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蜀谜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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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谜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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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翱翔,有的在鲜花丛中深情地拥吻……

“比优特”镇中心,一个慈祥的老妇人含笑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她走下高高的台阶,然后来到宽敞的院子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柔软的仪器,嘴里念叨着:“她总爱从鲜花里蹦下来,然后扑进我的怀里撒娇。呵呵呵。”说着她摁了一下仪器按钮,只听“吱——”一声,她眼前的地面上慢慢张开一个圆形的洞口,直径大约有五米。紧接着从洞口中升起了无数的鲜花。鲜花在一点一点地升高,最终形成一座两米高的美丽花台。

老妇人看了一下手中的仪器,笑着说:“她马上就要到家了。”然后微微抬头向远方望去。天空中,彩云在舒展,鸟儿在飞翔,行人张开仿生翼……

不一会,她听见空中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奶奶,我回来了。”伴随着喊声,一个天使般的小女孩出现在花台的上空。她踮着脚尖,慢慢降落在花台上。接着她熟练地折起仿生翼,扔在花台上,“格格格”笑着扑进老妇人的怀中。

“哎哟,我的小公主放学了。快,让奶奶亲一下。”

这时,从屋内溜出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刚到小女孩的身边,就问道:“斯琳美琪,你今天怎么不在家上学?”

“在家上学,只有你和哥哥和我玩。哪有在学校好玩。那么多的小朋友,既能上学,又能做游戏。”斯琳美琪撇着小嘴说。

“那好哩,明天我也去学校上学。”小男孩对奶奶说,“奶奶,明天让他们两个在家陪你,好不好?”

“好好好,乖。你们愿意在哪上学都行,只是不要光顾了玩耍哟。走,进屋去。”说着,一手牵着一个,向屋内走去。

一进屋子,一股淡雅的花草芬芳扑鼻而来。屋内透明的地下生长着厚厚的草坪,墙壁用金色的蔓椴木装饰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在来回飘浮的云彩中闪烁,所有的陈设都像童话中的公主使用的那般温馨。

斯琳美琪一进屋子,就立刻爬进浪花形的沙发。柔软的沙发把她小巧的身体陷在中央,一个天鹅绒般的平台“吱”一声伸在沙发前面,她顺势趴在上面点触着按钮。

老祖母走过来,低下头问道:“乖宝贝,今天上学都学了些什么?”

“今天老师带我们去了‘科技史馆’,讲了‘意能’知识,还看了实验再现。很有趣,也有点……”斯琳美琪想到那个抹脖子的视频心里就堵得难受,但她不知道怎么表达。

“噢?是吗?那讲给奶奶听听。”老祖母也饶有兴趣地说。

斯琳美琪就大概讲了一下。

老祖母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奶奶,我给你讲讲我从‘星联网’登陆地球的事吧。”美琪忽然高兴地说道。

“哦?快讲给奶奶听听!”老祖母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奇的样子。

斯琳美琪按了一下平台上的摁钮。平台“唧唧”叫了两声,天鹅绒面板上呈现出一块显示屏,屏幕上有很多文字符号。她又点了一下,文字符号消失了,幻变出一幅宇宙星空图。她用细嫩的手指头在上面左右移动,最终,一幅运动着的太阳系图景展现在屏幕上。

“在银河系的一块地方,有一个叫太阳系的星系。那里有一个叫‘地球’的行星……”老祖母听了,眼睛瞪得更大了。她连忙在孙女的旁边坐下。

屏幕上的地球旋转翻滚着,越来越大。

“她跟我们蔓丽的颜色不同。她大部分是蓝色的,而我们蔓丽是橘红色的。老师说,在宇宙中存在着若干智慧生命,地球上就有高等级的生命和文明……”

老祖母听着,眼睛慢慢潮湿了。

“奶奶,你怎么了?”

“没什么,乖宝贝。你们老师说得对,地球上不但有人类,还……”老祖母几乎控制不住地抽咽起来。

两个小男孩也跑过来,关心地问道:“奶奶,你怎么了?”

