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近代史》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新中国近代史- 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国防军对宣布独立的外蒙古,展开了一次进攻。这是早就打算好的。只是东北的局势,一直不是很稳定。整编、剿匪、日军等等,就把事情拖了下来。让蒋百里捡了个便宜。这次作战意义重大,却是很简单的一次战斗。

国防军筹集了四千五百辆卡车,部分运送物资,部分安装上钢板、机枪,甚至三七速射炮和迫击炮,每车装载上五、六个士兵。要速度:载重六吨的卡车,最高速度能够达到20km/h,现在只装两吨,轻松就跑到4、50km/h。要火力:每车两挺重机枪,来多少骑兵,也是白给。

具体的战斗经过,就不说了。

享受了几百年的蒙古贵族,已经失去了先辈吃苦耐劳的意志,舍不得放弃自家的财产,阵地战怎么可能打得过国防军?外蒙古独立,本来是俄罗斯支持鼓动的,但俄罗斯现在自顾不暇,白军与红军打得一团糟,怎根本管不上蒙古。以蒙古伪军而言,武器不如,训练不如,士气不如,国防军还是有备袭无备。自然轻易获胜。

10月19日,国防军攻克库伦,外蒙古宣布取消独立。

10月底,乌苏雅里台、科布多均在兵临城下时,投降了。

至此,国防军收复蒙古全境。

国防军将在这里驻扎一个师的常驻军,并开始实施一些“税收减免”、“普及教育”等优惠政策。蒙古的稳定,民政也是很重要的。

与此同时,一条连接库伦、乌苏雅里台、科布多,通往张家口的铁路正在筹划中。

虽然太平汽车厂在生产卡车的时候,我已经要求其预先考虑这些问题,并在美国进行了实验。然,在实际战斗中,卡车还是出现了一些,由于气候和温度等原因而造成的问题。好在问题多半不严重,修修就好,问题严重的卡车数量并不是很多。但是,问题反映到参谋司后,太平汽车厂仍然被要求改进。要不然,在更寒冷的地方,如何作战。

正文 第57章

1918年11月3日清晨5:55,我乘专列到达北京。

因为没有声张,来接我的人并不太多。只有陈庆良等文武高官。我与他们交谈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火车站。稍后,戒严就取消了。自我离开列车,王敬英(警卫队长)就带人一直围在我身边。这也算是习惯了,我的警卫一向戒备森严。卫兵都是特别挑选的,受过专门的训练,不仅枪法好,且个个身材魁梧——可以为我挡枪。

来北京之前,秘书刘翼然曾问我,“到北京,是低调一点儿,还是大张旗鼓?”

我有些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并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我的习惯,亲近的人都清楚,刘翼然跟了我也好几年了,不可能不清楚。

刘翼然见我诧异,连忙解释道:“总统,我自然知道您不想扰民。不过,此去北京,总要有些声势,才好。”

这话非常有学问。什么地方有学问呢?

第一,是称呼。我在起义之初,称呼我什么的,都有。后来,关系密切,或身份相当的,就称我的字;普通称呼,则是“都督”。待国防军席卷八省后,通称则变成了“大帅”。“总统”是最近以来的称呼,自攻克北京后,这称呼就固定了下来。

第二,“不扰民”。老实说,我当学生时,最烦组织我们去迎接某某人。现在,却也不会自高自大,感觉自己被“万人景仰”。一句话,百分之九十的中国人,其实并不在意,是张三,还是李四成为国家元首。在我记忆里支持率最高的时候,应该是文化大革命。不过,那时候就像轮子功一样,凡是说我不对,就是恶的/错误的,一律打倒。这东西,就像把列宁说成国际主义者一样,都是扯蛋。乔巴山见了列宁,回来就把外蒙古分裂出去了。

哎,又跑题了!(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跑题派吗?)

总而言之,我是个低调的人。然,作为一个政治人物,而且是民选政治的,亲民形象,还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刘翼然这样问我,也是很有道理的。

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北京这地面邪——不利大人。不说满清,也不说袁世凯,刚刚就有一位总理大人,被人“八百米外,一枪暴头”。我虽然不以为自己也会如此倒霉,却也难免心中无数。更重要的是,我不需要,至少现在不需要什么形象。

我坐在车里,回想刚刚对北京的第一印象——到这个世界,我还是第一次到北京。

老实说,我是很失望的。肮脏的街道,灰突突的房屋,土了巴几的建筑物,一点儿绿色也没有,让我有点儿压抑。这就是一国首都?真失望!

