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丧尸来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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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丧尸来种田-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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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氏不好意思点头。

    花云一边看着三人写字学认字,一边听万氏和董娘子家常,一天到头除了男人就是孩子的,怎么这几句话说也说不烦呢。

    花雷摸了把脑门子上的汗:“大妹,我教你。”

    他特地缠着先生多认了字,还背着三字经。这几天已经能写几十个了。

    “这是天,这是地,大妹,你先写写这两个,从这里落笔…”

    花云接过树枝子,唰唰唰一连写了好几排,才停下来。

    花雷默了,自己认识的字都在这里了,写得比自己都端正。

    大妹,真的不用先生教呀。

    只能说这是神奇的地方,跟原来的世界文字也有共通之处,跟古代的繁体字更是相似,大概是因为都是由象形字发展来的吧,花云学得并不费力。

    “那…我教你念三字经。”

    花云抬头看看,万氏和董娘子都已经进了屋,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自己三观已经很成熟了,不用“人之初性本善”的洗脑。

    “那玩意我用不着。”

    听了那种东西,末世还怎么混?万一哪天自己回去了,对着丧尸讲“善”去?找死呢。善,恶,那得看什么样的世界,对着什么样的东西。

    花雷备受打击,明天再找先生多认字吧。

    花雨花冰也惊在一旁,大姐是无所不能呀。

    “大姐,你教我拳脚呀。”

    花云隔着衣服摸花冰身上的小排骨:“等你长胖些。”

    “大姐,你不是骗我吧?”花冰一脸怀疑自己被糊弄了。

    花云想了想:“那先跑步吧,以后去上学下学都跑着去吧。”

    花冰还是怀疑:“有用吗?那也不是拳脚呀。”

    “那是基本功,等你跑到学堂再跑到家不出汗,这村里没人能追得上你。”

    打不过,跑呀。

    花冰觉得挺有用,就点了头。

    只是第二天下学,花冰跑回家,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潮红,嘴唇发白,可吓坏了万氏。花雨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头扎进草药堆上不动弹了。花雷大,又经常干体力活,自然好些。

    慌得万氏和董娘子忙把人抱进屋里去,俩孩子就叫了起来,抽筋儿了。

    花云看不下去了,转身出了屋。等再回来,身上背了头傻狍子。

    几个大人都傻了,看看外边的天色,已经开始昏暗。

    “你这是又进山了?”

    花云把傻狍子扔到地上:“补补。”

    手指头指着的,正是傻狍子细细长长的四肢。

    这是说吃啥补啥?可那腿有啥吃头?

    花雷好幽怨,怎么不叫上我?

    叫你能这么快来回?

    没有花雷跟着,花云真可谓用行动如风来形容。当然这是跟普通人比,跟以前还是天差地别呀。

    只是——跑的快,消耗的也大呀。

    “我去后院抓只鸡。”

    董娘子愣了:“咱吃狍子,不用鸡了。”

    才半大的鸡,还等着下蛋呢。

    万氏忙道:“云儿就喜欢吃鸡,别管她。雷子,去帮你妹妹抓鸡去。”

    挡着点儿,别让人看见了。

    万氏倒不是嫌弃花云的特殊嗜好,只是怕传出去大女儿没人要。

    花雷忙跑着去了,见花云喝饱了,才接过来掏出刀子往脖子上割了两刀,把牙印遮住了。拿到厨里讲:“娘,我已经把血放了,埋了。”

    董娘子哎哟一声:“鸡血也能吃的。”

    万氏只好道:“我闻不了那个味儿,让雷子放干净了才能接手。”

    董娘子眨了眨眼,好像是这样?上次那几只鸡和兔子,好像都是放干净了血,花云才拿回来的?

    花长念在屋里隐隐约约听着动静,心里却道,忘了让陈大河弄个大鸡棚了,还有兔子屋,得让花雷再跑一趟。

    董郎中干脆在院里生了一堆火,把剥干净的狍子穿到树枝上烤。

    剥皮自然是花云的活,不然不知啥时候能吃得上。花长念万氏和董娘子还是第一次见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纠结半天,只嘱咐花云以后少在外人面前露这一手。

    正吃着呢,花老头竟然来了。

    花老头见人人啃得一嘴油光,不知怎的,便去看花云。

    花云瞧也没瞧他。

    花长念心里难受,不知该叫什么好,只道:“老爷子有什么事?”