老祖母的举动让三个孩子非常吃惊。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见她哭过,当然他们也从来没有看见过任何一个人哭泣过,他们自己更不知道哭是什么感受,它意味着什么——蔓丽人早已经没有了哀愁和悲伤,甚至烦恼和痛苦,当然也就没有了“哭”这样的生理反应。

老祖母把两个孩子紧紧地揽在怀中,说道:“乖宝贝,不要紧。我是在想,你们还太小,还不太能理解五光年之外的事情。”

“奶奶,五光年之外的事情你知道吗?地球是在五光年之外吧?”斯琳美琪认真地问道。小男孩也说:“奶奶,你不用担心。我们能理解。老师给我们讲过好多好多光年之外的事情了。”

“是到了讲给你们听的时候了。这是我们家代代相传的事情。斯琳美璋、斯琳美瑜,你们也都坐下。”老祖母站起来,背过身悄悄擦拭了一下泪水,“我去拿一件东西给你们看一下。”说着向她的卧室走去。

正在这时,大门打开了。一个皮肤雪白、面若仙子的女人走进屋内。孩子们一看,马上从沙发里弹出来,雀跃着迎上去。

“妈妈回来啦!妈妈回来啦!”

“孩子们,你们都在家啊。奶奶呢?”

“她去房间了,说要拿一件东西给我们看,还说要讲我们家代代相传的故事。”美璋说道。

“哦?”妈妈惊讶得张开了嘴巴。

46。空难之迷

白若飞骑着自行车,行走在有些颠簸的土道上,车篓里放着一份《蓉城快报》和一些新鲜蔬菜。

今天是星期日,他要在家休息一下,自己做两个爱吃的菜。

他穿过尘土飞扬的拆迁工地,拐上河边那条平坦的小路。脚踩了十几圈,便看见了那两棵黄桷树。于是他一拔自行车龙头,就来到出租屋前的场坝上。

他支好车子,取出报纸和蔬菜,走到大门前。一只手伸进裤兜,掏出钥匙,插进挂锁,然后把锁提起,推开木门,木门“吱呀”一声两边敞开。他先把报纸放在桌上,然后提着蔬菜,返身走进小厢房。

一会,他从小厢房踱出来,站在晾衣绳前,盯着绳子看了一会。他想起了江妹踮着脚尖、伸直了腰晾衣服的情景。江妹丰满柔美的身影好像出现在眼前,耳畔响着她清甜的声音。他在场坝上转了两步,又抬头看了一下空中——他试图能找到那只飞走的小燕子。然而,他只看到一片雾蒙蒙的天空。

他有些失落地回到堂屋,坐在木椅上,打开报纸。

“大熊猫基地又喜添一对双胞胎幼仔”……“西南顶级音乐厅在蓉落成”……“‘巴黎饕餮城’隆重开张,大厅可容纳5000人”……

“成都的生活总是这么丰富多彩。”他想到,然后又摇摇头,“可她不属于囊中羞涩的人。”

忽然,一个醒目的黑体标题吸引了他——《X省黑陵市整治非法小煤窑学习取经会议在蓉举行》。他细读下去:“……X省黑陵市所属11个县共有127座小煤窑(矿)。这些小煤窑(矿)都曾经发生过程度不等、级别不同的矿难。虽经该市有关部门整治,但成效不彰。这些个体私营矿主为了节约开采成本,置矿工的生命安全于不顾,不按照安全生产的要求进行资金投入,甚至与当地政府部门或公职人员结成利益联盟,继续违法生产。四川是煤矿安全生产先进省份,X省遂组织黑陵市有安全问题的私营矿主来川学习取经……”

白若飞读到这里,联想到电视报纸上连篇累牍的矿难报道,不禁在心中忿忿地骂道:“这些人唯利是图,掠夺性开采国家矿产资源,破坏环境,草菅人命……这些该死的家伙。”他扔下报纸,站起身来,准备去小厢房做饭。

忽然,他最后嘀咕的那句“这些该死的家伙”又跳进他的大脑……一个大胆而离奇的想法让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他直觉得额头上青筋在跳跃,双手在微微发抖。

“对!试一试。”

他迅速走进房间,打开抽屉……

他知道,自己可能在做一件神奇、伟大而又刺激的事情。

当天上午10:00,薄雾缭绕着成都三泉国内机场。

雨霏霏下了出租车,匆匆往候机室走去。

正在行走间,挎包内的手机响了。雨霏霏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串乱码。她很奇怪,但作为记者的她是必定要接听这个电话的。

“喂。请问是谁?”

