背,一起走出了屋子。

人的命运是多么的无常,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决定一个人的祸福、成败,乃至生死。如柳絮般随风飞舞,像尘埃样空中飘荡。如此无力的世人,如何能不信神佛。

几分钟以后,瑟瑟发抖的阿廖沙,并没有心思想什么哲学问题,他害怕死了。在漆黑的夜里,被几个蒙面的怪人,如拎小孩一样的抓到了黑暗中,阿廖沙第一个想到的,绝对不是白军,而是魔鬼。如果不是有人低声用俄语说了句什么,他都要尿裤子了。当然,相比之下,阿廖沙要勇敢多了,波波夫已经尿裤子了。不过,阿廖沙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被抓住后,他们就被迅速分开,单独审问了。

有人用手粗卤的拍了拍阿廖沙的脸,又用俄语严厉地问了一句。阿廖沙回过神来,感觉到脖子上温热的大手,他忽然大怒,是谁?开什么玩笑?几根手指骤然发力,捏紧了他的咽喉,别说大喊,阿廖沙疼的叫都叫不出来,只能扭动着身体,活像刚离了水的鱼。

这时候,阿廖沙才彻底清醒,这不是开玩笑。

接下来,就是提问时间了。

……

经过了反复地交叉盘问,阿廖沙把知道的那点儿东西,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但是,来人显然并不相信他,一针新研究发明的自白剂,被注射进了阿廖沙的体内。阿廖沙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来人也没有心思给他解释。但阿廖沙明显感觉到,那不是好东西。

在注射的过程中,阿廖沙剧烈挣扎,为自己挣到了一节断在他体内的针头,以及好几脚。

……

又过了七分钟,应该是七分半,孙子方一手迅速地按在阿廖沙的肩膀上,一手飞快地抬起,抓住阿廖沙前额的头发,快速的向后一推。整个动作干净利落,轻快自然,仿佛没用两分力气。

“咔嚓”,阿廖沙的脖子发出了清脆的骨头折断声。

孙子方松开手,小声地骂了句,“实验室就没有好东西!”

王星轻轻踢了孙子方一脚,伸手扶了扶向下跌落的阿廖沙,小心的把他放倒。

嘴里轻声喝道:“少啰唆!可能是剂量大了。”

阿廖沙在重新注射了一针后,不一会儿,就开始说胡话,失去意识,开始回答问题。七分十五秒的时候,阿廖沙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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