我选择这个时间,来到北京,也是费了点儿心思的。

国防军进北京是8月24日。一进城,国防军就开始大肆搜捕。搜捕对象主要是刑事犯、溃兵,算是“严打”提前开始了。至于,与此次战事有牵涉的政治人物,不过是限制行动而已。然后,王固北上,开始主持河北的行政工作。柳澹方抵达,开始组织各级法庭。

原有人员留用与否;新的人员调派下去;税收减免宣传执行;普及教育逐步展开……

总而言之,就是把联省已经成熟完善的政策,在这里,再实施一遍。

经过几个月时间,北洋军整编,已经基本完成;各级行政官员多已到任,许多优惠政策都已经实施下去;城狐社鼠,在“严打”中抓的抓,关的关,其余的也跑路了;民众生活和社会治安,都恢复了稳定。也就是说,一切都差不多了,都在掌握之中了。

于是,我就在这种情况下,来到了北京。我曾经提到过“邀请各省实力派,相聚北京,共商国事”。现在,此事已经组织得差不多了。我这作主人的,也要表示下诚意,事先做些准备工作。

这是一次盛会,无论是赞同联省,亲近联省,还是反对联省,抵制联省的,都同意亲自,或者派人出席。就连南方三省也是如此,云南的蔡锷,广东的陈炯明,贵州的唐继尧,都答应亲身赴会。

蔡锷有蒋百里的担保,陈炯明很识时务,两人前来,在我意料之中。没有想到,唐继尧也会亲自出马,看来在四川与国防军的交战,给他的打击非常之大。

此外,还有陕西、青海、新建和内、外蒙古的代表。后来,外蒙古的代表杭达亲王和活佛,被蒋百里送到北京时,还有几分惊魂未定。

我在一所大宅子里安顿下来,就忙开了。想见我的,我想见的,及陈、王等人不方便处理的淋淋种种公事,就到找上门来。其中琐碎甚多,与故事关系不大,也不必细表。稍微描述下,我印象深刻的几个人,几件事。

蔡锷到京时间很早,也是,既然决定来京,早晚得来,就不如早来了。

我知蔡锷到京,便于第二天前去拜访他。

一见面,蔡锷先给我敬了个礼。

我一边还礼,一边抱怨说:“松坡,搞什么鬼?穿着便服还敬礼,我还得给你还礼。”

蔡锷笑着说:“见过大总统。”

我也笑了,“狗屁的大总统!今天是老朋友见面,不说这个。”

蔡锷咧咧嘴,说:“好。”

蔡锷患有严重的喉结核病,如今虽然没有经历护国战争,治疗过,却没有完全康复。我看他脸色不好,便道:“你的身体怎么造成这样?北京忙完了,先去庐山治疗一下。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别,别!我可没那么些钱。”

我不由笑了,“松坡,你这是笑话我了。认识这么些年,还说这话。难道我能让你这穷鬼掏钱?”

……

说笑过后,我还是把话转向正题,“松坡,陆军部次长,还是云南省长,自己挑一个。”

蔡锷指着我大笑道:“不是说,老朋友见面,不说么?”笑笑竟咳嗽得弓着腰,直不起身来。

我边为之捶背,边道:“该!叫你笑的这么假!”然后,解释说:“我是说不提身份。这事总是要说一下,要不然,一会儿,饭都吃不舒服,何必?!”

蔡锷推开我,啼笑皆非,说:“我是喉结核,你给我捶背作甚?”

我讪讪的收回了手,打了个“哈哈”。

蔡锷考虑一下,似笑非笑对我道:“陆军次长,不就是朱介人原来的位置?”

朱介人就是浙江都督朱瑞,第二次东南互保后,任军令司副司长,没什么实权。

我也漫不在意,这点子脸皮,我还是有的,“朱介人有什么不好,现在也是士官学校校长了”。然后,我正色道:“朱介人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他当初和北京有点不清楚。不过,你要羡慕他,也可以去任参谋次长,给百里打个下手,我让你直接做军官学校校长,怎么样?”

