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丧尸来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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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丧尸来种田-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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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从临近几个县传来消息。哄抬粮价的粮商被带着圣命的巡抚大人当场治了罪。罪行轻些的,不过是挨打罚银了事,抬价抬得高的,却是当场杀头,家产充公。一抬抬真金白银珠宝首饰抬出来,晃花了人眼。只是利益当头,没几个胆小的粮商能顶得住诱惑,十个粮商被砍了八个,年前狠捞一场全成了空。

    郑县令气得在书房砸桌子,既然有充公,就不能给茴县多些银子?臭老头,就给我扯后腿。

    跟粮商勾结的官员也砍了好几个,家人也跟着倒了霉,被发卖。还有的降职的降职,贬官的贬官,压赴边境的压赴边境。

    肃清整治席卷整个琅州,朝廷动作挺大。不怪皇帝生气。大军对战蛮国大胜,军民同乐百官相庆,他年节又得了个小皇子,事事顺利,觉得自己一代明君上天眷顾,没乐几天,就被人啪啪打脸。

    琅州知府老家出了事,正巧大雪前急匆匆上了折子赶回去。偏朝廷自古有官员不得原籍任职的规定。那知府老家还是偏东南,离得那个远。跟副手交待交待,带着老婆孩子回家看病重老娘了。

    谁能想到老天偏赶着他离开后接连落了大雪?

    那副手见老大走了,那个开心,没人管束压制,野心贪欲昂热抬头了。天降大雪,没等他决定要不要上报朝廷求助示警,大粮商找上门来了。怎么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咱一起干笔大的。你只帮着瞒着上头,到时银子分你一半。

    一动心,便是万劫不复。

    最先被砍头的便是那副手,家人也都冲做官奴。

    皇帝恨,自己又被某讨厌老头鄙夷了一回,不但把下年的科举主考官的任命输了出去,更主要的是丢人!尤其还得感激他去户部通信,不然朝廷哪能那么及时那么有效的救援?

    姓郑小子也不是个好的,你是皇帝的下属,别说你没法子给皇帝递密折,白瞎了以前赏你的好东西。

    不管皇帝如何震怒生气,郑县令却是被上门感激的粮商围住了。

    一个个满脑子大汗:“多谢郑大人救我等一命。”

    琅州狂风骤雨,只茴县风平浪静,一个粮商都没倒霉。

    郑大人笑得得体:“只要大家遵纪守法。”

    花长念也去村长家领了粮种,用他的话说,朝廷发的一定是最好的。

    家里人也没意见。

    天气回暖,开始化冻,大地出现星星点点绿迅速连成一片。万姥爷万姥姥搬到闺女家住的消息也传遍了村子,花老头竟然找了来。

    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是嫌弃花长念窝囊,竟然养着有亲儿子的丈母爹娘,这是被万氏给拿捏住了,给花家丢人。

    花长念嗯嗯啊啊两声,并没解释,气得花老头转身就走。

    花云和花雷密谋了几天,花雷便偷偷去找了村长家,等他再回来,却是带了县衙的人一起来。

    量地。

    花长念傻眼:“再买地?咋没跟我提前说一声?”

    花雷装糊涂:“我只是问问,哪知道人家就跟着来了。哦,是碰见了郑大人,没等我说清楚呢,就让人来量了,还说能少要银子。”

    花长念不信:“当爹不知道呢,不是跟村长说了才去县衙找人的吗?”

    花雷看了眼村长,道:“是,一般是这样,不过,这次村长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才带我一起去问的。”

    花长念脑袋一大:“还有村长拿不定的主意?”转向村长不好意思问:“村长,是不是我家熊孩子去胡闹你了?”

    村长连连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雷子说的那片地里包了截河道,我得去问问才拿的定主意。”

    花长念脸色一白,骂花雷:“都把河划进去了?你个熊孩子,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算计啥呢?”

    村长不由侧目,这当爹的,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花雷支支吾吾:“也没多大,就是把咱家院子往南北扩点儿,那不是正好清水河流过那嘛。”

    村长跌脚,还是那河碍着你了?

