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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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棺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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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
  他第一个说的是希望我这个;接着他说了这些:“‘是我兄弟干的。我没想到他会开枪。上帝知道他是如何离开屋子的。一秒钟前他在那儿,一秒钟后他就不在了。给我一只笔、一张纸,快!想告诉你我的兄弟是谁,这样你才不会认为我在胡言乱语。’“他的大叫导致了最后的大出血,他没有说什么就去世了。
  我保留着尸体,服从你的安排。如果有我能帮忙的,请告诉我。
  E。 H。 PETERSON,医学博士。”

  他们相互看看。谜团完全展开了;真相显现,证词得到证实;但是恐怖的隐身人还在。停了一会儿,督察阴沉的开了口。
  “‘上帝知道,’”哈德利重复道,“‘他是如何离开屋子的。’” 



第九章  破坟而出
 
  菲尔博士漫无目的的走着,叹息着,接着坐在一张最大的椅子里:“亨利兄弟……”他低沉的说,“嗯,是的。我恐怕我们应该找到亨利兄弟。”
  “该死的亨利兄弟,”哈德利乏味的说,“我们先找到皮尔兄弟吧。他知道!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得到治安官的消息?那个在剧场里提到他的人在哪?难道他们这些人都去睡觉了……”
  “我们不知道,”对方说。
  哈德利开始跺脚,高声说话。
  “这正是那个亨利兄弟希望我们做的。”菲尔博士说,“现在我们想想葛里莫最后说的话,我们至少能找到一个线索……”
  “什么?”
  “他告诉我们,我们所不知道的情况。不幸的是它们无法帮助我们,因此我们只能赌一把了。这个新的证据,我恐怕我们会走进死胡同。他没有告诉我们什么;他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
  “什么?”
  “你难道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吗?最后一句:‘上帝知道他是如何离开屋子的。一秒钟前他在那儿,一秒钟后他就不在了。’现在把那些词从你的无价的笔记本中找出来。你和蓝坡有两个不完全相同的版本;但是我们从你们都一致的那些词开始,我们假定它们是正确的。撇开第一个难题——我认为我们能肯定这个词是‘Horvath’和‘salt…mine’。撇开你们不一致的词组。我们在两张表里看见了什么?”
  哈德利咬着手指:“我开始……”
  “是的!这话是,‘他不可能使用绳子。屋顶。雪。狐狸。太多的光。’好,接下来!如果我们要组成一句话,用这些词和场景;我们也许得出这样的意思:‘上帝知道他如何出去的。他不可能使用绳子,或者上到屋顶或者下到雪地。一秒钟前他在那儿,一秒钟后他就不在了。我看到太多的光,以至于想不起他做了……’停一下!那么……”“现在,”菲尔博士厌烦的咕哝着,“你就能符合了。蓝坡听见,‘不是自杀’。这加进去也符合其他的表达。‘这不是自杀;我没有自杀。’你听见,‘得到枪’;加进去也不困难,‘我没有想到他会射击’。哈!所有的线索都收进圈子里,变成问题。这是我所知道的第一个案子,被害人和其他人一样迷惑不解。”
  “但是‘狐狸’这个词怎么办?没地方适合。”
  菲尔博士看着他,带着酸溜溜的眼神。
  “是的,的确。这是最容易的了——也许是最狡猾的,我们不得不跳过它。当人们不清楚听见什么单词的时候,就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我对不同的人做单词联想测验(该死的东西),我突然低声说对一个马夫说‘狐狸!’,他也许会回答‘猎狗!’但是如果我对一个历史学家说同样的单词,他也许会大叫——快!”
  “什么?”
  “盖伊,”哈德利咒骂道。一段沉默之后,他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再回到那个盖伊·福克斯面具的鬼话去吗,或者说和盖伊·福克斯面具有相同的地方?”
  “好吧,每个人都会胡说,”博士指出,用手摩擦着前额,“我并不惊讶,只有在近处看见它的人才能明白。你懂了吗?”
