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邮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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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邮差-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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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闫志洋本尊



正文

第1章 催命纸条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很多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未必相信。我曾经将一些事情,断断续续的讲给一些朋友,然而,在朋友津津有味听完了那些离奇的事情之后,他们大多只是报以淡淡地微笑。

二零一二年春夏交替的时节,我身边发生了两件大事,而这两件事,都与一个人有关——爷爷。二零一二年刚过完春天,爷爷过世了,爷爷是一个充满了神秘感的老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时常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吸烟,在我前二十多年的记忆里,我几乎没有见过他笑。爷爷过世后,留下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家坐落在小县城偏僻的角落里,濒临破产的扎纸店,另外一样就是一笔数额不小的债务。

这家扎纸店是祖上留下来的,与扎纸店一起留下来的还有一手漂亮的扎纸手艺,想当年我的祖先就是凭借着这个手艺,在那些兵荒马乱的年代,养活着一家人。不过,这手艺传到爷爷这一代,也就几近失传了,父辈们都有自己的生意。而令他们以外的是那笔数额可观的债务,自从奶奶过世之后,爷爷几乎每天独自生活在扎纸店中,极少出门,每个月父辈们便会按时给他生活费,不过,那笔债务究竟是爷爷何时因为什么事情欠下的却不得而知。

而让父辈们更加困惑的是,在爷爷过世的时候,留下了一份遗嘱,这份遗嘱有上下两部分,上部分再三叮嘱,这家扎纸店无论如何也要一直开下去,并且必须由家里人开,不能请外人代开。而这份遗嘱的下半部分,就如同天书一般,与其说是字,更像是鬼画符。

面临这种情况,父辈们经过再三商量,便一致决定让一直赋闲在家的我,来照应这家扎纸店。下面介绍一下我,我叫沈明月,和大多数八零后差不多,有一个相当普通的童年,顺利的大学毕业之后,第一次创业却惨遭失败,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赋闲在家,当父辈们找到我,谈这件事的时候,我一口拒绝了,因为我从小胆子就不大,扎纸店里的东西,大多是烧给死人的东西,小时候曾经和爷爷在扎纸店里睡过一晚,那一晚我似乎能感觉到那些纸人的呼吸,它们的眼睛似乎都在盯着我。

不过,那时候父辈们开出了一个不错的条件,如果我可以经营哪家扎纸店,每个月会给我一些报酬,一旦我找到合适的工作,可以立刻离开,而且,晚上可以不住在店里,基于这一点还有父辈们的软磨硬泡,最终我还是答应了他们。

初始的几天,一切正常,只是我依然对那些嘴唇鲜红,眼镜木然的白纸人心怀恐惧,不过很快,我便接了一台电脑,平时不去看那些东西,这样也就慢慢适应了。这扎纸店位于县城极为偏僻的角落里,与周围的楼房有些格格不入,生意更是惨淡,几天不会有一个人来。

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了一个月,我也慢慢适应了这种简单,几乎停滞的生活节奏,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会继续平静下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而我的生活,也被瞬间拖入了一个我从未想过的模式。

在扎纸店度过的第一个月,平静地简直令人发指,如果没有日历牌上,每天变换的时间,我甚至觉得时间已经停在了某个点上,而这个停滞点却被一件怪事打破了。

一天傍晚我离开扎纸店回到家里,可是站在门口,钥匙却找不到了,我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细心到多疑的程度,每一次离开店我都会再三确认钥匙是否带上,扎纸店的门是否锁好,有时候哪怕走出一段距离,也会因为疑惑,再返回去,确认一番,因此遗漏钥匙这种事在我身上极少发生,而且我清晰的记得,在我离开扎纸店的时候,钥匙确实放在了口袋里。

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沿原路返回,看看是否能找到钥匙,可是直到我快走到扎纸店所在的街,始终没有发现钥匙。正在我已经几近绝望的时候,忽然我瞥见扎纸店的门,竟然敞开着。