    原本花雷来说买地,除了吃惊,村长并没别的感受,也只是感慨人家日子过的好呗。但一听他划拉的地片,村长就不悦了。无他,正是因为流经村子的那条清水河。

    清水河就从山里流出,头个流过的村子便是无礼村,在村里东南向西经过几个村子,拐了弯儿又往南流。花长念家在最东边,花雷要的那段便是村子这段河道的上游,村长便犹豫起来。万一以后花长念家控制了用水…村里可都是引清水河灌溉,还有吃水洗衣等日常使用。若是干旱年景,花长念家多用水,村里人便只能少用,还不好去理论。

    村长便说他做不了主,花雷眼珠子一转,道,今个儿有空,直接去县衙问问得了。

    村长知道他心急,便带着他去了。可巧,才到县衙门口,正碰上郑县令从外头回来,一眼看见花雷。他和重万里一直联系,知道花云给的弩弓立了大功,自然对他和颜悦色甚至有几分亲近。便问他有什么事。

    花雷也不胆怯,只将自家买地的事情一说,还重点提了提那截子河道,甚至当着人的面,跟村长保证,他家买下来一定护着河提不糟践水之类。

    郑县令当即笑了,这小子灵光又懂借势,在村里委屈了他。没多想,就吩咐人去跟着量地。

    村长在郑县令走后才敢直起腰抬起头,连连吸凉气,原来花长念家真跟父母大人攀上了。以后可得注意分寸远近了。

    就这样,没得进县衙里头,两人便带着衙门的人回了来。

    花长念听完教训他:“你咋还劳动了郑大人?”

    “就是巧了。爹,咱去量地吧。”

    花长念无法,这都在父母大人跟前亮过话了,不买岂不是欺骗大人呐?

    “喊上你大妹。”

    别以为他想不到,没有花云在后头撑着,这小子敢自己做这大动作?

    最终,自原本的地界往南北扩充,北边只隔了去县城的路十丈远。南边跨过河伸出那么远,再走两步也就到了山脚下。

    万姥爷也去看了,只觉一个大,比整个村子都大。想想全种上小麦,等秋收时,风吹过,跟水面似的,一波又一波,真是可乐。

    姑爷家真起来了,这就成地主了。

    花长念还能说什么,到了晚上,自己叹道:“作吧,就知道银子在手里留不住。”

 第一百零一章 反省

    花雷笑得灿烂:“爹,郑大人交待的清楚,银子咱只用给一半呢。爹,咱家多了那么些地,你高兴不?”

    花长念皱眉:“地多了爹当然高兴,但少那么些银子,爹心里没谱啊。郑大人咋给便宜了那么些?当初咱还麻烦人家给…那啥呢。”

    万氏并没对万姥爷万姥姥说过花云的异常,包括以前生病痴傻还有后来打虎杀狼的事情,更不会提一点儿花云喝血的怪癖。

    一家人默契的瞒着。二老只是知道花云力大无穷,跟人家亲奶大李氏的“关照”有关。这种带了神奇色彩的事,敬畏鬼神的他们从不过问。

    花长念此时便不好当着二老的面说郑县令帮着卖狼的事。

    花云却是心里有数,郑县令这么给面子,一定是重万里那里弩弓派上了大用场。给花长念挤了挤眼:“兴许是咱家帮了大忙呢?”

    花长念立即想到弩弓,心里落定。当初可是他们亲口说的那弩弓千金不换的。自己买地可远远不到千金。

    万姥姥拉着万氏,不敢相信:“你们还帮过父母大人?哎哟,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万氏含糊道:“也没啥,就是年前雪大,家里遭了狼,被她爹带着孩子们砍了。郑大人听说,采民风时就来了咱家。郑大人年轻好看又和善,跟谁都能说几句话,孩子爹说起种地来,就提到了春种粮种贵。可能就是因着这个,郑大人实在太客气了。”

    花云杀狼的事儿也不能一点儿不提,毕竟村里也知道些。

    “哎哟哟,”万姥姥激动看向花长念:“怪不道这粮种拿到这样快呢,原来这里头有姑爷的功劳,难怪人家父母大人帮咱呢。便是种地的都得感谢姑爷呢。”

    花长念不好意思笑,看向万氏,心里却道,郑大人年轻没错,咋就让你觉得好看了?

    万氏可不知道他在吃莫名的老干醋,问花雷和花云:“你们是怎么打算的?那些地都怎么收拾?”