“是雨霏霏吗?你现在哪里?”是一种很关切又有点焦急的声音。

“你是谁啊?”她再次问道。

“张新宇。”

她没有料到:“哦,你好,张局长。怎么来电显示是乱码?”

“嗯,通讯公司的服务并不总是尽善尽美的。现在的问题是,你现在哪里?”听来有些绕口,但急切的声音让它显得很自然。

“我现在机场。”

“哦。”听他的语气,好像他早就知道,只不过是为了证实一下。

“在机场干什么?乘飞机出差吗?”他又很认真地问道。

雨霏霏一听,差点大笑起来:“可敬的张大局长,一个人到机场,不乘飞机,难道乘火车啊?”

“你的话听上去有道理,符合事物常理,但实际上不够严谨。人的错误往往就出在这些微小的逻辑疏漏上。你到机场,除了最大的可能是坐飞机外,还有其它可能。比如,买机票、接人、采访、找机场的朋友、或者只是去闲逛一下。”他的语气非常严肃,听不出半点的调侃,更谈不上油腔滑调。

雨霏霏扑哧一笑,差点背过气去。不过,她承认,张新宇说的是精确的,而不仅仅是符合常理的。

“张大局长,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她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说。

“在你和我通话结束之前,请不要登机。”

“哦?通话结束后呢?”

“由你作决定。我现在做的就是影响你的决定。”

“局长,请你快讲。我马上就要登机了。”

“你坐的是哪个航班?”

“10:45飞往黑陵市的航班。”

“是HL3586次,空迈A950型?”张新宇求证着。

雨霏霏掏出机票,惊讶地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赶快退票!欧呜——退票已不可能了。那一定不要登机!照我说的去办!”张新宇一副坚定的命令式口气。

“为什么啊?”

“一定要照我说的去办!相信我。”坚定中带着真诚。

雨霏霏愣住了。他凭什么这么霸道啊?出什么事了吗?他怎么连班次、机型都这么清楚?但张新宇“相信我”三个字充满了恳切和关怀,令她不容置疑。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要到黑陵市追踪采访一个重要事件。”

“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不要问原因!不要登机!不要!”张新宇提高了声调。雨霏霏可以想象得到他正挥舞着手臂加强语气。

“你不告诉我,我就要登机。”她耍起了小性子,故意以悠闲的口吻噘着嘴巴说道。

“好好好,我告诉你。史汉秋的研究有了重大发现和惊人突破!我准备让你来独家采访,内容会令ABC、BBC、CNN垂涎三尺。”

“真的?那我不去黑陵市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以我良好的信誉担保。”

“好的,我这就回去。”雨霏霏雀跃起来。

“唉——”就在雨霏霏收线的时候,话筒那边传来一声轻轻地叹息,好像他很无奈。

空迈A950在八千米高空平稳地飞行。

机舱内,旅客在安静地休息。空中小姐偶尔像清风一样走过。舷窗外,天空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神秘而令人心悸。

豪华贵宾舱内,二三十个人在激动地讨论着。这些人动作粗野,说话声音很大,其中几个人不时地在舱内走来走去。

“这次会议好像不对劲啊?”一个人说道。

“是啊,搞的什么名堂?把我们弄到成都来开会?”

“这你都不知道?四川是煤矿整治和安全生产先进省份。傻逼,只知道赚钱,其它什么都不知道。”另一个人放肆地奚落他。

“会上不是说了吗?你当时干什么去了?”又有一个人附和道。

“是逛窑子去了吧?哈哈哈……”

“你们还是小心点吧。看来省里要拿我们开刀了。你看看这次来开会的,全是出过事的,或死过人的。或大或小,或多或少,总之都是有问题的。看看会上那阵势……”

“怕个鸟!按照他们的要求,要花上百万的投入。不出事,这钱不是白扔到水里了吗!出了事,死几个人,也不过赔百十来万。”

“‘不整不改,不合要求,坚决关闭。’会上老在喊这句话。”

“你小子是真的还是在装啊?啊?你看,就我们在座的这二三十家,哪个具备条件?又有哪个舍得花那么大本钱?这个行当,做一天赚一天,做一年赚一年,还管那么多事?你今天投了一百万,是够安全了,不会出事死人了,可是,说不定明年政策一变,不让你开这个矿了,这一百万不是打了水漂了吗?你想开矿开一百年啊?开成百年老店,让你儿子接着开啊?!”

“那要真关了呢?”

“关就关呗。上个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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