    花老头嘴张了几张,道:“我听说孩子都上学了,就来看看。”

    看什么?万氏心里是有怨的,那四房的孩子一个不落全上了学,偏自己的花雷耽误了,她这个当娘的能不气?但她再气也说不出什么来,而且都没干系了,更没必要生气。

    花长念只淡淡道了声是。

    花老头心里不是滋味儿,咳了声,半天才道:“你娘的…新坟,修好了?”

 第四十六章 迁坟

    花长念一时摸不准老爷子这是催着呢,还是不舍呢,只含含糊糊道:“就这两天了。”

    “你…还没去看过吧?”

    花长念不由一顿,敲着毫无知觉的两条大腿:“我能怎么去?”

    花老头沉默着,在几个孩子防备目光里显得格外寂寥。

    “爹…我去瞧了,挺好的…墓也气派,院子也敞亮,四周边还栽了松柏…”

    花长念愣住了,老爷子竟然去瞧了?他?

    花老头微微抬起头,看着花长念,说不出的愧疚:“你娘是个好女人,是我,对不住你们…以后你们都好好的…逢年过节的给你娘多烧钱…”

    几句话,说的花长念啪叽掉了泪。

    花老头也红着眼,不发一言就要走。

    “等等——”花长念不由自主喊了声。

    这一声等等,就把好大一块狍子肉和狍子皮送了出去。

    等人走得看不见影儿了,花雷愤愤捶了下手:“爹,你还惦记着那家呢?”

    花长念皱眉:“怎么也是你…”见花雷瞪眼,叹口气才道:“你亲奶和老爷子当年也是和和睦睦的一对…”

    看在老爷子还惦记着你亲奶的份上。

    送都送了,还能怎样?花雷不由泄气。

    花云忽然想到,要是花长念腿好了,还不得巴巴的给人送家去呀?这腿倒是是好了好呢,还是不好好呢?

    花长念舔着脸:“云儿啊,那狍子皮…”

    这会儿想起来,该问自己的,有什么用?

    “不是稀罕玩意儿。”

    只要不来烦她,那点儿子东西她还不放在眼里。况且,那张皮拿回去未必是好事。

    “哎呀,多好的狍子皮呀。好香的肉。”

    李氏板着脸,没搭理惊呼的花长芳:“你这是去那边了?”

    花老头含糊了声。

    “你还回来干啥?”

    花老头回忆了大李氏一路,那个女人早已模糊了脸,但他记得她从来都是和和气气不高声说话的,哪像这个?

    “这家里姓花!”

    花老头声音很大,大到带了丝颤,李氏喊了回去:“我还不是担心你吗。”

    再不说话,接过烤肉进了厨,亲自去切了,端着一盘子薄薄的肉片回来。

    一大家子已经闻着肉香凑过来。

    板着脸,一人分几片,儿子女儿孙子多,媳妇孙女少。难为她切得那么薄,二十一口子人一人不落,屋里躺着的花长光张氏给他拿了回去。

    仔细嚼着肉片,花长宗精光闪烁:“娘,这狍子皮不错呀。”

    花老头不说话。

    李氏嗯了声:“你别想了,这东西不卖,家里用得着。”

    “家里人能用呀?娘,这东西至少能卖个几两银子呢。”

    最好这差使给自己,还能从中墨下点儿。

    花长芳眼睛一亮,这要是给自己当嫁妆?

    李氏不由的往小女儿身上瞧。

    张氏回来,正好听见看见,心里冷笑,开口道:“娘,顺风的亲事什么时候才寻摸?顺风可是咱花家的长子长孙。”

    花顺风听着有些害羞,可还是期盼的看向李氏。

    李氏心里骂张氏,猴急的,见小女儿沉了脸,便想张嘴骂。

    谁知花老头开了口:“明天就寻媒婆来说。”

    说完瞪了李氏眼,难道让儿子孙子都离了心?你跟你女儿走?