我可以确认,在我离开的时候,扎纸店绝对是关着的,而且据我所知,这扎纸店就只有这一把钥匙,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袭上心头,难不成是有人捡到了钥匙,然后打开了扎纸店的门?扎纸店里虽然只有一些白纸人,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那台电脑是我新买的,想到这里,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径直冲进扎纸店内。

只见此时扎纸店里,并没有想我想象的那般情景,所有的东西都井井有条,我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保持原样,放在柜台内的那台电脑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我稍微送了一口气,不过,立刻疑惑了起来,我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已经糊涂到离开扎纸店,忘记关门,忘记带钥匙,直接走回家的地步了吗?

我放慢了步子,缓缓向扎纸店里面走去,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只有一缕残红的阳光,斜斜的从窗子射进来,落在扎纸店高高的,沾满蛛网的灰色房梁上。我走到柜台旁边的电脑桌前,只见那串钥匙安静的躺在那里,我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心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了一会我拿起钥匙,却不想连带着将钥匙下面的一张纸带落到了地上,我不记得我曾经在钥匙下面放过一张纸啊,随即我捡起纸,轻轻的打开,上面的字让我像是被电到了一样: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瞬间将那张纸丢在一边,可是那句话像是个诅咒一样,一直在我的脑海中闪现,我就在你身边。现在这个扎纸店内,除了我,就是四周那些嘴唇通红,双眼呆滞,却让人发冷的白纸人,就在我身边,一瞬间,我觉得似乎那些纸人的眼睛都在盯着我,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连忙拿起钥匙,飞一般的走出扎纸店,快速的锁上店门,这一次我再也不敢把钥匙揣在口袋里,而是一直紧紧的握在手里,我可以确定,第一次我也绝对是锁上了门,带上了钥匙,可是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还有那张纸,那张纸是谁放在那里的?是恶作剧,还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一路上我都在思忖着这个问题,而我确认我绝对是一个唯物主义者,虽然胆小,但是也是经过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教育的,不过,那天晚上我确实是害怕了,整个晚上那张纸条上的字,都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第二天早晨,当我盯着大大的熊猫眼推开扎纸店的门的时候,我迎来了扎纸店的第一位客人,一个年纪在六十岁上下的老人。

这天早晨,天阴得和一团浆糊一样,淅淅沥沥的下了几滴雨,虽然不大,但是街上的人不多,这是一座根本不在线,不入流的小城市,一旦遇到这种天气,一般是不会有人愿意出门的,加上整整一夜没睡好,本不想去扎纸店,可是醒过来我还是想看看昨天傍晚的那张纸条,说不定写那张纸条的,是我认识的人,也许那本来就是一场恶作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抱着一线希望,来到了扎纸店,打开门,我径直走到柜台前面,但是让我惊讶的是,那张纸条竟然不见了,我在周围找了半个小时,可是始终没有找到那张字条。

而正在我爬在地上苦苦寻觅的时候,猛地一抬头,一个穿着雨披,六十岁上下的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扎纸店,站在我的面前,我一激灵,猛然向后退了两步,坐在了地上。

第2章 扎纸店怪客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惊魂甫定地说道。

老头也不理我,在店内上下打量着,双手被在身后,眉头紧缩,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之后,才将目光投向我,说道:“这家店的老板呢?”

“我……就是!”我迟疑了一下说道。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那种眼神让我有些不自在,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说道:“不应该这么年轻啊!”

我立刻反应了过来,他说的老板想必是我已经过世的爷爷,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您说的是前一任的老板,他是我爷爷,已经在一个月以前过世了,现在这里暂时由我搭理,您有什么需要吗?”

“呵呵!”老头笑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搓着双手,非常为难的说道:“你爷爷这里的业务,你都了解吗?”

“业务?”我瞥了一眼他身后墙上挂着的那些纸人,笑着说道:“您看吧,店里现在就这些货,如果您有什么特别需要的话,我再打电话让厂子给您定做!”

“不是!”老人嘬着嘴说道,“我不是说这些,我是说那种业务!”