  “它告诉我去和德瑞曼先生谈谈,”督察冷冷的说。他走向门口,看见了米尔斯瘦骨嶙峋的脸很惊讶,他的眼里闪出渴望倾听的眼神。
  “镇静些,哈德利,”菲尔博士说,督察似乎要爆发了。“这是一件奇怪的事:当谜语出现的时候你要像守护神一样镇静,但是当我们进入真相的时候你总不能镇静。让我们年轻的朋友停一下。你应该听到所有,而不是只听个结尾。”他吃吃的笑,“你怀疑德瑞曼?呵呵!相反,正相反,记住,我们要把拼图完成。这还有最后一块我们没有解决,这是一小点。那个粉红的面具暗示德瑞曼访问葛里莫,就好像对暗示的别人一样。但是葛里莫知道面具后面是谁。因此我们要相当明智的解释你记下的最后的那些词,‘别责备可怜的……’。他似乎很喜欢德瑞曼,你知道。”一阵沉默之后,菲尔博士转向米尔斯,“现在去把他带来,孩子。”
  门关上了,哈德利疲倦的坐下来,从胸前口袋里拿出还没点燃的雪茄。接着他把手放在领子下面,作出带有恶意的切断脖子的动作,这是当紧张使得人们认为领子太紧的时候作出的动作。
  “漂亮的枪法,嗯?”他说,“复杂的推理工作,大胆的年轻人,嗯!”他在地板上走动着,然后厌烦的咕哝着,“我要失去控制了!我见过的事情没有比这想法更荒谬了。你有什么具体的建议?”
  “是的。等等一下,如果你允许,我想做Gross测试。”
  “做什么?”
  “Gross测试。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今晚还争论来着的。我要小心的收集火炉里烧尽和没有烧尽的纸片,看看Gross测试能否查出什么。安静些,好吧?”他怒吼道,“我不能说所有,甚至一半,能够查出来。但是我能在这和那儿找出一行字给我点线索,这些对葛里莫来说比性命都重要。”
  “哦!哈!是的。”哈德利发出轻蔑的声音,“你怎么做?”
  “你能看见。注意,我没有说那些彻底烧毁的纸片也能完全显现。但是会有点东西的,特别是夹在中间的,或者只是烧黑的,哪些能显现……除此以外,我没有建议,除非我们问——咦,这是什么?”
  贝特斯警官,这次不是那样摇晃的带着雪进来,他在他关上门之前看了看门外,笨拙的报告道:“我已经查看了整个后花园,长官。以及两个邻近的花园,和墙顶。没有脚印或者任何形式的痕迹……但是我相信我们抓到了一条鱼,我转到房子后面,下楼时撞到一个高个老家伙,他立刻从楼梯扶手跳下去。他跑到衣橱,瞎搞一通,好像他不熟悉这地方,直到他拿到他的外衣和帽子,接着出了门。他说他是德瑞曼,他住在这儿,但是我们认为……”
  “我想你会发现他的视力不好,”菲尔博士说。“带他进来。”
  这个进来的人给人印象深刻。他个子高,镇静的面容像寺庙一样空洞;他的灰色头发长在脑后,使得前额狭窄而多皱纹。他明亮的蓝眼睛看起来温和而疑惑,尽管眼睛周围全是皱纹但看不出眼神暗淡无光。他有只鹰钩鼻,显示出和善和难以预测的神情的嘴;前额的皱纹使得眉毛有些凸起,看上去更加难以预测。他个子很高,虽然体质虚弱但是仍有力量。他像个渐老的军人,不修边幅。脸上没有幽默的表情,但有含糊不清的谦卑的和蔼。他穿着件深色外套,扣子系到下巴下面。他站在门口,圆礼帽压在胸前,犹豫不决。
  “我抱歉,先生们。我真诚的道歉,”他说。他低沉的嗓音给人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人不大说话,“我知道我在出去前应该来见你们。但是年轻的曼根先生把我叫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感到我要出去见见葛里莫,看看那是否有事情我能做的……”蓝坡有一种感觉,他还处在睡眠或者安眠药的感觉中,他蓝眼睛的目光也许很有神。他动了下,一只手摸到身后的椅子。他没有坐下来,直到哈德利让他坐下来。
  “曼根先生告诉我……”他说,“葛里莫博士……”
  “葛里莫博士死了。”哈德利说。
  德瑞曼坐着像他站着那么笔直,手交叉放在他的帽子上。屋子里一片沉寂,德瑞曼闭上眼睛又睁开了。接着他似乎在盯着一条长长的路,呼吸急促,动作迟钝。
  “上帝安息他的灵魂,”德瑞曼相当镇定的说。“葛里莫是个好朋友。”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是的。曼根先生告诉我。”
  哈德利看着他:“那么你会明白每件事的,你知道的每件事,都能成为我们抓住杀你朋友的凶手的线索,是吧?”