    花云没一点儿概念,直道:“反正是咱家的了,怎么收拾不成?爹娘看着办吧。”

    万氏无奈,想,要是你以后有了孩子,还能只管生不管养?

    花雷却是兴致勃勃,拿了纸笔出来,蘸墨描写:“年前咱不是商量过了,现在我画出来,大家一起再琢磨琢磨。”

    万姥爷万姥姥嘴上说着“都开了种粮食”,也凑过去眯着眼瞧。

    第二天清晨,花长念家又买了地,还跟父母大人相熟的事情便传遍全村,每个人嘴里嚼的都是这事儿。花长念出门子一趟,回来只咂舌摇头,现在别人家看他,不管是友善还是淡漠还是眼红的,都多了些…敬畏。

    花云道:“世事如此,你跟别人一样高,他们对你做什么都觉得理应如此。但要是比他们高,便多了嫉妒奉承,高的多了,就失了底气,可不就敬畏了?就像皇帝,爹娘见都没见过,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爹娘却连提都不敢提。”

    花长念万氏吓了一跳,万姥爷万姥姥脸都白了。

    “你这孩子太无法无天,哪能拿皇帝说事儿呢,以后莫再提起。罪过罪过。”

    花云笑笑,对几个孩子道:“我说的没错吧。”

    花雷几个便若有所思。

    “所以,我们要争气努力,要做人上人。”

    万氏欲言又止,不能打击孩子的上进心,但…好像有些不对,不能钻牛角尖儿。

    “你们想做啥都行,只要自己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爹娘才放心。”

    花云补充:“要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证自己安全健康,才能让爹娘放心。”

    万氏有些头疼,这好像跟自己的意思不是完全一样。

    “是。”

    花雷花雨花冰齐齐应道。

    万姥爷万姥姥看得佩服,这孩子才是主心骨啊。

    学堂开了,花雷三个已经开始去上学。见花云不去,万姥姥背后说万氏,一样的孩子,咋不一碗水端平?没得花雨去,花云却不去的。爹娘一辈子的教训还不能给你长记性?

    万氏只道,您二老自己看着就明白了。

    现在可不明白了吗?这大外孙女是个能耐的。大外孙回来一说自己学了啥,人家一听就学会了,大字看一遍就会写,他们看不懂,却也是横是横竖是竖的。还会武艺,早晚教三个孩子耍拳呢。又会讲大道理,连闺女姑爷瞧着也是听这孩子的意思。

    都是人家亲奶教的好啊,万姥姥表示她那位正经亲家才是厉害。

    但万姥姥越把外孙外孙女放在心里,越跟万氏有了一样的担心:“咱云儿这样的,得说个啥样的才配得上?”

    都把男人比下去了,什么男人配得上?

    万氏愁啊,只要一想到花云的婚事就愁得掉头发:“我也不知道,反正这村里是没人能配。过两年看吧,家里过起来了,圈子大了,能挑的就多了。”

    万姥姥点头,这事真没法急。

    买地那边却还有些小问题,花长念有些不高兴。

    村里的地多在河下游两岸和村子的西面北面,因为离着山远,土层更厚些肥沃些。东南接着山,杂草乱石多,还有水泡子,当初开地便都避开了,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比如,在买下来的河段南边就有几户人家的几块地。自然是没能当时买下。

    花长念便是因这事生气。

    地并不是好地,最好的那块才是中等地。他挨家去问了,愿意多出一等价钱买下来,那买地的人家可以在村西村北买下同等更好的地。

    他觉得是两全其美的事,别人也觉得是,只除了一户。

    他想着都气,才两亩的大小,不过是下等地,竟跟他要上等地的价钱。他只是想了一夜再去相问,竟然涨价了!

    别的人家已经和和气气卖了地,就那两亩不是自己的,花长念是怎么看怎么扎眼。偏那户赖的不行,哭天抹泪说自家七八口子就指着那两亩地吃饭了。

    花长念都想一口呸死他,谁不知道谁呀。别人的地都正经种着,你这地想起来点俩种子,想不起来就荒着,不是村里人都知道,当时县衙的人差点儿当野地一起量了。还是他主动开口说是有主的。

    小兔崽子。

    花长念愤愤,钱他出得起,可他犯恶心。

    花雷听了立即道:“爹,你再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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