“那种业务?”我不解地望着眼前的老头,一个好笑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难不成我爷爷的扎纸店里还有什么“特殊服务”,想想我差点笑出声来。

老人一看我的表情便知我对他口中的“那种业务”一无所知,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只能找别家了!”

我见他起身便要走,立刻走上前去拦住他,毕竟这是我的第一位客人,就这么白白的走了,也真是有点可惜,“老爷子,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这边一定满足您!”

老头抬起头,瞥了我一眼,不信任地看着我,僵持了一会儿,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说道:“我想让你帮我把这个寄出去!”

“信?”我看着桌子上的信封疑惑地问道。

“恩!”老头谨慎地说道,“你能办到吗?”

我觉得有些郁闷,毕竟这种事还真是从来没有碰到过,哪有到扎纸店里让人送信的,这两个行业完全不沾边啊,且不说现在通信这么便利,随便打个电话,就算是再天南海北都能收到,就算是现在的快递也是满大街都是啊,想要快一点可以来个“次晨达”。

“这个……”我嘬着嘴,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

“我知道你办不到!”老头说着把那封信从桌子上拿回来,藏在怀里,这时我不知哪来的一股劲,说道:“您放这吧,我给您送出去!”

老头听到这里,眼睛闪光望着我说道:“真的?”

“真的,这有什么难的!”我拍着胸脯说道,“你交给我就放心吧!”

“好,好!”老头感激似地将那个信封掏出来,递给我,在接触那信封的一瞬间,我忽然有种被过电的感觉,我低下头看着信封,这信封很特别,摸上去油乎乎的,很柔和,很有质感,像是牛皮之类的东西,不过,我立刻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信封上根本没有地址。

我抬起头,只见眼前空荡荡的,那个老头不见了,我从门口追出去,大街上空空的,此时外面的雨已经下起来了,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拿着那封信,百思不得其解地回到柜台前面,正在这时,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桌子上又多了一张纸条,我放下信封,小心翼翼的拆开纸条:今晚十点,头牌楼外大街,车祸,死一人。

我连忙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十一点,这张纸条写的是晚上十点,这纸条究竟是谁在和我恶作剧?我仔细看着这张字条,回忆着我所认识的人的笔迹,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谁的笔迹和这些笔迹类似。

我立刻打电话把这两天的事情告诉了我的好友,我的好朋友叫孙明,我们是高中同学,大学毕业之后,他进了市里的报社,当了一个记者。工作了两三年,案他说,他在这两三年里总共写的东西,还没有高考作文多呢。因为每天就写几个简短的通讯,他早就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但是无奈还要养家糊口。

当我把这件事告诉孙明之后,孙明说:“明月,你丫不是在家里待得时间太长,得了神经病了吧?或者是看你哥们生活太无聊,故意来都哥们玩的?”

“我擦,骗你,我是你孙子!”我怒骂道。

“不过,你说的也太离奇了吧!”孙明见我发怒,半信半疑地说道,“不然咱们今晚去头牌楼那边看看!”

“看什么?看是不是真的发生一场车祸是吧?”我对他这种态度很是不满,而且我真是有些害怕,如果真的发生车祸,那意味着什么?我不敢想。

“反正也无聊,我们就过去看看!”孙明现在倒像是来了兴致,他喋喋不休的劝我说道,“说不定是哪个孙子跟你闹得恶作剧,如果没有发生的话,你就不用害怕了啊!”

我觉得和他说了半天,就是最后这一句还有些用,挂断电话,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我都在握着那张字条发呆,该去和不该去,有时候是个问题。

这场雨罕见的大,伴随着电闪雷鸣,整整下了一天,持续到傍晚,这场雨才稍微小了一点,街道上到处是积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出去买菜,恐怕是没有人愿意出来的。我看了看时间,晚上六点,是到了该下班的时候了。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孙明打来的,这孙子自从和他说了纸条的事情,隔一两个小时就是一个电话,看来机关部门确实是闲的有些蛋疼,而他这些电话归结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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