    李氏忍着心里的怒火:“好,明天就寻,这张狍子皮留着当聘礼。”

    “娘,这——”

    “娘,还不知道啥时候的事呢。”

    花长宗、花长耀齐齐开了口。

    花老头看得心烦:“你们俩都闭嘴,本来就是白得来的东西。”

    张氏冷笑,这是怕自家得了好呀,他们两家的孩子当然不急,最大的才十岁。

    “我家顺风可是头一份,能比后头的差了?这可是花家长孙子。”

    那态度相当明确,花顺风办的差了,下头的谁也别想越了去,不然别怪大家撕破脸。

    花长宗花长耀立即变了脸,不再说话,可到底不高兴了。

    方氏看的脑门子疼,就这样的出息,以后自家真发达了可怎么办。

    花长念不知自己感念花老头还记着他亲娘而送的东西引起了什么,在董七老爷子踱着步过来说坟地修好了时,激动的让花雷用小推车将他带到那里,也看晃了眼。

    青石打的墓室底,青石作的院子,一边盖着的墓碑掀开一瞧,也是青石的,上头刻的字端端正正。青石的料子就是最好的,在乡下。别的什么贵重石头,用不起,也不敢用。围院子的石头上刻着祥云瑞兽鲜花仙草。一边摆着石亭石凳,一边有个石头的花园景儿。

    “这,这,这,比画的还好。”

    董七老爷子手一挥:“这些不是最紧要的,关键是风水,这些松柏都是从别的山头挪过来的,棵树方位都有讲究,以后可别乱动。”

    花长念迟疑:“这么多,得多少银子呢,够不够呀,可不能让你老吃亏。”

    董七老爷子就笑:“够了,够了。”

    花雷看得无语,就这还没他高的小树苗子,山里头一薅一大把。估摸着就是董七老爷子一边遛弯儿一边顺手拔的。

    老实人好欺负,可让人也不好意思欺负,要是别人,说不准董七老爷子要加价了,可看花长念那愧疚感恩小眼神,顿时觉得没意思。

    “你看看,有啥要改动的。要是没有,就迁坟吧。”

    花长念仔细想了半天,迟疑道:“我小时候听外家人讲,我娘喜欢养花,能栽不?”

    “能栽,能栽,以后你们自己瞧着好看栽就行。”

    不是什么大事,一片青绿中开着花还看着好看。

    花雷道:“能修个大路通到这不?走着方便呀。”

    董七老爷子左右看看:“能修,不过得从山脚绕上来,可别把山给开了。”

    “那是的,有您这句话我们心里就有谱了。”

    “要没别的,明天就动吧。明天是个好日子。”

    彼时,还是上半晌,太阳照下来一片亮,花长念往这边看是亲娘气派的坟地,往那边看是莽莽山林,耳边还有潺潺流水声鸟鸣声,抬头蓝色天幕浮着白云,怎么看怎么舒坦。

    “成,就明天。”

    红白事,在乡下都是盛事,一路上跟着都是看热闹的人。不管红事白事,看得都是排场。红事看笑,白事看哭。

    花家祖坟里,行了祭拜礼,花雷亲奶的小坟包被挖开,花老头看着被四个汉子抬出来的松木棺材,痴痴的想。

    当年大李氏急病去了,家里哪有备好的棺材,他到棺材铺挑棺材,就挑了这口,是他买得起里头的最好的。买来的棺材,不是老人家家里养的,才上过三层漆,上头当时还鲜亮的木漆早在地底被腐蚀得坑坑洼洼,再找不到一丝颜色。正如记忆中模糊了的那张脸。

    花长念对着棺木磕头,有那么一瞬间,花老头透过他的侧脸,忽然想起那个美丽的女子的面容。

    “你说,咱们儿子长大是什么样子呢?”

    笑靥如花。

    花老眼朦胧了老眼,咱儿子像你…

    李氏没来,不然看出不对,早撕扯上去了。

    旧棺木直接放进新棺木里,董七老爷子跟人说好的,特地加大的尺寸。

    花长念在前头,一路烧纸磕头把队伍往自家坟地里带。

    花雷几个跟着披麻戴孝,一路走一路哭。

    别人倒也罢了,花云…幸好早准备了红辣椒捣成水,在里头袖口上抹了厚厚一层。

    昨晚万氏说了,哭,使劲哭,谁不哭打谁。

    花云不信真打她,但也做了准备。

    辣椒是花雷给的,这孩子直觉他大妹哭不出来,恳求道:“总得做做样子,不然会被村里人笑,还会害了你那啥,以后…不好…”

    花云便明白了,接了。这会儿正红肿着眼挤清水。

    念悼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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