  “我……是的,当然。”
  “非常正确,德瑞曼先生!非常确定。我们希望知道他过去的某些事。你很了解他。你第一次在哪遇见他的?”
  对方的长脸看起来有些糊涂,好像违规者的表情:“在巴黎。1905年他在大学拿到博士学位,同年我……同年我认识了他。”德瑞曼似乎在躲避事实;他用手遮住眼睛,他的声音有些愤愤不平,“葛里莫非常有才华。接下来的那年他在第戎获得副教授的职位。但是一个亲戚的事,或者诸如此类的事,让他获得了一笔钱。他——他放弃了接着工作来到了英国。这就是我知道的。我没看见他直到几年前。你们希望知道这些吗?”
  “你知道他1905年前的事吗?”
  “不。”
  哈德利向前倾。“你在哪救他的命的?”他直截了当的问。
  “救他的命?我不明白。”
  “有去过匈牙利吗,德瑞曼先生?”
  “我——我去过欧洲大陆旅行,我也许去过匈牙利。但是这是很多年前了,我那时还年轻。我记不得了。”
  现在轮到哈德利扣动扳机了。
  “你救过他的命,”他说,“靠近Siebenturmen监狱,在Carpathian山,他是逃跑的。是不是?”
  对方正坐着,瘦骨嶙峋的手抓紧礼帽。蓝坡有种感觉,他比十多年里更加顽强了。
  “我?”他说。
  “别绕圈子了。我们知道任何事——甚至时间,现在你最好回答。KarolyHorvath,一个自由的人,1898年在一本书上写下了这个时间。按照理论上说,他至少花了四年时间在巴黎获得博士学位。我们能将他定罪和逃跑的时间缩小到3年。这样,”哈德利冷冷的说,“我能打电报给Bucarest,在12小时里获得详细的情况。你最好告诉我们真相。我想知道所有你知道的Karoly Horvath以及他两个兄弟的情况。这两人中的一个杀了他。最后,我提醒你别保留任何信息,这是严重的错误。好吗?”
  德瑞曼停顿了一会儿,用他的手遮住眼睛,脚踢着地毯。然后他仰起头。他们震惊的看见这个男人微微的笑了,他皱纹堆垒的眼睛里是蓝色的眼珠。
  “一次严重的犯罪,”他点着头说,“是吧,的确?现在我坦白,阁下,我不会谴责你的恐吓。没有什么事能令一个你不了解的人动情、生气或惊骇,当他看见他盘子里有一个荷包蛋。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恐怖(以及野心)都是由眼神、姿势、和手势产生的。年轻人不明白这个,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你们知道,我不是完全瞎了。我能看见人脸和早晨的天空,以及那些诗人们称盲人能感知的事物。但是我不能阅读。直到你整个生命建立在两件事上,你才能另回到它们离去时没有什么能触动你。”他再次点头,在屋里踱步。他皱起眉头,“阁下,我很希望给你所想知道的信息,如果它能对葛里莫案有所帮助。但是我不知道那桩旧的丑闻。”
  “那么能知道杀他的那个兄弟吗?”
  德瑞曼做了一个微小的手势,皱起眉:“这,如果能帮助你们,我可以告诉你忘记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怎样了解到的。他的确有两个兄弟。他们都曾进监狱。”他再次笑了,“这没什么恐怖的。他们进监狱是因为政治犯罪。我想那时有一半的热血男儿都有过的……忘了那两个兄弟。他们好多年前就死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蓝坡能听见火中发出的噼哩啪啦的声音以及菲尔博士的喘息声。哈德利看了一眼菲尔博士,他的眼睛闭着。接着哈德利面无表情的看着德瑞曼,仿佛后者的眼光依然锐利。
  “你怎么知道的?”
  “葛里莫告诉我的,”对方说,强调着那个名字,“除此以外,布达佩斯到Brasso的报纸在那个时期也报道了。你能很容易的证实这一切。”他直接了当的说,“他们死于黑死病”
  哈德利温和了些:“如果,当然,你能证明这些没有疑问……”
  “你保证过去的丑闻不被曝光?”(蓝眼睛不敢直视。德瑞曼两只瘦骨嶙峋的手绞在一起又松开了。)“如果我告诉你全部,你接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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