蔡锷倒有些意动,我也不再多说,只让他再想想,便闲聊起来。

……

与蔡锷谈话的第二天,陈炯明抵达北京。

同样,我也约见了他。彼此之间,没有交情。我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见他,只是让人与他约好了时间,在住处见了陈炯明。

人物不同,场景不同,身份不同,谈话自然也不同。

陈炯明见到我后,有点拘谨。我温言抚慰一番,见他还如此,便笑着谈起了为政之道。

“为政之道:第一,要爱国。先国后家,是很有道理的。顺势而为,顺流而下,才能事半功倍。什么是势?国家就是势,民众就是势。任你是惊才绝艳,任你是雄才大略,也不能逆大势而行。否则,必败无疑,迟早要垮台。袁世凯就是如此。我不主张公而忘私,那就过了。有这样的,表扬但不提倡。

第二,要有眼光。‘我看到,我来到,我征服’,首先要看到,没有眼光,如何做事?

……

第三,要知进退。见识眼光是一回事,知道了如何去做是另一回事。有些人知道了他也做不出来。好坏人人皆知,但是,能够分辨某事可行与否,就更重要。不知进退者,必不能成功。故成大事者,不可不审时度势。

赞之,这方面,你做的很好。

……”

然后,我大为夸赞了陈一番。陈炯明确实做的不错,治粤有方,禁烟紧赌,裁军通商,休养生息,为广东经济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陈炯明本人不置家产,不贪钱财,不纳妾。只是与孙小山的政见不同,被后人诋毁过多而已。

此后的交谈,就融洽了许多。陈炯明最后选择了做广东省长。

谈话中,陈炯明为孙小山讲情。我不由笑了,我拒绝了,却没有说理由——“我并不相信,孙是个叛国者,他只是以为自己在救国。孙在广东,我是知道的。”

孙的为人,说没有主见吧,立场非常坚决;说有主见吧,耳朵又软,别人一说点儿好话,就一退再退。平时又喜欢乱说话,说大话。我要是赦免了他,过后可怎么得了。

与醇亲王载沣的见面,也很有意思。醇亲王载沣,是满清末代皇帝溥仪之父。

载沣能够见到我很是惊诧,隐隐还有几分不安。

我也不很在意,直接了当的告诉他,“取消满清皇帝和贵族的优待条款。尊号废除,岁用废除,限期离宫,颐和园等没收,等等。总而言之,关于清室退位后的优待条款的皇帝和贵族的部分,全部废除。

而关于满族的部分,则予以保留。也就是说,满汉平等,自由入籍,保护私产,宗教自由等等。”

载沣听过之后,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我心想,‘你可千万不要死在这里’,就安慰他道:

“……这是你祖宗的错误。‘满汉不通婚’,就注定了这一天。以区区百万之众,统天下亿万之民,当然会失败。若是满汉大力通婚,几代以后,血脉相通,自然就不会把自己当作外人,政策也就会有很大不同。所以,这个皇帝是满人的皇帝,而不是中华的皇帝。满清与元一样,当属狄夷史。

不过,如今的满族也与汉族差不多了。论血脉:纯种的满族人有多少?你也清楚。还不都是各族的浑血儿;论文化:认识满文,会说满语的满族人,数量更少。什么满族,汉八旗,蒙八旗的,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而已!

……

不管怎样,满汉如今密不可分,民国必以公平之心,平等对待。

现在,这也算是个结束了,也没什么不好的。皇帝虽然没有了,但你的儿子还在。溥仪现在才几岁,只是个孩子,呆在皇宫里,做什么?你要想想他的未来,将来他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你就让他关在皇宫里过一辈子?

过一段时间,北方也会普及教育,你把他接回家里,改个名字,去上学吧。一路念到大学,等溥仪长大成人,自己会选择一个生活。他虽然衣食不愁,可人总得做点什么,干什么也比,在皇宫里蹲监狱强吧!

不过,你最好少与某些人来往,也不要让溥仪接触到他们,孩子的可塑性很强。如果溥仪仇恨民国,将来作出什么事来,那就是他自己的不幸了;选择一个安全的居住地。我是不在意一个孩子,可是,难免有人会动他的心思。你别害怕,只要溥仪本人不主动参与叛乱,多半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